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yoyo”金发碧眼的女孩子冲到悠之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你男朋友没来见你?”
悠之反应了一下,笑道:“珍妮弗,你说秦小二啊?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不是我男朋友。”
秦希来学校找过悠之两次,同学们倒是都认定了俩人是一对儿,悠之长得美,很多人都颇有好感,只是她倒是冷冷淡淡的。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偶然有人看过秦希,便是谣传起来,说是她有一个读军校的男朋友。
珍妮弗眨眼,再次问道:“真不是你男朋友?”
悠之笑了起来:“我骗你干嘛啊!”顺势挽住珍妮弗的胳膊,道:“你看我们之间有粉红色的泡泡吗?”
珍妮弗想了想,摇头,“没有,我倒是能感觉出他喜欢你,但是看不出你喜不喜欢他。”顿了顿,言道:“既然你不喜欢他,那我可以追他吗?真帅呢!我就喜欢这样看着精瘦,脱了有肉的。”
悠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道:“这我管不着啊,如果你喜欢自然可以追求,不过你可不能坑秦小二哈,我告诉你,作为他的姐姐,我怎么着也得保护着她点,别被你这个女妖精吃了。”
珍妮弗无辜道:“这种事儿,他也不吃亏啊。和我睡了,他也许一下子就发现女人的好了呢!”
她道:“反正你悠着点。”
悠之到现在也不太能习惯她们的生活方式,不过虽然不能习惯,不代表就要质询,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像是珍妮弗,她家也算是英国比较有名的家族,父母都是公爵之类的,可是她依旧还是这样,倒是也不太放在心上,活的十分潇洒。说实在的,她与悠之开始的时候倒是互相看不上眼的,不过随着珍妮弗被人非礼,这事儿就发生了巨大变化,是悠之路过救了她,并且教训了小混混。从此以后珍妮弗就黏上了悠之,两人关系也越发的好了起来。珍妮弗时常言道,自己要学点功夫,专门治那些死不要脸的。
悠之虽然说自己不是来交朋友的,但是她的性格关系,朋友倒是不少,与很多同学处的都好。
当然,像是珍妮弗这样好的还是少。
“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吧?你去哪儿啊。”珍妮弗甜笑。
悠之:“我要去听你姑姑的讲座,你要去吗?”
珍妮弗笑了起来,“你牛,那我可不去了,平时也可以听她说,专程去听,这时间浪费的太多。”
悠之耸了耸肩,“那我们散伙。”
珍妮弗问道:“你怎么不让张莲安陪你一起去听啊,我倒是觉得,她那么懦弱,更该听一听。说实在的,我顶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不过你能和她处的好,可见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这也是悠之能够与珍妮弗相处的好的原因,她这个人虽然也有喜恶,但是更多时候还是很客观的。
“莲安十分温柔,做事儿也得体,这样是很好的品格啊,如果这世上的人都是一样,那么还有什么意思呢!行了,我走了。”
珍妮弗想了一下,“算了,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顺便听听我姑姑在外面和别人演讲是什么样子。”
悠之笑了起来。
珍妮弗的姑姑在伦敦特别有名的妇女儿童组织工作,是一位女权主义者,温柔看起来很温柔,但是却坚强能干。
悠之偶然听了她的一次演讲,就受到了感染,十分欣赏她。
两人来到礼堂,此时礼堂已经不少人,悠之道:“你看,我就说你姑姑很受欢迎吧?”
珍妮弗笑着道:“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大家静一下,有请妇女儿童联合会副会长朱莉艾弗森小姐。”
悠之在上一世的时候也曾经在国外待了几年,只是那个时候她处在和陆浔无望的爱情里,每日都会做很多事情分散自己的精力,但是却从来都不曾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她有时候想,是不是人心境不同了,眼界也就不同了。如若上一世她曾经听过朱莉小姐的演讲,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执着。
一身精致妆容的朱莉艾弗森含笑来到台上,她环视全场,微笑开口:“今天,我们要开展一次叫做他与她运动的活动。在得到你们的帮助和支持之前,我想先说说我的想法。我们想要结束性别歧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需要每个人的努力。这是在妇女儿童联合会首次进行的类似的活动。我们想要努力鼓励男性们去改变性别歧视,不是在说说而已。我们想让它产生实际效果。通过我最近的研究发现,女性主义却是一个非常不被接受的词语。很多女性也不愿意被定义为女权主义者。显然,我跻身于强烈表达自身想法的女性之间了,被认为‘太嚣张了’,被认为是孤立的,仇视男性,甚至没有吸引力。为什么这个词已变得那么令人不爽?我来自英国,我认为和男同事得到平等对待是正确的;我认为能够为自己的身体做决定是正确的;我认为女性能够代表我的利益、参与制定能影响到我的决策和决定是正确的。我认为,在社会层面上我能和男性们同样被尊重是正确的”
陆浔盯着家中的电话,如果不是十分钟之前还有人打过,他甚至觉得这个电话已经坏掉了,沈悠之大概足有一个多月没有打电话来了。或者说,自从她上了大学只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就了无音讯。
陆浔叹息一声道:“这死丫头还真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叮铃铃”
陆浔迅速的接了起来,“请问哪位?”
“姐夫,是我,我是巧宜呀。”郑巧宜清脆的笑,似乎是十分天真可人,“我过些日子要来奉城,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陆浔不耐烦:“不需要了,还有事儿么?”
郑巧宜一顿,轻声笑:“姐夫好不耐烦,这样说,人家都觉得自己是讨人厌了。”
陆浔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点着桌面,道:“郑巧宜。”
“恩?”郑巧宜扬了扬眉头,“有什么吩咐?”
“我这个人对女人没有什么耐心,不管那个人是谁都是一样的。”他冷笑:“如果你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那我觉得,你倒是高看自己了。在我眼里,你与外面那些歌女戏子亦或者是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我没有心情应酬你们。”
郑巧宜变了脸色,紧紧的咬住了唇,不过还是娇滴滴:“姐夫这样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不过我也不是那么讨人嫌的。既然姐夫不想见我,那就算了,我也不会死缠着你啊。作甚要这样说我。”似乎有些难受,郑巧宜声音带了几分哽咽,“那我挂了。”
陆浔啪的一声撂了电话,根本就不听她说下去,脸色有些难看,他手指点着桌面的速度更快。
郑巧宜在陆浔这边碰了钉子,咬唇冲出了门,直接就撞到了进门的郑晨,郑晨蹙眉看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郑巧宜委屈道:“哥,姐夫不理我。”嘟嘴。
“然后?”郑晨脱掉外套,“所以你又要出去鬼混?”
郑巧宜跺脚:“怎么就是鬼混啊,我只是和我的朋友出去玩儿罢了。又算什么鬼混呢!哥哥放心好了,我这人很洁身自好的,我还等着嫁入大帅府呢。我才不会像大姐一样不知自爱啊!”
郑晨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瞪着她,一字一句:“你再骂巧亭一句,我就打死你。”
郑巧宜更加难受,跺脚哭:“好好好,她什么都好,你们都疼她,你们都不疼我。父亲疼她,你也疼她,可是难道我说错了吗?她就是不知道自爱,还想要与一个小厮私奔,这不可笑吗?我说错了吗?”
郑晨一把掐住郑巧宜的衣襟,阴森森道:“以后再也不要让我听到你提这件事儿,让我听到一个字,我就毒哑你,给你关起来。我是断然不会让你这个蠢货害了郑家。”
郑巧宜怕了,瑟缩了一下,她吞咽口水,道:“大、大哥,你别这样,我”
“听到没!”
郑巧宜忙不迭的点头,怕极了。郑晨松开手,交代:“陆家已经对我们有意见了,当初你刚回来,大帅那么热络想要为你和陆浔牵线搭桥,可是很快就冷然下来,而父亲也不再提了,我曾经在父亲那里套过话,虽然父亲不曾言道什么,但是我揣测,怕是陆家已经知道了一二。不过知道归知道,巧亭已经死了,也不能如何,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你口无遮拦的说话,要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陆浔里子面子都没有了,你当他会善罢甘休?陆浔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不要拿自己和沈悠之比。陆续对沈悠之有兴趣,愿意容忍她,但是你不是。你生在郑家,就已经是原罪了。”
郑巧宜不可置信的看着郑晨。
郑晨冷笑:“如果你不是郑家的女儿,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如若你是郑家的女儿,别说陆家不干,你就看父亲,你觉得父亲会同意?父亲必然是知道了巧亭的事情,他现在觉得愧对老兄长,愧对陆家,是绝对不会让你再嫁过去的。所以郑巧宜,我告诉你,你怎么作我不管,但是如果你影响了郑家,我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我妹妹,我不会杀了你,但是打断你的腿,毒哑你,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吧。”
郑巧宜小心翼翼:“哥”
“滚。”
郑巧宜出门,虽然如今已经秋天,但是下午也是阳光极好的,可是阳光下的郑巧宜只觉得浑身发冷,寻思了一下,她快速的出门,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待一秒钟
郑晨看她出门,揉了揉太阳穴,唤道:“王博。”
“少爷。”
王博是郑晨的秘书,两人自小就在一起,关系十分铁。
“给我调查一下沈涵之的具体情况,我要事无巨细。”
“是。有什么问题么?”王博问道。
郑晨道:“没有,我也该找个女人了,你不觉得,沈涵之是极好的人选吗?”
王博沉默了一下,道:“沈涵之有个同学,是个英国人,叫马克,时常去沈家,应该是在追求沈涵之。你看”
郑晨道:“他能追求,我就不能了吗?你去调查,我要知道她所有的喜好。没道理不选择我,要选择一个洋鬼子。”
“岚之,我觉得,你们家我就和你最谈得来,我之前研究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东西,我给你展示一下吧啊?”疑似“追求”沈涵之的人正在和沈岚之叨叨逼。
岚之惆怅的望向大哥,安之立刻收拾起东西:“我还有文件要看。”走了。
怨念的看向四姐,涵之立刻:“我明天还有课,我要备课。”遁了。
岚之看到正要下楼的沈颖之,简直是如同看见了救星:“二姐!”
沈颖之虽然处处顾着许恒且有点拎不清,但是这次事情闹过了,在许恒的建议下倒是也诚恳的道了歉,最近颇为懂事儿,对圆圆也上心了几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沈颖之总归是沈家的人,大家是不愿意将她想成坏人,因此倒是也就恢复了寻常。
颖之正要下楼,看到马克在,笑容僵了僵,道:“瞧瞧我,记性也是不好,我东西落在房间里了。”
迅速的撤了。
马克这人典型的智商很高,情商一般。不过这事儿也怪悠之和涵之。
涵之与马克是同学,在国外就习惯了他有事儿直接说,直白不藏私;而沈悠之则是之前与马克一同探讨有香胰子的事情,不管马克说的多不好听,她都不太反驳,也承认自己智商不够,因此马克并不能察觉自己说话直白带来的问题。
其实岚之之前与马克接触也不多,没啥好说的咧。
只是那日他帮着送悠之的东西,母亲迅速的闪人,把人丢给了她,她不好意思,只得招待,这下子好了,这位“耿直”的洋鬼子从此就把她当成了知己,每每来他们家都要找她聊天,真是作孽咧!她是招谁惹谁了啊!可怜要面对每天一万点的暴击。
该死的沈悠之,你干嘛让他捎东西呢!
而此时悠之揉着自己的小鼻子,想了想,拨通了陆家的电话。
陆浔坐在太师椅上,双脚蹬着靴子胡乱的搭在桌上,闭目养神。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他皱了皱眉,接起电话,冷然道:“陆浔,哪位?”
悠之咬咬唇,“你们家的电话被你一个人承包了吗?”
陆浔太过吃惊,一个不小心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悠之就听那边砰的一声,赶忙将电话拿远点,过了一会儿再次凑到面前,小心翼翼问道:“没事儿吧?”
陆浔强压住内心的欢喜,低沉言道:“没事儿,不小心碰掉了东西。”
悠之哦了一声,笑道:“陆宁姐在吗?”
陆浔内心呵呵,不过语气里却温柔:“陆宁啊,她出去了,最近付少敏来奉城了,陆宁时常与她一起出去逛街。怎么?你找她?”
悠之怒了:“我找她不行吗?问题是我都找她半年多了,我找到她了吗?你到底给人藏哪儿了啊!你们家这电话,怎么回回都是你接的啊,你给电话承包了?”
她自从出国,就没有找到过陆宁,有时候她都想,会不会是陆宁出了什么事儿,又一想,应该不至于,如果真是出事儿了,陆浔不会这么镇定。四姐他们也不会不说的,但是陆宁呢?
听她暴躁的声音,陆浔安抚道:“没有办法,你们俩的时间总是碰不上,我也没辙。不过说起来,也是我们有缘分,我在家的时间也不多,倒是巧了,只要我在家,你必然是要打电话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缘分。”
他嘴角噙着笑意,撒谎不眨眼,既然想要追求心上人,总是要使用一些套路的。
“那你说,陆宁姐下次什么时候在吧?我想陆宁姐了,每次都是你接电话,真没意思,都不知道和你聊什么,好无聊的。”
悠之的话里没有一丝的娇嗔,但是听在陆浔的耳朵里,只觉得无限的娇滴滴,他再次坐好,缓缓道:“这样,你和我定个准确的时间,我让陆宁准时在电话前等你好不好?”
悠之想了想,道:“不会影响陆宁姐?”
陆浔:“不会,不如就定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看着不让陆宁出门,你再次打来,如何?”
悠之总算是吁了一口气,道:“好,这个陆宁姐,也太不着调了,整日的不在家。”
陆浔扬眉,带着笑意:“可不是,不过大姐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想起来想要读书了,我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其实仔细想想,多读书也是好的,你呢?最近在那边怎么样?新学校适应了吗?”
呵呵,都一个多月了,怎么可能不适应,适应的都不打电话回来了!
悠之点头,又想到这边是看不到的,道:“还好啦!学校很好玩儿,同学也很好,我今天还去听有关男女平等的讲座了,特别棒!”
陆浔:“”缓和一下,他微笑道:“那很好啊,多学点东西,多见识见识,等你回来,我想大概我都不认识你了,必然是一个很不一样的沈悠之。到时候你别嫌弃我才是,不如到时候你回来给我好好的讲一讲吧?做我的小老师可好?我时常觉得自己眼界有点落后,但是实在没有时间学习,如若你能偶尔在电话里和我讲一讲,回来也做我的老师,那么我想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
悠之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哪里敢啊,我有什么能力教你呢,自己都是半瓶子咣当呢!可不行。”
“你不比我强多了啊,比我强的就可以做小老师,如若我找别人,还觉得丢人,知道你嘴严,怎么样,帮帮忙吧?”
悠之实在不好意思,只道:“那这样,电话里也说不好什么,等我回国再说吧,如若那个时候你还需要,我义不容辞。”
陆浔扬起了嘴角:“那好,一言为定。哦对,最近有见到秦希么?知不知道他怎么样?他学校比较严格,也接不到他的电话,真是让人担心。”他套着话。
悠之连忙道:“你们放心好了,秦希没事儿,他学校确实很严格,我都很少见他呢。不过开学的时候秦希送我过来的,我的同学还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呢。后来知道不是,我好几个同学都要追求他。他真的变了好多呢,我同学说,我这是暴殄天物,这种男人最好了,我有个同学叫珍妮弗,她最喜欢秦希了”
陆浔:呵呵,没见识的洋土包子,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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