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省长的这些考虑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可以理解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人只要感情,那么就避免不了会有好恶之感,那么也就有了亲疏之分,这在那些具有大智慧的古往今来的圣人智者身上都避免不了的事情,自然也就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了,像巩书记对尹扬难道说就没有一点这样的情份在内?但作为一个高级领导干部,一个党的核心干部,那么在党性和对民族国家的忠诚面前,当他需要做出选择和考虑的时候,他是否能够把握住、克制住,甚至很好的引导和清楚的加以区别?这就体现出了一个领导作为一个国民对自己祖国民族的忠诚和热爱,作为一个政府对自己职责和人民的负责与眷顾,这也就体现了一个领导干部的素养和道德价值的高低。巩书记此刻意外的听到了柬省长关于尹扬工作安排的建议,他也一时有点矛盾。按照自己对尹扬的了解和尹扬一贯的工作表现,巩书记相信这样的安排对尹扬来说与其说是一次提拔,更不如说是对他的一次的机会。一次学习和实践的锻炼机会,一次可以帮助尹扬更快更好的提升自己全面的工作能力的机会。但私下里,巩书记还是希望尹扬能够在哪里跌倒就再在哪里爬起来,没有什么能够比在曾经失利的环境更加适合培养和考验一个干部的了,此外。巩书记也明白尹扬一直是在以古川工作中地得与失在积极总结和准备,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对古川未来的计划发展上面,这个时候如果不让他去实地的组织实施,那么对尹扬来说就如同一个刚刚小试牛刀的基层指挥员,在他刚刚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的在总结了前段时间的战役得与失以后,重新针对出现地情况。\\\\\精心准备了一个耗尽自己心血的作战计划,一心想与诸多困扰自己的强敌打一个完美的战役地时候,却叫他放弃他的作战计划,另外再去准备一个新地战区作战计划一样。这对一个刚刚走上岗位的指挥员的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不仅会极大的挫伤他地信心和热情。而且会让他心里非常难受,调整不好这就会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心病,而如果让他顺利的去完成自己地计划,那么不论结果怎样,这对这个还略显稚嫩的基层指挥员来说。都将是一次由外及里的洗礼,如果他是一块璞玉。那么这次就必然使他糟粕进去,显现出他无暇的本质出来,也许一个真正的高级指挥员就能够在这样一次战斗中成长起来。在巩书记深深思考的时候,所有常委们也把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在发现周围有点异样的时候,从自己的思考中恢复过来的巩书记知道自己必须为这个会议作一个表态了,不管这个表态是含糊还是明确地,他都必须说话了。“同志们,柬省长地提议大家刚刚都已经讨论了一下,我个人呢也没有多余的话想说。对于干部地任命。===尤其是对领导干部的任命,我还是强调一定要按照既定的组织程序进行。在对干部的考察和民意测评没有出来之前,我们都得谨慎的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千万不可以个人意见代表组织决定,以领导意志干扰组织程序。好了,希望各职能部门在对干部的提名、谈话、考察等等具体工作上均要保持实事求是,认真细致的工作作风。”巩书记的话虽然看起来没有明确的表示,但其实有一点已经很明确,那就是他并不反对柬省长的意见。尹扬是在三天以后,就在党校的一间办公室里知道了省委对自己的工作安排出现了新的变化的,因为那天是组织部来找自己谈话,虽然没有涉及什么具体的内容,大都是一些对自己生活或工作上的了解,但对党的干部组织程序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迷迷糊糊的尹扬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次谈话背后隐藏的内容:干部考察!?尹扬当时就有点懵了,如果不是省委有什么新的考虑,那么还没有从古川县委书记上离职的尹扬根本不可能有组织部找来谈话。意识到这点的尹扬心乱如麻,尤其是还不知道省委对自己工作具体变化的情况下,他更是非常不安。而与尹扬此刻心情恰恰相反的是正在古川的郝方方,他这几天心情非常轻松愉快,上班见谁都笑眯眯的,对下面请示的工作也爽快和宽容多了,尤其是想起那个从省城打来的电话他就忍不住的高兴。\\\“郝书记,恭喜恭喜!”对方开口就是一通热情洋溢的贺喜,郝方方当时心下就一动,难道是自己上次遵循大哥吩咐回省城办的事情有结果了?郝方方忍住心里的激动,不动声色故意问道:“喜从何来?”对方卖起了关子:“说吧?什么时候回省城请客,什么时候我再告诉你。”一顿夹枪带棒的讨价还价之后,郝方方用五分钟的高调奉承再加上一顿上好的海鲜,换来了对方的答案:“尹扬省委已经有意调去林州,组织部正在开始正式考察,你这个代理书记这个代字指日可去,这是不是大喜?”郝方方没有理由不乐不高兴,何况最近这几个月,不顺心的事情太少,到处都是那么的得心应手,真是人要时来运转了,摔个跤都能够捡个金疙瘩。连和自己一向不怎么不咬弦的刘建设都听使唤了很多,在上个月开展的全国“打击黄黑毒”专项运动中,刘建设就一直和自己保持密切联系,事事请示汇报。指挥部指挥长的位置也主动提出请自己担任(虽然这个位置决定权并不在刘建设那里,但刘建设自己能够主动表明这个态度,这就已经让人很满意了。),在各种政法会议上也一直反复强调一定要听从县委地领导,在刘建设的带动下,和自己一向面和心不和的几个副县和县委常委态度也有了很大变化,大概水到渠成指的也就是这个意思^^自己这半年的努力,已经慢慢的成了“众望所归,人心所向。”其次,就是前段时间一直让自己非常担心的帝苑景区也在大哥地运筹之下。一路上有惊无险,进展的很是顺利。不但借用腾海的名义,牢牢的将度假村地地下活动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还通过西川海关地关系,做了几笔大买卖,大大缓解了帝苑的财务压力。据说其中的获利不但让一起联手做这几笔买卖的腾海主动放弃了八百万的债务,还更加主动又追加了五百万地投资。李思柳叶打电话过来说她在香港开的户头里面又多了五万美金。当然,也有遗憾地地方,就是自己和张浩德本来联手制定的一个专门给尹扬准备的“礼物”,现在未免就不得不落空了,郝方方不知地是不是应该说尹扬实在运气太好了还是该说别的什么。按照自己和张浩德秘密商量的这个“礼物”,如果尹扬一不小心收下,那么肯定会让尹扬真正“人仰”加“马翻。”想到这里,郝方方不仅又想到了与这个方案紧密相连的古川旅游互助管委会,还有那个合资的精工冶炼(古川)有限公司,如果这个方案成功。那么黄丽芬也肯定会伤筋动骨。说不定这个管委会就会冰消云散,在此恢复到以前的一盘散沙。^这可对帝苑景区是一个大大地利好消息,最差也会重重的打击一下黄丽芬,让她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狂妄,她现在可对帝苑还有县旅游局都是一个卡的喉咙里地刺啊!昨天张浩德还打电话给自己,问自己准备地怎么样了?说他那边已经联系的差不多了,只要自己这边一好,马上就可以配合行动,但当时自己还没有考虑好到底还需不需要这样做,就含糊过去了。到底还做不做呢?郝方方拿不定主意。做吧?现在最大地危险已经面临解除,现在做是不是有点不值当?不做吧?自己一则会和张浩德都损失不少的经济收入,而且也失去了打击黄丽芬的机会,如果等黄丽芬再羽翼丰满一点,以她的能力所会带来的潜在威胁,会不会在将来给自己造成“尾大不掉”的麻烦,到时候不受控制或制约了可真不好说。选择两难的情况下,郝方方闭上了眼睛,又仔细的梳理了一下张浩德和自己策划的方案,这可是连自己那位“胡老”哥哥都没有告诉的啊!郝方方并不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让人知道,一个家庭主妇都知道不要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郝方方自然也明白。张浩德给自己的这个计划是利用他在DR的地位和影响力,再加上古川本土旅游联合体还有代表古川政府和DR接洽的赵县对D的信任,在其中做一个局,这个局眼就是尹扬。首先,DR会像古川同业管委会提出建议,让他们对位于县城东面,与古川本土旅游互助管委会三个景区毗邻的,刚刚完成厂址征地工作的精工冶炼(古川)有限公司提出异议,因为与景区太过靠近的高污染和高能耗的企业会严重影响到景区的生存和发展。那么面对一个古川现在支柱产业:旅游业;一个古川重要的工业:精工冶炼,这两个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古川绝对不愿意放弃的手心手背,两难之下那么就只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重新更换精工冶炼(古川)有限公司的厂址,而这就是张浩德准备做的地方。郝方方不知道具体到底要怎么操作,不过他知道一点,那就是张浩德说这次起码会让古川同业互助管委会的景区赔上数百万元以上,而自己和张浩德最少可以每人拿到一百万,而且是毫无风险的拿到这笔钱,而DR和精工冶炼(古川)有限公司不会有任何损失,精工冶炼(古川)有限公司还会是个赢家,张浩德还暗示郝方方自己去好好把握这里面存在的机会,好好的搭上精工冶炼的这班车。另外自己在这个方案里面不用做任何事情,只需要把握一点,那就是这个方案必须在尹扬回古川以后的两周内完成从开始实施到结束的所有工作的这个时间点。郝方方想不明白这个里面究竟存在什么套套,也更想不清楚张浩德究竟会怎么去操作,不过他很相信一点,那就是在对待尹扬这件事情张浩德和自己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这从张浩德和自己谈话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对于自己观察人心理活动的能力,郝方方还是相信的。但现在尹扬那边出现变数了,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和张浩德合作呢?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张浩德呢?考虑了一天了,郝方方也没有拿定主意,毕竟人对自己不熟悉的事情都有一种本能的警惕和抗拒心理。张浩德其实也非常矛盾,他有时候胸口怒火重重,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那个足以算计到任何人的方案马上就实施下去,好狠狠的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尤其在他看到萧琴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时候,他就非常的恨。这股恨意来的是那么的暴躁和冲动,连张浩德自己都说不明白,所以有时候他就非常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样做?这种情绪弄的张浩德最近一直有点恍惚,连聂冰冰因为自己要去趟美国陪父亲处理一些事务,让张浩德暂时主持公司的日常工作,每天把重要的工作摘抄简报传给聂冰冰他都有点心不在焉,好几次在一些简报上出现了一些简单的低级错误,幸好聂冰冰也似乎行程很紧张,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在几次匆忙的电话里简单的问了下张浩德。张浩德觉得自己应该要有个明确的决定了,这样犹豫不定到最后只怕惨淡收场的会是自己,萧琴是不会给自己任何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