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枭在骂骂咧咧中把李念弄走后,战南笙许久才自己的视线从他们走远的车上撤回。
……
这件事以后,时间就过得很快了。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
那天,战南笙在花园里用剪刀修剪桃花,她打算用修剪下来的花枝插花瓶。
正剪得起劲的时候,林妈急色匆匆地来找她,道:
“大小姐,出事了,戚老带着戚家军把我们整个战公馆都给包围了。”
战南笙眉头微微蹙了下,若有所思了几秒后,道:“你去把三个孩子都给我领过来。”
林妈道:“好的,大小姐。”
……
五分钟后,战公馆南苑的会客大厅。
战南笙看着那时隔五年的白发老者,他好像苍老了些,可精神头却十分饱满,看来这些年过得挺不错的。
看到她领着三个孩子进来,那原本还挺镇定自若的白发老者就情绪有些失控了。
他眼眶通红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被她领着进来的三个孩子,好一会儿,才强作镇定地道:
“……战小姐,我能抱抱这三个孩子吗?”
战南笙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基本上就确定戚老已经知道了这三个孩子的身世了。
战南笙想起五年前被这老家伙为难的种种过往,多少是有些埋怨。
她落座后,就对戚老道:“我若是拒绝,你是不是还打算抢孩子?”
戚老一下就被噎住了。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戚老弄这么大的阵仗,把我们整个战公馆都包围了,是来者不善吧?”
话落,戚老就连忙摆手,道:
“不…不不,我……我现在就让人把军队给撤了。我没有恶意,我……我只是想……想看看这三个孩子。”
战南笙冷淡的嗯了一声,道:“孩子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
戚老被噎得很不是滋味,他目光十分复杂地看着战南笙,道:
“笙笙啊,当年我跟西洲的母亲的确是对不起你,这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黄土都埋到脖子的老人家,让我抱抱孩子?我就抱一下,抱完我就立马走人,行吗?”
战南笙扯唇,讥诮道:“不行。”
此话一出,戚老眼眶都快湿了,甚至连说话的腔调都显得卑微了:“那你想我怎么样,才愿意?”
战南笙挑眉,道:“不想怎么样,就是不乐意让你抱他们,因为你不配。”
戚老:“……”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指着我的鼻尖对我冷嘲热讽,说我就是个不能下蛋的鸡,生生的拆散了我跟我最爱的男人。时隔五年,那些对我造成的伤害看似愈合了,
但那些伤疤,还是无时无刻的在提醒我从前被羞辱的过往。所以,戚老先生,我没那么大度能做到不计前嫌。我今天,能把三个孩子领出来让你见一见,对你已经是极大的仁至义尽了。”
戚老眼眶彻底湿润了,一颗心就像是被猫抓了似的,七上八下的十分不舒服。
他觉得,都是他咎由自取,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一颗浑浊的老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抱住了自己的腿。
戚老擦了把眼睛,低头去看,就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仰头看着他。
小家伙眉眼生的精致,黑溜溜的大眼睛特别漂亮。
戚老心情激动,立刻就要俯身下去把战念恩给抱起来时,战念恩就被战南笙给抢先一步抱走了。
戚老本来就馋孩子馋得要死,差点就抱到了,结果又扑了个空,这会儿整个人都心痒难耐得不行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战南笙,道:
“笙笙啊,你看要不这样吧?我把我名下的所有个人资产都转给你,你就让我抱一下吧?”
战南笙轻笑:“戚老,我看起来像是差钱的人吗?”
戚老:“……”
“妈咪,这位老爷爷是谁?他为什么看着我们的时候会哭啊?”
战念恩奶声奶气的嗓音听得戚老心里更痒了。
他见攻克战南笙无果,就开始对战念恩进行糖衣炮弹的攻击,他笑呵呵的道:
“小乖乖,我是你的曾外祖父,你给曾外祖父抱抱,曾外祖父就给你甜甜的糖果,好不好?”
战念恩心动,问:“什么样的糖果?恩恩,想要彩虹糖做的城堡,可以玩又可以舔一舔的那种。”
闻言,戚老就笑咪咪的了。
他心情激动地道:“别说彩虹糖做的城堡,你就是要天生的星星月亮,曾外祖父都能给你摘下来……”
战南笙打断他们:“那你现在就去摘。”
戚老:“……”
战南笙在这时吩咐林妈:“林妈,送客。”
战南笙说完,就抱着战念恩,对另外两个儿子道:“念孝,念生,跟我上楼去。”
战南笙的两个儿子,战念孝和战念生,模样一个长得像慕西洲,一个长得像战南笙,都是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孩子。
戚老光是看着就眼馋得不行,他想多看几眼,但显而易见战南笙不乐意。
戚老想了想,觉得认亲这事不能急,得徐徐图之。
戚老见好就收,在战南笙带着三个孩子就快要走出他的视线时,他开口道:
“笙笙啊,这次呢……是我唐突了,过来也没有提前给你打招呼,下次我……我一定长记性。下次,我还来看孩子,就看看,不抱也行……”
战南笙知道她现在做这些没什么意义,毕竟血缘这种关系太微妙了,并不会因为她的干预就能改变他们存在血缘关系的事实。
之所以这么做,大概只是想到自己当年被那样对待想为自己出一口恶气罢了。
早晚,他们还是会相认的。
“妈咪,曾外祖父是什么意思?”
战念恩的声音打断了战南笙的思绪。
战南笙回神,耐心地解释,说道:“曾外祖父的意思就是你爹地的外公。”
战念恩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她问:“那我们的爹地是谁?我听家里的佣人说,蒋爹地不是我们的亲爹地呢。”
战南笙:“他们胡说。”
战南笙的大儿子战念孝在这时说道:“他们没有胡说。那个男人是不是叫慕西洲。是他抛弃了我们?”
战南笙:“……”
战南笙的二儿子战念生也跟着道:
“大哥说得没错。那个死鬼男人就叫慕西洲,我们都跟舅舅打听清楚了。舅舅说,当年是他抛弃了我们母子四人,他是个负心汉!”
战南笙:“…………”
战南笙觉得自己要好好跟战长生谈一次了,这狗男人自己婚姻不幸福,就开始来搞她的孩子。
战念恩奶声奶气的嗓音也在这时响起:
“妈咪,我们爹地真的是负心汉吗?如果不是负心汉,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见我们?他人在哪里啊?如果他是个负心汉,妈咪你就不要欢欢他,好吗?恩恩想让妈咪只喜欢陆爹地,陆爹地才是妈咪的理想型。”
提到陆少衍,战南笙也是气不打一处出。
这狗男人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两三天才给她打一次电话,当个普通朋友都不配,更何况是男朋友?
越想战南笙越窝火,她在战念恩话音落下后,就开口说道:“他也是负心汉,你不要跟我提他。”
战念恩撇了下小嘴,想起了一件令自己十分不高兴的事,不开心地道:
“妈咪,子墨哥哥说,他的妈妈过两天就会来接他回国了,恩恩舍不得子墨哥哥,呜呜……”
几个孩子里,老实说,战南笙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个安子墨了。
除了霍少卿,这几个男孩里就数安子墨长得最好,当然也数他最邪气。
别看他跟霍少卿一样,话少,但特别狠。
战南笙好几次看到他虐待花园里的流浪猫。
所以,战南笙巴不得安妮早点把这个阴气沉沉的小坏蛋给接走。
因为,她在战念恩话音落下后,就沉声道:
“哭什么?他的家本来就不在我们这,离开也是早晚的事。你有那么多哥哥姐姐陪,少他一个也不差。”
战念恩撅起小嘴:
“可是恩恩最喜欢子墨哥哥,子墨哥哥会给恩恩抓虫子玩,那种细细长长的虫子,还会吐舌头哩……”
战南笙的大儿子战念孝在这时打断她:“笨蛋,那不是虫子,是蛇。”
战念恩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说道:“那又怎么样?蛇也好玩,有子墨哥哥在,它都不敢咬我呐。”
话落,战南笙的二儿子战念生开口道:“傻瓜,它不是不咬你,是少卿在它咬到你之前把蛇给打跑了。”
……
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就道出了很多令战南笙心惊肉跳的秘密。
但每一次两个哥哥攻击安子墨不好时,战念恩都会第一时间维护。
战南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把战念恩给单独带进了书房里。
她板着脸子问战念恩:
“你不是说,你一直最喜欢的是少卿的?怎么才跟那个安子墨玩了几天,你就什么事都向着他了?”
战念恩委屈地扁着小嘴,道:
“霍少卿就只知道抄经念书,跟个闷葫芦似的,根本就不知道陪恩恩玩。子墨哥哥不一样,他带恩恩下水摸鱼上树掏鸟蛋,还会抓蛇,恩恩喜欢……”
战南笙:“……”
四五岁的小朋友,跟她讲道理肯定是讲不明白的。
她这个年纪正是淘气玩耍的时候,自然更喜欢新鲜有趣的事物,相较之下会喜欢花样多的安子墨也很正常。
战南笙跟战念恩聊了一小会儿,就让林妈把她带下去了。
她在这之后,给远在华夏国的安妮打了个电话。
对方几乎是秒接。
电话接通后,最先就传来安妮温淡的声音,道:
“战小姐,我正好要打给你,你就先打来了,是我家子墨闯祸了吗?”
战南笙答非所问:
“安小姐,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想必你们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吧?你什么时候来把你的儿子接走?坦白来说,我并不喜欢你的儿子。”
战南笙说话相当直白,可安妮并不生气。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从小就古怪,就连她这个亲生母亲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别人。
因此,安妮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无比平静地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战小姐能亲自帮我把儿子给送回来……”
战南笙被这话多少给刺激到了,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将满胸腔无名的恼火给强摁了下去。
她道:“安小姐,我没有这个义务吧?”
安妮轻笑道:“你是没有这个义务。但……”
安妮的话始终很温和,带着一层柔柔的笑意,很淡的说道:
“但我保证,你帮我跑这一趟,会有……不小的收获。至少,你会谢谢我。”
说到这,安妮顿了下,道:
“战小姐,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如果决定要来就给我打电话吧,到时候我安排人去接你。如果你不来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会另行安排人把子墨接过来。”
说完,安妮就挂了战南笙的电话。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战南笙在这个电话以后,觉得这个安排应该是陆少衍的意思。
这个男人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偶尔不忙的时候或者是想起来的时候才会给她打个电话,他这么做难道是想给她什么惊喜吗?
可战南笙一想到上次那两大卡车的玫瑰花,她又觉得,与其期待他制造的惊喜,还不如在家闷头睡大觉更有意思。
当然,想是那么想,最后还是因为遏制不住心中那微末的神秘以及期待感,她第二天就带上安子墨搭上飞机前往华夏了。
飞机在三小时后平安抵达华夏西京机场。
但,战南笙牵着安子墨从通道口出来后却没有看到来接他们的人。
她正要打电话给安妮时,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后脑勺就被重重击了一下,随后眼帘一黑人就往前栽了出去。
安子墨看着那原本还站姿笔挺的女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被人敲昏时,一双湛蓝色的黑瞳瞬间就凝缩到了极致。
就在他要尖叫向周围人群求助时,自他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无比温柔的嗓音。
“子墨。”
闻言,安子墨就下意识地回头。
他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温柔女人,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人把她敲昏?”
安妮伸手就要牵他,但却被安子墨给拒绝了。
安妮眸色黯淡了几秒,说道:
“还在埋怨妈妈这些年没有将你接到身边照顾吗?如果是因为这个跟妈妈生气,妈妈现在就可以跟你保证,从今天起,妈妈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好吗?”
许是她的话打动了安子墨,安子墨终于舍得给了她一个好脸色,问:“真的吗?”
安妮嗯了一声,道:“真的。”
安子墨点了下头,目光落在一个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男人身上,“他是谁?为什么,我长得那么像他?”
安妮牵起他的手,指着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公孙九,对安子墨道:“他是你的生父,公孙九。”
安子墨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生父究竟是谁,反正他潜意识里对父亲的概念很淡。
他现在只关心为什么他们会把战南笙敲昏,又让人把她给弄走了。
因此,他视线很快就从长相十分邪气的俊美男人身上撤回,问安妮: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敲昏笙姨,你们究竟要对她做什么,你们不能欺负她……”
安妮看着安子墨因担忧而紧张起来的小脸,心下有几分欣慰。
能让她这个冷血儿子变得这么有情有义,也是挺难得的。
看来,战大小姐育子挺有方。
思及此,安妮道:“没人能欺负得了她,她不会有事。”
安子墨眉头皱了起来:“可是你们的人打昏了她……”
安妮轻笑道:“不是我们打的。是她的男人想……给她一个特别不一样的惊喜,所以才那样做的。”
安子墨:“真的吗?”
安妮:“妈妈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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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南笙意识还没有完全传回大脑时,就感觉整个人都被一块巨物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眼,却发现她的眼睛被蒙住了,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什么都看不见而身体明显是在被人侵犯的感觉,让战南笙整个神经蓦然就绷到了极致。
她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可越是挣扎,压在她身上的温热躯体就越是将她磨蹭得厉害。
体力上的明显悬殊,以及对所处环境的强烈不安,令战南笙惶恐到了极致。
她感觉自己被吓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几番强作镇后,见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也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时,绷紧的神经稍稍松了一些。
但,她此时发出来的嗓音却颤抖得厉害:
“你……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你若是贪图钱财,你现在就把我放了,我可以给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如果你是贪图美色,那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别自掘坟墓了。你在绑架我之前,
难道就没有打听清楚我是谁的女人吗?你现在放了我,拿上我给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去找各路美人陪你快活,这生意不亏。但你若是强行对我做这种事,我保证你连死都不会有全尸的……唔——”
她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了,因为男人已经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朝她深吻了下去。
从他扣起她的下巴,探入她的口腔以后,就是霸道的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势攻击。
绵密到汹涌的吻,令战南笙根本就无法承受,但她的激烈反抗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助兴剂罢了。
终于,当这个吻绵延到她的耳边时,她整个迟钝的大脑顷刻间就像是闸门泄洪般,狂涌出一个念头——慕西洲?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产生,战南笙就破喉而出,恼羞成怒的吼道:“慕西洲?”
伴随沉沉闷闷的男人低笑声,男人揭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布料,“叫我什么?”
男人嗓音就像是喝醉了一般,低哑的厉害。
然而战南笙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无比愤怒的朝他的面颊上打过去一巴掌。
男人也不躲,等结结实实的挨了她这一巴掌以后,就又朝她深深吻了下来。
许是知道进犯的人是谁,也许是在打了男人一耳光以后莫名有一些心虚,战南笙竟然就忘了要抗议。
等她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要直蹦主题时,她连忙用手抓住他那只作恶的手,“你究竟是陆少衍还是慕西洲?”
真不怪战南笙这么问。
毕竟,以她对陆少衍的了解,陆少衍不会对她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只有慕西洲那个厚颜无耻之徒,能干出这种下作又恶劣的事。
果然,男人终于在她这句话音落下后,稍稍停下了动作。
他蓄着浓稠情欲的黑瞳,一瞬不瞬地望着女人绯红不堪的小脸,低笑道:
“真是难得,在这种时候战大小姐的脑子竟然还能转得这么快,我果然是爱上了一个……挺难搞的女人啊。”
顿了顿,就在女人满脸的怔然中,俯首在她泛红的眼皮上轻轻地吻了吻,
“好久不见,小骗子。”
伴随男人这句话落下,战南笙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了。
只有慕西洲才会叫她小骗子的。
慕西洲任由她哭了好一会儿,才俯首将她面颊上的眼泪全都吻了干净,然后手臂穿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给捞入了怀里,低低闷笑道:
“怎么,看到我这个死鬼前夫,你不高兴了?”
战南笙挥拳朝他胸口打过来,如雨点儿般的又急又密。
可慕西洲知道,她根本就舍不得打他,那一点力气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任由女人撒了会儿气,然后捧起她的小脸,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嗓音嘶哑得厉害:
“小骗子,这些年,你一个人受苦了。是不是,特别恨我,嗯?”
战南笙眼泪还是掉的很凶,但情绪已经不似先前那么激动。
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带着哽咽的调子问,“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慕西洲手指触上她的面颊,又来到她的后脑勺,在掌心稳稳扣住她的后脑勺以后就将朝她吻了下去。
这次吻的不似先前那么激烈,但却多了一丝缠绵悱恻的蛊惑。
战南笙很快就沦陷在他的蛊惑里,迷迷糊糊之中就被带入另一个跌宕世界时,男人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也就十多天前吧。”
也就十多天前吧?
哈!
看看这个狗男人,他有多么的恶劣!
战南笙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整个人就再也不配合男人的进犯了。
她舔了舔潋滟的红唇,然后就撇开脸,躲着男人落下来的亲吻,身体也是本能的排斥着。
这种事情,如果女人不配合,男人就算再怎么的急不可耐,那在精神上也不会被满足。
因此,慕西洲很快就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抽身离开女人,将女人从新捞起圈坐在自己的怀里,并使得她汗津津的面颊面对着自己,“生气?”
战南笙当然生气。
她不说话。
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基本上被剥的一干二净了,慕西洲怕她冷着,扯过薄毯盖住她也盖过自己。
他在这之后捧起她的脸,幽黑的凤眸蓄着缱绻笑意,嗓音低低缓缓的道:
“恢复记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一来那时确实太忙顾不上你这边,二来也是筹备着想给你一个惊喜……”
话落,战南笙就舔了舔红唇,随即拉长调子,讽刺地笑道:
“你让人在机场把我敲昏,然后把我绑架到你的面前被你强,你管这个叫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