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梅拿过两团棉花塞在温小可耳朵上。
开始干活儿,她干的欢畅极了,只用了一个小时,将两套衣服做了出来,高满红很仔细的给女装泡泡袖上缝上可爱的小花边儿,衣襟处缝上可爱的小花朵,小熊猫。
男童的小短裤上,还有两只可爱的大口袋,口袋上是两个圆圆的足球。
两套成品摆在床上,高满红当下拿着男童的那套,在宝宝的身上对比着。
“小可姐,这套给抢儿留着吧,他穿这套衣服一定非常好看。”
温小可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说:“他穿这件有点大,我们做的这套衣服适合七八个月以上的孩子穿的。我要给我儿子做身连体的。”
“抢儿,抢儿,我怎么听着这名字叫起来这么别扭呢!不行,我要给我儿子重新起个名儿!”
抢儿这个名字是李占祥提出来的,高买红第一次叫。
扬烈梅笑着说:“孩子爷爷起的名字,你哪能随便改呢?再说只是个小名儿。”
“我就是觉得听起来别扭呢,抢儿,听起来好像是抢来的儿子。”
高满红趴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孩子孩子,用手指轻轻点着他可爱的小鼻头:“那你说改叫什么呢?难不成叫麦收,抢收?”
扬烈梅也凑过来围观婴儿:“还叫麦熟,麦黄呢。满红,小可是文化人,得起一个有文化的名字。”
“你们两个女人,别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儿子。”温小可伸手将孩子抱起来,放在怀里:“也不是非得什起个什么文化名儿,只要叫起来顺口好听就行。让我想想啊。”
“我觉得叫麦宝好,麦收时候生的宝宝,至于大名,孩子他爸回来再说吧。”
温小可提出这样的名字,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表示好听。
你一句麦宝,她一句麦宝的叫。
又逗了一会儿孩子,孩子始终闭着眼睛香甜而满足的睡着,眼睛都没睁。
因为时间太迟了,高满红留下来陪温小可,杨烈梅回去睡觉了。
也许是生了孩子,身体再怎么好,也还没恢复过来吧。
温小可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悉悉索索细碎的的声音传入耳朵,她警觉地睁开双眼。
第一时间伸手摸了摸孩子,睡得好好的。又摸向另一边儿,晚上给她作伴的高满红,也睡得正香,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该不会是老鼠吧?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并不是老鼠,声音好像是从外传来的。
这声音隐隐约约时隐时现,好像有人在说话,有人在争吵,又好像什么东西踩在干枯的树叶上,沙沙的。
她吓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们住的是快到山顶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事儿都没人上来,更不要说这两天抢收季节,大家都累得要死,谁没事三更半夜跑这里来。
如果不是小偷,
那就是野兽出山了。
抢收季节,农场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各个山头,布满了人,也许惊扰了各种野兽,它们只能在夜晚的时候偷偷出来觅食。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杨奶奶过年刚刚拉回来的一头奶羊,十几只鸡。
自从上次李亦寒追赶了小偷,真的是起到了惊扰,警告的作用。到现在为止,杨奶奶家的东西再也没丢过。
一只鸡蛋都没丢过。
想到杨奶奶的家的鸡,温小可撑着坐了起来。
“外面笼子里还关着三只鸡呢。”
据说食肉动物们鼻子都很灵,如果万一是野兽的话,家里的院墙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
不行,得去外面看看。
她拉开电灯,本想着叫旁边睡着的高满红,可是看到她美满的睡姿,想想还是算了。
三伏天气,她套上了厚厚的外套包上了头巾。
出门轻轻敲了敲隔壁的门,温小星这几天住在隔壁小屋,一来因为温新菊这些天被留在单位值夜班,二来也方便照顾她。
温小星每天晚上都有看书的习惯,刚刚放下书,睡得很不太深。
听到敲门声,问了声谁之后赶紧下来打开门。
看到明亮的月光下,姐姐这奇异的打扮,差点没笑出声来。
温小可赶紧嘘了声,指着外面小声说:“外面不知是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的,我估摸着不是什么野兽,就是小偷。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温小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加上还有过人的绝技。
马上铿锵有力地说:“当然要去看看,万一是贼人小偷,偷了我们的东西怎么办?”
如果是野兽更要出去吓唬吓唬了,万一闯进来吓到人伤了人怎么办。
“我刚才确定过了,就在我卧室的后墙那边。”
温小可拿着锄头,温小星将石子儿搭在皮条上,拉开弹弓。两人保持最佳的作战状态,一点声音没有的拉开门闩打开门。
温小星先将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明亮的月光下,除了左右院子旁边几棵树孤零零的站着,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远处青山如黛,可以看到空了的麦地里堆起的麦垛。
地里好像还有隐隐的火光,那是留下来看守麦垛的人,在烧麦粒儿,烤地瓜红薯吃。
温小星悄悄地跨出门槛,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回头招呼温小可出来,正想去院墙边上巡逻一下。
耳边传来压抑着也很清晰的声音:“你说要娶我的,我才敢把你儿子生下来。现在你又说你离不了婚,你让我怎么办!”
说话的是李亦秋。
什么情况。
温小星缓缓放下手里的弹弓,看了温小可一眼,姐弟用眼神统一意见,蹑手蹑脚地顺着墙根溜去墙角,一个一个偷偷探出头去看。
温小星首先看见靠墙站着的张鹏腑下眼帘,冷冷地说:“孩子在你肚子里长着,你想生就生,不生偷偷做了不就得了,怎么怪起我来了。再说你以为婚好离呀,那需要单位开证明,民政局还要调解的。”
“再再说我女儿也才满月没多久,燕燕身子还没回复,我怎么能这个时候提离婚呢,也不允许啊!”
再往里看李亦秋竟然披着一条床单,站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