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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面对陆离的询问,慕容修回复道。“陆少侠既然是参与比试的英雄,那就在望江楼住下,直到后天的比试正式举行。这两天还会有各路高手赶来,临江县的客房肯定会紧俏起来。”
“如此也好。”陆离说道:“那我就在这儿耐心等候选剑试的到来。”
“那我就不在这里影响你们叙旧了。”陆离说道,起身准备离开偏厅。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些人肯定还有事情商量,做为一个陌生人,他已经不方便久在那儿旁听。
慕容修他们本就想陆离离开,自然也未劝止。陆离走出偏厅,想着既然来了这临江县,何不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在这县城里好好逛逛。
临江县身处边境,自然没有宋时京师的繁华。县城之中只有望江楼这一处高楼。其他的都仅两层高的小楼,鳞次栉比。
陆离离开望江楼,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县城里,家家户户开始在门口挂上灯笼。县城街道两旁又明亮了起来。
陆离在街道上缓缓走着,欣赏这古代时候的人物风情。虽然街道上的县民们穿着的衣服都很陈旧,还有着许多补丁。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并不悲苦,偶尔还会露出欢笑。看起来,生活的重压下,他们也没有丧失享受生活的意志。广大劳动人民的坚韧,真是流淌在了基因里面。
街道上,一些小贩又开始在街边搭起小型的摊位,每一个摊位都挂上一个大红灯笼。整条街成了一条夜市街。
陆离并没有购买的兴趣,虽然搜刮了杀手身上的银两,但这一路花费下来,也所剩不多了。没必要花在这些街道小玩意上。
陆离一路悠然前行,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少侠,我看你骨骼清奇,想必武功不弱。是来参加后日举行的选剑试的吧。”
陆离有些惊讶,但一想到自己这一身江湖打扮,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边境的临江县,不是来参加选剑试的,还能是来干嘛的。
陆离转身,打量身后之人。对方是一个小老头,个子还不到陆离胸口。同样一头银色短发,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另类。陆离也是短发,本就惹人频频回首。这一高一矮两个短发站在一起,顿时有些好奇的路人就将他两围了起来。
老头面目看起来很普通,眼睛也比较小。他穿着一件黄色的道袍,手上还拿着一根棍子,棍子上套着一张黄色的旗子,上书“算尽苍生”。
好大的口气。陆离憋嘴。眼前这位算命的老头,看来是想骗他身上的钱。
“有什么事吗?老先生。”陆离客气的问道。
“少侠,我看你眉心发黑。近日恐怕将会大难临头。”算命老头恐吓道。
陆离笑了。这些小伎俩可骗不了他。他没理会那老头,转身就走。
“哎,少侠。”那老头跟在陆离身后,不停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小老道来到这临江县,观察到的武林人士真的个个都是眉心发黑,面露死相。”
“你要不这么说。你怎么赚得到钱。”陆离任由他跟着,淡淡说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老儿师承天机老人,自号算尽苍生,从来没看错过。”那老头急忙说道。
“算尽苍生。你这口气这么大,也不怕老天知道用雷劈了你啊。”
陆离的口气稍微不善,那老头也并不在意。他跟在陆离身后,继续说道:“老天心善,不会用雷劈的。倒是少侠,我劝你还是别参加选剑试了。”
“为什么?”
陆离停下来,想要仔细听听这位老头的话。
“如果选上七剑,则入边境对阵金兵,自然九死一生。”那老头说道。
“哦。肯定的啊。”陆离说道,“我知道这个。出边境杀敌,哪有平平安安的道理。你这算什么算命?”陆离翻了个白眼,不明白这老头到底要和他说什么。
“少侠英雄了得。但这选剑试还是真的不要参加的好。”算命老头说道。
“奇了怪了。这老人不像是算命骗钱的。”陆离想道。他也不走了,继续问道:“为什么?”
“慕容修少庄主举办这选剑试是一番好意。但选的地方和闹出的风声实在太大。金国那边在我大宋早已插有奸细。这次选剑试,他们早已派人潜入临江县,寻机破坏此次比试。”
“原来是这样。”陆离点头。算命先生这一番话到是符合实际。这一场选剑试在边境举行,且广邀天下武林有识之士参与,金国潜伏在大宋的探子要是不知道,那就是奇迹了。
“这一番话,你为什么不去与慕容修说?”陆离问道,“他才是主持之人,只有他才能左右这场选剑试的举行。在这里拦着我可没什么用处。”
“我进过望江楼,也将这番话说与了慕容修少庄主。但我拿不出实质的证据来,就被慕容修那小子给赶出来了。说我乱他军心。下次再见到我,就要打断我的腿。”那算命老头说道:“这两天我有了新的线索,想要去再找慕容修,却被他的家丁拦在了外面。不准我进去。”
“所以你找上了我。”陆离问道。
“我这不是有线索了嘛。望江楼进不去,我就一直在外面守着。看见你从望江楼里出来,也不像是藏剑山庄的人,就寻思着请你帮忙,替我将线索告诉慕容修。”算命老头说道。
“所以你就威严恐吓我?”陆离说道。
算命老头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担心你不答应嘛。所以想了个迂回的法子。不过少侠聪明得紧,小老儿的计策还没开始就被少侠识破了。”
“不知少侠可否帮这个忙?算命的感激不尽。”算命老头拱手说道。
江湖礼节摆出来,陆离也不好立即回绝。他说道:“我现在虽然住在望江楼,但和慕容修少庄主也仅一面之缘。我带话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我需要实质上的证据给他看。”
陆离这样说,已经相当于同意了一半。只不过需要算命老头拿出实质的证据来。算命老头说道:“这个好办。我已经打听到金国奸细住的位置。我们到他们那儿去做一回梁上君子,应该可以获得一些证据。”
陆离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随后跟在算命老头身后,向临江县北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