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窃窃私语的两人,萧云心中大感疑惑,又看文颜诺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时不时偷看自己。
萧云忍不住产出一阵凉意,心中笃定这两人肯定不安好心。
她赶紧站了起来说道:“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准备晚饭去了先,你们忙。”
说完也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站起来就夺门而出。
文颜诺伸手打了初阳一下,扁着嘴娇嗔道:“你干嘛不拦着她?”
“我拦着她干嘛?”初阳挠着头一脸的不解。
“今早上不是说好要收拾她的吗?”文颜诺有些生气了,做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不知道人要以诚信为本吗?
“现在?!”一句话吓得初阳惊叫一声,过后赶紧捂住了嘴巴,偷偷往外看了看,确认并没有人在院中后才舒了口气道:“你别闹了,最快也得晚上啊!”
“怎么,你舍不得?”文颜诺挑着眉不悦道。
想想初阳对文颜诺时的样子,现在到了萧云身上后竟然于心不忍了,难免让文颜诺心中一阵酸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初阳疯狂的撕扯着头发,这娘们儿疯了!
“我就知道,你果然更爱云姐姐!”文颜诺气的捶打着初阳的胸口,很快泪水就下来了。
初阳一翻白眼,想发作可又不忍心凶她,就只能张开双臂使劲搂住了文颜诺,然后柔声哄着她道:“我怎么可能舍不得呢,我是舍不得欺负你才对。”
“我不信!你明明就是舍不得欺负她!”不哄还好,一哄文颜诺更来劲,直接趴在初阳怀里嚎啕大哭,就像初阳真的要把她抛弃了一样。
初阳把心一横,既然说好话不管用,那我就只能舍弃这张老脸了!
“不是,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正人君子吗?”初阳悄声问道。
“你是大色狼!”文颜诺毫不留情的揭开了初阳的真面目。
遥想初阳与文颜诺见面伊始,便处处展出了他登徒子的本性。
“对啊,既然我是色狼,送上门而且老婆大人又同意的好事,我怎么可能拒绝呢?”初阳嘴角一翘,对文颜诺给自己的评价毫不反驳。
“对啊......”文颜诺顿时收住了眼泪,她抬头看了看初阳的双眼,思索了一阵后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你爹跟观泰都在家里呢,你让我怎么下手?”初阳叹了口气,而且明明就说过要晚上了,听话听一半是什么毛病?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知道早说?”没想到刚给文颜诺解释清楚,她就开始倒打一耙了。
“关键是你也得让我说才行啊!”初阳彻底怒了,是不是臭不要脸?
“怎么,听你这语气,貌似你脾气不小啊!”文颜诺一挑眉,手挑着初阳的下巴,把平常初阳调戏他的动作反过来自己运用上了。
初阳这怂货刚刚燃起的怒火甚至连火苗都还没有形成,就被文颜诺一个眼神就彻底熄灭了,他舔着脸上前赔笑道:“没有的事儿,您肯定听错了。”
“是吗?”文颜诺挑眉冷声问道。
“肯定是啊!小的怎么敢有反抗文大小姐您的意图呢!”初阳立正挺胸收腹头抬高,赶紧表态。
“嗯,孺子可教。”文颜诺欣慰的笑了笑。
正在厅中跟仲德喝茶聊天的观泰见到萧云走了过来,他赶紧站起来问好道:“嫂子好。”
一声称呼又把萧云弄了个红脸,她以蚊子叫一般的音量轻“嗯。”了一声,算是应答了观泰的问好,随即低着头就走向了厨房,她本来是打算问问仲德晚上吃什么的,现在让观泰这一闹,搞得萧云什么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观泰刚刚坐下,仲德往他身边挪了挪问道:“你平常叫颜诺什么?”
“叫姐啊,不然呢?”观泰一头雾水的答道。
过后看着仲德心中暗道:说句实在的,方叔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二十年过来怎么今天还不知道我叫颜诺姐什么了?是不是老糊涂了?
“哦。”仲德失望的答应一声,又重新坐了回去。
观泰疑惑一声,心道:这语气,摆明了是有状况啊!
跟着就上前挪了挪问道:“怎么回事?有什么毛病?”
“你不是应该改口叫她嫂子吗?”仲德嘴角微翘,感情刚才一副失落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
不提还好,一提可算是带出了观泰的伤心事,他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关键是两个人的关系有点不好算啊。”
仲德顿时来了兴致,又重新挪回了观泰身旁问道:“怎么说?”
“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姐,怎么叫啊?叫姐夫?肯定不行,我可是磕过头的,一个头下去,初阳就是我亲哥哥了!”观泰说道。
“跟初阳是不好算,可是跟颜诺可没这些啊。”两家的关系确实近,可毫无血缘又不是同姓,以往叫姐后来跟了你哥,你不就得叫嫂子吗。
观泰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没叫过吗?我当时也想过各论各的,可那对狗男女竟然一起打我!你说我还敢吗?”
“这样啊,那还真不好办了。”仲德想着观泰被打的样子,有些忍不住想笑。
过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噌的一声跳了起来指着观泰大骂道:“吗了个把子的!你叫谁狗男女呢?!”
观泰顿时明白自己口误,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赶紧赔礼道歉道:“不是,颜诺姐是好女,我哥是狗男!”
“这还差不多......草!吗的,敢骂我女婿?老子今天弄死你!”差点被观泰带沟里去的仲德,反应过来后就要上前打他。
观泰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得罪他了,心知肚明仲德打不过自己,可架不住他跟初阳告状啊!
短暂恐惧过后观泰便生了个心眼,看来在战场的熏陶下,他也学会用些许计谋了。
观泰忍着心底的惊恐面上泰然自若,哼了一声道:“你确定要打我吗?”
为了保险起见,又补了一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打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果然起效果了,一句话下来仲德真的停了手,他疑惑的看了观泰一眼,心中暗道:自己虽然只是个县令,但也算得上游历官场多年了,深知观人心态于眉宇间,看这小子的这份镇定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说他真有什么能耐在手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