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婉清那抬起的巴掌最后还是无力地沉了下去。
何以琛扯唇,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放心,我言出必行,一定会帮你把战南笙除掉的。所以,我的大小姐,你能别像个没有反应的死人一样对着我么?给点笑脸,腰也要扭起来,知道了么?”
……
因为场合不允许,何以琛只能速战速决。
二十分钟后,何以琛在沈婉清泛着潮红的面颊上轻拍了两下,指着摔在地毯上的手机,对沈婉清道:
“大小姐,慕总的电话,要属下替你接么?”
沈婉清现在恨死了何以琛。
这个条跟了她二十多年的狗,看着忠心护主,骨子里竟然是一条会吃人肉的豺狼。
他不仅背叛她,还威胁她,就连态度都如此的傲慢无礼,等解决完战南笙,她下一个就会弄死这条狗。
她喉头滚了滚,将满胸腔的怒意强压下后,面无表情地道:“滚去把事情办好,否则,我不会轻饶你的。”
何以琛没想到沈婉清还是个干净的身子,他很满意。
他在这时对沈婉清轻笑道:
“大小姐,你现在应该恨透我了吧?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想的?你想等我帮你把战南笙弄死后,就要除掉我了吧?大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说完,何以琛就穿戴完毕离开了沈婉清的房间。
沈婉清气得砸了一堆东西后,才想起来要接慕西洲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就传来慕西洲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你人呢?”
沈婉清调整好呼吸,回道:“我刚刚有点不舒服,就在房间休息了会儿,我马上就下来。”
慕西洲嗯了一声,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他掐断沈婉清电话没多久,就看到了出现在宴会大厅的何以琛身影。
这男人因为话太少,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但,身为上位者的慕西洲,总觉得何以琛身份不简单。
思及此,慕西洲叫来江淮,吩咐道:“你调查一下沈婉清的那个保镖,看看他是什么来历。”
江淮点头:“是。”
……
**
凌晨两点,战南笙抵达北洋省机场。
飞机降落后,她就开机了。
开机的下一瞬,就涌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慕西洲打来的。
除了慕西洲,还有一条金秘书的短信。
战南笙直接忽略掉慕西洲的未接来电,点开了金秘书的短信。
她看完短信后,就给金秘书回了一个电话。
为了给战南笙通风报信,金水水取消了今夜飞北洋省的打算。
她几乎是在战南笙电话进来的下一瞬,就接通了她的电话。
金水水将慕西洲让沈婉清派人去北洋省机场抓战南笙的事,跟战南笙说了一遍后,补充道:
“战小姐,身为女人的天性,我觉得沈小姐会因为争风吃醋派人在这时暗杀你。所以,你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战南笙跟金秘书接触的并不多,但并不觉得金秘书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但此时金秘书的反应,让她倍感温暖,就像是失散许久的亲人对她那样的关切。
战南笙说了谢谢后,下意识地问: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我能知道原因吗?你为什么帮我?”
闻言,手机那边的金水水眼眶就有些红了。
她心说,因为我是你的亲小姨秦止水啊。
可是,她知道她魂穿的这个秘密至少现在不能说。
金水水压下突然有些激动的心情,静了几秒后,对战南笙道:“因为,你从前帮过我。”
战南笙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帮过金秘书,她有些诧异:“什么时候?”
金水水道:
“一年前,我大哥生病来京城开刀,是你帮忙托的关系让唐少亲自给他开刀,这件事我一直都记着呢。”这是发生在原主身上的事,金水水没有胡编乱造。
金水水这么说,战南笙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笑了笑,道:“事情过去挺久了,我都给忘了。”
金水水在她话音落下后,又道:
“我大哥如今在北洋省大帅府当差,你现在找到机场的警务人员哪里都不要走,我等下就会让我大哥亲自去接你。”
战南笙此行的目的就是直奔北洋省大帅府的。
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好,一年前的举手之劳救下的人竟然会是在北洋大帅府当差的金大哥。
因此,战南笙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对金水水说道:“好。”
金水水道:“我大哥应该已经到机场了,最多五分钟就会找到你,你千万别乱跑。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战南笙说了好,金水水就挂了她的电话。
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金水水的大哥金一刀就找到了她。
看着金一刀身后带着的十个持枪特战员,战南笙就知道金一刀在大帅府混得非常不错。
北方人长得精壮魁梧。
金一刀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五,再加上他常年舞刀弄枪,气场粗野,所以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不过,他对战南笙态度很和善,一开口就露出一口的大白牙,道:
“战小姐,我家妹子两个多小时前就打电话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特地带上人来保护你,请跟我走吧。”
战南笙对他说了谢谢,道:“麻烦你了,金大哥。”
金一刀至今还单身,第一次跟战南笙这么漂亮的女孩打交道,他有点脸红,笑道:
“客气啥,一年前要不是您找的医生给我做的手术,没准我现在还病死了呢。说起来,您是我们老金家的大恩人,我帮您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到这,就挠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就是,我们老金家是小门小户,您是豪门望族的大小姐,别嫌弃我们家住的地方寒碜就行。”
战南笙现在感激他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她几乎是在金一刀话音落下后,就笑道:“怎么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金一刀先前带人过来的时候,就在机场出口的地方看到至少十几号身份不明的黑衣人。
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对她道:
“战小姐,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十几号身份不明的人,想必他们就是来抓你的。为了您的安全,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从特殊通道离开吧。”
战南笙说了好,就在金一刀的安排下迅速撤离机场。
前往金家的路上,战南笙跟金水水通了一次电话。
她从金水水口中得知,慕西洲跟沈婉清今晚一同参加了庆功宴,他们在庆功宴上公布了婚讯,计划在十月中旬举行婚礼。
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消息,但战南笙听完这个消息后,心里还是无法遏制的难过。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如命的男人,最后还是因为权力之争,选择放弃了她。
即便他跟她明确表明,他跟沈婉清是协议结婚,跟沈婉清更没有感情,但男女之间的关系何其微妙?
没有感情,并不意味着就能够清清白白。
而感情一旦较真了,付出了真心,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不清不楚。
所以,她选择逃避了。
甚至是,想跟他断了!
战南笙心里正难受着,手机再次振动了,这次是慕西洲打来的。
战南笙想着他现在应该跟沈婉清在一起,而那个女人却在想办法暗杀她,她是怎么都不可能接慕西洲这个电话的。
所以,她几乎想都没有想就选择了关机。
关机后,就把手机卡抠出来用指甲剪刀剪成两半后,摇下车窗把手机卡给扔了。
她扔完手机卡,就从新调整好心态,对开车的金一刀表明了自己此行北洋省的目的。
她将自己跟顾大帅存在的关系,以及之前她跟顾大帅DNA鉴定结果被人做了手脚一手全都说了一遍后,道:
“金大哥,您在大帅府能跟顾大帅说上话吗?”
金一刀道:
“战小姐,实不相瞒,我虽在大帅营做事,但我入大帅营三年,都从未见过大帅。不过,我跟大帅夫人有些交情。我当年入大帅营,就是大帅夫人安排的。”
金一刀三年前救过大帅夫人季纤纤,季纤纤是个恩怨分明的,她在事后为了报恩就把金一刀安排入营了。
金一刀将他跟大帅夫人之间的过去简单的跟战南笙说了一遍后,道:
“我觉得,只要大帅夫人愿意帮忙,您就能跟大帅见上一面,等您跟大帅成功确定父女关系,您跟您母亲相认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那……你能帮我引荐一下大帅夫人吗?”
金一刀想了想,道:
“好,这件事我来安排。”顿了下,“不过,得等。我虽对大帅夫人有恩,但基本上跟大帅夫人也见不了几次面,只能找机会。而且,我现在归顾长明顾长官所管,我怕行为不当惹恼顾长官。”
战南笙这次来北洋省,做了不少功课。
她知道顾长明跟季纤纤的一些过去,也知道顾大帅之所以有今日的辉煌腾达完全是因为娶了季纤纤的关系。
总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件事,她的确得小心谨慎,免得顾长明知道她来北洋省再告诉顾良辰,顾良辰再给她使绊子。
思及此,战南笙对金一刀道:“不急,在我见到你们大帅夫人之前,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
那端,慕西洲迟迟打不通战南笙的手机后,就怒砸了手机。
他转过身,凤眸猩红的看着沈婉清,冷声道:“你派出去的人没有接到她的人是什么意思?”
沈婉清也是满肚子的恼火。
她原本以为何以琛至少能让战南笙不死也残,但此时得到的消息却是压根就没在机场看到战南笙出现过。
她再一想到因为这件事被何以琛夺了清白,她怎么能不痛恨。
她简直气得恨不能亲自飞北洋省掘地三尺也要把战南笙找出来鞭笞一顿。
但,心里再怎么痛恨,她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她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淡声道:
“阿洲,你至于对我发这么大的火么?难道是我不愿意派人去机场接她吗?腿长在战小姐的身上,没准她早料到你会派人去抓她,所以下了飞机后她就乔装打扮逃了。所以,你现在就是对我发火也没用。
何况,她现在连你的电话都不接,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瓜葛。她但凡能想到你因为联系不上她而急火攻心,她也会至少给你报个平安的,结果她什么都没有……”
“够了!”
慕西洲怒吼一声,沈婉清就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慕西洲在吼完这句后,就叫上江淮和左青一块离开了古堡庄园。
沈婉清等他走后,就把何以琛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何以琛进门后的下一瞬,沈婉清对着他的面颊就狠狠给了两巴掌,怒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何以琛舌尖顶下了腮帮,目光寂静幽深的在沈婉清脸上停留了两秒后,答非所问:
“大小姐,你吃紧急避孕药了吗?”
此话一出,沈婉清气的浑身都快抖了起来。
她怒不可遏,再次抡起胳膊欲要朝何以琛面颊上痛扇过去时,何以琛扣住她的手腕,波澜不惊的口吻:
“大小姐,凡事都有意外。战南笙下了飞机后就莫名消失不见了,可见是她早就有防备。让她多喘几口气又如何?戚老已经在今晚的庆功宴上昭告天下你跟慕西洲会在下月中旬完婚。难不成因为战南笙不死,
你就结不了这个婚了?要我看,越是这个时候,战南笙反而越是不能死。你想,如果战南笙这个时候死了,慕总还有心情跟你结婚吗?他估计都要恨死自己现在的决定了,怎么还会跟你结婚?所以,你急什么?”
沈婉清竟然一下就被他的话给噎住了。
何以琛却在这时抬手在她气红的面颊上拍了拍,讥笑道:
“大小姐,我看你真的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脑子大不如从前灵活了呢。”
闻言,沈婉清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瞳蓦然就放大了几分,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所以,打从你逼我跟你上床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打算对战南笙下手?”
何以琛扯唇,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道:
“还算没那么笨。你犯蠢,难道我也要跟着你犯蠢?不过,我既占了你的便宜,早晚都会言出必行对她下手的。你也看到了,她能在机场逃得那么顺利,一定是有内应。
幸亏我的人没有动手,否则暴露了你我的身份,别说你嫁给慕总的梦想破灭,就连戚老也会对你颇有微词的。毕竟,谁家娶一个善于攻心和算计的女人回去,都是祸害三代呢。”
沈婉清气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但,她连哭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身上的衣服就被何以琛扒了,然后她就被何以琛给恶劣的欺入了。
何以琛看着她那张因为抗议而显得扭曲的脸,脑子里想到的是八岁那年他父母惨时的画面。
他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报复仇人的机会。
报复的第一步,就是要把仇人的女儿折磨的体无完肤!
啧,真是痛快啊!
……
**
慕西洲抵达北洋省的省会——燕京时,已经是翌日上午九点了。
他下了飞机没多久,下面的人就查到了战南笙现在的落脚点。
一个小时后,他带人亲自找到了金家所在的军区大院。
他带人包围金家大院的时候,战南笙才刚吃完早餐。
此时的金一刀不在家,他去大帅营当差去了。
现在家里只有几个看家护院的人,以及他年迈的母亲和大伯二伯一家。
所以,当慕西洲带人包抄金家大院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战南笙看着那带人强闯进门面色异常阴沉的俊美男人,眯了眯眼,人就从餐椅上站了起来。
她起身后,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到了慕西洲的面前,道:“……找我可以,别吓着旁人。”
战南笙平静的说完,就朝大院外走去。
她走出金家大院没多久,慕西洲就带人从金家撤了出来。
战南笙在这时拉开一辆车门,坐到了车上。
大概一分钟不到的样子,那怒火似乎就要从胸腔里溢出的男人就打开车门,抬腿坐了进来。
饶是战南笙早有防备他上车后会对她胡来,但还是错估了一个在盛怒中的男人能有理智。
他几乎在摔门进来的下一瞬,就去扒她的裤子,目的已经很明确了,他想用什么方式来泄愤。
青天白日,在有且仅有限的车上去做这种事,本就足够让战南笙难以接受,何况她的性冷淡并没有痊愈。
因此,她在慕西洲触上她的底裤时,她就咬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冷声警告道:“慕西洲,你不要让我恨上你!”
慕西洲眼底全是通红的怒火,以及那些淹没在这之下的汹涌情欲。
他喉头滚了滚,还是撤回了那只作恶的手。
他在这之后,点了一根烟。
抽到一半,等所有怒气都被他遏制下去以后,他目光从新落在战南笙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沉声问道:
“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战南笙无惧他的目光,说道:
“干什么,我不是已经发短信都跟你说清楚了?我预祝你跟沈小姐新婚快乐早生贵子,还有我不会做你见不得光的情妇,哪怕只是暂时性的委曲求全,我也不愿意。”
慕西洲没有见过战南笙这条短信,他一边咬着烟嘴,一边问战南笙要手机:“你的手机?”
“我已经换卡了。怎么,你没收到我的短信?还是你收到了却在不知道的时候被沈小姐给处理掉了?”
慕西洲眯起了眼,没说话。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现在距离你的权力之巅,只差一个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一场联姻了。你跟沈小姐为了这场联姻均做出了各自的努力和付出,我就不掺和了。”
说到这,顿了下,
“慕总,我成全不了你的事业,你也成全不了我的爱情,我们谁都不愿意为谁做出妥协和牺牲,一味的纠缠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何必劳师动众,带人一路抓到这边来呢?我来北洋省,并不是完全为了逃避你。我想跟母亲团聚,这是我现在的毕生心愿。至于逃避你,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因为我知道,你早晚都会找到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既然,你已经找到我了,不妨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我今天就给你一个选择,在我和沈婉清之间做出选择。要我,就意味着你不能跟沈婉清联姻,是协议结婚还是假结婚,我都不允许。你考虑好了以后再来找我吧,别耽误我跟我父母相认的正事。”
战南笙这番话说得极其明白,甚至是坦诚布公。
她把问题抛到台面上来,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然后让慕西洲做选择,等于是把难题抛给了慕西洲。
慕西洲凤眸微沉,目光一瞬不瞬地看了会儿女人坦坦荡荡的一张小脸,那压在胸口上的一团怒火好像是散了,可他胸口却仍然如压着一块巨石,闷闷沉沉的令他极其的不舒服。
他在这时,摇下他那一侧车窗。
北洋省燕京城的九月,空气中已经有了一层秋寒的味道。
伴随车窗摇下,带着寒意的秋风很快就吹散了他心头那一层又一层的阴霾。
慕西洲点了一根烟,挨着车窗抽着。
战南笙看着他那张很快就被一层青烟模糊的俊脸,抿了下会儿唇,道:“你慢慢考虑吧,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欲要推开她那一层车门下车时,慕西洲在这时目光从窗外撤回,侧首朝她看来。
他嗓音是烟熏后的沙哑,低低沉沉的,似是能蛊惑人心般:
“如果一定非得是我做出牺牲,才能维稳我们现在的关系。那就如你所愿吧。”
战南笙心情微妙,她想了想,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勉强自己……”
她话都没说完,那丢掉烟头的男人就突然拔高音量对她大声道:
“是,我是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只需要你稍稍的懂事点,再多给我三个月时间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但你却连三个月的时间都不肯给我,让你妥协简直比登天还难,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你一个人的暂时妥协,换来的是我们以后长久的平静,但你矫情的不愿意。你逼着我不得不做出牺牲和妥协,那我只能勉为其难让自己做出让步。不然,难道真的要分?”
慕西洲吼得很大声,眼眶更是因为忽然激动起来的情绪而变红了。
如此,他那双眼尾本就上翘厉害的凤眸就显得更加妖艳潋滟了。
战南笙被他吼得心头泛酸,眼眶也跟着红了。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不过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有些疲惫也有些消沉的口吻,
“医生说我的肝功能日渐衰弱,即便是用外祖父生物研究所研发出来的特效药,也未必有的治。现在能做到的,不过是延长我的寿命罢了。”
说到这,他的嗓音似覆上了一层卑微的浓稠,低低哑哑的,
“笙笙,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能不能,不要那么逼我?你让我喘口气,好不好?难道是我想要那样的权利吗?是现实逼的我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