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寒想想也是。
便说:“也好,可是四点钟就开车,估计去叫满堂来不及了。”
李亦寒知道自己妹妹这人,虽然不是犯人。
不能用对阶级敌人和罪犯的方法。可是对于一个不配合的人,一两个人根本对付不了,必要的时候还要采取强势手段。。
“我们两个约好了,在你家见面,现在差不多来了吧,喏,那不是过来了吗?满堂别的不行,就是守时。你让他三点半来他绝对不会三点三十五来。”
温小星说话看见高满堂从前面的小路上走了过来。
“你去跟你姐说吧。我先去下面等你。”
李亦寒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不一定不会得到温小可的同意。
温小可对自己的弟弟是真好。她一定不希望弟弟掺和到,婆家的这点破事中来。
可是自家大哥真的靠不住,人老实木讷还心软。
相比来说,小舅子可就机灵听话的多了。
该出手时会出手。
他觉得有点对不住温小可。
可是他没想到温小可听温小星说,竟然马上点头同意。
“你去看着点你姐夫也好。你姐夫是当过兵,受过训练的人,下手没个轻重。李亦秋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这件事情也是受害者,带回来就行了。”
“你顺便把咸菜送去供销社,记得把钱收了带着,还有上次的钱。要过年了,你脚上穿的这双鞋也不行了,买双新的吧。”
“你帮满堂也买一双,就当是发的奖金。”
“赶紧去,一会儿赶不上车了。我会告诉爸一声的。”
李亦寒也是个犟脾气,如果李亦秋铁了心要闹事,兄妹两个人都犟起来,得有个中间人说和呀。
而且就算实在不行动用武力,两个大小伙子也能帮得上点忙。
她虽然很看不起张鹏这种人
但是李亦秋显然不想对张鹏怎样,就目前的法律来说,李亦秋提供不了确凿的证据,暂时也不能对人家怎么样
打人是犯法的。
只能用道德来谴责。
她将咸菜坛子交给温小星,目送他同高满堂下山。
回到屋里,往火炉子里面添了几块炭,去筐里挑出要用的布料,线。
同杨烈梅一起做起了活计。。
两人一会儿裁一会儿剪,一会儿用缝纫机,一会儿手工。
“小可,我做活慢,你可不要嫌弃啊。”
扬烈梅是个慢性子,但是做出来的活非常的细致,尤其是刺绣那块,温小可的速度是她的三倍,虽然没有她做的精细,却灵动。
“没事儿,大嫂。以后细致的活你来做,这些点缀要求不高的我来做就行了。小孩子的衣裳,重在活泼可爱,等以后做大人衣服的时候,你的工作量就大了。”
温小可很快速的串联着罩衣正面的图案。看起来大针大脚,好像是随随便便地缝过去,可是看起来活灵活现,很是可爱。
扬烈梅看得眼睛都不眨的。
她五六岁就开始跟着妈妈,跟家里的长辈们学做针线,被要求做工精细,针脚均匀,做过去的活计要平整。
可是温小可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竟然也能达到一种效果。
而且她将衣服做成了,只是用手轻轻的一拂,然后用搪瓷缸子灌满开水熨过去,就平平展展的。
“我们还是要买个熨斗的,我上次在县城看见过水熨斗的,原理应该跟暖水瓶胆一样,能保持两三个小时呢。”
“我看见被服厂的用的都是用火烧的。”
“火烧的话温度不好把握,而且夏天有点麻烦。”
“水熨斗一定很贵吧?”
“大概二三十块钱吧。”
“我们还是用搪瓷缸子吧。”
“搪瓷缸子太麻烦,总是要不停的换水。我们要长期做这种生意,还是要舍得投资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忙并快乐着。
一件衣服晚上7点多之前也做成了。
两人又开始做同样款式,不同大小的。
有了经验,知道怎么样做最省时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又赶出了两件。
因为温小可第二天早晨8:00要接班。
所以十点多的时候就睡了。
她的卧室里没有盘土炕,用的是上好的木头作出的床,虽然样子不太美观也不是很大方,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床架子一块床板,但是结实耐用,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味。
她同杨烈梅睡在一张床上,每个人的脚下都蹬了一只暖水袋。
床上不只铺了一层席子,一层毡子,还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所以躺在床上舒服。
被子也是厚厚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杨烈梅平时睡的土炕,上面铺着硬邦邦的席子,倒是有床褥子,可是舍不得铺。
冬天烧着热炕就更舍不得了。
至于被子那都是结婚时娘家陪的,也不是新棉花,就是把以前的旧棉花拿去弹了一下,用了六七年已经硬邦邦的了。
散发的是发霉的味道。
而且睡在自己家炕上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害怕婆婆骂害怕小姑子骂。
更害怕婆婆半夜三更,将公公骂得离家出走。
她得出去尽量把公公找回来,如果公公不见了,还得将大门插上。
回来继续忍耐婆婆的骂!骂她没心没肺,没有将公公找回来。
所以在温小可的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香甜。
温小可就有点难以入睡,一来不习惯,重新活过的这几个月,都是同李亦寒睡在一张床上。
小两口睡一张床,心里踏实而放松,除了妊娠期那几天,晚上吐了几次之外,睡眠都很好。
今天身边没有了宽厚的身体,淡淡的烟草味儿,她失眠了。
脑子里便琢磨着好几种童装的样式,还逐一进行改进,比如给男童的上衣口袋弄一支刺绣的钢枪,女童的衣服来点泡泡袖的设计。
甚至简简单单的公主裙罩钐。
正想的入神,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什么个意思?
该不是林巧儿睡不着又来找茬骂人了吧!她装作没听见,翻个身塞住耳朵。
敲门声没了,不一会儿,却从墙后面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