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飞手里提着一包点心,一瓶罐头一瓶二锅头,放在桌上大大咧咧地坐下说:“小李,二锅头是给你的。虽然农场酿的喝倒驴喝起来比二锅头顺口,但是农场的供销社没有二锅头。”
武云飞跟李亦寒攀上了亲戚,也不叫他李队长了,直接叫他小李,这样听起来亲切。
李亦寒说:“无功不受禄,该不会有什么事儿让我帮忙吧!”
两人熟了,说话也随便了。
李亦寒多少还是保持着一定警惕性的。
“不会让你做坏事的,我怎么会把亲戚拉下水。”武云飞哈哈大笑:“我这是为了感谢你,感谢你支持小可做衣裳,你是不知道小可做的衣裳,拿去夜市上,那叫一个畅销,简直是供不应求啊!上个礼拜拿了20件,10件女式上衣,5件童装,五件男式中山装,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全部卖完了。”
“这不人家给了钱,我想了想觉得这样比较划算:布料,缝纫机线,绣花的丝线,以及各种花边纽扣“,除了自己盘的扣子。,都由他们提供,咱们一件衣裳,提一块钱,不管大小就一块钱。这样的话一个礼拜按20件算就是。20件就是20块钱。一个月四个礼拜,最少也有八十块钱。除去各种费用,落个三四十块钱没问题。”
温小可很快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武云飞绝对是自家人,这样不出成本只挣加工费,确实直截了当。
如果货源能供得上,生产也能供得上的话,每个月净赚五六十块钱绝对轻轻松松。
还不算农场接的活,腌咸菜赚的钱。
照这样,暂时就不需要温小星高满堂去省城打开市场了,让温小星踏踏实实的先学习。
她佯作思考了很长时间才点头说:“这样也行,不过小武叔咱可得把话说活了,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销量,慢慢的可要加钱,现在咱可是友情价。”
武云飞说:“好,如果销量好,你也得加量,也不知道你这里人手够不够。要不要我给你找两个帮手,我有几个朋友都在待业,很闲!”
跟他一起来的高甜甜忙说:“如果人手不够,我妹妹在家待业呢,她也会做一些针线,你只要给管吃管住,稍微给点零花钱就行。”
温小可想了想说:“人手的话我们暂时还够,再说了,我们只有一台缝纫机。如果暂时不括展业务,我们还是可以供得上。”
两个人又谈了点儿合作的事宜。
李亦寒便起身告辞上班了。
出门越走心里越舒畅,温小可在家休产假,都可以一个月保守计算六七十的挣钱,实在是太能干了。
想到家里有这么多可以支配的钱,他掏出烟抽出一根抽了起来,温小可说只要他好好上班,回到家里。帮忙多干些家务多带带孩子。,
不要说保证一天一盒烟了。就是一天保证两盒牡丹,也不是不可能的。
儿是精神钱是胆,他瞬间觉得精神满满,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准备抽个星期天,给媳妇再去套几只野味尝尝,也许可以跟着冯大爷冯俊一起进山。
想想跟这个老头进山,背着猎枪,打几只野味,喝一瓶小酒。
那种畅快劲儿
走路的速度都加快了。
快要走到场部的时候,看见有几个人从小路上上来,两个瘦子两个胖子,其中一个瘦子一个胖子是农场的闲杂人员,也是派出所的常客。
两人看见他都眼神躲躲闪闪,跟做了贼似的,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更是走得飞快,几乎是溜了过去。
他有点奇怪,走出去好远,还转身看,这几个人弓着腰弯着背说着什么往山上走。
到了单位,王场长让他带着几个人先去一连,检查一下麦收进仓的情况。
顺便去走访调解一下家庭矛盾。
是一连连长跟自家媳妇之间的矛盾。
说起一连长的家务事,谁都头疼。
一连长也是从部队上下来的,他当年十四五岁抓壮丁当了兵,后来投诚,参加过数次的大战,经过战争洗礼,是个响当当的硬汉子!
可是因为当年家里穷,他没有上过学,后来在部队上也只上了个扫盲班,平时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也就是一年级小朋友的文化水平。
可他自己没文化,却偏偏喜欢个文化人,当年抗美援朝回来的时候,很多城市上的女青年崇拜英雄,哭着喊着要嫁给英雄。
他便是被城市文化女青年相中的,他的媳妇是大上海人人,上过高中,长得漂亮。
可是漂亮的媳妇儿,当年凭着一腔热血平手的英雄的崇拜,嫁给了大老粗英雄军人。
真正生活在一起过期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上海女人本来精致生活讲究,一连长大大咧咧惯了。
随着四个孩子的出生,矛盾不断!
女人说男人不懂生活,不重视家庭孩子。
男人说女人矫情是资本主义思想作祟。
两个人吵来吵去,吵架变成了动手。
俗话说吃惯的嘴打惯的手,一连长自从第一次动手打了老婆,现在只要吵架升级或者心情不好就打老婆。
那老婆哪里受得了,被他打过就跑回上海,待上一段时间想孩子又回来,回来又被打跑,跑了又回来,如此三番。
老婆实在受不了了,这次回来非要把户口迁去上海,并且提出了离婚。
一连长当然不干了,老婆长得好有文化又是城里人,现在还有四个孩子,大女儿都出嫁了。
可是老婆这次是铁了心,怎么都得把这件事情办了,所以,一连长请场领导出面调解。
王场长同一连长是多年的老战友老同事老朋友,为他们两口子的事操碎了心跑断了腿。
可他能力一般,水平有限。
从来没调个子丑寅卯来。所以这次他想让年轻有为的李亦寒岀面,年轻人有魄力,脑子活,再加上派出所法院的协助,说不上就能打消一连长老婆,想要离婚的想法呢?
李亦寒接到这个工作任务觉得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