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进了穆思丞的房间,府医正在开药方,见到他进来正想起身行礼,景烜伸手制止了他:“怎么样了?”
府医沉吟一番:“穆小公子的脉象有一些奇怪,但是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在下开一些疏通经脉的药方,吃个几日就好了。”
景烜朝着洪管家使了一个眼色,洪管家带着房间里的人都去了门外候着,为景烜关上了房门。
景烜问道:“脉象有些奇怪是什么意思?”
府医皱着眉头:“老朽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脉象比寻常人的要快上许多,但是好像这样的频率反而会让穆小公子的身体保持健康的状态。所以老朽也是试着开的这些药,不知道会不会对穆小公子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景烜听到他的话,沉吟了一下:“那如果不服药的话他会有什么问题吗?”
府医回到:“不会,只是要想痊愈花的时间会长一点。”
景烜:“会有什么影响吗?”
府医:“就是这几天最好不要使用内力,不然会加重他的病情。”
景烜觉得既然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用药会好一点。“那就不用药了。”
府医点头:“是,老朽这就去翻一翻师父留下来的医术,看一下能不能解释穆小公子的状况。”
景烜点头:“有劳。”
府医开门出去,洪管家迎上来:“怎么样了?”
府医:“可能再有一会儿就醒了,可以先给穆小公子准备一些食补。”
裙珏主动上前:“那老先生,您看奴婢去给穆小公子准备一个药膳如何?”
洪管家看着她主动提出服侍穆思丞的,感到非常满意,这样也能让王爷更容易接受她一些。
这时候景烜打开了门:“让厨房做一碗药膳来,就用上次前些日子皇宫才拿过来多放一些糖。”
洪管家开口:“王爷放心,刚才裙珏正准备去厨房做呢。”
景烜:“不必了,就让庐州带回来的厨师做。”
说完后景烜就转身关上了房门,裙珏温柔的笑道:“那洪管家,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微微的行了一个礼,就向着厨房的方向而去。洪管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的可惜:这么好的丫头,一直都在王府,来历也是很放心。只要王爷能够松个口就好了。只是可惜……王爷半点心思都没有,后院那两个北冥国的女子就更不可能了,还不知道那两人的命运会如何呢。
在墨王府的西院,两位北冥国的女子仍然穿着昨日进入墨王府的时候穿的服装,偌大的西院就只有着两个女子,为了避嫌,本来在西苑的几个侍卫都撤了出去,饭菜也是侍卫直接放在门口的。
两名女子中较小的那一个开口:“姐姐,你说太子殿下把我们送进来到底是要做什么?拉拢?还是做内奸。”
而比较年长的那位女子则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乌娜!胡说什么?也不知道隔墙有耳!还说话那么大声。”
乌娜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你倒是说一说啊,我们俩到底是要干嘛。”
云娜看着她的样子,才缓缓开口:“若是昨天晚上我们能够进宫去,可能太子还会对我们有点吩咐。但是现在我们进了这墨王府,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谁都接触不了,我们又没有武功,这位王爷还是位有特殊爱好的人估计从昨天晚上我们就已经是被放弃的人了。”
乌娜听到被抛弃这个词眼睛里闪过害怕,想到以前和自己一样被太子专门送出去的人,和被抛弃这个词练习在一起的人,后来已经没有见到过人了……
“那姐姐,我们应该怎么办?”
云娜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放缓了声音安慰道:“没事的,只有已经为太子探过消息的那些人才会死在太子的手中,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用处,所以太子不会耗费力气来对付我们,我们现在所要担心的是这位王爷。”
乌娜凑近云娜的耳朵:“姐姐,我们可以对这位王爷用一用我们学的东西嘛,说不定有用呢。”
云娜警告额看着她:“你想都别想!你若是本分一点,我还能用我知道的东西保住我们两个人的命,你若是自作主张,什么结果都别连累到我。”
乌娜脸上笑着,但是眼睛却在不安分的转着,显然在打什么鬼主意,云娜也懒得管她,若是安分还可以拉她一把,要是想去找死,自己也是没办法,那位王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可得先看看自己的手里面有没有足够地筹码,换到自己的性命,甚至是自由。
七月的阳光已经只剩下温暖而不是炙热了,穆思丞在睡梦中蹭了蹭软软的被子,挣扎几次终于睁开了迷糊地眼睛,看到了床头穿着玄色长衫的景烜,宽广的衣袖随意的散在轮椅精致的边上,修长莹白的手指执着一本书正看着,飞眉入鬓,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看着很有禁欲的气息。穆思丞一点一滴的看下去,好像要把景烜连头发丝都刻在心上。
景烜感觉到了穆思丞的眼神,把眼神从书上移到他的身上,声音是好久没有说话一般的沙哑:“醒了?”
穆思丞点头,刚想问为什么景烜会在这里,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表面上像是没事,但是穆思丞还是对自己早上的想法介怀。
景烜复又问道:“感觉怎么样?”
穆思丞轻轻运气,觉得心口还是想针扎一样的疼痛,脸色也是苍白了起来,但是就是不想告诉景烜:“没什么。”
景烜皱眉:“不要运气,最近几天都不能用武功知道了吗?”
穆思丞点头之后头就一直耷拉着,不看向景烜,景烜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估计又在闹什么别扭,可是这次景烜是真的猜不出来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能先让他吃了饭再说:“来人!”
裙珏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碗,还冒着热气,恭敬的放在桌上,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看起来很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