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显然是不会抱她的。
他态度冷淡:“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穿高跟鞋,你是自讨苦吃,活该。”
他说完,就撤回了搀扶沈婉清的手,继续说道:“没几步路了,你先上车,我抽根烟。”
沈婉清是真的爱慕西洲。
她一听慕西洲要抽烟,就急急地说道:“阿洲,医生说你不能再抽烟了……”
慕西洲懒得理她,目光在这时从她身上撤回,对跟着保护他们安全的其中一个保镖说道:
“何以琛,把你家主子送上车。”
何以琛眸底一闪而过寒芒,对慕西洲点了下头后,就走到了沈婉清的面前,嗓音听似恭敬其实隐约是在威胁了,
“大小姐,是我扶您上车还是属下抱您?”
沈婉清一想到自己所有的把柄都在何以琛的手上,就像是被人捏住了气门,连呼吸都不通畅。
她冷脸推开他就要搀扶过来的手,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我自己……走。”
何以琛目光落在她有些红肿的脚踝,视线顺着她的脚踝上移,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没说什么。
他们上车后,慕西洲就真的点了一根烟。
不过却没有往嘴里送,而是点燃后就夹在手指间,目光静静深深地看向不明的远处。
就这样,站了半根烟的功夫,兜里的手机振动了。
他摸出手机,是左青打来的。
慕西洲挑了下眉,接通了这个电话:“是她出了什么事吗?”
半个月前,慕西洲从北洋省离开后就把左青留在北洋省保护战南笙的安全,左青打电话给他基本是跟战南笙有关。
所以慕西洲才会这么问。
此时的左青还在北洋省的季家。
他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开门见山的回道:
“四爷,属下失职,没有看好战小姐。战小姐应该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搭乘飞机飞往的京城。算着时间,她现在应该已经抵达机场了。”
慕西洲夹烟的手指明显颤了一下,他本就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此时脸色沉得愈发难看。
他没说话,手机那边的左青又道:
“她应该是跟金秘书一起飞的京城。但她们两个电话属下都打不通,属下担心会有意外,所以……”
慕西洲在这时将那都快燃尽的香烟咬到了唇边,深深地吮吸了一口后,道:“你从北洋省回来吧。”
说完,慕西洲就掐断了左青的电话。
他挂断左青的电话后,就翻出了战南笙新的手机号打了出去。
果然是打不通,打金秘书的电话也是同样如此。
正在他心情愈发烦躁起来的时候,他目光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战南笙跟金秘书一起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离开时的身影。
慕西洲眸色眯了起来,在这时叫来也在保镖队伍中的江淮,吩咐道:“跟踪那辆车。”
江淮没看到战南笙,但大佬脸色不好看,他也不敢问具体原因,领了命令后就驱车去跟踪了。
慕西洲在这之后,掐灭烟头,上了沈婉清那辆车。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古堡庄园,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沈婉清先下车。
她下车后,发现慕西洲没有下车的意思,想了想,道:“阿洲,你不下车是还有什么事吗?”
慕西洲掀眸看了会儿她,道:“先前在机场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看到她了?”
此话一出,沈婉清就知道慕西洲问的是什么了。
她眸色明显一冷,但也就是稍瞬即逝而已。
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淡声回道:
“我是看到了,但我见战小姐没有任何想要过来打招呼的意思,想必是觉得以她如今的身份来打扰我们夫妻不合适,为了不必要的难堪以及尴尬,所以我就没有说。”
说到这,顿了下,意有所指地问,
“既然你也看到了,你怎么不去找她?你知道的,就算你去找她,我也不会跟戚老或者是我爷爷他们告状的,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目光就深看了她两眼,讳莫如深地道:“你真的怎么样都无所谓?”
沈婉清扯唇,笑得一脸真诚,道:
“我就算有所谓,也改变不了你的心,不是吗?我与其做一些令你反感和讨厌的事,倒不如成全你的心意,这样至少你还能让你尊重我这个妻子几分。”
说到这,她的视线就平静的从慕西洲身上移开了,淡淡然的口吻:
“你去找她吧,只要我不介意,我爷爷和戚老那边应该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们结婚证都领了。在他们看来,男人在外面养一两个红颜知己什么的也很正常。至于我跟你,你放心,等戚老的兵权完全交到你的手上后,我会按照约定跟你解除婚姻关系的。”
沈婉清这番话说得无比真诚,慕西洲对她确实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他视线从她身上撤回,道:“你有心了。”顿了下,“我送你回庄园里。”
沈婉清没想到慕西洲竟然会这么说,她道:“你……你不去找她了吗?”
慕西洲淡声道:“你脚不是受伤了?我送你回去,等给你抹了药酒,再走。”
即便是这样,沈婉清已经很满足了。
这可是这男人第一次主动关心她。
沈婉清心底高兴,就连忙在慕西洲伸手过来搀扶她时,连忙把身体全都贴在他的怀里,借着他身上的力量,慢慢地往庄园里走。
回到城堡里后,沈婉清就坐到了沙发上,不多时慕西洲取来药酒给她按摩受伤的脚踝。
沈婉清在这时不动声色地用手机偷拍了一张慕西洲帮她按摩的照片,她拍完照片后,就把手机给收了起来。
慕西洲给她上完药酒后,就洗了手很快离开了古堡庄园。
慕西洲前脚刚走,后脚沈婉清就上楼把何以琛给叫到了书房。
何以琛看着女人那双戾气浓重的眼瞳,讥诮道:
“大小姐,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是又想让我为您做什么坏事吗?”
沈婉清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愤怒不已,质问道:
“是你说,在我跟慕西洲结婚以前对战南笙那个婊子下手不合适。现在我已经跟慕西洲扯了证,你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付出实际行动,对战南笙那个贱人下手?”
何以琛在她话音落下后,就隔着一张办公桌伸出手扣住了沈婉清的下巴。
他气息危险的逼近,似笑非笑般的说道:
“大小姐,你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你跟戚老合起伙来欺骗慕西洲跟你结婚,你不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怀上慕西洲的孩子,却总想着去弄死战南笙那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你说你傻不傻?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千方百计地怀上一个孩子,孩子才是你手上最大的底牌。有了孩子,再弄死战南笙,那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何以琛的话,都说到了沈婉清的心上了。
因此,沈婉清的怒火明显减了不少。
但,也不过就是几秒间,她又发脾气了,怒道:
“你说的轻巧,慕西洲平时连给我一个笑脸都不愿意,我想怀他的孩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何以琛几乎是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单手就扣住了沈婉清手腕将她一把给拽到了他这边来。
他将沈婉清拖拽过来的下一瞬,长指就扣住她的下巴,将她困在怀里。
他薄唇在她气红的面颊上舔吻了一口,痞笑道:
“大小姐,事在人为嘛。孩子,他不愿意跟你生,我愿意跟你生。我自问,长得也挺好看的,你怎么就只喜欢他那一款呢,嗯?”
话音,沈婉清甩手就给了何以琛一耳光,打得何以琛面颊瞬间就多出了五指印。
何以琛用舌尖将被打红的那边脸顶出了一个包后,就把沈婉清给扒了。
也就是眨眼间,他就完全欺了进去。
沈婉清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个只是她身边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竟然敢对她为所欲为?
她想挣扎,但何以琛下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心如死灰,
“大小姐,我这个人是个特别念旧的人。每一次我跟你的动作片我都有录制,你不想这些东西暴露众人视野之下的话,还是乖乖的,懂了吗?”
沈婉清气得眼泪直流,冷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话落,何以琛就扯唇痞笑道:
“大小姐,怎么总是把人想得那么恶劣?我就不能是因为倾慕大小姐,又看大小姐你整日因怀不上孩子而想帮帮大小姐你么?”
“何以琛,你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你——”
何以琛连话都没让她说完,就给了她一耳光,“大小姐,现在清醒了吗?”
终于,沈婉清在何以琛眼底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凶狠,她被他那双布满仇恨的目光给吓到了。
她手捂住被打红的面颊,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找到自己的调子,“何以琛,你跟我们家是不是有仇?”
何以琛看着她红肿起来的半边面颊,眸色深了深,道:
“沈家对我只有养育之恩,哪来的仇。大小姐,先前打疼你了么?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嘴上说着道歉,但整个人动作却没有半点的心慈手软。
沈婉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死过去的。
反正昏昏沉沉之中,听到了楼下传来车子引擎的动静时,她魂都快被吓的破散了。
“是……是慕西洲回来了?”
何以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道:
“别做梦了,他现在估计恨不能死在战南笙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到你这边?”
说到这,顿了下,人就抽身离开,迅速穿好了衣服,继续道,
“大小姐看着身材挺不错的,就是吃多了,也会腻。”
这话没气的沈婉清恨不能摸出枪毙了何以琛。
她气的双目通红,恶狠狠的怒瞪着何以琛。
何以琛则冷嗤,道:
“好了,把衣服穿好,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别留下了什么痕迹被慕总发现可就不好了。”
何以琛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他前脚离开书房,后脚就看到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江淮。
何以琛挑了下眉,道:“江特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家大小姐的楼上来做什么?”
江淮答非所问:“那么何先生又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从沈小姐书房里走出来呢?”
何以琛轻笑,波澜不惊的口吻,道:“我家大小姐被慕总伤了心,我担心她出事不好跟家主交待,所以才来看着她的。”
何以琛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江淮也没多想,在这时敲了敲书房的门,道:
“沈小姐,四爷说他的手机好像落在你的包里,特地让我来取,您若是方便的话,现在就拿给我吧。”
说话间,已经快速整理好的沈婉清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江淮往书房里瞄了一眼,虽然书房挺整洁的,但就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反正不好闻。
沈婉清怕江淮看出异常,连忙去卧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慕西洲的手机递到江淮的手上,“我这边只有他这一只手机,另外一个应该在他自己的身上吧?”
江淮点头,道:“是的,私人机在四爷那边。”
沈婉清点了下头,想了想,问道:“他……跟战小姐见上面了吗?”
江淮答非所问:“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沈婉清:“……”
……
**
半小时后,江淮把取来的手机交到了立在树荫下的慕西洲手上,道:
“四爷,您不觉得何以琛跟沈小姐他们关系很微妙吗?”
慕西洲手里捏着一罐啤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他在江淮话音落下后,又灌了一口,这才冷淡的嗯了一声,问:“你先前回去撞到什么了?”
江淮挠了挠头,猜测道:
“属下先前回古堡庄园看到何以琛从沈小姐书房走了出来,两人虽看不出什么,但大半夜的,这……不好说。”
慕西洲眯了会儿眸,道:
“上次让你调查何以琛,你说他来历不简单,他父母的死跟沈家有关,后来具体调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江淮摇头:“没有。”顿了下,补充道,“不过却调查到了何以琛还有个自小就失散的妹妹,何以琛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他妹妹的下落。”
慕西洲想了想,吩咐道:
“这个何以琛是个有野心的,最好能收为己用。你多派些人手暗中去查找他妹妹的下落,有消息了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慕西洲现在刚成为戚家军新少主,他想栽培自己的人,所以江淮秒懂慕西洲这么做的用意。
他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顿了下,他仰头看着面前那一栋十几层高的公寓,问:
“四爷,您怎么还不上去啊?我亲眼看到战小姐跟金秘书一起上的楼,想必她今晚是打算住在金秘书这边了。”
慕西洲迟迟没有上去,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苦恼上去后要怎么跟战南笙解释他跟沈婉清举行婚礼这件事。
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跟沈婉清发展到这一步。
结果才仅仅过去半个月,他就让事情发展到了令她难以接受的地步,所以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但也知道,这件事要是不给战南笙一个解释,他们的关系只怕是又要水深火热了。
思及此,慕西洲就将手上的易拉罐给捏扁了。
他在把易拉罐隔空抛进垃圾桶后,对江淮道:“你不用在这边等着了,回去休息吧。”
江淮说了好,慕西洲就抬腿朝面前那栋小高层走了进去。
金秘书住在十层。
慕西洲乘坐电梯直达十层后,就走到了金秘书的公寓门口敲响了她的房门。
此时的金秘书才刚刚把喝的醉醺醺的战南笙伺候上床。
听到敲门声,她又不得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折回到房门口。
她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透过可视监控看到立在门口站着的是慕西洲后,才开门。
门开,那从外面进来的男人就言简意赅的问:“她呢?”
金水水答非所问,道:“慕总,您之前在机场看到我们了?”
慕西洲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后,问道:“是你怂恿她从北洋省回京城的?”
金水水被问得怔了一下,想了想,回道:
“虽然我在您的手底下做事,拿着您给的俸禄,但同为女人且战小姐从前又帮过我大哥,所以我心理上更愿意帮助战小姐。我看她与其在北洋省一个人胡思乱想和伤心难过,倒不如回京城眼见为实的好……”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
“最重要的是,谁的男人身边多一个像沈小姐那样的优秀女人,都会不安的。更何况,沈小姐对慕总的感情太过于飞蛾扑火,这种致命的感情慕总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就很容易造成覆水难收的局面。所以,我才建议战小姐回京城的。”
话落,慕西洲音量就明显拔高,怒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金水水被慕西洲吼得来了脾气,讥诮道:“怎么,你这是要因为这件事而开了我吗?”
慕西洲喉骨滚了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几秒后,道:
“金水水,你只是我花钱聘请过来的秘书,你的职责就是协助我的日常工作而不是插手我的私事给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懂吗?”
金水水在他话音落下后,便淡笑道:
“既然,总裁对我如此不满,那么等明早天一亮我就会提交辞职申请。”说到这,掀眸看了慕西洲一眼,“夜深了,请回吧,慕总。”
慕西洲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向来对他百分之百服从的女人,竟然会有一天不把他这个大总裁放在眼底?
慕西洲被气笑了。
他抬手掐了掐突突乱跳的太阳穴,目光深深地在金水水身上停留了两秒后,沉声道:
“金秘书,你是觉得京城遍地都是黄金,很好捡金子吗?你在得罪我以后,觉得我会给你机会继续在京城混下去吗?”
金水水扯唇,淡笑道:
“慕总,自己捞金子多累啊。你看看我,算是在秘书圈里的天花板了吧?我为你卖命这么多年,赚的银子也就勉勉强强能在京城买个小复式。自己打拼太累了,所以我打算辞职后找个有钱的男人躺赢。”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道,
“目标我都选好了,就那个前不久才出狱这阵子已经混得风生水起的顾西城顾大公子。怎么样,我目光还不懒吧?听说,顾大公子有个两周岁的儿子,他正在高薪聘请保姆给他带儿子,我觉得我去应聘的话,应该胜算很大。”
闻言,慕西洲就冷嗤:“你有什么胜算?”
金水水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挺了挺傲然挺拔的上围,笑道:“就凭顾大公子现在馋我这副身子呢。”
慕西洲挑眉:“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金水水打了个哈欠:“慕总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慕西洲被噎住了。
金水水的话还在继续,这次是直接赶人,道:“慕总,还不走的话,我就要报警告你强闯民宅了。”
慕西洲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扣住金水水的手腕就将她推到了门外,然后在金水水一脸震怒中对她宣判道:
“这套公寓是公司给你的福利,产权在我的手上,你去告告看,能不能告得赢。”
顿了下,话锋一转,
“你不是想找顾大公子躺赢的?今天我就给你创造一个躺赢的机会。等下我就会给顾西城打电话,说你已经被我逐出了慕氏集团沦落街头连个住处都没有,看看他愿不愿意收留你。”
说完,连给金水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金水水在门外气得直踹门,骂道:“慕西洲,你特么的至少让老娘穿上鞋拿上手机吧?”
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
那端,慕西洲在愤怒的关上门后,就真的给顾西城打了一个电话。
顾西城这个点其实已经睡下了,只是最近失眠得厉害睡不着。
所以,他很快就接通了慕西洲这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慕西洲就开门见山的对他道:
“金秘书说想找个男人躺赢,看上你了。你来一趟香山公寓吧,她犯了错被我扫地出门了。”
说完,就掐断了电话,电话掐断后,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做完这一切后,他很快在这套公寓的客房找到了战南笙。
不知道她究竟喝了多少,他人不过是才刚刚走进客房的门,就被扑鼻的酒气熏得皱起了眉头。
待他走到那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从床上滚落在地毯上的女人面前,那酒气就更重了。
慕西洲拧开落地灯,视线很快就锁定那醉得满脸通红的女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酒烧得她不舒服,她整个人抱着被子蜷成了一团,眉头皱巴巴的。
慕西洲光是看着她这个难受的样子,整个周身气场就变得冷拔了起来。
他俯身下去,欲要将女人抱起时,那原本还醉意昏沉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怒瞪着他。
慕西洲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得心下有几分柔意。
他长指欲要戳一戳她气鼓鼓的面颊时,女人突然抡起巴掌就给了他一耳光。
那一巴掌打得挺狠,疼得慕西洲感觉后牙槽都痛了。
慕西洲整个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他几乎是在女人打完这一巴掌的下一瞬,就板着脸子道:
“战南笙,你发什么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