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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太多纠葛。”
他猜想这句话被徐熠偷偷转告给了梁淮笙,导致他吃饭时鲜见的话少,临走提了一句想看看他的手机,江墨顿顿,将自己七零八落的旧手机放到了他掌心,梁淮笙只看了一眼,便随手一抠,将电话卡拔了出来,江墨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将两人的手机卡互换,把自己的手机推了过来。
“先用我的,我找人帮你修。”他神色如常,径直把江墨的手机收回到了上衣口袋,江墨拿着他簇新的手机,反而像握了个烫手山芋,他想也知道梁淮笙手机里重要的东西不少,内心不愿意这么和他不分你我。
梁淮笙对他的纠结视若无睹,返回车上后不顾前排还有两个竖着耳朵的听众,隔着一层毛衣轻轻揉了揉江墨的肚子,想让江墨回他家午休,近似于撒娇卖乖地来回晃着江墨的手,“去我家吧,去吧去吧,我晚上早早回家给你做晚饭,好不好?”
他这种语气听得前面二人面面相觑,私下交换了个一言难尽的眼神,江墨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勉强点了点头,动作还没停,耳边便传来梁淮笙开心的高呼声,他蹭蹭江墨颈后的碎发,语气里的意外和愉快藏都藏不住:“让徐熠带你过去,我给你权限,直接进屋就行。”
一路上,他的欢欣雀跃都能顺着空气传到他这里,中途下车时还孩子气地挥了挥手。江墨不是第一次到他家,此次心情却比上次更加复杂,他打断了在一旁兴致勃勃做介绍的徐熠,问她这几日梁淮笙是否有同祝家碰面的安排。
徐熠不疑有他,迷茫地摇了摇头:“之前祝家的确有律师来找了梁总一次,这几天倒是没听说呢。”她现在俨然把江墨当成自己人,说话没什么顾忌,让江墨安心在这里呆着。
江墨愣了愣,难道祝程答应和他离婚这件事是梁淮笙在骗自己吗?他是要过来和祝程离婚,但并没有和梁淮笙重归旧好的打算,如果离不成婚,那他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着。
徐熠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低落,于是在傍晚例行找梁淮笙汇报情况时,开始不自觉地替江墨说话,梁淮笙扫了她一眼,又听她说,“江先生说如果实在不行那他不离婚也可以,就是他想先回去,让您把护照还他。”
梁淮笙气结,没好气地打发走了徐熠,来不及等下班,五六点便匆匆早退回了家,现在是春初,屋内却并没有开灯,一片昏暗,江墨没有声音地伏在桌子上,眼睛微闭,面颊酡红。梁淮笙一惊,连忙快步走到他身旁,刚走近,就闻到了一股甜甜的酒精味。
“怎么回事?”梁淮笙看他一眼,江墨却也不动,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他,他用勺子拨了拨摆在他身前的小蛋糕,浓郁的梅酒味立即钻入了他的鼻腔。
梁淮笙从桌子上的余量推测他并没有吃下多少,但他向来酒精不耐受,现在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
“难受吗?”梁淮笙半跪下丨身,和他视线平齐,伸手将他额前几绺微湿的头发勾到了耳后,“傻的吗你?”他的声音很轻,“吃的时候没有闻到酒味?”
江墨极慢地点了点头,停了好久才开口:“没事儿,我就是想吃点甜的……”
梁淮笙知道他是为了祝程的事,连忙解释道:“祝程答应过我了,他会和你离婚的,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帮你联系到他,再等几天,好不好?”
江墨深深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抿起嘴轻轻笑了笑:“联系不到就算了,是我之前没有想通,总困在过去那个思维怪圈子里,想着要离婚,现在想想,离不离婚其实也影响不到我什么。”
梁淮笙一怔,他明白,江墨之前想离婚,是因为不离婚没办法名正言顺和他在一起,而现在觉得离不离婚无所谓,是因为他不打算和他在一起了。
他朝梁淮笙伸出手,五根手指根根白净纤细,说出的话却很坚定:“梁淮笙,护照还给我,我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既然离不成,我还是回去吧,葡萄在等我,我的工作也积了一大堆,我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祝程。”
梁淮笙闻言脸色一沉,声音瞬间低了下来,“你瞎说什么。”下句话却像个向妈妈要糖的孩子,“你明明答应过我了!”
江墨转过头枕在手臂上,闭上了眼睛,他笑笑,“你想让我离婚吗?”他没等梁淮笙回答,再睁开时眼中晃荡着几分醉意,“我看到了,你手机里,有我之前和祝恺的欠条。”
他看到了他的欠条,便也会看到那些裸照,那些他曾经想让他知道,现在却不想的一些事实。
“对,”梁淮笙握着他的手,想让他安心,“你放心,这个欠条现在已经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了,这是我和祝恺之间的问题,他以后不会再用这些照片威胁你做任何事情,墨墨,你不用害怕他了。”
江墨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不着痕迹颤了颤,勾起嘴角,“也好,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怎么会两清?”梁淮笙朝他低吼出声,心脏跳动得既杂乱又急促,向前整个人贴近江墨,望过来的眼底黑沉沉的,燃着堪堪熄灭的火焰,他嗓音干涩得不像样,“墨墨,我是混蛋,我该死,是我该死,你杀了我吧,我误会你,因为别人的话误会你,明明我们一起长大,我应该知道墨墨不会抛下我,我应该知道的,可是我……”
“别说了。”江墨罕见的冷静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你的……愧疚和道歉,我收到了。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当时是自愿的,不管怎么说,梁家对我有恩,你就当我是在报恩吧。”
“梁家不值得你报恩!”他的肩膀突然被梁淮笙狠狠捏住,手指无知无觉的抽动顺着相触的肌肤尽数传递给他,死死攫夺他的那双眼里燃着怒火和一些他读不懂的东西,好像要把他生吞掉似的,“他们不值得,我也不值得,墨墨,让我补偿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
“为什么?”江墨问他,眸里是认真的疑惑,“你对我没有感情了,为什么还会想和我在一起?”他带着醉意断断续续说道,“你就是这样的,典型魔羯,恋旧,讨厌改变,可能再加上对我的同情,所以……”
“你胡说什么?”梁淮笙被他说的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忍无可忍掐了掐他的脸,“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怎么想,乱扯什么星座?”
江墨脸颊就薄薄的一点肉,被他两根手指扯着说不清话,又因为醉意格外坦诚,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点生梁淮笙的气,与此同时还有满腔的委屈和难过无从宣泄,觉得被爱人轻视和讨厌,他张张口,现在能够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对你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会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但,你对我不是这样。”
“……”梁淮笙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他无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