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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无忧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心中痛得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真的心甘情愿主动把自己深爱的人,推出去与别的人一起分享,只是当深爱一个人的心,全心全意的想要对方得到快乐,得到幸福之时,他愿意,愿意承受宛如刀割般的痛。
只为了能换取她的幸福,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脸,发自灵魂的开心,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好的女人,就如同一本传奇宝贵的绝世孤本一般,让人想要去翻阅,翻阅的人越多,这就表明了这本书的价值所在。
同理,好的女人也一样,不被其他异性惦记觊觎的女人,算不得好女人,虽然她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她却有种一颗强大而独一无二的灵魂,她的好,她的美,早已超出了世人所能接受的范畴。
她用那颗聪慧的脑袋,独特的魅力,赢得了众多男人对她的痴心一片,她就宛如一颗耀眼的明珠,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炫彩夺目的光芒,一个小小的巴掌,是完全包裹遮挡不住的。
虽然他也是喜欢她众多男人之中的一个,可是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挡得住她身上所散发的魅力,挡不住她发出夺目的闪耀光芒。
既然不能独占她,那么,他就要想尽一切办法,留在她身边,只要她能幸福,能开心,他就心满意足了。
无忧看着满脸震惊之色的轻浅,在心中想通了这一切的无忧,眼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愤慨以及滔天的妒忌之火,此刻,他的勾人的电眼里面,只有浓浓的深情: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到一看到你沉默孤寂在一旁发呆,我的心,就痛得不能自己
当初,看到你突然间冒出来,分走了师傅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之情,我讨厌你,捉弄你,但是随着一天天和你斗智斗勇,接触了解你后,我对你慢慢的看法改观了。
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爱上了你的一切。
爱上了你用冷冷的目光瞪着我,你那怒恼而无奈的眼神,让我感受到了一丝被人宠溺的感觉。
爱上了你冷酷的小脸上,在还击我的时候成功的时候,嘴角偶尔闪过的那一缕得逞的浅浅微笑。
在谷中那五年的时光里,是我这辈子最为快乐的日子,虽然我从小被师傅收养,师傅也很爱我,但是那种爱,同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好想永远的都留在你身边,我知道你心中的矛盾与顾虑,我只想对你说,抛弃心中所有的顾虑,顺着你的心去感应周遭的一切,无论结果会怎么样,但至少在你老来之时,不会想起来而感到惋惜。
别错过了那些深爱你的人,世俗规则的制定,本就是片面而不健全和公平的,只要有爱,只要彼此相爱,那些流言蜚语便如同轻风吹过一般,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第一个正式的夫郎,你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吗?”
轻浅听到无忧在这一番话,猛一听好似很荒谬,但仔细一回味,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轻浅呆呆的抬起头,望着无忧,心中仿佛在天人交战一般。
一个声音在高声的呐喊着:他说的很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本就是人想象出来的,再说了,一些规则要是不破旧除新,怎么会有‘革命’二字一说。
另一个声音则是不住的劝阻着:千万别这么做,女人千百年来,可从来没有三夫四郎一说,即便你是从发达的世界来到这里,但是还是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如若不然必定会遭到恶报。
无忧看着直望着他发呆的轻浅,看着她一会眉头紧皱,一会满脸苦恼矛盾的模样,心中知道,刚才他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彻底的打乱了她的思绪和原本的坚持。
只要她此刻能动摇,能考虑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这就已经说明,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好的现象。
想要她完全接受,也得需要一个过程,只要她没有第一时间果断的拒绝,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看着她被自己的话给冲击得陷入了矛盾的思绪中,无忧很是心痛,但是,他却不后悔这么做。
无忧把轻浅娇小的身子圈在他宽厚健硕的胸前,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别这么急着下决定,回去好好的想想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再做决定,好吗?”
感受到耳畔传来的热乎气息,轻浅终于回过神来,望着无忧满眼深情的眸子,心中忍不住顿时停跳了好几秒。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三夫四郎。
她真是不敢想象,这个在深爱着她的男人,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会做出这个把她推出去的同别的男人分享她的事情来,而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看到她不开心的缘故。
想到这里,轻浅感觉到心,猛的一缩。
她双手主动的环绕住无忧健硕的腰身,把小脸埋进那宽厚结实的胸膛前。
“师兄,谢谢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轻浅一贯冷清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哽咽。
她真是被这个傻男人给深深的感动了
这是五年来,无忧的梦境中,妄想出现过多次的情形,她终于主动为他伸出了双手,主动第一次拥抱他了,想到这里,无忧的丹凤眼的美目中,有着丝丝水雾。
“浅浅,你只要记住,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只要你能开心,师兄愿意,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无忧紧紧的搂抱住轻浅的身子,带着浓重鼻音,声音低沉的对着轻浅说道。
轻浅相信,师兄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的,她没有再出言说些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对方。
用实际的行动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一阵微风拂过,给炎热的午后带来了一丝凉意,彼此拥抱的两人,虽然没有话语的交流,可是,一高一矮,一刚一柔贴合在一起两人,却无比的契合。
虽然轻浅没有即刻承诺或者是答复无忧什么,但是,无忧知道,他和师妹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前进了一大步,只要给他,给师妹时间,总有一天,师妹会做出决定的。
自决定了要带古耀宸前往封武县后,为了以防激怒了皇帝和端木,导致古家招来祸端,古云天便连夜找来小儿子,商量他们夫妻连同古耀宸离开京城后关于古家的退路。
当古云天把自己要前往封武县的消息告诉了古耀轩之后,古耀轩顿时心中一阵雀跃。
大哥如今变成这个样子,说不定真是心药还需心药医,大哥那么的爱轻浅,想必看到轻浅后,病情必定会有所好转,而他,也能再次见到轻浅了。
“你大哥的病,如今已经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同你娘以及大嫂带着你大哥一起前往封武县后,你就要留在京城,这一趟去封武县,必定会招来皇帝和端木将军的报复,咱们只是江湖世家,不能同朝廷硬碰硬,到时候如若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尽量的同他们周旋,只要能保住古家一干人的性命就成了,那些钱财势力之类的,没有也就没有,只要能换回你大哥的平安以及康复,都值得了”古云天有点感伤的对着小儿子说道。
古耀轩听到这话,顿时明亮的眸子闪过一道暗芒,内心失落不已,但是他也知道,如今这个形式,真是很不利于古家,他只能呆在京城,心中那些儿女私情,暂且放到一边了。
古云天看着小儿子脸上闪过的失落表情,心中很是不解,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来询问这些了。
也幸亏古云天不知道小儿子的心思,要是他知道了大儿子被慕容轻浅给弄成了这个样子,如今小儿子又被迷住了,定要活生生给气死的。
古耀轩看到父亲这审视的目光,顿时赶紧出口转移父亲的注意力。
“爹,你就放心吧!儿子会守护好古家等着你们回来的。”古耀轩开口说道。
“嗯,已经不早了,你回房去吧!我也好赶紧休息,明早好赶路。”古云天果然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然后略显疲惫的说道。
就在古云天父子商谈之际,古耀宸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
身旁不远的软榻上,这个狠毒的女人,早已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表明已经进入了梦乡,漆黑的夜里,古耀宸则是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
明天,明天他就能前往封武县了,要不了几天,他就能看到心中那个支持他一直熬了这么几个月的人儿,不知道她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到过他,有没有对于他一去不返的成亲的消息而感到痛苦过。
他好想见到她,可是,却有害怕见到她。
他辜负她在前,而如今更是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会痛恨他的失言,厌恶他如今这个鬼样子吗?
古耀宸在心中忐忑不已的想着。
软榻上背对着古耀宸睡着的赵凌萱,感受到古耀宸那凌乱的呼吸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期待吧!几天之后,有你痛苦,有你伤心难过的,赵凌萱在心中暗自的腹诽说道。
第二天
天刚刚蒙蒙亮,古云天带着三十多个骑马护卫,外加三辆马车,便急匆匆的从京城出发,前往封武县。
骨瘦嶙峋的古耀宸,只得躺在铺上了松软棉被的马车上,一动都不能动的他,仿佛挺尸一般的在马车的颠簸之中,来回的摇晃着,守护在他身边的古夫人,看着儿子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眸不仅再度红了起来。
这一次千里迢迢的前往封武县,要是那个该死的慕容轻浅,不能令她儿子康复好起来,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这一生,就只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都是她心中的骄傲。
一个是顶天立地的江湖豪侠首领,长得既英俊又阳刚英武,功夫更是拔尖。
小儿子虽然武功比不上大儿子,可是,那颗脑子确实异常的聪明。
就在她盼望能看到儿子成亲然后等着抱大胖孙子的时候,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端端的儿子,居然被慕容那个贱人给害成了这个样子。
如若是一般人,她必定不会轻饶勾引她儿子的下贱女人,可是这个慕容轻浅,她却是敢怒不敢言,更不用说什么报复的手段了,这口气,真是让她怎么也忍不下去。
“宸儿,你可得赶紧好起来,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慕容轻浅一个女人,为了个那般不堪过去的女人,你如此的糟践自己的身体,你让娘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真是如同一把刀,直直的插在娘的心口上一般。
你看看你的妻子,萱儿多好的一个女人,在你生病的这段期间,为你忙前忙后,这样的贤惠的好女人,才应该是你终身的伴侣,知道吗?”古夫人拉住古耀宸那如同干柴般的大手,眼泪婆娑的控诉说道。
古耀宸望着自己娘亲当着他的面,如此歌颂这个害的他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的罪魁祸首,他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自己娘亲此刻这般愚昧的模样。
要不是娘用生病的方法把他给骗回来,然后又用绝食来威胁他成亲,他怎么会迎娶这个毒妇,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虽然他知道娘亲和父亲是为了他着想,为了整个古家的安危着想,但是,盲目的退却,盲目的相信一个人会在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还愿意守候在他身边的女人,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会把终身的幸福,放在一个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男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身上,正是因为爹娘的盲目的信任赵凌萱,他才会在父母以爱的名义下,被这个毒妇弄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个才见过他一面的女人,怎么会如此这般的轻易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爱的不计一切呢!
原本他该恨,该怨,可是,导致今天这一切的,却是生养他的父母,他至亲的亲人,所以,他不能恨,也不能怨,他只能选择逃避,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双亲。
看着儿子居然闭上眼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古夫人顿时用手绢捂住嘴唇,嘤嘤的伤心哭了起来。
“呜呜宸儿,你就为了那么个女人,如今连娘都不想认了吗?娘知道你在怨恨娘亲,可是这一切,娘都是为了你好,要不然,或许今天娘见到的,就只是你的牌位了,娘没有错,真的没有错”古夫人失控的颤抖用手指指着古耀宸,怒声的大声辩驳道。
古耀宸哽咽着痛苦的吞了一下口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一旁的赵凌萱看着母子两这一出好戏,心中暗爽不已,不过,脸上却丝毫都不显。
“宸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娘你怎么能这样”古夫人愤怒的怒声对着古耀宸吼叫道。
赵凌萱在古夫人的背后无声的冷笑一声,然后很快便转换成一脸的愧疚之意,来到古夫人的身边,双手扶住古夫人的手臂,轻声歉意的道歉说道:
“娘求你别同相公生气了,母子哪里能有隔夜仇,相公他应该只是太疲倦了,再说他如今这这脑子也不甚清明,娘你就别同他计较了,要是相公有什么做的不对,儿媳在这里代替相公你个陪个不是”
赵凌萱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古耀宸的脑袋。
那一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好儿媳形象,还真是让她这个毒妇给演绎得活灵活现,要不是古耀宸在她手上遭遇到长达几个月的各种痛苦折磨,说不定他还真是会同娘亲一般,被她给骗了过去。
古夫人听到赵凌萱这一番话,心中顿时好受了不少,看着躺在马车上半死不活,不成人样的儿子,在看看这长得如花似玉的贤良儿媳妇,古夫人只得在心中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赵凌萱的手背,表示她没事,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转身下了车。
当古夫人下车之后,赵凌萱脸上的温柔小媳妇表情,顿时化作乌有,美艳的脸上,满是狰狞狠辣之色。
“相公,看来你还真是很爱很在乎慕容那个贱人啊!居然会为了她,连同你自己的娘亲都给恨上了,你还真是个忤逆不孝的货色啊!”赵凌萱盘腿坐在古耀宸的身边,俯身在古耀宸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古耀宸丝毫都没有理会赵凌萱的挑唆,依旧闭着眼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赵凌萱看到古耀宸这三番两次无视她,忽视她存在的可恶男人,顿时怒从中来,瞬间就掏出随身携带的绣花针。
“相公,都已经整整好几个时辰没有回顾这种‘刺激’的滋味了,是不是很想念啊!”赵凌萱手中拿着长长的绣花针,在古耀宸的脸上来回的比划着。
冰冷的绣花针一接触到古耀宸脸上的皮肤,顿时便让古耀宸内心一颤,实在是这几个月的悲惨经历,被小小的绣花针给折磨的神经起了反应,一接触到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他就浑身的不舒服。
古耀宸猛的睁开眼,望着眼前上方那满脸狰狞之色的扭曲面容,眼眸中迸发出了好似利刃一般的光芒,好似在说:
“想怎么都随你,我古耀宸可不会怕你。”
看着古耀宸这倔强挑衅的目光,赵凌萱顿时感觉到原本期待他畏惧自己的表情没有出现,心中一阵失落和不甘。
“呵呵相公还真是一个倔种,不要以为路途中有你爹娘的陪伴,我就不敢动你,既然你身上我不能留下痕迹,那么,总有一个地方,他们时看不到的”赵凌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话刚刚一说完,手中的两根绣花针,便猛的刺进了古耀宸的头皮上。
有着一头乌黑浓密头发的古耀宸,如若不是解开他的发冠,仔细的查看,还真是不容易发现头皮上的细小针孔。
头皮上,是人体神经和毛细血管最多的地方,当感觉到绣花针被刺进头皮之时,古耀宸真是痛得眼眸禁闭,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滴。
察觉到古耀宸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赵凌萱心中这才痛快了一些,随即,她再次多次重复手上的动作。
刺进,然后再拔出。
赵凌萱精湛的演技,让她这一路上同古耀宸呆在车厢之中,距离古耀宸的父母就仅仅只隔上几丈远,可以说是在古耀宸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对古耀宸展开了持续了好几个月的身心虐待。
在古耀宸饱受折磨,赵凌萱满心期待,古云天夫妻两个的期待忐忑中,十天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封武县。
古云天一行人来到封武县,找好了落脚的宅院,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之后,众人便急匆匆的来到轻浅的宅院大门前。
当古耀宸从马车上被抬下来,放到轮椅上之时,已经被敲开的大门,守门大爷看着形同骷髅般古耀宸,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如若不是古耀宸的父亲古云天指着古耀宸,报了古耀宸的名字前来拜访,守门的大爷还真是不敢把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同半年前那个英武不凡的武林盟主给联想到一起去。
“几位请稍等,老奴这就前去通报我家主子。”守门的大爷一愣神会,在古云天的轻咳声中,终于找回了思绪,然后快速的关好大门后,便急匆匆的前往轻浅的院落走去。
此刻,轻浅正和三孩子以及师傅师兄在一起商量,准备近段时间离开封武县,前往下一个县城开拓‘天上人间娱乐会所’的计划之时,之间守门大爷急匆匆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轻浅不喜欢被人突然间的冲过来打扰,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宅院中的众人都是知道她这个规矩的,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都是不会主动进入她的院子。
难道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发生吗?轻浅在心中暗自的揣测道,三个小家伙同样一脸的严肃。
而无忧师徒两个,也是一脸严峻的之色的望着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守门人。
守门大爷看到众人这如同烈焰般的目光,顿时感觉到浑身都不自在,只得赶紧说正事。
“主子,古耀宸父子一行人前来拜访主子,此刻正在大门外等候。”
听到古耀宸这三个字,轻浅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既有着短暂的欣喜,又有着丝丝的矛盾和苦涩之情。
三孩则是一脸的愤恨以及失望,他们没有想到,古耀宸如此这般对待辜负了娘亲之后,居然还敢过来,一个个都在心中发誓,等会一定不让古耀宸好过。
无忧则是有所预料一般,脸上让人真是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澜来。
绝情老道的视线,就尤为滑稽,一会偷偷瞄一下轻浅脸上的神情,一会又转过头,看看大徒儿的脸色,一副既担忧,又期待的表情。
当守门大爷的话一说完,此刻的气氛顿时陷入了片刻的诡异的宁静之中。
好半响,无忧终于打破了压抑得都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
“该来的,该面对始终都会来的,逃避不是办法,只有勇于面对,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无忧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重点。
其实轻浅也在心中同时想到了这一点,她想要亲口问问古耀宸,是不是真的背弃了她们之间的约定,是不是真的就真的这么结束了。
珍惜她的人,爱护她的人,她不想让对方失望,但是同样的,如若对方让她失望,辜负了她,那么,她也就毫不客气的舍弃掉,彻底的斩断那没有发展,没有未来的情愫。
“你先去把他们领导待客的客厅里,我随后就来。”轻浅对着守门大爷冷声的说道。
“是,主子还有一件事,就是就是古盟主的夫人也一起来了”大爷赶紧应下,然后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刚才看到古耀宸身旁那一位长得如花似玉的夫人,说完之后,便快速的转身离开这压抑的可怕的地方。
这大大小小的几个人,气场真是太令人恐怖了,尤其还是在不说话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神经紧绷的受不了。
大爷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听到大爷提到古耀宸的新夫人时,轻浅的身子几不可察的轻微颤抖一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这古耀宸这番带着他娶的新夫人前来,究竟是为什么?轻浅在心中很是不解的苦涩想到。
除了轻浅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大爷最后这一句话给气得差点暴走了。
“混蛋太欺负人了”炎儿忍不住低声嘀咕一声的骂道。
老道皱紧了眉头,无忧双眼散发着寒意。
舞儿则是满脸的阴森微笑,而墨儿则是若有所思。
无忧拉起发呆的轻浅,轻声的说道:
“走,咱们好好的梳妆打扮一番,让那个瞎了眼的男人看看,放弃你这个天下少有的女人,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对,我绝情老道的徒儿,可不是让那些人想抛弃就抛弃,想见就能见的”
“娘放心,要是等会古耀宸那对夫妻两个,胆敢欺负娘亲的话,那么,我们就让他们走着进来,躺在出去”
轻浅听着众人关切的话语,心中顿时一暖,便依言跟随无忧回到房中,然后让无忧替她梳妆打扮。
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掌,五指穿过轻浅那头乌黑顺滑,如同绸缎般的长发之时,无忧很是留恋手中那美好的丝滑般感触。
铜镜在中,映射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一个坐在梳妆台前,一个英俊美艳的男子深情的凝望着眼下的女子,五指略显笨拙的梳弄着手掌的发丝。
很快,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便大功告成,男子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摸出准备了好几天,正准备送给她的蝴蝶玉簪子轻柔的插在发髻中。
然后在掏出与之相配的翠绿色耳坠子,为她佩戴上。
望着铜镜中那双略显笨拙的大手,轻柔的拂过她的发丝,她的耳间,生怕不小心弄痛她了一般的小心翼翼。
略显粗略的指尖,接触到她敏感的耳垂之时,她忍不住一颤,脸上顿时感到一股燥热,于是轻浅只得开口打破此刻这充满暧昧的氛围,打趣似的开口说道:
“师兄,我又不是泥巴捏的娃娃,干嘛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无忧过人的敏锐观察力,刚才师妹身体的真实反映,他都一一的看尽了眼里,心中顿时大喜不已,这说明师妹对于他的触碰,是有反应的,对他也是有感觉,想到这里,无忧那双迷人的凤眼,顿时都快要迷成了一条线。
不得不说,无忧这小子其实内里极其狡诈,阴险的,只要有一丝让他发挥的间歇,他就绝对不会放过的。
“暧昧暧昧不就是‘爱妹’吗?他这就是在爱他的师妹暧昧久了,自然她就会习惯自己了,到时候没有自己在她的身边,说不定她还会不习惯的,不得不说,习惯这个东西,是个很可怕的存在”
无忧察觉到轻浅转移话题,顿时在心中得意腹诽的暗想道。
对于自己师兄心中这一切打算,轻浅却丝毫不知道,她已经被无忧师兄编制的那张巨大俘虏她的情网给笼罩住了,只等最后慢慢的收网了。
替轻浅弄好了头发,戴好了耳环后,无忧便拉着轻浅起身左右的看了看,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
一头如同瀑布般的长发,虽然她已经是三孩子的娘了,可是她却并没有如同那些嫁着妇人的女子一般,把头发全部梳起来挽成发髻。
如同上等白瓷般光滑细腻的小脸上,镶嵌着轮廓分明的五官,如同黑宝石般的眼眸,看起来炯炯有神,又宛幽深的寒潭一般。
小巧挺直的鼻子下,是一张泛着自然猩红的樱桃般唇瓣,猛一眼看过去,或许并不会让人觉得惊艳,但是只要在细细观看,便能被她吸走全部的注意力。
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
如今,或许是因为师妹中了情花毒草,以及再加上曾经同古耀宸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缘故,师妹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加耐看,更加迷人了。
无忧在心中感叹的点评道。
“这就是要给我精心装扮结果?不擦粉,不抹胭脂,不抹口红,就这么出去了?”轻浅很是纳闷不解的问着无忧。
无忧脸上挂着迷人的浅笑,好不心虚好,很是肯定的说道:
“当然,我师妹这么美,哪里能同那些庸脂俗粉一般,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衬托,我师妹要的就是纯净之美,只要梳理了头发,在配上我给师妹的发簪和耳坠子来个锦上添花,天仙都得被你给比下去等会迷死,后悔死古耀宸那个瞎了眼的家伙”
无忧调侃的对着轻浅说道,轻浅原本有着一丝郁闷的心情,顿时被无忧这一番自夸的话给弄的哭笑不得。
“不同你说了,赶紧走吧!”轻浅没好气的瞪了无忧一眼,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那一眼的风情,真是迷得无忧七晕八素。
无忧被轻浅那一眼瞪得顿时仿佛浑身被过了电一般。
“这个小师妹,前世一定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变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一个单单的眼神,就把自己给迷成了这个样子”无忧在心中暗自猜想到。
看着师妹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忧赶紧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能清醒一点,然后便赶紧追了上去。
当三孩子和绝情老道看到轻浅和无忧终于出来后,几人便赶紧走过去。
“娘,这个耳坠子和玉簪子好衬你,真好看”舞儿发自内心的称赞说道。
“无忧老大好偏心,这么好的东西,就只有娘一个人有,咱们三个都没有”炎儿不满的嘟起嘴,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自得的无忧抱怨道。
“小兔崽子,老大什么时候少过你们三个的好东西了,再说了,你这么有钱,比我都还要有钱,你还缺这点东西吗?”无忧没好气的敲了一下炎儿的小脑袋,笑骂着说道。
看着三孩子和无忧的互动,那宛如大小朋友的相处模式,轻浅再次无语的叹息一声,便不再理会几人的斗嘴,然后朝着朝着待客的大厅走去。
当古云天一行人在待客大厅里足足等候了两刻钟后,还不见轻浅前来,古夫人率性怒从中来,手中的茶杯碰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怒声的说道:
“这慕容轻浅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教养的女子,咱们身为长辈前来拜访,居然把我们就这么晾在这里好半天都不出来招呼,真是”
还不等她抱怨的话说完,一旁的古云天便赶紧呵斥道:
“夫人这时候你就别再添乱了”
古夫人原本对轻浅就恨之入骨,如今听到自己几十年来对她从未大声说过话的夫君居然当着儿媳妇的面这么不给她面子,顿时怒火中烧的反驳道:
“本来就是嘛?她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咱们不管怎么说,可都是她的长辈,做错了事情,作为长辈的还不能说她几句了”
古耀宸看着眼前的娘亲,在轻浅的地盘上如此侮辱轻浅,他真是心中矛盾痛苦极了。
如今他口不能言,手不能语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至亲的人用犀利难堪的话语来伤害他最爱的女人,他真是恨不得把他害成这样的赵凌萱给凌迟处死一般。
古云天内心,其实何尝不对还没有见面,就是用这种怠慢客人的慕容轻浅心生不满,只是内心很清楚,此刻得罪不得这个女人,因为儿子能不能好,还全要靠慕容轻浅的配合才行,这口气,他只得忍下。
就在古夫人越说越起劲,话语也越说越难听之时,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清冷好听却饱含怒意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轻浅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我道是谁这般毫无教养的在别人的家中上指手画脚,攻击别人八代祖宗的人,如此嚣张,如此张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市井泼妇呢!难道这就是堂堂武林世家的当家夫人不成今天轻浅总算是见识到了”
要不是顾虑到古耀宸的面子上,就凭借刚才胆敢侮辱她的这一番话,她废了这个老女人都不为过。
轻浅一贯的做事风格,都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十倍百倍的奉还。
这一次,她是给古耀宸的面子,要是还有下一次,她必定毫不手下留情。
古夫人听到轻浅这一番话,顿时猛的转过头,望着轻浅走来的方向,当看到轻浅那张猛一看看似平凡的小脸上,满是阴沉的寒意之时,古夫人的心,还是猛的被对方那锐利得如同利刀般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这女人的眼神好犀利,当她的视线望着自己时,仿佛被索命的阎罗,被地狱的死神盯住了一般。”古夫人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轻浅的话一说完,古夫人便愣住了,古夫人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再次的受到挑衅,下意识的就准备再次开口攻击轻浅,轻浅却先一步的冷声望着她说道:
“刚才,我是看在古耀宸和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手下留情才会放过你的,如若给脸不要脸,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看看下一次会不会这么走运的全身而退”
幽深的黑色眼眸里,尽是残酷暴戾冷酷警告之意,古夫人相信,这个宛如恶魔般的女人,说得出,就能做得到。
尽管心中很是怒闹,可是,在自己夫君眼神的制止下,只得不甘的把脑袋转向了一边,古夫人很是鄙夷的望着轻浅说道:
“哼我才懒得同你这样的女人计较,会跌了我的身份”
古耀宸是坐在后方的,再加上旁边的站着的赵凌萱遮挡了他的视线,所以,他此刻还没有看到那一抹令他牵挂的身影。
听到自己至亲的亲人同心中最爱的女人对决,古耀宸真是痛苦矛盾极了,可是却又不能开口阻止这一切,他只得用眼神来劝阻自己的母亲,可是,无奈母亲的注意力,却丝毫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赵凌萱从轻浅一走进来,视线便一直放到了轻浅的身上,半响后,赵凌萱在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却是有让男人为之疯狂和倾心的资本。
这女人就宛如一块上等的璞玉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经过人工雕琢后的做作之美,就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一根玉簪子以及一对耳坠子,就把她浑身纯美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
再看看她,从宅子里精心装扮了一番后,想要给这个击败她,占据了她夫君心的女人一个下马威,哪里知道,当她同慕容轻浅站在一起后,优劣顿时便一决高下了。
赵凌萱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回过头,看着自己夫君眼眸中那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痛楚神情,赵凌萱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却做出一番心痛关切的表情来:
“夫君,你是不是又头痛了,别怕,妾身给你揉一揉,很快就好了”
赵凌萱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从衣袖中掏出绣花针,在宽大衣袖的遮挡下,绣花针猛的刺进古耀宸的头皮内,感受着古耀宸头皮不断痉挛的抽搐,赵凌萱心中痛快极了。
这种当真古耀宸父母以及最爱女人的面,来虐待他,真是太刺激了,这种感觉让赵凌萱越加的加重了手中的针刺的动作。
当轻浅走到大厅里面之时,这才看到坐在轮椅上,完全瘦的不成人形的古耀宸,就这一眼,轻浅觉得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的痛,而再看到古耀宸身旁的妻子,一脸温柔深情的为古耀宸按摩头部的情形,饶是一贯冷情的她,差点就失控了。
衣袍下的双手,捏的紧紧的,指骨间发出轻微咔咔的声响。
古夫人看着轻浅眼中的受伤痛苦神情,心中刚才憋的那一口恶气,顿时疏散了不少。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才短短的几个月不见,他怎么就成了这样”轻浅在心中一遍遍的问着。
看着宛如木偶人一般的古耀宸,直直的坐在轮椅上,手脚连一丝动颤的迹象都没有,任凭背后那个女人在他头上按摩,这个画面,既然她感到心痛,同时又感到愤怒无比。
心痛着他,曾经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如今变成这一个样子。
愤怒着他,居然真的背弃了她们两人在谷中的约定。
如今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带着妻子到她的家中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轻浅怒视着眼前逼着眼,满脸痛楚表情的男人。
痛,真是太痛了,痛得仿佛浸入了骨髓一般,古耀宸好不容易忍受住了那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当他一睁开眼,便对上了轻浅那满是伤痛的眼眸,古耀宸的眼中,顿时流下了男儿的清泪。
豆大的泪珠,啪啪的垂落在地,如同雨水般不停的哗哗下落,寂静的大厅里面,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流泪,古云天夫妻两个心中真不是个滋味,一方面高兴儿子见到轻浅能有反应,就说明这一趟来得值了。
而另一方面,这是害怕儿子好了以后,越陷越深。
夫妻两个就这么用矛盾的眼神望着轻浅,而赵凌萱则是看到古耀宸的反应后,心中更是气愤,因而手中的动作,就更加用力,更加快速的针刺了。
当一个人的心中又恨之时,无论她掩饰表现的再完美,身体的协调动作总是会露出破绽的,轻浅前世学过简单的心里以及行为学,看到赵凌萱的动作,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再联系到古耀宸刚才痛苦的表情,以及刚刚赵凌萱衣袖下那一闪而过的冷光,轻浅一个猛的闪身,便出其不意的来到赵凌萱的身旁。
当赵凌萱真是解气之时,没想到她的双手猛的被人给擒住,虽然她从小练功,武艺也算是不错的,但是她在双手被擒住之时,下意识的就要防抗,可是,捏住她双手仿佛如同钢铁般牢固,她硬是动颤不得。
古云天夫妻两个看到轻浅突然间的发难,顿时齐齐起身,一边怒声吼叫,一边朝着轻浅的方向奔来:
“慕容轻浅,奉劝你立即放开我儿媳,如若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你这个贱人,放开我的儿媳妇,你想要对萱儿干什么?”
古家两夫妻怒声的对着轻浅吼道,而轻浅这便的人马,也顿时齐齐来到轻浅的身边,把轻浅保护在中间。
古家夫妻两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轻浅捏住的赵凌萱手中那两个长长的绣花针,而绣花针的上面,还有着丝丝猩红的血迹,古家夫妻两个顿时被眼前这一副画面给惊呆了,长大了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赵凌萱看到事迹败露,知道大事不妙,她知道,要是凭借她的功夫,是不可能逃离这里的,于是,她掏出怀中早已准备好,用来防身的瓷瓶,对着人群猛的撒过去。
面对赵凌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均是反射性的便赶紧退开,只有轻浅在退开的那一刻,猛的抱起古耀宸,然后转了几个圈,躲开了多数的药粉。
而当药粉一接触到皮肤,众人立刻赶到一阵如同烈火般的火烧火辣的刺痛感觉,绝情老道在闻到这熟悉的药粉味道,以及皮肤上传来的疼痛后,顿时一张脸变得煞白了起来。
他赶紧掏出怀中其中两个药瓶,然后给三个孩子每人各喂下一粒,最后才把剩余的药丸递给了中毒的众人。
隐藏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出现了,这一次,必定不能再让他逃跑了,一定要用他的血,来祭奠已经死去了四十多年的小师妹才行,绝情老道眼中有了一丝透骨的凛冽恨意。
无忧刚想要追上去,但是看到师父这般神情悲哀,小时候师傅醉酒后,又一次他听到过师傅提到过多几年前同门师兄的事情,当年师傅的师弟,也就是他的师伯,痴迷于研制各种毒药,但是他却心术不正,被祖师爷发现了,就没有全部把压箱底的本事传给师伯,师伯因此怀恨在心,便恨上了师傅,而祖师爷收养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师傅的小师妹,而小师妹倾心于师傅,师傅却倾心于轻浅的外婆。
最后本来就对师傅怀恨在心的师伯,就强暴了师傅的小师妹,最后小师妹受辱之后,便自尽而亡了,祖师爷也因此被活生生的气死了,临时前,让师傅发誓一定要除掉这个叛徒,虽然师傅对小师妹没有爱,但是一起长大的两人却还是有着亲人般的亲情,想到小师妹因为师傅自己而死,师傅便发誓此生都要找到那个师门的叛徒。
从此后,师傅便同师伯展开了长达四十多年猫捉老鼠般的追杀。
“师傅,要追上去吗?”无忧有点担忧的问着师傅。
绝情老道平日里那仙风道骨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之色。
“不用这一次,他故意用这种药来对付我,想必已经知道了咱们在这里,他会再次主动找上们来的,这是他向我下的宣战书,也是给我留下的线索”绝情老道咬住牙狠狠的说道。
终于解了毒的古家夫妻两个,此刻这才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轻浅抱住浑身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古耀宸,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让他整个人靠在她的胸前。
感受着他空荡荡的衣袍下,那高高凸起的根根骨头,轻浅忍不住鼻头一酸。
她轻柔的解开古耀宸的束起的发冠,拨开那头浓密的黑发,当看着头皮上那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以及头上渗透出来的腥红血液,当她用颤抖的指尖,细细的查看完了古耀宸的整个头部都是针孔之时。
轻浅终于再也忍不住,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古耀宸父母,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得呆住了,两人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古耀宸的脑袋,久久说不用出话来。
轻浅的泪水,如同泄了洪的洪水一边,蜂拥而出。
既然古耀宸的头上有这么多的针孔,那他的身上,又是何等状况呢,想到这里,轻浅把古耀宸轻轻的抱起来,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轻轻放在椅子上,然后解开古耀宸的腰带,扯开衣袍,当看到上半身那满是密密麻麻还没有完全愈合的针孔之时,轻浅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古耀宸,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当轻浅哭泣了片刻后,她顿时如同触电般的松开古耀宸的身体,然后站起来,回过头望着已经傻掉了的古云天夫妻两个。
轻浅此刻,双眼发红,宛如地狱走来的血魔一般,怒声的吼道:
“告诉我,告诉我他身上的这一些伤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