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器刚刚发明出来的时候,就有人在不停的争论一个问题,那就是以人类的反应速度是否能够躲避子弹.
随着科技的越来越进步和武术的式微,这个问题变得很荒谬可笑,因为没有人觉得人类有能力躲避速度奇高的子弹。
其实就在七八十年前,还真的有能躲避子弹的人物。比如当年东北军的将军,有剑仙之称的李景林将军。他手中的一柄神剑已经练至化境,曾经在跟日本射击高手的比试之中躲开子弹,一剑废掉了日本人的肩膀。
不过这种比试也是设定在双方同时出手的前提下,当拔剑的速度超过拔枪,而双方的距离又不是特别远的时候,依靠过人的神经反应速度和敏锐,还是有可能预先做出判断躲开子弹的。
可要是要被偷袭的情况下,那几乎可以肯定的说,只要不是拥有超能力的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躲开一颗子弹。
飞元道长可算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虽然刚刚吃了点亏,可无损他的赫赫威名。可惜的是就这样一个绝顶高手却额头上中了一枪,当场倒地毙命。直到死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人暗算他。
在场的人里面,只有两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枪声响起的一瞬间,两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了惊恐欲绝的表情。
这一声枪响过后有一秒钟的沉寂,随着飞元道长的尸体倒在地面上的闷响,又出现了第二颗子弹。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里,郑宇白就判断出了事情的缘由。飞元道长只是个替死鬼而已。
从飞元道长中枪的角度来看,他恰好处在枪手和郑宇白之间,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挡住了枪手真正要射杀的目标。而枪手大概是个很不耐烦的人,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障碍物给清除掉。从这里大概也能看出枪手的狂妄和自信来,他已经把郑宇白当作逃不掉的猎物,任由他宰割。
可惜他有点低估郑宇白的反应了,第二颗子弹呼啸着射进练武场的同时,郑宇白已经就地一滚,往孙云清猛扑过去。
而那颗要命的子弹就正好打在郑宇白本来所站立的地方,却稍微的慢了那么一点点,只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痕。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了。最疑惑的就是在孙云清身前的如悲大师,突如其来的死亡让他那颗慈悲的心充满了震惊,而郑宇白接下来的行动更是匪夷所思,他的身体如同一个陀螺般冲过来,直扑孙云清。
几乎是不假思索之中,如悲大师挥动着僧袍,挡下了郑宇白,口中道:“郑宇白,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孙云清已经扭头就跑,孙海童也跟着跑了出去。而第三颗子弹也非常及时的射来。
郑宇白早将身体一扭,内劲鼓动,将挡在身前的僧袍挡开。也不知是那扬起的僧袍迷惑了枪手的视线,还是他开枪有些急躁,子弹稍微有点偏差,在僧袍上射穿一个洞,不知打向了哪里。
“大师,还没弄清楚吗,这是个阴谋!”郑宇白见孙云清和孙海童父子已经跑到了门口,不禁焦急的道。
如悲大师看着僧袍上的孔,知道事情不妙,终于在第四颗子弹来临之前放开了郑宇白。
此刻的比武场上已经一片混乱,没有人知道下一颗子弹将射向谁,本来选举武林协会秘书长的大好局面,忽然之间变成了充满死亡威胁的恐怖之地。
如悲大师不再阻挡,郑宇白刚要去追孙云清这个解答谜题的关键,第四枪来了。子弹划破空气,带着低沉的呜呜声响,直逼郑宇白的脊背。
在子弹射穿肌肤,夺去生命前的一刻,那挽救了郑宇白无数次的自我世界再度开启。
一切变得是那么的缓慢,子弹在空中慢悠悠的散布,周围的人们每个表情是凝固着,好像一朵花正在慢动作的开放凋零。
有了时间,郑宇白冷静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如悲大师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这样老一辈的武学名家功夫的确是高深,可惜为人处事上就无法让人恭维。混乱一起,他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无力维持局面。
和如悲大师的茫然正好相反,杨飞云似乎在第一时间就领会了郑宇白的意图。郑宇白看到他正在往门口处飞奔,要阻挡住孙家父子离开的路线。
“很好”郑宇白心中稍微安定。孙家父子和这个枪手一定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虽然无法肯定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筹备这场刺杀的,可以确定的却是孙家父子一定和某个势力达成了协议。而看到孙云清无法击杀自己,才会有这个枪手的冒险举动。
“不论是什么人,都得付出代价。”郑宇白心中怒火熊熊,自我的世界猛然解开,就地一翻,子弹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却误中一个倒霉的旁观者。好在他只是手臂中弹,大概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杨飞云启动稍晚,到底叫孙家父子先后夺路而逃。郑宇白飞奔到门前,和杨飞云并肩冲了出去,低声道:“盯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
杨飞云非常有默契的一点头,飞身追孙家父子去了。而郑宇白则确定了一下方位,直奔形意拳武馆西边六百米处的一座大楼而去。
“妈的,叫他跑了!”恼火的枪手狠狠的一拍身前的狙击步枪,脱口而出一连串的脏话。
“真是个废物。”身后响起一个更为愤怒的声音来,如果郑宇白看到他的话,一定会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郑宇白作对的方宏进。他愤怒的挥舞着手掌,似乎打算隔空用八卦掌把郑宇白的脑袋一巴掌拍碎。
“都是那个道士挡住我,不然我一定能射杀他。”枪手是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也是华纳公司麾下的一名异者。他在射击方面有强大的天分,甚至能控制子弹的飞行轨迹。可惜面对郑宇白,他的超能力也打了不少的折扣。开了四枪,其中三枪落空,还有一枪命中其他目标,实在是枪手开始杀人以来的最差战绩。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孙云清那个废物,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方宏进骂骂咧咧的道,“咱们快走,郑宇白那家伙看着傻,其实机灵的很,他一定正往这边来呢。”
“他来了不是更好,正好干掉他。”在方宏进的身后还有两个黑人男子,都是两米左右的身高,生的虎背熊腰,一看就知力大无穷。
方宏进斜了他们一眼:“你们觉得跟电光石火比起来如何?”
两个黑人有点犹豫,却还是挺起胸膛道:“又没有打过怎么知道,不过我们不会比他们差的。”
“自不量力,电光石火围攻郑宇白,被他杀了三个,就凭你们?”虽然话没有完全说出口,可方宏进的不屑之情却已经溢于言表。这种态度让两个不服气的黑人更加的恼火,不过他们的地位低于方宏进,也不敢多说什么。
枪手将狙击枪拆开塞进手提箱里,四人匆匆的往天台的出口走去。刚来到出口处,方宏进耳朵一动,脸色大变道:“不好”
话音没落。天台的铁门就挨了一脚,整个的飞了出来。
那可怜的枪手走在最前面,浑然不知危险来临,铁门正好斜着撞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脑袋当场拍成个红白相间的苹果派。
拍死了枪手之后,那铁门好像活过来一样,折射着飞撞向方宏进。
方宏进有所防备,双臂运劲,猛地双掌轰出,堪堪的拍在铁门上。八卦掌的劲力一吐,将铁门上的内劲给卸了下来。
刚刚解除了飞袭来的铁门,一道身影掠了出来,人影晃动之中,方宏进一眼就认出正是他这一生最畏惧的对手郑宇白。
“什么人!”还没等方宏进有反应,身后的两个黑人已经虎吼着冲了过去。
这两个黑人都是华纳公司旗下的异者,一个名叫施罗德,所拥有的超能力是瞬间的爆发力量,曾经当着方宏进的面将一辆卡车硬给托起来。至于另外一个叫做阿姆斯特朗的则可以操纵空气中的水分,两人都拥有很强的实力。在电光石火组合被郑宇白给毁掉之后,他们俨然已经成为公司中的佼佼者。
看到两人冲过来,郑宇白脸上陡现杀机,他微微一侧身避开了施罗德那力量充足却没有任何技巧的扑击,闪身来到了阿姆斯特朗的身前。
阿姆斯特朗露出狞笑来,双手聚拢,凝结着空气中的水分,掷出一个密度极大,冲击力很强的水球。
本以为水球可以很轻松的打中郑宇白,给他来一个满脸开花。可当水球丢出去之后,阿姆斯特朗只觉得眼前身影一虚,郑宇白已经不见了。水球穿过郑宇白留下的残影,打在他身后的水泥墙上,迸溅开来,留下不少坑坑洼洼。
“人呢?”阿姆斯特朗惊讶的道,却看见正转身回来的施罗德举起手来张大嘴巴,一脸的惊慌错愕。
茫然之间,阿姆斯特朗就觉得脖颈剧痛,随即整个世界都黯淡下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郑宇白已经飞速的绕到他的身后,左手抓住他的脖子,内劲一吐,就将他的颈骨折断。
奄奄一息的阿姆斯特朗倒下来,浑身无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在他濒死的时刻,看到力大无穷的施罗德冲向郑宇白,却在半途中就被一拳打在小腹上,跪地呕吐起来。
然后他又看到郑宇白挥拳打向施罗德,眼前就变得漆黑一片,坠入无边而又永恒的黑暗之中。
郑宇白连下重手击杀了两个黑人之后,再扭头过来,方宏进已经不见了。
“跑的到快”郑宇白来到天台的边缘,已经不见方宏进的影子。最初两人遇到的时候还能打的半斤八两,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方宏进就变成了个只会躲在暗处放冷箭,不敢正面对战的胆小鬼。
既然已经追不上,郑宇白也不愿久留。他下了楼来到和杨飞云分开的地方,很快就发现了杨飞云留下来的记号。
跟随着杨飞云的记号,郑宇白穿越了好几条大街小巷,竟然来到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正犹疑间,郑宇白就看到一条电线杆上有杨飞云留下来的信号,箭头指向一间饭馆。
这是个叫做“真味小厨”的饭馆,店面不大,胜在环境幽雅。郑宇白走进来的时候,身穿着红色制服的男侍应热情的迎过来。郑宇白一眼就看到杨飞云坐在里面的角落里,便径直走了过去。
“如何?”郑宇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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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云没有做声,只是目光转动,往后面厨房一瞥。
郑宇白会意,打量着通往厨房的小门,对杨飞云做了一个前后夹击的手势。两人目光交流,确定了默契之后,郑宇白起身出门,绕到了饭馆的后侧。
饭馆的后面是个狭窄的小巷,郑宇白假作寻找厕所,一路走进巷子里。
这条巷子到处都堆放着前面商店和饭馆的杂物,本来就很狭窄的通道变得只能容一个人通行。大概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没什么人有空闲出来游荡,郑宇白走到饭馆后面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碰到。
看了下手表,和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郑宇白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万一有什么变故的话,对环境多熟悉一点就能取得更多的优势。真正的格斗起来,不但要拥有过人的实力,天时地利人和都是很重要的,有些时候可以把这归功于运气,可运气其实也是在实力和事先充足的准备基础上才出现的。世界上绝对没有天上掉馅饼还正好掉进嘴里的好事,这个道理郑宇白再清楚不过了。
正准备着从后门进入,隐约的脚步声却像起来,郑宇白身前的后门忽然打开,里面走出两个身穿着侍应衣服的人来。
郑宇白一愣,和对方打了个照面。这两个身穿着侍应服装,做了化妆的不是别人,正是孙家父子。
走在前面的是孙海童,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郑宇白,不禁愣了一愣。
这个机会郑宇白决不能放过,没有杨飞云的配合,他可没有任何的把握能够同时拦截下来孙家父子二人。趁着孙海童一愣,站在门口不动,把孙云清拦在门里的时机,郑宇白猛地一个大跨步跃过去,一拳将错愕的孙海童打的后退两步。
身后的孙云清也发现不妙,可孙海童挡在门口,他看不到发生什么事。只听到儿子闷哼一声往后退来,他生怕伤到儿子,忙伸手去扶,又想上前替儿子抵挡对手的进攻。
刚将孙海童扶住,背后劲风声起,杨飞云听到声响,知道已经发动,从厨房的前门包抄过来,恰好赶在孙云清瞻前顾后的时候动手。
“什么人!”孙云清被前后夹击,儿子又不知生死,就算武功绝顶,也有些乱。好在他的身法实在是鬼魅非常,杨飞云从后凌厉的一击让他堪堪避过,顺手一抄将儿子的身体卷起来夹在身下,这回算是正面面对郑宇白了。
“是你!”孙云清一看到郑宇白,顿时怒道。
郑宇白摆出崩拳的架势来,两人距离只有两步之遥,又有杨飞云在后面夹击,再加上孙云清还带着孙海童,除非他此刻肋生双翅,否则一定躲不开。
“有话好说!”孙云清也知道自己处在非常为难的境地,别说是被夹击,就算只有一个郑宇白,他也很难在照顾儿子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不过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见势不好立刻大声招呼起来。
“你想说什么?”郑宇白倒也没有着急攻击,他的眼神一闪,目光越过孙云清,给对面的杨飞云使了个眼色。
杨飞云和郑宇白早形成了非同一般的默契,见状停了下来,不过只要有必要的话,他可以在三分之一秒之内使出太极的重手法,至于挨上一下是当场毙命还是受重伤,那就不是他考虑的后果了。
“郑宇白,这次的事情不能怪我。”孙云清显然知道他要杀郑宇白的阴谋落空了,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
“这么说你是被逼的了?”郑宇白冰冷的可怕,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憨厚青年,他知道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
“都是那个方宏进,他说如果我不肯答应他的要求杀掉你的话,就要毁掉形意拳门。”孙云清有点凄切的道。
郑宇白哪里会相信他的鬼话,他对孙云清的性格很是了解。孙云清搬出形意拳门的存亡来说事肯定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值得怜悯的借口。可事实上大概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此刻不是探究细节的时候,郑宇白问道:“你是怎么和方宏进搭上的?”
“这事说来话长了”孙云清絮絮叨叨的讲述起来,原来之前特别事务管理局全城大搜捕方宏进和美国异者的时候,就是孙海童救下了方宏进,还把他给藏在形意拳武馆里。
郑宇白这才知道为什么抓不到方宏进这个漏网之鱼,他仔细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心中大概有了计较,厉声喝问道:“一品堂当初袭击我的亲人朋友,是不是你们提供的情报?”
这话一出,孙云清顿时紧张起来,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很细微,可却全都落进郑宇白纤毫都不放过的眼中。已经无需答案,郑宇白就能锁定出卖他情报的人正是眼前的孙家父子。
“这件事情是误会!”孙云清很聪明,他看出郑宇白发怒的前兆,立刻解释道。这位一直身居高位的武林名宿,此刻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不是没有想到以一身绝顶的功夫硬冲出去。
可前面是个他无法瞬间搞定的郑宇白,后面还有个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如果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孙云清可不敢冒险,何况孙海童被郑宇白打中之后,一直在低声的呻吟,看来受伤不轻,这也严重的拖累了孙云清。他虽然老奸巨猾人品低劣,可毕竟虎毒不食子,要他丢下儿子一个人逃走,他是无论做不到的。
“是吗?”想到因为孙家父子的情报而害得亲人朋友遭受巨大的灾难,差点有人死掉的事情,郑宇白的脸有些涨红了。
一直在孙云清背后严阵以待的杨飞云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宽容的人,现在知道爷爷杨虎亭被异者袭击的元凶之一就是孙云清,怎么可能放过他。
孙云清知道不好,眼看郑宇白眼中的杀机越来越盛,他终于支撑不住的大叫起来:“如悲大师,我知道你在,快来救我!”
郑宇白听到这话并没有吃惊,方才他已经听到有脚步靠近,从声音来判断,他已经猜出来人的身份。
果然在孙云清的话音过后,杨飞云身后的门打开,走出身穿着僧袍的如悲大师。他低声的吟诵了一声佛号,痛心疾首的道:“孙施主,你真的做了那些助纣为虐的事情吗?”
孙云清苦笑一声道:“如悲大师,只要放过我这一回,我一定改邪归正。”他已经被逼到了绝路,深知若是如悲大师不在的话,他今天难逃一死。
“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两位小施主,可否看在老衲的面子上给孙施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如悲大师诚恳的道,他的目光和郑宇白对上,让郑宇白觉得心思被看个剔透,却不觉得有任何的不适。
如悲大师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温暖的力量,让郑宇白一身的杀机戾气渐渐的消散,他犹豫一下道:“只要他日后不再作恶,我愿意原谅他。”
“难道他就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吗?”杨飞云却没有郑宇白那么好说话,冷哼一声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杨小施主,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悲大师丝毫没有为杨飞云违逆自己的意思为生气,依旧平和的道。
杨飞云嘴角一撇,忽然腾身向前,太极云手掠出,在孙云清的背上一拂。这轻轻一下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孙云清尽管内力深厚,却也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去,差点喷在郑宇白的身上。
“这一掌给你点教训。”杨飞云说罢,转身大步的离开。
如悲大师低声宣了佛号,走到孙云清的身前,叹息一声道:“孙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私人恩怨,落得一世英名今朝尽丧。”
孙云清悔恨不已,咳出两口血来,这才虚弱的道:“大师教训的是,孙某受教了。”
郑宇白看着孙家父子的狼狈模样,报仇的想法一干二净,他和如悲大师招呼一声,也返身离开。
出了那让人压抑的地方,郑宇白深呼吸一口。他大概是做不到如悲大师那样的以慈悲为怀谅解敌人了,华纳公司既然还在暗中窥伺,那就来个大决战,把他们扫荡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