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顿了顿,语调愈发的阴沉,
“但你那个禽兽爹却矢口否认,说晚晚是自愿的,说他那方面早就丧失了男性功能,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可大可小。
你身为他的女儿,你不出面谁出面?难道是跟你已经断绝关系的战老么?亦或者是你那个笑里藏刀的大姑战治凤?”
闻言,战南笙就咬了下后牙槽。
她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慕向晚的阴谋,但强奸罪在帝国是重罪。
如果慕向晚咬死不放,她那个渣爹真的能把牢底坐穿。
战治国固然可憎可恨,但到底是她爹,也是傻子战青衣的爹,更是战家的子孙。
若传出这个强奸罪名,简直是给她过世大哥脸上蒙羞,给战家祖宗蒙羞。
因此,战南笙虽然恼火,但不得不过去。
半小时后,战南笙出现在城西派出所。
她到的时候,慕向晚正伏在李嫂怀里哭得花枝乱颤。
慕西洲则立在一旁,无声的抽着烟。
青烟缭绕,模糊着他清隽俊美的脸,他一双凤眸如泼了一层浓深的墨,黑不见底,叫人无法窥视。
见到她走进来,他就掐断手上抽到了一半的香烟,掀眸凉漠的朝她看了一眼。
战南笙走到他的面前,未等她开口,原本还窝在李嫂怀里痛哭流涕的慕向晚突然就站起身来并在下一瞬甩手就朝战南笙打过来一巴掌。
战南笙身形微闪,慕向晚这一巴掌就落了个空。
随即下一瞬,战南笙反手就要给慕向晚一耳光时,她的手腕就被一言不发的慕西洲给扣住了。
不等她语,双目喷火的慕向晚再次抬手朝她的面颊怒扇过来。
战南笙这次没有躲。
她只是看着慕西洲那张阴沉俊美的脸,心底涌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她倒要看看,这个口口声声说想要跟她好好过日子死活不肯离的男人究竟有没有心,会不会替她出头……
事实上,很可惜,他没有阻拦慕向晚那一巴掌。
当然,慕向晚这一巴掌也没有真的如愿打到战南笙。
因为这个时候慕景川及时出现了。
慕景川最近被一桩连环奸杀案给缠住了,今天在城南又发生了一起奸杀案。
凶手作恶手法十分恶劣,先奸后杀,抛尸前会斩断女孩双手。
他是刚刚从城南石头林那边抛尸现场回来的。
本来就心情烦躁,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慕西洲纵容慕向晚打战南笙,整个怒火一下就烧到了天灵盖。
他几步就走上前来,一把将战南笙从慕向晚掌风下拖拽到身后,随后就冲她吼:“你是傻逼?不知道躲的?”
战南笙在他说话间,就从他身后从新走到慕向晚面前。
这次,她毫不犹豫就朝双目通红的慕向晚连扇了两个耳光,“找打!”
慕向晚被打得耳根子失聪,整个人更是被打的身体失衡差点摔出去。
慕西洲在她就要摔倒在地之前,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回,并霸道的将她护在了身前。
伴随他这个动作,慕向晚趁机便将整个柔软的身体钻进了慕西洲的怀里,然后整个人都颤抖着说道:
“洲哥哥,无论你信不信,真相就是战南笙教唆战治国强暴我,是她要害死我,呜呜……”
她说到这,痛苦的低吼一声。
然后人就从慕西洲怀里抬起头,并转过身,眼泪婆娑的望着战南笙身后的慕景川,
“听说慕警官最近被一桩连环奸杀案给缠住了?我怀疑这桩连环奸杀案的嫌疑犯不是旁人就是战治国。因为他作案手法跟现在这桩连环奸杀案高度雷同。
战治国在对我进行侵犯前曾给我喂过不明液体,我喝下后就基本上没什么意识,等清醒后人就已经被他捆住了手脚失去了清白。”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补充道,
“若不是李嫂及时出现救我,我的一双手就被他给砍了。”
说着,就撸起一截袖子露出手腕上清晰可见的刀痕,
“您看,这是战治国举刀对我痛下狠手时留下来的证据……”
慕向晚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慕景川心底却跟个明镜似的。
他知道慕向晚在撒谎。
因为,这桩连环奸杀案,案件性质恶劣复杂,警方还未对外公开过任何案件详情,包括受害者死亡特质。
但,慕向晚却能清楚描绘出这桩连环案子受害者的死亡特质之一——
被砍去了双手,这就叫他不得不怀疑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揭穿慕向晚。
他只是眯起眼,在慕向晚话音落下后,目光锐利的看着她,道:“即便如此,那关战南笙什么事?”
慕向晚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哭着道:
“因为,我亲耳听到战治国欲要斩断我双手前对我面目狰狞的说,是战南笙暗示他我有一双会弹琴的手,说他既然那么欣赏漂亮的美人手,为什么不来找我,反正我现在是全京城的笑柄,说他只要花点钱就能免费嫖到我的人,何况是一双好看的手……”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战南笙给打断了:
“呵~,慕向晚你污蔑陷害我之前,有认真动过脑子么?我就算对你再厌恶,也不至于愚蠢到让自己的老子去动你,你脑子进水了?”
音落,慕向晚就怒吼道:
“战南笙,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还敢狡辩?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你跟战治国那个禽兽父女关系激烈?你痛恨他婚内出轨背叛了你亲生母亲,又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几句话就挑唆的让他精虫上脑对我痛下狠手,一箭双雕,嗯?”
闻言,战南笙又是一笑,“既然我跟战治国父女关系恶劣,为什么他还会听我的教唆?”
音落,慕向晚就情绪激动的回道:
“谁知道呢?他就是个变态狂,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怎么知道他会那么听你的话?”
此话一出,一直没说话的慕西洲在这时终于冷声开口了。
他话是对慕景川说的:
“晚晚她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胡言乱语,战治国跟那桩连环奸杀案无关,但一定跟晚晚这桩案子有关。”
说到这,话锋一转,就对战南笙道,
“至于她一口咬定是你教唆战治国强暴她,的确有这个可能。毕竟你很讨厌晚晚,不排除你想对她赶尽杀绝的可能。”
音落,战南笙就怒极反笑:
“她一口咬定?我还一口咬定是她无中生有,想陷害我那个没有脑子的爹呢。我是不是还可以告她个污蔑罪?”
慕西洲:“……”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这次话是对慕向晚说的:
“我爸的确不是什么好胚子,但他还不至于对一个晚辈动歪心思。慕向晚,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自导自演?你最近跟蓝英私交甚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暗中憋着什么坏,嗯?”
这话一出,慕向晚就心虚的脸色白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