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非常抱歉。又晚了好久。)
以下正文:
………………
白叔裕让冯梓无需在意那两个白家本家来人。
冯梓也便从善如流,翌日一早就打算去新庄子看着。白素素却也要跟着去。
冯梓提醒她说道:“那里乱糟糟的,可没你闺房舒服。”那里虽然建了他临时住的屋子,但都很是逼仄,且工地人来人往的都是男人。白素素一个大户人家的女人在那样的地方如何能待得惯。
白素素却没被她吓退,笑眯眯地说道:“夫君去哪,奴就去哪!”她小声笑说。“再说奴也不待见那两人!”
人家一个女人家都如此说了,冯梓也只好随她。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来到冯梓的新庄子。此时整个新庄子的地基已经打好,正在砌砖。不过看样子宅子一两个月就能建好,可要入住,尚需更多的时日。
冯梓新建的庄子在山谷的另一边。而他平日就住在路边的山坡上,那屋子是用木头建的。就在他开启通向现代时代通道的位置。那木屋也不大,但也有六七十个平米。只是建得有些粗犷。
冯梓带着白素素在木屋内参观了一圈说道:“这屋子小。就一间房间。你说该如何是好?要不你还是家去。”
白素素眨眼说:“那奴便住在此间了。”
冯梓只能收拾被褥。
“夫君这是作甚?”白素素一脸委屈地望着他。
冯梓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他不能那么草率。他让下人都先出去外面候着,这才认真地看着她说:“素素,我明白你的心意,也谢谢你的青睐。但我仍未确定心悦于你,我就要为彼此留一些余地。”
他说着就要继续收拾东西。
白素素却拉住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倔强:“你我早已是夫妻。便是从未同房,你说的余地也早便没了。你仍未心悦我,我明了。然我心悦你,我更是明了。”
冯梓抿了抿嘴说:“我也明了。可是!”
“那来那么多可是?你我本就是夫妻,难到你不承认?”
冯梓苦笑说:“素素,你听我说。我并非对你无意,只是还不能确定我可以伴你过一辈子。给我一些时间,可好?”
“你要与我相伴一辈子?”白素素脸上红扑扑的,似是很高兴。“你说会和我相伴百年?”
冯梓收起笑容说:“我还不确定。”
“你日后不会纳妾?”白素素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掂起脚,要看的更清楚。她似乎是要问他,又像是要他做出承诺。
冯梓怕她跌倒,扶住她的腰说:“女人太多也是麻烦。冯家便是那样。我没想着要很多女人。”
白素素咬了咬嘴唇,站好说:“不要好多女人,便是可以要几个女人?”
冯梓再度苦笑说:“好啦,若是你要住这里,我便先去对面的木屋住下。”
白素素低头说:“不用了。我这便家去!”
于是白素素有乘坐马车返回白家庄去了。看着马车转过山,冯梓有些头疼。原本他以为他与白素素之间可以顺其自然,若是能两情相悦便在一起,若不能便分道扬镳。只是那女孩现在开始想逼他面对两人的关系了。
虽然尚有大半个月才是过年,此时福州已经年味浓重。不久前刚遭遇了一次大灾,那些受灾的房屋也大多清理或修建好。这经历了大灾,百姓更希望能过一个好年冲一下。有些积蓄的都已经开始筹买年货。
福州城中也多了一些年轻士子,他们不管是寻芳问柳,还是结伴郊游,在城里城外都是焦点。
他们都是城中在外读书返家过年的大户人家子弟。
福州虽是下州,然而也有一个在南方相当出名的书院。那书院院长早年在武夷山结社读书,自号武夷山人。
武夷山人在福州乃是有名的大儒,他在福州西南戴云山麓办了个戴云书院。
江南东道不少大户人家子弟在戴云书院就读。当然也有一些官员子弟会去外地更有名的书院就学。但不管是在何处,福州在外就学的士子如今大多已经返家过年。
要说城中年少子弟身份最高的,当然莫过于刺吏家的公子。李丰如今四十出头,育有两个嫡子。嫡长子李舒在国子监就学。他一个下州刺吏能有一个儿子进入国子监已经是因为他出身世族。但那也无法让他次子李雍也进入国子监。
故而,李丰次子就近在戴云书院就学。
李丰当然不止两个儿子。但那些庶子,就算也入学了,在入士之前也无法与嫡子比较。
之前这些天子骄子,在福州都是人们谈论的焦点。不过这次他们回来后却发现,百姓议论的确实一个陌生的人。
说起来,因为有一个长公主在,福州鲜少纨绔。因为纨绔不是已经被送走,就是收敛了。然而年轻人通常年轻气盛,往年他们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如今却要被指着别人说那才是别人家的孩子。
如此落差,让他们这些受惯了奉承的半大孩子如何收得了?
于是,这些大户子弟都开始打探冯梓的消息。结果,他们得知他竟然一个庶子,还是一个为人所不齿的赘婿。这便更让人气愤了。
一时之间,福州中对冯梓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已经慢慢衰弱,而另外一种确实尘嚣日上。
人们总是善忘的,冯梓之前做的善举这时已经渐渐无人提起。而福州的士子们是未来的大才子,当他们变身家长里短的八卦制造者时,威力不比专业的八婆差。若是非要有个参照物,可以选择现实时空那些公知。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不管他们怎么黑冯梓,冯梓却也没有半点动静,便是粹宝阁也依然照常每日开张营业。
如此一来,让他们犹如唱独角戏,很快索然无味!
要说谁最会是嫉恨冯梓的人。除了仇家之外,便是大户人家的庶子。
只因冯梓是一个庶子。
同为庶子,冯梓混的如此好,在其他庶子眼里就是罪。
先是得了当今圣上赏赐,而后因为出钱出力救灾,得了个长公主玉口亲点的大善人。
大家同是庶子,冯梓只不过是小小县丞家的庶子,还是个赘婿,凭啥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嫉妒之火点燃,就难以熄灭,特别是还有人在侧不断泼油的情况下。
妒忌冯梓的人,其中就有刺吏府的二小郎。
李全,若是普通家的孩子,这名字没毛病。可他是刺吏李丰的儿子。这名字一看便知道起的漫不经心。咋看之下,根本就是一个下人的名字。
活在世家大族,李全如果没点城府,也无法活到十八岁,更遑论还得了李丰几分看顾送去了戴云书院。能李丰被送去戴云书院培养的庶子,多少也是有几分才华的。
李全也自视甚高,至少在学习上他要比他的三弟李雍要强一分。在书院中也算是冒尖的一个。
平日里因为出身的问题便被死死压在李雍身下也就算了。如今城中竟然又多了一个人风头比他还大的人。而且那人的身份较他还要差上几分。
那让他心理如何平衡。
这日,他受程家老八之邀来到西市的酒家吃酒。
这程家老八是嫡子,往日在书院便多奉承李雍,但也不会冷落他李全。若非如此,程家犯了不孝不义的罪名,被当今圣上剥去了荫官,他早看也不看这程家老八一眼。
只是这程家老八竟然约他来西市吃酒,还是在那粹宝阁的斜对面。他这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