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店，是北城寂麾下的连锁酒店之一。
现在，他们就坐在酒店八十八楼的餐厅里。
整个餐厅，只有靠窗的这一桌客人。
等菜肴送上之后，雷御将人请了出去。
所以整个八十八楼，就只有他们三个。
雷御退到一旁，不远不近。
既能听到他们说话，又不会对两人造成打搅。
“说说你和蓝蝶的故事。”现在才下午五点多，不是晚餐的时间。
北城寂对着一桌子的美食佳肴，一点食欲都没有。
但是对于凌惜这种馋鬼来说。
吃美食，那是不会分时间段的，看到就想吃。
“那个，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
凌惜顿了顿，才继续问道：“如果凌战先生和蓝蝶夫人的女儿出现了，你会疼她吗？”
这点，很重要。
“会。”毫无疑问。
“会毫无条件，站在她那边，对她万分信任吗？”
“会。”掷地有声。
“万一，她是坏人呢？”
“师父和师娘的女儿，不会是坏人。”他肯定。
这男人，对他师父，和还没有成为师娘的师娘，真的很有信心。
凌惜没有说话，低头喝汤。
眼底有些雾色，心，是感动的。
“你真的会无条件，站在她的身边吗？”
“会。”这次的北城寂，竟然很有耐心。
同样的问题，还愿意回答第二遍。
事关师父和师娘的事情，要他回答多少次，都一样。
“其实，”凌惜不知道，要不要说。
事实上，她很有冲动，想要将事情说出口。
但，被陷害谋杀了无数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凭直觉相信人。
北城寂今天非常的有耐性。
她想说，他就听。
她不想说，他安静等待，等到她愿意开口为止。
凌惜却忽然想起其他事情：“你只有……二十七不到吧？你是老二……我是说，三个徒弟，你排行第二。”
“嗯。”北城寂颔首。
“那，你就只有二十七，当初你认识蓝蝶夫人的时候，恐怕不超过三岁。”
“印象深刻，她像我的母亲一样。”
这话，已经说明了一切，所有的情感，都不需要述说。
母亲这两个字，够了。
一个三岁不到的孩子，竟然可以记得住那么多的情感。
果然，都是神童。
她低垂眼帘，让人看不清楚，眼底下藏着什么。
话语幽幽的，北城寂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养母叫秦瑶，她以前住在魔都边上一个小镇子的一座旧院子里，地址我等会发给你。”
北城寂将手机取出：“你的号码？”
凌惜说了自己号码之后，他就将手机拨通了。
看着自己手机上显示的那串号码，凌惜有些动容。
北先生的号码，普天之下，多少女人想要。
而她，这么容易就要到了。
她将地址发了过去，之后，将那天她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北城寂。
但是，蓝蝶的日记，以及，蓝蝶曾经怀孕的事，她没说。
“关于蓝蝶，我还有一些秘密，但现在，不能说。”
“你想要什么？”北城寂指尖一紧。
凌惜却在看了他好一会之后，淡淡道：“我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