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在景烜的位置,一定会觉得尴尬。但是景烜却什么都没辩解,不动如山。
太后却有些生气的说道:“北冥太子肯定是听了什么市井流言,竟然你也能相信了,哀家几日就做主把这两个美人赏给墨王了。”
景烜淡淡说道:“谨遵懿旨。”
这件事告一段落,众人草草的结束了宴会回去。因为从这个宴会看来,北冥的气焰着实嚣张,而且这一词的和平协议已然是签订或者不签订都没有意义了。大战迟早会爆发么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掌握到主动权,但是也不要做发起战争的人,至少也要有一个发起战争的理由,不然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这也是北冥国这么嚣张的原因,更多的是在挑衅,不会无故的发动战争。
皇上回到御书房,跟在他后面的是李飞:“去告诉杨琪,加强盛京的护卫,尽量减少有人来闹事,尤其是避免和北冥的人发生冲突。”
李飞跪下:“属下遵命。”
想了一下,景烨坐下写了一封信,然后递给李飞:“秘密送到北疆,你亲自去一趟,尽快送到,一定要亲自交到定国将军的手中。”
李飞恭敬的接过信件,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李飞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景烨摆手示意他出去,看着窗外的弯月:看啦这一战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墨王府,进景烜的马车缓缓驶进来,后面跟着一辆宫中的马车,等到景烜下来之后,后面的马车里两名北冥的女子也走了下来,景烜并没有说着两名女子怎么安排,径直就让卫风推着自己去了书房:“穆小公子呢?”
洪管家用眼神示意裙珏,自己跟了上前禀报道:“今晚小公子早早的就已经睡了。”
景烜:“嗯,把飞絮棉找出来给他做一床被子。”天气已经变冷了,飞絮棉要保暖一些。
洪管家应声:“是。”现在宏观家越发觉得自己把裙珏接过来是最正确的,那飞絮棉可是一年只产几箱子,进贡给皇家做冬衣的,轻似无物,现在才七月初,用来做被子也太夸张了。
回到卧房,景烜叫来暗七:“去调十名暗卫前往北疆,秘密抓住北疆所有暗卫的动向。”
暗七领命而去,景烜看着窗外的树影,看来,大战之日已经不远了。
丞相府,杨倾彤跪在地上,丞相夫人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好你个杨倾彤,你是以为今天晚上是你出头的日子了是吧?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病了,你会有机会进宫?竟然就这样的向着出头?还去替什么墨王爷弹琴?你真是长本事了,丞相府还容不下你了。”
杨倾彤低眉顺眼看着地上:“倾彤不敢。”
“不敢,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丞相夫人还是气不过:“拉下去,家法处置了扔回去吧。”
丞相在一旁冷眼看着,就像杨倾彤不是他的亲生的女儿一样,也真是因为这样,丞相夫人才敢当着他的面这么的凶恶。看着杨倾彤被拉了出去之后,丞相才缓缓开口:“看来他还是对墨王死心不改。”
丞相夫人喝口茶顺了一下气:“是啊,八年前说了不要把倾城许配给墨王,虽然最后婚约取消了但是总归不好看。这丫头一直说心仪墨王,那时候要是把她许配了出去该有多好。”
丞相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拿回后的墨王爷岂是一个庶女能够配得上的,只有倾城才会让皇上答应。也只有倾城这样做了,才能让皇上知道她的牺牲,封他为后。”
丞相夫人笑道:“还是老爷懂得为倾城打算,那这棋儿的差事?”
丞相摸摸胡子:“看着吧,北冥已经坐不住了,棋儿也会很快的升为禁卫军统领了。只是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丞相夫人却不会想那么多,知道自家儿子就要升为禁卫军统领了,就意味着自己女儿的位置也会越来越稳固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北冥的驿馆内,北冥使臣担忧的说道:“太子,我们才第一天来到盛京,就这么大的动作,会不会不太好?”
北冥太子摸了身边侍女的腰一把,不在意的说道:“有什么不好的,父皇来的时候的任务不就是要搅浑水吗?现在孤这不正努力做着的嘛,有什么不好的?”说完之后,北冥太子照样和身旁的侍女嬉笑,不顾使臣在场。
使臣为难的住口,退了出去,想了想又往旁边五皇子的房间而去,还是五皇子能够商量一些事情,这位太子,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西楚的驿馆里显然就要和谐许多,乔钰正在对月独酌,乔溪则在想着怎么去和穆思丞解释……要不说自己在被追杀?额,有点牵强,要不说自己在逃亲……额,更牵强。
翌日,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一大早的凌芊芊就已经起来穿戴好,吃完早膳,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了,隔了一会儿,凌芊芊就唤来丫鬟:“怎么样,有人来武侯府做客吗?”路过的丫鬟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会郡主的话,没有。”
凌芊芊还不死心:“那铃铛呢?你有看到她吗?”
丫鬟还是摇摇头,凌芊芊失望的挥手让丫鬟下去,继续的等着,可是过了好久,还是没有人来,凌芊芊拍桌而起:“气死本郡主了!这个该死的乔溪,现在都还不来找本郡主道歉,这么不把本郡主当一回事,本郡主这就去找穆思丞,让那西楚国的狗屁皇子自己去玩去吧。”说完凌芊芊向前走,但是因为裙摆有一些大的缘故,所以自己踩住了裙摆,整个人都扑向前面,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旁的丫鬟连忙上前艰难的扶了起来:“郡主?您还好吧?没摔到吧?”
凌芊芊摆手,退回石凳旁坐下,看起来没有变化:“没事,去把小铃铛给本郡主叫回来。”
丫鬟看着她没事的样子,行了礼走了出去,等到丫鬟走远了,凌芊芊瞄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才伸手揉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的嘟囔着:“该死的,疼死本郡主了,都是乔溪的错,气死本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