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可急匆匆的把钱塞到武云飞手里,顺便将手里提的小网兜递给他,转身就走了。
武云飞想把钱还给她,都没来得及。
就这么一中午的时间,竟然有两个女人给他送钱,还都是300,300的巨款。
武云飞觉得有点懵,也有点小激动。
六百块钱,足以支撑他渡过难关。
自从他同李佳宜被下放到农村,为了保护李佳宜,他认识了一些所谓的社会混混,从此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这些年来,他从最底层的小混混,一天一天的混到今天的地步,是因为自己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同时也懂恩威并施笼络人心。
经过了那么多年那么多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要让别人信服他,心甘情愿听他的话给他做事,就要做让人信服的事情。
为了树立威信,差点儿倾家荡产动用了一切的关系,才给自己谋到了公交公司的工作。
又利用公交公司工作的方便,结识了各个层面的人物。为了保持这些关系,他不停的拓宽业务,他手下的那帮兄弟已经涉猎了很多的行当。
当然也都是那不入流的,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
没有几样正当行业,这些行业虽然来钱快,但是危险也大,每天都有被抓进派出,被人打,打别人的。
每天处理这些事情都让他心力交瘁,焦头烂额的。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正当的行业,当然不能轻易这么放弃了。
他转身进了招待所房间,端起酒杯喝了几口,说:“兄弟几个,今天你们既然都来了,二哥我正好也有点事儿想请你们帮帮。”
“我南方的一个兄弟,他想要一些黑木耳,白木耳,还想要一些猴头榛菇茹什么的。给的价也差不,你们要是闲了进山采点。”
他也从一个南方厨子的口中得知,这些农场到处都是的野生山珍很是珍贵。
那些大酒店,根本就买不到,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购买。
供销社购买这些东西是需要凭票的,即便是有不凭票的,也买不上。
那几个兄弟,只知道往年农场的家属队都进山捏杏胡挖药材,没听说过漫山都是的黑木耳白木耳蘑菇什么的,还有人收购。武云飞说:“购销社一般是按计划收购的,这些东西属于奢侈品,一般是在东北那边收购的,咱们西北这边,收的少。”
高个青年说:“对,我们家是东北的。我老家山里的木耳蘑菇什么的,都被购销社收购了。我们刚来农场的时候,我爸妈还想着农场这么多的木耳蘑菇,虽然没有东北的好,那也是稀缺品啊。那一年便带着我们兄弟几个去采木耳,采了整整一麻袋,结果拿去购销售才给了几毛钱。后来这几年干脆还不收了。”
武云飞说:“这次你们只管去采,有那珍贵的药材也挖上。销路你们不管,运费也不用你们出。到时候你们只管拿钱,我算了笔账,秋天的这几个月,你们每人差不多能挣50块钱。50块钱花到12月也差不多能花半年。”
农场的几个人都是待业青年,每天无所事事的,在家里也呆不住,在外面也没事干。
正闲着无聊。
胖子赶紧说:“放心吧二哥,我们明天就进山。我家正好有把猎枪我带着,咱们每天采点木耳蘑菇,顺便再打点野味。”
武云飞赶紧说:“野味也要。我认识县招待所的大厨,他跟我说,野味很紧缺的,供销社都没供应的,他们都是从别的渠道悄悄买的。”
“我们是为了赚点钱,也是为了有点事儿干,你们可要注意安,也就是说安全第一。”武云飞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50钱来,交给胖子:“50块钱你们先拿着,需要什么买点。记住啊必须7八个人一起进山,必须要团结一致。”
自从开始在夜市摆摊设点,武云飞接触了很多做生意的人,才发现,虽然现在是计划经济,但是一些商店,食堂,包括招待所的酒店,也都从外面购买一些没有计划的物品。
比如百货公司,会从另外的渠道购进一些市面上没有或者稀有的的紧俏品。
食堂也会从另外的渠道购进山珍海味,新鲜的野味。
其中县招待所的酒店,就需要大批量的山珍野味。
前几天他专门托熟人介绍他认识了招待所食堂的采购,那人拍着胸脯对他说,招待所的食堂需要大量的山珍野味,只要他有本事弄到,价格绝对不会低。
且绝不欠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当时也只是想着多一条生财之道,好给兄弟们安排点事儿做。
这段时间忙着帮黑大头踩点,这事儿给忘了,今天正好这几个兄弟来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明天进山的计划都定好了。
胖子拿着50块钱,肥胖的双手都在颤抖。他们都是农场的待业青年,初中或高中毕业之后就呆在家里吃闲饭,因为这几年农场转制,没有解决待业青年。
他们无事可干,待在家里惹父母生气,去外面又惹是生非。
因为经常坐这趟班车认识武云飞。
武云飞便经常请他们喝酒吃饭,外带白坐车。
所以他们都听武云飞的,虽然不是武云真正的兄弟,只要他有事招呼一声,没有不听的。
前段时间就帮着他镇压牛美丽母女来着。
这帮小青年听说可以赚到钱,又不用出多大的力气,还给了启动资金。
当下斗志昂扬,摩拳擦掌的也不喝酒了,开始商量需要购置什么,需要准备什么,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武云飞说:“这些事情我是个外行,你们商量,我稍微眯一会儿,四点钟要发车呢。”
他说完斜躺在床上,在这么多人吵吵嚷嚷中闭上眼睛睡着了。胖子班带着大个子一起去旁边的供销社采购明天需要的东西,什么刀子绳子,还给每人买了双运动鞋。
武云飞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就剩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