当最后一个敌人死在赢平的剑下的时候,赢平全身鲜血地、喘息着跪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脑海里隐约听到了“神”的声音:“特训已经结束,世界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
赢平一醒来,第一个感觉是,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然后他觉得这个无比真实,真实到了确实真实的地步,最有力的证据是他的手。
这是一双只存在于记忆中的手,修长,洁白,哪里有当初奇异地扭曲的样子?
看到这样一双手,赢平笑了。他突然想起了“神”说的:生活原来是很美好的。
就这时,赢平脑袋里轰地一声响,“神”灌输在赢平脑子里的东西被引发出来。赢平沉思半晌,睁开了眼睛,心中嘿嘿一笑,这“神”也真是有意思,武术、魔法、用计、用人,万千法门无所不包地塞到他的脑子里,不过“神”告诉赢平,对于赢平来说,有用的不过后面两项而已,等赢平吸收了三滴精血之后,技巧上的东西已经不需要,再好的技巧,遇上绝强的力量,也只有服输的份。
赢平气随心动,双手在床上轻轻一按,就已经飞飘起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这是他在cs市租的房子,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了,却莫名地回到了这里,想必是“神”把他弄回来的。
赢平的思维发放出去,方圆千米内的一举一动都印在他的脑海里。以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的话,就好像是赢平能够一心万用,同时从不同角度观察不同物体,但赢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理当如此。
心中一动,赢平轻步走到墙角,抓起在地上很久没用过的哑铃,感觉如同捏起一片树叶般毫不费力,手上揉捏几下,好好的一个哑铃竟被他如面粉般地揉成了一个要圆不圆的奇怪之物。然后他调动体内的气息,劲气一吐,惨遭糅谑的哑铃登时化为铁粉散落在地。
此时他已经在“神”的帮助下吸收了第一滴精血的两层,便已有了如此威力。
赢平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兴奋异常,哈哈大笑起来。屋顶被笑声震得直落灰尘,这还是他刻意压制的结果。他突然想,当蜘蛛侠从干巴巴的少年变成一个肌肉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此种心情。
“鬼叫什么!有病啊,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干什么,上个月的房钱到现在还没付哪!”
若是一天以前,赢平定会对房东的抱怨付之一笑,但在异空间经历过血的洗礼的赢平,性格上已经有很大变化,骨子里已经有了一股凶性,魔王唯我独尊的个性已经深入到了他脑子里。
魔王的尊严,容不得任何人冒犯!
赢平眼中厉芒一闪,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可恶的房东肥婆,每次催房租就跟催命似的,已经忍你很久了,如今有了力量,嘿嘿,我的使命不是要毁灭吗?算你倒霉,就从你开始吧!赢平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笑过之后赢平冷静下来。他心里琢磨着,一滴精血的力量,想必不止于此,只是这地方太小,不好试验。
突然,他发现自己身上好臭,从“神”留下的信息里得知,原来是改造身体后排除的废物堆积成的。
赢平是一个有洁癖的人,穷可以,但不能有半点脏,更何况是如此之脏,好像乞丐一般?
拣了一套赶紧的衣服,打开房门,房东肥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好,省得她聒噪。放开冷水,赢平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登时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说不出地舒畅。
胡乱用毛巾擦了下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赢平不由有些失望。以前在公司里上班,没事的时候他也喜欢在网上看一些,只要猪脚有什么奇遇,通常都是胖的变成瘦的,丑的变成帅的,就算是变成女的,那也是一美女,怎么会像赢平现在这样毫无变化?仔细看了一下,还是有一点效果,以前长暗疮留下的疤痕已经全然不见,皮肤变得十分光滑洁白,倒是比女人还细嫩了。
自嘲地笑笑,赢平心想,也好,不然身份证可是一麻烦。
赢平对自己的脸比较失望,但对身体还是比较满意的。一块块大小适中但看上去力道十足的肌肉烘托出了男子汉的气概,比之前的糖醋排骨强了不知多少。在他的小腹丹田处的位置环绕着十颗红痣,赢平感应到里面蕴涵了巨大的力量,这是“神”给他的其他九滴精血积累而成,每当炼化一滴就会消失一颗痣。第一颗痣的颜色已经稍微变浅。
换好了干净衣服,出了门,赢平现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自己有多大能耐了。
出到外面,赢平做公共汽车来到城郊,独自快走了一段时间后,来到一座山上。思感感应了一下,方圆一里内再无别人,赢平略一静气,按照“神”告诉的一招“阴掌”,运起五层劲于掌上,一掌拍在脚下的土地上。
大地微微震颤过后归于平静,赢平皱起了眉头,难道我五层功力只有如此效果吗?这也太逊了吧!
刚抱怨到这里,大地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赢平脚下的土地居然沙化,如流沙一样地往下涌去,四周的草木都被席卷进内。
赢平大吃一惊,见沙化的范围不断扩大,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活埋了,身子一轻,在沙子上一点,一下掠出三十多米,躲开了沙子的范围。流沙形成了一个直径二十多米的大坑,由于土地沙化后变得紧促的缘故凹下去了两米,成了一个倒立的圆锥状,此时还有少量的沙子向下涌动。
赢平让这种彻底性的毁灭力量高兴死了,哈哈,这招不错,对着跑不快的敌人,准把他们给活埋了,该给这招取个名字,恩,就叫沙暴吧!
赢平为自己创出的新绝招沾沾自喜,旋即想到刚才自己好像一下子跳出了三十多米,不由兴奋非常,传说中的轻功想必也不过如此了!不过刚才似乎跳得高了点,要是矮一点的话应该跳得更远吧
殊不知,如果赢平用那样的力量打在人的身上,比等沙子把人活埋来得有效吧?
赢平坐车回了租的房子,与房东照面相迎。
房东肥胖的身体被橘黄的紧身衣勾勒出一块块肥肉坨坨,满脸讥讽地看着赢平说:“哟,躲在外面一天,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房钱什么时候给啊,你不租的话别人还要!”
赢平怒火中烧,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此时已经真正动了杀心。冷笑一声,瞪了房东一眼,赢平走了进去。
赢平虽是随意一瞪,但这一瞪非同小可,杀人无数的他已经有了一股连经历过最惨烈的战争的军人都不会有的冰冷眼神。房东肥婆只觉脑袋一片空白,赢平眼神中的深不可测的怨毒狠辣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直让她呆呆地看着赢平进了房间。
房东肥婆浑身一抖,清醒过来,对刚才自己的窝囊又羞又愤,张口大骂:“横什么横!没钱你给老娘搬出去,别在老娘面前现眼!你明天就给老娘搬出去,你不搬老娘替你搬!”
房东肥婆的吼骂声惊动了四邻,一个个人头从窗户、门口冒出来看热闹。房东肥婆见有人观赏,骂得更加起劲。
“好机会!”
赢平的神念锁定三楼阳台上的花盆,运起“神”传授的一招“御物术”,有脸盆大的花盆无动自动,在看戏人的惊呼声中,房东肥婆的脑袋被砸了个正着。肥婆应声倒地,鲜血从她的后脑放肆地流溢。
四周的人都惊呆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外面忙碌起来,不久便有汽笛呜呜之声传来。赢平装做惊讶地出了房间,很配合地帮忙抬肥婆上担架,一道气劲却顺着接触的地方直入大脑,裹着一块花盆碎片,把大脑搅了个稀烂,这下只怕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忙碌到半夜,众人都是心力交瘁,各自回家睡觉。当然有不少见不得血腥的人是睡不着的。相对来讲,睡得最安稳、最舒适的,要属赢平了。一年多的怨气得到发泄,怎么能不让人心情舒畅?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