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瓦伦大叔，他嘴上不说，其实他是想回狼群的。”小乔治看着不远处保罗站起来，喊住了瓦伦。
“不是，报仇吗？”
“我们查了那么多年，还是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了是谁，那个艾丹和瓦伦非亲非故的，他也没必要……”
“柯森。”
小乔治愣了一下，他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你确定吗？”
“嗯。”
小乔治拍了拍洛英的背，“你有心了。”
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如果瓦伦还在狼群的话，早就可以独立带队了，很多时候，都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人生是可以规划的，只要顺着某种规则，规定，一步一步去努力，就能达成目标。但这些规则与规定，比我们想象的更脆弱，无数小人物的命运就这样被碾碎了。”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我10岁的时候，爹死了，没几年我妈也跟着走了，我胎里带出来的病，要不是维达老爹，我早就死了，”小乔治把烟蒂扔了出去，“可笑的是，我有一阵子还恨过他，因为只有他活下来了，他受的伤一直没好，为了我，后来还有瓦伦，”小乔治摇了摇头，“他不欠我们的，只有我们亏欠他，所以洛英，这个仇，我们必须要报……”
小乔治话没说完，查尔斯插进了他和洛英中间。
小乔治后退一步，让出了空间。
查尔斯仔细观察着洛英的眼睛，洛英下意识要躲闪，却听到查尔斯说：“别动。”
洛英抿了抿嘴。
“怎么了？”小乔治问。
查尔斯拉起洛英的手，黑红色的指甲。
银色的手术刀在洛英的手背上划过，血顺着指缝滑落，还未坠地的时候，伤口便愈合与消失了。
小乔治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查尔斯叹了口气，他后退一步，松开洛英的手，“胆子太大。”
洛英垂下眼睛。
“70%浓度熘取液，通用赫克溶剂，螺内西林……”查尔斯说出了一个药剂配方，“缓解精神力超频次震荡后遗症，你自己测试最合适的配比吧。”
“好。”
“这是，维达的配方。”
瓦伦走到小乔治身边，他脱掉了打斗中被扯破的上衣。
远处，保罗驾驶着冰狼离开了。
“好多年没见你这么狼狈了，”小乔治走到瓦伦身边，伸手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他又来说教了？”
“他大概怕我真的加入海瓜子，可是除非爆发超级虫潮，”瓦伦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抱回去的希望了。”
“现在局势太乱了，”小乔治手指卷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这几年狼群掺合了太多事，真的爆发虫潮，回去也是做炮灰。”
姜离把车开了过来，他按了一下喇叭。
吉兰跳上了副驾驶位。
小乔治和洛英，瓦伦和查尔斯坐在后边的两排上。
车向小镇的方向开去。
“你在黑武士里，能管事么？”吉兰问姜离。
“你想做什么？”姜离看了一眼吉兰裸露在外的半截腰部，小麦色，细腻，结实。
“我有几个朋友，他们这几年在琉璃星域，靠近尘雨星的地方，”吉兰抽出大腿绑带上的能量枪拿在手中，“帮帝国军方处理一些虫子的事情。”
“第七战线？”
“对，这几年生意不错，虫潮爆发的越来越频繁，虽然规模都不大，帝国在那里的兵力缺口太大，一些事就只能交给雇佣兵处理了。”
“拉斐尔在那里，情况这么差吗？”
“帝国又不给他增兵，”吉兰挑了一下眉毛，“我知道你们也做武器生意，我想牵个线，你给我一个可靠的接头人就行，其他让他们自己谈。”
“可以。”
“你人不错，”吉兰身体后靠压在椅背上，“有女朋友了吗？”
“刚跑了一个未婚妻。”
小乔治听着姜离和吉兰的对话，他扭头看了一眼洛英，“你记得，那时候在明珠拍卖行出现的那件珍宝吗？”
“记得，怎么了？”
“它和权杖一样，被37号包厢拍走了，霍奇带着它到了到了联邦，现在它在我手上。”
洛英看着小乔治。
“我想把它用在飞翔女巫号上。”
“动力核心？”
小乔治点了点头，“嗯，维达老爹和我说过，只有珍宝材料制作的动力核心，才可能在巨石风暴中航行，我有种感觉，巨石风暴一定会再次出现的，我要做好准备，所以我想问你借个人。”
“燕支浅？”
“没错。”
“好。”
“那个姜离，话那么多，你怎么话越来越少了？”
姜离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他前阵子和拉斐尔打了一架，输了后把自己关房间里，关了一个月，语言功能就退化了。”
洛英笑了出来，“姜离你别乱说。”
姜离耸了耸肩膀。
皮卡驶入了小镇。
黑武士撤离后，雇佣兵再一次活跃了起来。酒吧的桌子摆到了街上，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的味道。
他们在一张空着的圆桌边坐了下来。
吉兰走进酒吧，不多时，她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盘子上放着6大杯酒。
姜离握着杯柄，把杯子放到鼻前闻了一下。
吉兰仰头喝了半杯，酒水顺着她的脖子向下，胸前的衣料湿了一小块。
姜离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低头喝了一口。
吉兰坐到了他的身边，把酒杯放在桌上，“渴死了。”
她脱下了外套，上身只留了一件短背心。
余光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吉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转身，看着那个白色的人影。
其余人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拉斐尔。
洛英站了起来。
姜离，小乔治，瓦伦，查尔斯，吉兰也都站了起来。
拉斐尔走到他们面前。
洛英舔了一下嘴唇。
拉斐尔的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他的视线停在小乔治的脸上。
“小乔治，我知道你的父亲，屠夫乔治。”
小乔治耸了耸肩膀。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巨石风暴。”
小乔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呢？”
“我可以帮你查，只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情报，维达和你说过，是不是？”
“没兴趣。”
拉斐尔看了洛英一眼，“我的一个朋友，吉尔伯，他也在巨石风暴中失踪了。”
“你杀死了维达，这要被我父亲知道了，他一定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掐着我的脖子，摁死我的。”
“洛英，我驻守第七战线，我能给你带来很多方便。”
“你要，合作？”
“混乱星域那样的机会，短时间里你不会再有了。吉尔伯是薇薇安的父亲。”
小乔治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姜离对他摇了摇头。
“黛博拉告诉你的？”
“对。”
“她差一点，就可以挣脱，绑在她脖子上的链条了。”
“你同意了？”
洛英摇了摇头，“我只想杀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