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郑寒平骑着自行车,身后载着朱含枝,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郑家。
朱含枝看着郑家的大门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她笑了笑,她与这个地方算是彻底的没有了交集。
但她没有想到与这个地方没有了交集,却与这里的人还在继续有着交集。
两人骑着自行车回了朱家!朱含枝江自行车缝纫机都交给了朱妈妈。
郑家,却闹翻了天。
郑妈回家,听郑腊梅说儿媳妇儿子回来,把所有的东西都拾掇走了,她起初还不相信,去了儿子新房,才相信闺女说的是真的,屋里俩个红木箱子都是空的,她气急了,跑去问老头子,急忙问道:“老头子,寒平和她媳妇儿以后是不回来了?”
郑老头卷旱烟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郑妈说道:“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郑妈整个人慌了,嚷嚷道:“怎么说我也是寒平她妈,就这么撇下了我们,不行,我一定去部队找那个混小子。”
郑老头立马出声打断:“去什么去,不许去。”
郑妈气红了脸,吼道:“我去找我儿子,你还能拦着我。”
郑老头泄了一口气,说道:“他不是你儿子。”是五年前的一场假认戏码。
郑妈愣了,似乎不相信郑老头说道,又问了一遍,“你说啥?”
郑老头耐心的解释,“我说郑寒平不是我们儿子,五年前,我说的那是假的。”
郑妈红了眼,“所以你说,我们儿子还是没有找到,郑寒平是个假儿子?”
郑老头愧疚的点了点头。
郑妈指着郑老头问道:“那你说,他是谁?郑寒平是谁?”
郑老头如实招来,又想到了郑寒平冷死人的眼神,瞬间猥琐了下去。
“不知道。”
郑妈却开始撒了泼,跟疯婆子差不多,她大声的哭喊着,“你还我儿子,要不是你,老大能丢吗?”
第一胎,她尝到做母亲的滋味,对那个孩子充满了各种期待,她期待郑寒平能让她如愿以偿的抱上大孙子,她一定事事护着他,把亏欠大儿子的那份,补偿在孙子身上。
五年前,她高兴不己,她丢了的儿子,还是找了回来,五年后,老伴又说,那是个假儿子。
郑腊梅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忍不住说道:“妈,你别嚎了,外面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真不闲丢人。
郑妈停了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郑腊梅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郑腊梅眨了一下眼睛,她当然知道她妈说的是什么,“嗯。”
郑妈顺手从桌子上拿起鸡毛掸子,抽在了郑腊梅身上,骂道:“你早就知道了,你们不告诉我,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郑老头不知何时出去了,任这俩母女嚷嚷。
郑腊梅被抽的几鸡毛掸子后,就一直躲,气的她猛的一推,郑妈就被她推倒在地了,郑腊梅气急的吼道:“妈,你有病吧!又不是我瞒着你,你拿我撒气呢?再说你那丢了的儿子,现在还不指定被那个野狗给叼走了。”
郑妈被推的坐在地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闺女把她给推到了,听着闺女后面的话,郑妈最后气的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郑腊梅这才急了,她使劲的掐着郑妈的人中,向门外喊:道:“爸,我妈晕了过去,你快过来。”
郑老头在大门口蹲下抽着烟,眉头紧皱着,听见郑腊梅说郑妈晕倒了,吓得他赶忙把烟扔了,跑进了屋,看着老伴昏迷不醒的样子,背起郑妈就往村里的老中医那里跑,郑腊梅在身后追着。
此时的郑家真是乱的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