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梅笑的差点憋’出了内伤,
嘴里不停地嘟囔:“”林巧儿啊林巧儿,你也会有这一天!”
“这就叫玩鹰的被鹰啄瞎了眼,玩蛇的被蛇毒死了。从我嫁过来,这老妖婆是左看我不对右看我不对,恨不得一天找我八十趟茬。现在被自个女儿欺负的在自个家里都待不住,就叫做报应!”
“以前啊,老人都说是有因果报应,千万不敢作孽,以免报应在自己儿孙身上。现在,新社会世道变了,什么事情都成了现世报。”
扬烈梅憋了多年的怨气终于散了,话也多了起来。
两人也不出去,干脆躺在床上聊天儿。
“小可,我做梦都想单独过。就我和大春两个人。”
“大哥怎么说。”
“你大哥就是个窝囊废,心里也想单独过,可是嘴上却不敢说。他连小秋都不敢说。”
“李亦秋都是被惯坏了!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一点儿规矩怎么行。”
“也不知道这次和张鹏的事,会闹成怎么样的结果。”
“不管结局怎么样,她都的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上一辈子李亦秋未婚先孕了,她虽然在家里横的要命,却打死都没说出孩子的爸是谁。
家里的人也不敢怎样,只好全都闭嘴,她把自关在屋里。在孩子三,四个月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联系到了常征。
后来常征带着她去领了结婚证,直接将人领回了家。
酒席也没摆,该走的礼数也没走。
过了没多久,她挺着个大肚子就回了娘家。将孩子生在娘家以后,就留给了自己的妈带。
她也是回婆家几天,就会被打回娘家。
在娘家心情不好,天天疯狗一般的乱咬。
“大嫂,要不你再跟大哥好好商量商量,也把院墙隔开。”
如果按照前世的发展路线,扬烈梅被林巧儿母女俩欺负的慢慢神经质了。
她以后没有生育,一直帮忙照看温小可的一对儿女和李亦秋的儿子。
她把三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却把自己累成了病,40多岁就已经真神经了。
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一定要让她早早离开令人窒息的家庭环境。
“我都跟你大哥提了好几次了,他就是不答应。说的轻了他不理,唠叨的太多他转身就走,我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烈梅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没有工作,娘家条件也不好,我娘家兄弟又出了那么大的事。”
“你虽然没有工作,但是在家里操持家务也是一种工作呀。妈她也没工作,关键是大哥的态度。”
“大嫂,我们两个合作。我休假的时候你过来帮我腌咸菜,我倒班儿的时候只要在家,你就过来帮我做衣服。只要你按时来,帮我把活儿干完。我保证一个月至少挣十块钱没问题。”
温小可又一次说起这件事。
杨烈梅这才相信是真的。
两个人制定了工作的方案,温小可做了个预算,投资也就五十块钱左右。
还好身上有这点儿钱。
“得弄几个衣服撑子,做一个大袋子。咸菜我们就不零卖了,这段时间让小星,满堂两个人多跑几家小卖部,供销社什么的,将咸菜批发给他们。就好像我们场供销社那样,一坛子多少钱的算。”
“小星,满堂两个人以后只需要过段时间送送货。然后他们主要卖我们制作的服装,我觉得咱们先从童装开始。”
“大嫂你手巧,做几双孩子的毛头鞋,小花布鞋什么的。”
两人不愿意听外面林巧儿诉苦,温小可便将以后的打算说出来。
扬烈梅听的心情澎湃。
她自小过惯了苦日子,什么苦都能吃,她心灵手巧,什么活儿也都能拿得下来。
结了婚的这些年,也受够了婆婆的气,吃够了没有钱的苦。
只要有活干能挣钱,不受气。
她觉得生活有了希望。
两人越说越兴奋,越说心里面有了更多的憧憬。
说着说着竟然都困了。
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有人争吵。
温小可睁开眼睛。
屋外传来牛美丽的声音:“温新菊,你跟你儿子躲在你女儿家吃香的喝辣的,让我们母女俩在家里等着。你这心够黑的。”
“小爱妈。这不你不想做饭吗?今儿个场里放假,食堂不开。我总得吃饭吧。”
温新菊声音很小。
牛美丽的声音提高了8度:“你们父子俩吃饭我们母女俩就不吃了吗?你们父子三人把我们娘儿俩当成什么了?平时我做牛做马给你做吃的洗衣裳,有了好吃的就只叫你们父子俩吃。”
“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温新菊低声下气的解释:“小爱妈。你们俩不是看着我在家里烦吗,我出来在小可这里躲一躲还不行吗。好啦好啦,我们回去说亲家母还在呢。”
“亲家母在正好啊!我们让亲家母评评理!”
牛美丽更厉害了:“巧儿,我们俩可都是万宝山的老人手,你给我评评理。你说我嫁给他温新菊图什么呀?不就是图他有份工资,吃商品粮么。”
“自从嫁给他之后,做牛做马,伺候他们一家人。你说说就一顿饭没做,跑到他女儿这里。”
“这不是坏我名声嘛!你要是有本事,就一辈子住在你女儿这里别回来。”
好,这里又来找茬了!
牛美丽爱慕虚荣工于算计,把老爸当成提款机。
用得着的时候花言巧语,一旦达不到她的目的,马上翻脸。
她自从嫁给温新菊,挑拨父子的关系,帮着女儿一起骗温小可,排斥温小星。
重新活过,绝对要让老爸认清她的嘴脸。
绝不能被她骗完了钱财,一脚把他给蹬了。
温小可嘴角扯起丝冷笑,下了床。
杨烈梅赶紧跟着下床,担心的看着温小可:“你牛姨也是泼辣货。我们都看得出她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面三刀的人。她嫁给你爸,就是看上他的钱。”
“我去看看她有多泼辣!”
温小可拉起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