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亦寒今天晚上要给人家讲课,讲安全生产的知识,温小可笑得跟个狐狸似的:“真没想到,冷冰冰的黑脸包公,竟然成了讲课老师,你该不会给人家讲着安全生产知识的时候,告诉大家干活的时候不准谈恋爱吧!比如,”
“比如小伙子正耕地呢,姑娘忽然出现了,小伙子一分神,犁头偏了,弄伤了牛的后腿。”
李亦寒噗的一声笑了。
温小可说的这些是农场流传的一个笑话,说是有姑娘小伙子正在谈恋爱,小伙子扶着犁赶着牛正在耕山头的一块地,忽然那个小姑娘端着一碗水出现了,小伙子被姑娘感动的,那颗心一晃一晃的,扶着犁的手就松了,犁头偏了,从地里翘了出来,铲在了牛的后腿上,牛的后腿受伤了吃疼了,往前一跑,伤了前面拉牛的人。
“这个倒是可以当个例子写进去。”
李亦寒笑着进了院子。
温小可跟在后面斜着眼睛调侃他:“这个当然可以写进教材里讲给大家听,让大家干活的时候认真点,不要分心。不过我刚才站在坡前看着靳花跟你,你们两个站在门口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
“你说该不会你正干活的时候,靳花也这么突然出现了吧,那你这艳福可就太深了。”
“说什么呢!胡说八道!”李亦寒忽然觉得自己心虚的厉害。
虽然他真的跟靳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这个姑娘天天这么纠缠着他,不要说温小可产生怀疑就是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了。
温小可又说:“我可没胡说八道,刚才我在山顶坡头看的清清楚楚,就差听到你们说话了。不过我好像又看到那个叫做史胜利的,骑着自行车绕着你们转了一圈,然后跟靳花走了。”
“我警告你啊,人家靳花跟史胜利男未婚女未嫁,人家两个在一起合适。你可不要让人家史胜利以为,你跟靳花有什么?我看史胜利那个人,跟个流氓无赖差不多,你可别让人家抓住把柄。”
说完进厨房去端饭了。
李亦寒看着怀中孩子可爱的小脸黑乎乎的眼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他现在是真的对这个靳花没有了脾气,无能为力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太执着,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都已经好几次当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了自己的态度,再三的警告不要这么纠缠自己。
可她依旧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每天上班下班都守在门口等着他,有什么好吃的都带给他。
自己不顾影响也不管他的影响。
他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或者明确的把这件事情指出来吧。而且就算他能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件事情挑明了,靳花应该还是那句话,两人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就想不明白了,既然是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这么纠缠他。
今天的饭比较简单,就是馒头稀饭,干煸豆角,蒸茄子。
两人刚刚吃完饭,李占祥提着一个包回来了。
进门把从弟弟妹妹家带来的一点干果,一包豆面,交给温小可:“这是你姑你叔的一点心意,你们尝尝。”
温小可奇怪的问:“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妈才去县城三天还是四天。”
李占祥说:“咱们这边玉米高粱都收了,你姑姑你叔叔家那边的都还没收呢,土豆也没起,还有胡麻豆子都没收。我现在腿不好,腰也不好,不能给他们帮忙,我在那里只能给他们添乱,他们还要照顾我。我也只是去看看他们,他们都好也就回来了。”
“不过我有请他们过年有时间来咱家转转。”
李占祥说完回去了。
他此时也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是真没想到,他先去了妹妹家,昨天才去弟弟家的,可是到了弟弟家,竟然惊悚的发现杨奶奶在。
看见他非常热情地说,她要去杨爷爷的老家看看,路过,忽然想起他的弟弟在,所以顺便过来看看。
因为她出来的时候,林巧儿对她说过这件事情。
其实李占祥知道,杨爷爷的哥哥弟弟家跟这里就不搭边,那是杨爷爷家祖籍的地方,在另一个省的山村里。
杨奶奶根本就是来找他的,他跟杨奶奶经常说起他弟弟家,什么公社什么生产队都说了。
只是他这次要来弟弟妹妹家,却是林巧儿告诉杨奶奶的,杨奶奶也是昨天刚到。
他的弟弟虽然是农村人,也在生产队当个个小领导,跟个人精似的,的一眼看出来他们两个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私下里警告他,说他这么大的年纪,都是土埋到脖子里的人了,千万别走错一步,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杨爷爷便把事情全交代了。
兄弟俩经过商量,决定还是让他早早回家,免得两个人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
所以,他只在弟弟家呆了几个小时,下午弟弟就把他送去了车站,坐上了去县城的车,今天早上就赶回来了。
他没有想到老了老了,因为这件风流事情害得他在弟弟家都不能住两天。
也不知道就这么无声无息偷偷的跑了回来,杨奶奶回来之后会不会找他麻烦。
李占详一个人回到家里,自己抱了点柴火,把炕稍微烧了烧,就躺在了炕上。
在县城伺候女儿的那几天,他似乎体会到了林巧儿以前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的艰辛。
也想到了已经死去多年的老母亲。
母亲就是在深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当年兄弟姐妹几个,姐姐妹妹们都出嫁了,兄弟几个只有一个留在农场的指标,他条件最合适,经过大家商量决定,留下他在农场职工,同时担负起照顾老母亲的责任。
可是自从哥哥弟弟们搬离万宝山,老母亲就跟他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就把老母亲留在家里,全身心地投入到火热的工作中去了。
老母亲跟林巧儿在家里总是闹得鸡犬不宁,老母亲还跳了好几次井,姐姐妹妹也来说了他好几次,可是他都借口工作忙,设掺合家庭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