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玄哥，你知道你们三个，那第三个是谁吗？”凌雪儿忽然问道。
“不知道。”陆迟玄的回答，已经和以前一样。
凌雪儿皱着眉，好像在思索。
“其实，我听爸爸说过，第三个徒弟，和你们一样，都很厉害。”
陆迟玄不说话，又给凌战倒上一些酒水。
“迟玄哥，你就不好奇吗？你不想将你的小师弟找出来？”
“为什么要将他找出来？”
既然对方不愿意露面，那么，他就应该尊重他。
“可是，你们都跟在爸爸身边这么多年了，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就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陆迟玄用简短的两个字，结束了这个话题。
凌雪儿吐了一口气，看着他。
月色中的他，和从前一样，一样的帅气好看。
只是，今晚的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些苍白。
“迟玄哥，你受伤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有。”陆迟玄对她的态度，始终那么温和。
但他的话，也始终那么少。
凌雪儿其实心情很不好，但，没有办法发作。
在陆迟玄的面前，她不可以任性。
凌雪儿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久之后，在陆迟玄快要将那瓶酒倒完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
“迟玄哥，其实，爸爸临终之前，还跟我说了一些事。”
陆迟玄指尖一紧，猛地盯着她：“师父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凌雪儿就知道，只要是关于凌战的事情，他都会特别在乎。
她咬了下唇，才小声说：“其实，爸爸有几句话，要我跟他的小徒弟说。”
“什么话？”
“只能和三哥哥说！”凌雪儿重申这一点。
她看着陆迟玄，一脸歉意：“对不起迟玄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那些话，我得要见到三哥哥的时候，才告诉他。”
“至于，三哥哥要不要告诉你们，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无权过问，但，我不能违背爸爸的意思。”
陆迟玄握着酒瓶的手，不断在收紧。
所有关于师父临终前的事情，他都特别在意。
那是因为，师父走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不管师父说什么，哪怕只有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他都很想很想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这么久不说出来，就是想等见到三哥哥的时候，悄悄告诉他，可是……”
凌雪儿揪住自己的手指头，分明十分的为难。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亲眼见过三哥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迟玄哥，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能不能让他来找我？再不跟他说，我怕来不及了。”
陆迟玄眉心紧皱，盯着她白皙的脸：“为什么来不及？”
“不能告诉你原因。”
她知道他难受，但现在，她要的，就是他的难受。
所有关于凌战的事情，陆迟玄都必须要帮他做到。
做不到，他一辈子都会不安。
凌雪儿眨眨眼，一脸认真：“总之，今年过年之前，你一定要让他来找我，过完今年，就真的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