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她,看着她像雪脂凝结的肌肤,在窗外光亮的映衬下,能看到她皮肤上那浅浅的细细的绒毛,越发显得肌肤透亮而细腻,饱满莹润,美得就如白瓷娃娃。
肖伯克心里面不禁有些懊恼,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吗?难道她是没有感情的吗?大家都把她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吗?
老师在上面讲课,他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反反复复地想着。他觉得他一定要向她问个清楚。放学的时候,就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
那几个人站在路边,勾肩搭背,抽烟,喝酒,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酒瓶,个个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想到他们的父母,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他们就变成这样子回报他们吗?
有几个居然还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看来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吧。颜良良不想去理会那些人。可那几个男生伙同几个社会闲散青年就那样坏坏地故意地看着她,她走到哪里,他们的眼光就跟到哪里。
颜良良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几个人,只得故意远远地绕开他们走。
走到离他们最近的地方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蜘蛛精”。
颜良良就当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大步朝前走去。
“喂,正说你呢。”一个人朝颜良良吼道。
颜良良的身体顿了顿,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有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来,突然发觉氛围不对,紧跑两步迅速逃离。
颜良良心里很不舒服,看来他们就是故意针对自己了,努力地隐忍着,不想招惹他们,管他们说的什么“蜘蛛精”。但直觉告诉她“蜘蛛精”就是针对她,但不明白为什么会针对她。
“蜘蛛精就是蜘蛛精,你看那身材,那腰细的,那走路的样子,穿着校服,看着纯情,实则啊……哈哈哈哈。如果不知道她的那些破事儿,还以为真就是一个正经人儿呢,娶回家去当老婆,那可就惨了。不过跟我们哥儿几个玩儿玩儿倒还是可以。”
后面有一个男的说着,那声音非常懒散、暧昧、迷离,仿佛正在品尝着美味,一脸的迷顿猥琐。其他的人也跟哈哈大笑起来。那卑鄙张狂的姿态,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张狂使颜良良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一个脖梗拧歪,撕烂了他们的嘴巴,让他们瞧瞧厉害。
“哎,你们谁想要啊?”
“我要,我要,我要……”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争着回应。
忍无可忍,还是要忍,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就算现在可以将他们全部放倒,他们这伙人经常神出鬼没的,指不定就从哪里冒出来,让自己防不胜防,还是能忍则忍吧。颜良良忍了又忍,痛了又痛,终于还是憋下这口气。
“我觉得她挺享受的,一群男人跟着。”一个声音咕吃咕吃的,就像那黑夜里猫头鹰的叫声。
这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了。颜良良心里一阵恶寒。
“肯定啦,要不她怎么叫蜘蛛精呢?”一个声音粗嘎嘎的像鸭子的叫声。
几个男青年和男学生见颜良良在前面走着,听着他们在后面的谈话,步速不快不慢,没有加快脚步逃离的意思,便大着胆子加紧脚步,更贴近颜良良。
一个瘦瘦的脑袋尖尖的,头顶上顶着一撮深蓝色扫把头的男的,拍了拍几个人的肩头,向他们使了使眼色,让他们顺着自己的眼色朝颜良良的裙子下面看去。
褶皱的裙摆随着颜良良的走动,像波浪一样摇动着,也摇动着他们狂乱的心。
几个人心领神会,都笑得吃吃的淫淫的。其中一个大胆的,变换走路姿势,驼着背,曲着腿,抬起手臂,手掌向上,食指和中指勾起成一个钩子状,活像一个做表演的滑稽的老头子。他慢慢地伸向颜良良的摆动着的裙子,其他的人瞪大的眼睛,等待着,等待着那美妙的时刻到来,以满足自己眼睛的渴望,心灵的空虚。
颜良良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仿佛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跟她毫无关系,任由着他们肆意妄为。可是,身体里面却像底地的火山,在狂怒在爆燥,想要喷薄而出,毁灭一切。
就在那人快要勾到颜良良的裙摆的时候,众人的渴望已经到达顶点的时候,突然那人觉得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要断掉了,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脑袋一下子空白,直直地毫无感觉地跌坐在地。
众人不设防颜良良突然转过身来,齐齐地向后偏倒,一脸的惊愕、慌乱。
“你们说谁蜘蛛精呢!”颜良良冷森森地说道。目光凌厉就像刀锋,直插进他们的心脏。
这哪里是一个勾人的漂亮妖精啊,简直就是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母夜叉。传说跟真实总是存在差距的。
有两个社会闲散青年很快恢复镇定,扯着笑,一脸的色相,猥琐地看着颜良良,说道:“就是你了,蜘蛛精,我愿意当那个猪八戒。”
颜良良非常气愤,几乎发抖,管你什么社会流氓,什么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只觉得拳脚在电闪雷鸣的出击,每一次出击绝不放空。
他们哪经历过这种架势,以前都是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刚刚稍微一抬手,挑挑眉稍,鼓鼓眼睛,那些人就吓得屁滚尿流,卑躬屈膝了,没想到,这女的居然是个刺头,她这不但是要吓死人,还要打死人呢!
真是好奇害死猫呀,听说最近出了一个非常风**-荡的蜘蛛精,想要来享受享受,却不想是来挨揍。这就是理想跟现实的差距啊!差距啊!差距啊!
他们撒丫子的狂奔乱逃,颜良良追了两步,停了下来。想着他们几个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年,自己虽然练过,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双拳难敌四手。万一被他们设圈套就惨了。
刚才他们只是猝不及防,等他们回过味,自己未必应付得来。
如果他们趁此设下圈套,很难保证能够逃脱出来,颜良良越发慢步走,看着他们狼突豕奔。
突然,一颗脑袋转了过来,脸上带着失望之色,随即咧嘴笑起,黄黄的牙齿称得他的一张黄脸更黄,让颜良良又一阵恶寒,眼睛突然扫到地上的一块石头,猛的一脚上向他踢过去。
紧跟着是“啊啊……”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