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兰视老两口到了仲德家中,初阳不停歇又要去救出孝才一家,子丹要起身跟随,初阳安下了他说道:“你在家中保我尊堂,我独身前往即可。”
子丹只能答应,初阳出门赶马去了县尉府,一路杀奔门内将孝才夫妻二人救出带到了家里,又马不停蹄出到南门旧屋中接回了文颜诺几人,父女团聚自是抱头痛哭。
初阳稍作歇息便领着阅山出了门外,直赶到青云城南门下,刚刚落马就见到周备举刀砍翻最后一卒,城上人马见了初阳归来,一阵欢喜,纷纷下城楼迎接。
走上前去听赵番、周备二人汇报战况,得知已经杀了城东门来援兵马四十,又杀了城西门来援兵马三十,又从张俸口中得知城东门尚有人马六十,其中青云县兵丁有十人,城西门有人马七十,青云县人二十。
初阳点头让他们稍作歇息后,便提张俸为别部司马,暂代城南门守将一职,留下十人持弓弩守城门,又带阅山、周备、赵番三人赶往城西,欲夺回西门并征集人手。
赶到西门前二十丈,城上守军听闻马蹄声,等放近见有四将骑高头大马手持长刃,城门守将嚷话止步问答姓名,初阳举嗓门冲楼上怒喝道:“我乃州镇军大将军方捷,青云县兵马与我镇杀叛党!”
言罢一声,城楼上青云兵二十人纷纷响应,就近取利上手使刀偷袭柯童兵马,初阳几人趁乱驱马赶至城楼,纷纷上去砍杀叛军,只在片刻间,城楼上叛军已被清除。
初阳又令周备带人守西门,分其中五人穿柯童人马装束与自己同往城东,至东门下,初阳叫五人为首上前汇报道:“张四将军得胜而归,又捉到方捷手下一将,要供将军审问。”
城上守将听闻心下欢喜,急忙冲下城楼带十余随兵要同往观之,人刚刚跨上马去不等驱驰,赵番便驱马从一旁阴影中杀出,上前举刀将守将砍落马下,阅山趁混乱间冲入十人当中举剑便砍。
待城楼上守兵张弓搭弩之际,初阳由附近房顶翻身上了城楼,但见非青云人马便杀,不用半刻钟又夺回了城东门。
将带来的五个守兵一同安排在了城东门,并留下赵番镇守,独带领阅山赶往了北门,路上阅山开口道:“我观此去必是空门。”
“何以见得?”初阳问道。
“营中守将申承遭恩将重伤于北门逃走,而北门同其余三门,皆是多柯童叛军,申承逃走时必将他们带走并将青云人马杀害。”阅山答道。
初阳听闻暗自点头,与他猜想相差不大。
两刻钟后,二人赶到了城北门下,落马上了城楼,果然不见任何人影,再往城外看去,于城墙下十丈外果然有二十个着青云县装束的兵丁尸体。初阳叹息一声只能下了城楼,言道:“城内兵马微弱,北门再无人看守,若柯童突然举大兵攻城,如之奈何?”
“不然,柯童夺全突然反叛杀害刺史,现今必然在思计嫁祸恩将,好收其余四镇将军之心,我料其三日内必无闲心进兵,不然必遭其余武将问罪。恩将可先将五吏寻出,后书信与其余城池借兵,趁空闲再连同其余三将共举义兵讨伐柯童,为卢刺史复仇。”阅山摇头说道。
初阳听闻眼前一亮,二人急忙下城楼赶往县内牢狱,牢中只有四人看守,只用阅山上前便将五吏救出。初阳又安排杨渊、杨索领仅剩的五个衙役暂看北门,最后带蒋祎到了县令府中共商决策。
“现郎元是何人镇守?”府中厅堂初阳问道。
“是镇北将军程公绩带两万兵在郎元。”阅山抱拳回话道。
初阳想了想走向书案提笔书信,过后将信件置于锦囊交给了阅山,说道:“星夜将书信送至公籍手上。”
阅山赶紧将书信接过揣入怀中,后对初阳抱拳跪地便出府往北门而去。
“公㳍,明日辰时叫百姓于早集,征壮丁入伍为戎。”初阳又冲蒋祎说道。
蒋祎赶紧领命答应退出府外准备。
初阳抬眼看天色已经亥时,眼看疲乏的家人,便言语了两声让他们安歇去了,自己抱臂膀在厅堂站了一会儿,心念四城门兵少不敢怠慢,便起身出门巡视而去。
郎元城将军府内,程原尚未安睡,一直在厅中坐立不安,侍从上前请问安歇,程原却道:“从今日起时便觉心惊肉跳,我猜不日便有祸事发生!”
“恐是将军担忧国事所致。”侍从安慰道。
程原坐在案后拿起一卷书简,刚展开要观看一下,又觉得心烦便怒掷到了一边,侍从赶紧上前将书简捡起摆回了案上,程原叹了口气自知不该乱发脾气给侍从,便给自己转移了注意力问道:“近日城中募兵几何?”
侍从赶紧叫侍卫取名册来看,答道:“已从城内召勇士两千,现城内加原先兵马已有两万两千人众。各城也在年前年后出募兵告示,皆有响应,而整乔州各城当中唯青云最威,在月余间便召集人马五千余。”
“初阳能耐,确是我等不及。有他为乔州大将,乃天赐主公洪福也。”提到了初阳,程原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侍从听闻脸上也充满自豪,当时由陵攻打郎元时,初阳就坐镇在城内,他可是有幸服侍过初阳的人,就因为这事,让他在一众侍从中混成了小头目!
放下了话语,程原又觉得心慌,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茶水饮下,侍从说道:“多虑必成疾,将军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程原无奈点头回后堂睡下。
乔州刺史府内已经换成了白装,府门前置白幡,厅中安置着卢航的遗体,上有牌位写“乔州刺史卢公航元义之灵位”,柯童携带卢航的长子卢平,幼子卢安下跪于厅中披麻戴孝。
面上装出一副慈善舅父的柯童,其实在事发时就已经霸占了刺史府,府中内外不论侍卫、侍从、家奴院工也早已换成了他本府内的人。
夜半时分,一尊车撵到府门前停下,侍卫进去汇报后柯童带人出来迎接,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四五岁的雍容贵妇,正是卢航的妻室柯夫人。
进侧室由侍女服侍换好了孝服,柯夫人冲到厅中对卢航遗体哭拜在地,其中悲伤让人看后无不落泪,一阵悲哭后终于起身,擦了擦泪冲柯童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往后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