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小可说着对了。
李亦寒憨憨的笑了笑:“我这几天仔细想了想,我觉得史胜利不可能为了花的事,找那么多人偷袭我。”
“因为他明知道我跟花的事就是花一厢情愿,我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
“而且那晚上的那几个人都是看准要害,想把我往死里打。”
“其实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几个人,都是以前有前科的,都是因为赌博被派出所抓起来的。其中有两个是煤矿的,不过家住在农场。”
“我想他们就是要报复我,才聚在一起的,我不能就这么挨了黑打。被他们拿捏。”
温小可很奇怪地问:“这几天也没见你出去啊,你怎么查到的?你难道有分身术?”
李亦寒得意的笑了笑说:“这是我的机密,可不能随便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呗,好像谁稀罕知道似的”温小可说:“虽然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要保护好自己,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明抢易躲暗箭难防!”
李亦寒说:“放心吧,现在我是暗箭,他们是明抢。”
李亦寒带上自己的长把手电筒,里面的衣服上系了个条皮带,别了一条长二尺的木棍,还带了把匕首。
温小可说:“给点教训就行了,可别把人打残了。”
李亦寒说:“我有分寸。”
“我还是把门从外面给你锁上,你把屋子的门也锁上。”
李亦寒出了门,看了看天,月亮刚刚爬起来。
他走过小路一直走到山岗那边下了坡,穿过马路穿过空旷的河滩地,就到了河边。
一路上心情舒畅信心满满。
这几天他顺着温小可的思路,真的想明白了,尤其是教训过史胜利之后,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通过法律的手段,通过正规的渠道并不一定能解决。
但是如果用自己的方式,说不定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了。
比如说史胜利,走正常的哪怕是法律渠道,也不能动他一丝一毫,还会被他纠缠其中,拿捏得死死的。
但是如果用自己的方式,就像上一次要狠狠的教训他,他就会乖乖的。
这些天来没有上班,但是他托稽查科派出所的朋友帮他调查了,调查了平常跟史胜利关系好的几个臭味相投的混混,那天晚上或迟或早,还真的都在场部附近露过面。
他们也帮他查清楚了这些人的住址,经常出没的地方。
今天派出所的小陈,更是给他带来了一个让他精神振奋的消息,那就是这些人晚上要在场部对面河滩旁边的林子里组一个小局。
当然这个消息是小陈从他的一个朋友嘴里得到的,并不算派出所收集的消息,也一定准确。
而且派出所这几天工作繁忙,人手根本不够,仅有的几个人都到各个连队去排查安全隐患问题了,抽不出人手来去抓赌。
李亦寒觉得正好是个机会。
他已经记住了那天晚上袭击他的那些人的大特征,只要他去看一眼就能知道是哪个人,在那天晚上站在什么方位袭击他的。
他到了河边,沿着河沿走了一段,到了河堤的地方。
看看天色还早索性就靠在河堤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醉倒驴,喝了几口。
深秋季节,晚上已经开始冷了,河堤边上阵阵寒风吹过,他索性走过河堤,找了个三角处可以避风的地方坐下来,摸了摸身上厚厚的绒衣,想着还是媳妇对自己关心,临出门前嘱咐他将今年新买的绒衣穿上。
可是就算穿着厚厚的绒衣也经不住夜风的寒冷,他想了想,索性沿着河堤上搭的木桥,走过去进了山里。
在山中的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找了些树技,生了一堆小小的篝火。
然后就靠在篝火边的大树上,耳朵高高的竖起来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差不多到了晚上十点多,河堤那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他用土将篝火压住,走到林子外面,躲在一棵大树上探出头去看。
河对面有6个人,其中一个胳膊上绑着绷带,头上缠着绷带的人就是史胜利,另外五个人,他根据个子的高低,身体的胖瘦,立刻判断出其中四个就是那天晚上偷袭了他的人。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返回去将篝火踩灭,躲在大树后。
不大一会儿,那6个人走过小桥,进了林子。
李亦寒等他们让过了自己,抽出腰间别人的棍子,咬了咬牙,二话不说追了上去瞅准盯好照每个人的腿上狠狠打了过去。
梆梆梆梆梆梆,不多不少正打了六棍,六个人齐刷刷地被打的跪倒在地上,身子向前趴下,回过神艰难的转过身。
只看见一个高大浑厚的背影,带着骄傲的胜利,飘也似的出了山林。
史胜利第1个回过神来,大声喊了一句:“谁tmd,给老子站住,敢偷袭老子!”
他尝试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刚才那一棍子,一半打在小腿肚子上一半打在干腿面上,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根本没站起来重新又趴在了地上。
其余的五个人也跟他一样的感受,他们足足挣扎了有半个小时才扶着树艰难的站了起来,可是腿肚子还疼的在打颤,根本就站不稳当,也迈不出脚步。
史胜利咬牙切齿:“谁他妈把我们今天来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
其中一个大个子站起来试了试,腿疼得厉害,没办法站稳,重新趴倒在地上说:“谁闲的没事干,把这事情给别人透露出去。我们藏都藏不严实呢。”
另一个说:“那人只是打了我们,就离开了,又不是派出所的警察。”
还有一个好不容易扶着树杆又站了起来,一条被打的腿实在疼的受不了,稍微点了点,用另一条腿支撑着身子,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我刚才看见那个影子又大又飘的,好像不是人!”
还有一个说:“我也看见了,我好像看见他出了林子就飘起来了。”
最后一个说:“我看见他好像穿的是长袍子。”
长袍子,什么人才穿长袍子呢?
那就是戏文里的人,传说中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