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司马溶的身后是刘山,另外一个人是乌蒙国的人,而那个扶着蕊公主的丫头就站在司马溶的身前不远处,她的腰间有一柄佩剑,剑鞘甚是华丽,很符合乌蒙国的风格,她竟然敢带着佩剑入二太子府,果然是猖狂的可以。司马溶恨恨的想,父王也太欺负人啦,就算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不能够如此置他所有的感受不顾,恣意而为,凭什么这样,他所爱的女子他不能娶,就站在那儿看着他和一个他绝对不爱心中也没有他的女子举行婚礼,这一刻,他的心中真是充满了怨气,说不出的恼怒在心头愈燃愈旺,脑子一片空白,他闪电般的从那丫头的腰间抽出了剑,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剑已经深深的刺入蕊公主身体之中,这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包括丛意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公主!”那丫头惊呼着扑上前,一把扶住蕊公主的身体,红色的盖头在蕊公主的头上轻轻的飘落,落在地上,蕊公主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表情错愕的看着司马溶,不相信的看着自己身体中插入的剑,司马溶恨她到何种程度,那剑已经插到司马溶瞬间可以插入的最深度,她,还没有替轩王爷报仇,怎么可以去死!
“二太子!”苏娅惠站在那儿身体哆嗦的很厉害,像风中的落叶,她愣愣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心跳如鼓,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你,竟然敢对公主动手,你们大兴王朝真是摆明了要和我们乌蒙国做对!”那丫头恨恨的说,“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原本还想事情不要搞得如此之僵,既然你们如此不讲信用,就不要怪我们乌蒙国对你们不仁不义啦!”
不知哪里来得勇气,苏娅惠突然冲上前,一把拨出插在蕊公主身体内的短剑,她并不是一个习武之人,但是,激动之下她还是一下子就拨出了剑,鲜血喷射了她一身一脸。丛意儿迅速一下子点住蕊公主的穴位,如果不止住她的血,只要一会的功夫,蕊公主就会没命的。
苏娅惠整个人有些哆嗦,她觉得呼吸里全是一种说不出的甜腥之气,脸上流着热热的液体,手上也是红红的颜色,但是,她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她只知道她要替司马溶做些事情,这是她可以爱他的唯一机会,不论结果如何,最起码她为他做了她能够的事情。她鼓足所有的勇气,盯着面色苍白的蕊公主和一脸怒色的丫头,慢慢的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要乱赖人,明明是我心里嫉妒蕊公主嫁入二太子府,夺了二太子对我的感情,所以才会出手伤了她,有谁可以证明是二太子动得手?你们到是说来听听,皇上,难道您看到了二太子出手了吗?只是娅惠不知礼数,一时心中嫉妒,没了理智,动了手,伤到了蕊公主,是娅惠的不是,我不信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乌蒙国会为一个二太子的妾妃吃醋的事情就对大兴王朝和二太子不利,那就太没有礼数了!”
丛惜艾眼睛看不到,但是她听到了全部,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她多少知道了事情大概,心中一声长叹,可怜的苏娅惠,她爱司马溶,爱得如此不计后果,平常到是小看了她,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做傻事而不管不顾。
所有的人都呆愣在当地,包括司马溶,他呆呆的看着苏娅惠,看到苏娅惠一脸的慌乱,但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绝决的看着蕊公主,他真的没有想到此时她会如此!
丛意儿扶住蕊公主的身体,轻轻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不过是第二个你,如你爱逸轩般的爱着司马溶,你不应该恼她,她不过是你的翻版,就如你为了逸轩赌上自己一生一世的幸福般,还要再继续下去吗?”
蕊公主的身体有些哆嗦,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混乱,脑子里有些空白,很难集中精力,但丛意儿的话她听得真真切切,她看着苏娅惠,丛意儿说得不错,此时的苏娅惠不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吗。如果有机会面对皇上的时候,只要有可能,她也会对皇上动手,会亲手结果了皇上,为了司马逸轩,她也会做任何的傻事。
皇上不知道要如何处理面前的状况,不知道要如何进行下去,婚礼肯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蕊公主受了重伤,就算是全部人都承认是苏娅惠干的,替司马溶背负了所有的责任,可是,蕊公主的伤也不会消失,只能够让她先休息一下,养好了伤再说,再说,她头上的盖头又掉了,这婚礼只能暂时到此为止。
“皇上,如今这种情形,也只能罢了,不如让蕊公主先到宫中养伤,待她伤好之后再从长计议如何?”丛雪薇安静的说,心中叹息着,这世上到底有多少的痴情女儿?
“来人,送蕊公主去休息。”司马澈的声音在外围突然响起,他来得有些迟,但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此时,他抢在自己父亲的前面说出决定,面对父亲的时候,司马澈的表情里有了陌生的味道,虽然有尊重,却有了一份冷漠,甚至并不顾虑到是不是要由皇上自己先说出决定比较好一些。“既然事情这样了,大家不要再聚集在这儿了,还是先都回去吧,不过,这位丫环,还是暂时不要离开的好,我很想知道,是谁同意你可以带剑入内的?这剑是如何作用的?”
那丫头一窒,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司马澈和司马溶不同,他问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着凌利和不容置疑的成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式,让观者心中生出怯意来。
司马澈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冷冷的声音说:“若不是念着你家主子受了伤,需要有个知己的人在一旁照顾,此时定不会轻饶了你,你去照顾你家主子,不许随便走动,待你家主子伤势好了后,再与你理论今日发生的事情!滚!”
丛意儿看着小丫头一脸狼狈的离开,忍不住轻轻一笑,这个司马澈还真是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短短数语就可以解决问题,这丫头带剑进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只不过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被司马澈抢前占了个先,是啊,在婚礼上带着剑,摆明了是要找事。
“丛姑娘,多谢你刚才出手封住了蕊公主的穴位,若不是你封的及时,只怕蕊公主就会凶多吉少了。”司马澈温和的一笑,礼貌的说,“其实若论起来,此时您应该是司马澈的长辈,若是称呼您姑娘还真是失礼了。”
丛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她知道他的意思,因为她是他皇叔未过门的妻子,所以,按规矩来说,她确实应该是他的长辈,但是,她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却又咽回了要说的话。
“皇叔他,”司马澈用低低的声音对丛意儿说,“嘱咐司马澈此时如此处理事情,如今乌蒙国的高手们已经围住了京城,若是这儿有任何的不妥,只要蕊公主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攻击京城,请多多帮着司马澈,有些地方,皇叔说,要多多借助您的帮助才好。”
“他,可好?”丛意儿犹豫了一下,轻声问。
“很好。”司马澈轻声说,“只是奔波于其他各处,应对各处作乱的乌蒙国的人,一时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