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准备跟仲德告辞再回青云,仲德肯定舍不得他们,就想挽留初阳多住几天,初阳也只能以大战在即,需要急切为部将增长实力为由拒绝了他,仲德无奈只能点头应允。
赶马车到了义父兰视家中,跟他们作别回宁驷,二老出到门外送行,初阳刚刚跳上马车准备出发,郭敏便追了上来,非要跟着一起去宁驷。
萧云问过原因,她只说是在家闷得慌,想出去散散心。
初阳听闻一阵大笑,并无情戳破了她道:“我看散心是假,会心上人才是真。”
萧云、文颜诺两人顿时以一种我懂了的视线看着郭敏,把郭敏搞得一阵脸红,最后气不过初阳,便对两女使坏,说之前看到初阳在大街上搂着别的女子,举止特别特别亲昵,当场把初阳吓得赶紧求饶。
回到了宁驷,子丹等人早已在村口迎接,当他见到最后从马车上下来的郭敏时,脸上一阵欢喜一阵惊,惊喜之下的傻大个甚至都忘了行动,只是在傻傻的看着,还是阅山反应快,从后轻轻捅了他后腰一下,提醒他道:“想什么呢!还不快伸手扶着?”
子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冲郭敏伸手。
而郭敏却在生气他许久不去见自己,面见子丹的瞬间便将眼底的喜悦隐下,对他干伸着的手并不接纳,只给他报以冷哼。
当场把子丹搞的云里雾里,搔着头一脸的不解,而伸出去的手又不知道该怎么收,只能站在原地傻笑。
已经算的上情场老手的初阳心说不能在场看戏,免得两人尴尬就赶紧拉着几人回了屋,路过子丹身旁的同时提醒了他一句道:“告个绕,说点好听的哄哄。”
子丹虽然对感情上一窍不懂,但他好歹也是个聪明人,在初阳等人离开之后,便满脸堆笑的上前跟郭敏打着哈哈,而郭敏也不是那种喜欢作的女人,子丹都已经给台阶了,她肯定不会端着不放,不多时脸上就带满了笑容跟随子丹身旁漫步在村间的道路上。
郭敏就这样跟随在子丹身旁看着他们日夜的操练,并一直陪同他们到了腊月二十八,才由子丹亲自送回了青云。
送走了她之后,初阳也给赵番、周备两人放了假,让他们先行回到各自家中,当天又带着阅山与家眷在村中张贴春联,最后才回了青云。
送两女与安宁姐妹回了家中,带领阅山去买了猪羊到军营犒劳兵将,回来路上看着处处张灯结彩,初阳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惆怅,最后忍不住当街叹了口气。
身旁阅山听闻赶紧关心道:“恩将何故叹息?”
“今时百姓欢喜,再等年后开春却再难见祥和......”初阳眼角忍不住落泪。
阅山也只能伴随在他身旁不再言语。
“算了,是福不是祸,若是真想守住百姓的安宁,我们就要守住我们的疆土!”擦去眼泪的初阳笑着走回了家中。
一直到了年三十当天,夜半子时来临,街上鞭炮欢笑声不止,吃罢年夜饭的初阳也携手二位妻子去兰视、孝才家中走访拜年,等回到家后,登门拜访的人员便络绎不绝,除了子丹之外,还有青云县五吏等等,整个青云县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初一重新领阅山去到了军营,大手笔的拿出了万两白银,封成二两的红包派放给了营中的一众士卒,遥想这群甲胄不论军龄长短,可从未见过有将军给士卒发放红包的,除了一阵惊喜之外,内心更是对初阳死心塌地!
在欢乐中过了初三,初阳安顿好了文颜诺等人,便去往了州府给刺史卢航、军师子徽还有四镇将军拜年,在刺史府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往返青云县,要加紧修炼的周备、赵番自然又跟着回去。
出了初九,初阳领齐家眷兄弟重回了宁驷,回到村中的当天,已停歇多日的众人便提兵器去到了村中演武台上苦练,又连续十天后,正在台上指挥众人提气的初阳突然听闻耳后马蹄声传来,是刺史下书让初阳回去,信中内容只有七个字“有要事相商,速来。”
初阳看过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紧张,赶紧冲子丹等人嘱托了一句就回了家中,跟文颜诺、萧云两人说了详细后,便领着阅山上马去往了州府。
一路奔波不停到了刺史府,下马后有两个侍卫上前对初阳抱了抱拳,说道:“刺史有令,内中有朝廷高官,将军不得带兵刃入府。”
“朝廷来人所为何事?”初阳将佩剑解下交给了侍卫,疑惑着走进了刺史府内。
身后阅山也解下兵刃交给了侍卫,再迈步准备进府的时候却被侍卫拦住了,侍卫说道:“刺史只请方将军一人议事,请在外等候。”
阅山皱了下眉想伸手拿回自己佩剑,并要取回初阳的碧霄,谁知侍卫却向后闪了一步巧妙的躲了过去,阅山皱眉问道:“我既然不入府内,为何不将宝剑还我?”
“刺史交代,朝廷来人慎重下,防备中不能有半丝马虎,任何人不得携带兵刃,请将军体谅。”侍卫抱拳说完就将两把宝剑交给了身后人。
眼见那人接过两人的佩剑便转身进了府内,阅山越发觉得不对,便冲还没入内的初阳背影喊话道:“恩将!风大,一定要提防受寒!”
初阳听闻皱了下眉,当下根本没有风,哪里来的受寒?阅山这么说的意思,一定是在提醒自己有看不见的危险!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危机?
即便初阳不想相信卢航会害自己,但阅山聪颖,能在府前突然开口,就说明一定有问题,还是小心为妙!而且从收到信要见自己说有事商议,可到了府门前却说是朝廷来人。朝廷来人并不稀奇,终归是大战在即,可为什么不在信里说出来?而且为什么不能带佩剑?是来人官职甚大?还是其中确实有古怪?
心中猜测着进到府门前作揖请见刺史,随着一声“进。”传来,初阳推门走进刺史府厅堂内,眼见着卢航正坐在案后捧着一卷书简低头观阅,再打眼往四下观看,发现厅中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