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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以眼还眼

作者:穿马甲的猪字数:6275更新:2024-08-18 20:48

某人对我有怨念,只好再推荐一下:“非常盗”这本书写的很好看,有书荒的朋友可以去瞧一瞧,觉得好就收藏一下.

*******************************当黑桃10,红桃3和草花2遇到红桃9,方块2和草花4,会发生什么?天雷勾动地火,还是干柴遇上烈火?

除了对局的两个人之外,所有旁观者都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做梦一般。难道这一场新老赌神的生死之斗就要这么结束?难道一个黑桃10就能决定命运?

别人可以惊讶,可以窃窃私语,可以觉得命运太有戏剧性,林小溪却不行。她还要继续她的工作,虽然她的工作如今只剩下最后两张牌。

几乎是颤抖着将牌发给高飞和郑宇白,林小溪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她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望向郑宇白。

郑宇白从牌桌上摸到扣着的牌,放在手里摸了一下,便很轻松的亮出来,那是一张黑桃j。

高飞看着郑宇白的牌,不禁微微一笑,他有绝招在手,无论郑宇白抓到什么牌都没有用。翻看手中的牌一看,却是一张红桃6。他好整以暇的在牌上弹了一下,将牌亮了出来。

从现在的牌面上来看,郑宇白倒是后来居上,他虽然只有一张黑桃j,但却已经是最大的牌面了。

其实现在的胜负已定,最起码两个对局者已经知道了胜负谁属,可看他们的表情,却都十分的淡定,完全不像是死亡临近。

“两位请开牌。”这种关键的时候,鲍德温不禁站了起来,他松了松领结,这才用带着一点颤抖的声音说道。

高飞哈哈一笑:“虽然我的牌面很小,但我还是开牌吧。”他说着将底牌掀了开来,一张红桃a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有红桃a吗”众人发出声声的惊叹。

郑宇白获胜的概率其实很大,除了黑桃a之外,只要他能配出任何一副对子,都能轻易的胜过高飞那孤单的红桃a。可郑宇白却迟迟的没有开牌,似乎在经历着什么折磨一般。

“郑先生,请你开牌。”鲍德温道。

高飞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来,方才在他喊出梭哈的时候,他就已经发动了指令,从那时候开始,郑宇白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在幻觉之中,他会误以为他的牌很好,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跟着高飞将所有的赌注都投入。而事实上,在发动指令的刹那,高飞已经知道了郑宇白的底牌只是一张红桃8。这也就是说,郑宇白最大的一张牌不过是黑桃j,他输定了。

“请开牌。”看到郑宇白不动,林小溪也不得不说了一句,如果郑宇白再不动的话,她就得帮他开牌了。

这个可怜的家伙,或许已经吓傻了可惜学不到他那一手摸牌的绝技了。林小溪有点惋惜郑宇白的牌技。

郑宇白终于动了,他缓缓的抬起手来,将蒙住眼睛的丝巾解下来,睁开了双眼。

高飞似乎感觉到四道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他晃晃头,心道这一定是太高兴产生的幻觉。眼前明明只有郑宇白一个人,而且他很快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了。

“郑先生,请你开牌。”鲍德温又说了一句。他察言观色,发觉高飞脸上充满自信的笑容,本来七上八下的天平早就倾向过去。只等胜负一分,立刻拥戴高飞再度登上赌神的宝座。

郑宇白轻轻叹了口气:“高飞,有句话叫恶有恶报。也有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本来我只打算要你一只手,可你偏要赔掉一条命。”

高飞哈哈笑起来:“小子,你做的梦还没有醒吧。你快开牌吧,然后选择一个没有痛苦的死法,我会亲眼看着你去死,为你送行的。”

郑宇白摇摇头,伸手在底牌上一点,牌如同活过来一般,刷的弹起来,然后落在牌桌上。整个会所里一千只眼睛齐刷刷的盯上去,只见那牌面上有一颗黑色的大桃心。

黑桃a!

郑宇白的底牌是黑桃a,许多心中已经认定他会输的人顿时呆住了。鲍德温揉了揉眼睛,确定了双方的牌面,心中也一阵的惊讶。高飞在赌坛纵横多年,没想到他竟然输在一张黑桃a上。

“这这怎么可能?”高飞腾的站了起来,他浑身战抖着,一抬手指着郑宇白质问道:“你的底牌明明是红桃8!”

全场的人都疑惑的看着他,那目光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高飞显然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他明明在郑宇白的脑子里埋藏下了一个指令,反馈回来的信息明明就是红桃8,他的超能力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郑宇白看着满腹疑惑的高飞,开口道:“你不用怀疑,我的确中了你的招。”

“那怎么还”高飞依旧不理解,他的超能力不可能有破解方法的。

“这个世界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那歪门邪道的本事,总有克制的方法。”郑宇白淡淡的笑道。他的目光投向高飞的身后,在高飞身后第一排的观众席上,杨飞云全身蜷缩在一起,浑身大汗淋漓似乎刚从三温暖出来一般。

就在郑宇白要跟高飞梭哈之前,丁如龙带着杨飞云悄悄走了进来,坐在了高飞的身后。郑宇白虽然没有看到,可当高飞施展出超能力,激活了埋藏在他脑中的指令时,杨飞云的洗魄能力也发动了。

夺魄的能力专门克制各种超能力,洗魄虽然厉害,却也奈何不得。杨飞云一发动超能力,立刻解除了郑宇白脑中的指令,还反馈给高飞一个错误的信息。

在其后的局面里,郑宇白一直非常清醒的判断着局势,反而是高飞因为太信赖自己的超能力,在一个错误的前提上,走上了不归路。

可怜的高飞依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输,不明白明明是红桃8的底牌为什么会变成黑桃a。而监视器里的慢动作画面也显示出从头至尾郑宇白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这是一场公平而公正的对局,结果确凿无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高飞兀自喃喃自语,绝对不相信自己会输掉。

十六年前的一个冬日的夜晚,初出茅庐,赌术还不怎么精湛的高飞为了赚一笔去澳门的路费,在一个简陋的赌场里平生第一次出老千。结果稚嫩的他当场被抓住,让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给装进麻袋,丢进了江里。

冬日的江水冷彻骨髓,高飞本以为他会就此毙命,却被路过的徐若愚和姚谦给救起来。那之后他们三人就结拜了兄弟,而从鬼门关活过来之后,高飞便发现他多了一样神奇的超能力。

从那之后,高飞一边磨练着赌术,一边慢慢的熟悉着超能力,赌场之上再也没有遇到过对手。直到十二年前的赌神大赛,第一次成就了他赌神的威名,成为赌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不败之星。

十几年来,纵横不败已经成了高飞的习惯,超能力的秘密存在让他总是站在高处俯视着他的对手,这也成就了他霸气的作风。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一生的尊荣和富贵都来自于超能力,如今却也毁灭在超能力之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人证,他们从头到尾见证了高飞的失败。如今,他们更要亲眼目睹一代赌神的最后收场。

鲍德温目视着身旁的一个国际赌联委员,给他递去一个眼色。那人会意,小心谨慎的打开身前的一个黑色皮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棕色的木头盒子。他捧着木头盒子一路来到高飞的身旁,轻轻的放在他身前的赌桌上,然后原路退了回去。

不用打开盒子,高飞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那里面有一只针管和一瓶毒药。只要将毒药注射进身体之中,十秒钟之后,人就会毫无痛苦的死掉。就算用任何一种高科技手段来检查,得到的结论都只是普通的心肌梗塞。日新月异的科技进步,使得赌界之中的赴死也变得舒服许多。

高飞黯淡的扫视全场,却只见往日里视他为神的那些人虽然面无表情,可眼睛里却都带着一种怪异的光泽。他明白那是人性最卑劣的表现,当一个精致的花瓶被打碎的时候,除了心疼之外,人们的潜意识里往往有一丝快感。如今高飞就是那即将被打碎的花瓶,旁观者们虽然不好明显的表现出兴奋来,可他们的心中一定是颇为盼望这个时刻的。

这里的四周都被酒店和赌联的保安给控制住,赌局之前签订的生死协议在赌界之中就是具有绝对效力的保证书。无论高飞和郑宇白谁失败,今天决不可能活着走出去。如果高飞妄图毁约的话,等待他的就不是毫无痛苦的注射死亡,而是赌联保安手中那冰冷的枪口。

一个圈子的权威和规则,必须用某些人的血来证明。高飞的活和圈子规则的破灭已经成为跷跷板的两头,除他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另一头,只有他孤零零的在这一头。这就是成王败寇最简单最直接的写照,没有半分的情面可讲。

颤抖着手,高飞将木盒打开。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经历过生死赌局,见过许多对手在面前注射了致命的毒药,然后面目安详的死去。每当那个时候,他就很有成就感。此刻他哆嗦着手将针头装上针管,开始吸取小瓶里的毒药,他忽然想到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对手们,他们当初这样做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是否和如今的自己一样满心里充满着恐惧和不甘心呢。

郑宇白一直注视着高飞的举动,面前这个人和他其实并没有深仇大恨,可命运却让他扛起了徐瑾的恩仇,和高飞结下了除非一死才能解开的纠结。一切终于要散去,当那针头刺破高飞的肌肤,所有往事恩怨,都将烟消云散。

终于将毒药吸进针管里,高飞叹了口气,对郑宇白道:“成王败寇,自古一个道理,只是输在你的手里,我很不甘心。”从赌局的结果出来到现在,只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高飞却好像苍老了二十岁一般。方才的霸气和风度全然不见,就连声音都干涩了许多。

郑宇白盯着他那已经全然失去光泽的眼睛道:“种什么样的树,就结什么样的果。做错了事,就要弥补。可你偏偏一错再错。正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高飞冷笑一声:“难道赢了就可以教训我了吗?小子,我告诉你,你仍未够班呢。”

郑宇白不想跟一个快要死的人再针锋相对,选择了沉默。高飞大概也意识到无论他说什么,都将很快消逝掉。再过一年,不,也许再过几个星期甚至几天,他的名字就将和过往的无数赌神一样,被淹没在历史的厚厚尘埃里,再也没有人愿意提起。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的”高飞忽然一笑,似乎把所有的过去和未来都看透了一般,他将左臂的袖子往上一撸,露出小臂来,再举起针管,犹豫片刻,终于轻轻的扎了进去。

众人屏住呼吸,眼睁睁的看着高飞将那一管毒药推进了体内。做完了这一切,他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将针管往木盒里一丢,再将衣袖退回原位。

郑宇白看到高飞眼中的光泽越来越黯淡,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似乎想要张开嘴说句什么,可他的生命力却已经完全无法支撑他的动作,身体颓败的往后一靠,头仰靠在椅背上,心跳和呼吸渐渐的衰弱,断绝,走向无边无际没有醒来的黑暗。

看到高飞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旁观的众人都唏嘘不已。虽然内心里很是期待着这一幕,可真的发生了,他们还是带有一点点的兔死狐悲。

两个国际赌联的委员和一个医务人员走到高飞的身旁,做了几个测试,确定他已经死亡。其中一个委员对郑宇白道:“郑先生,请问你是否要检查一下?”

“不用了。”郑宇白摇摇头,他很确定高飞没有任何的生机。在这场赌局输掉的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这个圈子的魔掌的,每个人都只会拼命的打压追杀,维护圈子的利益和稳定,而绝不会施以援手。

“多谢各位今天的观摩和见证,我宣布,本次赌局结束。”有人将高飞的尸体抬上担架,去布置所谓的心肌梗塞突然死亡的现场了。鲍德温见事情已经结束,便高声宣布道。

“请等一下。”郑宇白站起身来,“我还有件事情要宣布。”

“请说。”对于这位成功战胜上一任赌神高飞的新赌神,鲍德温直到现在才有点接受。

“我宣布,我放弃赌神的头衔。”郑宇白的话非常简单,却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尤其是本来乐呵呵的杜必胜,嘴巴张大的能塞进一个最大号的灯泡。

“臭小子,你要死吗?”杜必胜恨得咬牙切齿。赌神啊,那可是无数人做梦也得不来的荣誉啊,你怎么舍得不要呢。

鲍德温显然也没想到郑宇白会说这么一句,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却见郑宇白已经从口袋里取出赌神戒指放在赌桌上道:“如果我的退出给大家造成了困扰的话,那我先道歉了。我无意中进入这个圈子,给大家带来不少的麻烦,实在不好意思。”说着他向在场的众人鞠了个躬。

鞠躬之后,郑宇白又道:“从今天开始,我就退出赌界,以后赌界发生的一切都跟我无关,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的选择。”

众人哗然一片,互相讨论起来,不知他为什么在如日中天的时候急流勇退。放弃赌神的头衔,那意味着每年上千万金钱上的损失,这种选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鲍德温本想要劝说他改变主意,可转念一想如果郑宇白退出的话,那就要重新再决出一个新的赌神来,而每次的赌神大赛都可以为国际赌联创造不下千万的收益。想到那唾手可得的金钱,他已经涌上嘴边的话到底变了个模样。

“既然郑先生执意要求,我们只能尊重你的选择。”鲍德温做出一副非常痛心的表情,“只是希望你以后还能常常回到赌界中指导后辈。”

郑宇白轻轻一点头,算是答复,便大步昂扬的走向杨飞云,在众目睽睽之中,将依旧处在虚弱之中的他搀扶起来,走出门去。

“等等我。”杜必胜叫了一句,匆忙跟了过去。

丁如龙犹豫片刻,也跟了出去,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郑宇白不再是赌神,也绝对是个女婿的好选择。

休息室里,徐瑾还在担忧之中,她已经连续输给徐若愚是五盘棋了。

“今天可真是过瘾啊,自从你学会下棋之后,我可很少能赢过你。”徐若愚有点得意的道。

徐瑾幽幽的看了父亲一眼:“爸,你说赌局结束了没有?”

徐若愚似乎毫不在意,一般收拾着棋盘一边道:“你放心,如果结束的话,宇白一定立刻来找你。”

“他真的能赢吗?”徐瑾还是放心不下,高飞毕竟是成名已久的赌神,郑宇白虽然是新科赌神,可那究竟是怎么赢来的,恐怕只有老天才知道。

徐若愚终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瑾儿,有些话我必须要提醒你。无论结果如何,好好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身为父亲,他很了解女儿的心思和脾气。虽然他坚定的认为郑宇白能赢,可世界上的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难道老天玩弄人的事例还少吗。所以他还是有备无患的先给女儿做个提醒。

徐瑾茫然无措的道:“如果他输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徐若愚叹了口气,他知道女儿长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他这个父亲能够做主的了。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郑宇白真的能够赢下赌局,安然无恙的回到徐瑾的身边,否则就连他也无法预计后果。

正担忧间,休息室的门被叩响了。父女二人寻声望着那扇事关未来命运的门,手心里竟然都渗出一层细汗来。

“是是谁啊?”徐瑾颤声问道,下半生究竟是喜还是悲,几秒钟之内就能见分晓,她紧张的几乎无法正常说话了。

“是我。”郑宇白的声音响起来,这简直是徐瑾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她一直忍住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顷刻间就流了下来,铺满她那漂亮的脸庞。

不顾满脸的泪水把脸上的淡妆弄花的样子是不是会很难看,徐瑾用她这一生最快的速度冲到门边,颤抖着手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这几个小时里一直在她的心里面反复纠缠打转,让她心神不安的郑宇白。

刚要扑进郑宇白的怀里,好好的痛快的哭上一场,向他讨要这漫长等待之中经受煎熬的损失费,徐瑾便看到郑宇白还扶着个人。

“这是?”徐瑾一愣,忙抹去眼角的泪水。

“他虚脱了,要快点补充糖分和水分。”郑宇白把杨飞云扶进来,轻轻的放在椅子上,“去帮我弄点糖水来好吗?”

“好。”反正看到郑宇白安然无恙,压在徐瑾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被抛掉,让她浑身轻松。只要知道心中的他没有事,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徐若愚面带微笑看着郑宇白道:“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郑宇白挠挠头:“伯伯教的办法的确好用,可惜我还是中了高飞的夺魄。如果不是杨飞云帮助我,我恐怕已经死了。”

正说着,丁如龙探头探脑的在门口看了一眼,走进来道:“这个小郑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飞云这是怎么了?”

郑宇白当然不会把异者的事情说出来,推脱说杨飞云有点急病。丁如龙身为大商人,察言观色看人脸色的功夫十分精深,哪里不知道郑宇白是在敷衍。不过他还是摆出一副笑脸来,打定主意跟这个有前途的小伙子套近乎。

两人聊了两句,徐瑾匆匆端着杯水进来:“糖水来了。”

将糖水喂进杨飞云的口中,又帮他推拿了下身上的几处穴道,杨飞云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醒转过来。看到郑宇白在身前,他微笑起来,吃力的道:“你小子欠我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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