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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欧阳景先前就注意到糜诗和自己父亲之间暗流涌动,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惧,开口阻止道:“糜诗你怎么可能服用过圣灵梗,你不过才来到天曜皇朝一年多的时间不是吗?”
糜诗却没有看他,依旧盯着欧九思:“真是如此吗?欧九思大人。”
欧九思目光沉静,也同样注视着糜诗,“我想她服用过。”
……
芮九觉得糜诗和欧阳景回到客栈的时候,两个人的神色和往日不同。
欧阳景从身上拿出银子给了任琼,“这是剩下来的银子。”
任琼接过数了数,点头大声道:“不错,如此便两清了。”
一旁的糜诗突然插话道:“不知任兄可想在京都谋份差事?”
任琼看了看她,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道:“你有好的推荐?”
糜诗看了眼欧阳景正要说话,欧阳景在她之前开了口:“我看任兄武艺不凡,又做过镖头,可否留下护在下安全呢?”
任琼看了看欧阳景,又看了看糜诗,想了想道:“好!”一个字,简单利落。
芮九在边上听了惊讶异常,这是怎么回事?他可不觉得欧阳景是真心想要任琼做他的护卫。
他看向糜诗,只见糜诗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把刚想说出的话吞了回去。
直到只剩他二人私下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芮九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和欧阳到底唱的哪一出啊?为什么要将任琼留在身边?”
“任琼或许和天心宗有所关联,在身边更方便留意。”
“他和天心宗有关?和林延卿是一伙的?”芮九皱眉,“可看上去不像啊。”
“我没有说他和林延卿是一伙的啊,只是任琼貌似看过天心宗那本书,这书你也看过,有机会你也可以套套他的话,看他知道多少。”
糜诗遂将任琼小时候曾在欧阳景延西老宅中遇见过他的事情和芮九说了,芮九听完有些沉默。
“我知道了。”他看上去有些失常。
糜诗倒反而有些担心,“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一路上,虽然这人有些古怪,但我总觉得他并不是心机深沉的人。或许他自己也都忘记了,毕竟那是小的时候。我在想,让他记起来这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糜诗倒也不强求,“一切单凭天意吧。”
芮九三人很快就住进了糜诗的家中。
原本还有些空落落的院子,一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
刚刚安顿好一切,魂司这边就传来一则惊人的消息。
林延卿又逃走了。
在徐东押解他的途中,虽然派了重兵保卫,可依旧防不住林延卿手下的算计。
糜诗听到这消息时却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她感到震惊的只是林延卿这次逃跑时间上匆忙了些,倒是给她一种争分夺秒的感觉。
任琼到也实在,既然答应做了欧阳景的护卫,也十分尽心尽责,基本上欧阳景走到哪里都跟着。
原本欧阳景的意图是看住他,结果现在反而摆脱不了这个跟屁虫,真是有苦难言,很是无奈。
糜诗一开始只觉得有些好笑,可慢慢也有些叫苦了。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什么眼力劲,糜诗现在几乎没有和欧阳景二人独处的时间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有些好处。
那日从白鹤居出来,两个人各怀心事,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都不知以何种心态与对方相处,如今多了这么一个缓冲,能少些直面的尴尬。
当然,清闲日子没过两天,就又有案子发生。
糜诗感叹真的是变身柯南体了,到哪里都会遇上事情,不过现在有件事情做做或许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可以让她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圣灵梗上面。
“死者叫白展鹏,二十三岁,京都本地人,案发现场就在他家中,已经确认过,并没有任何破门入室的迹象,家中贵重之物也没有少,邻居也都盘查过,没有任何发现。”
楚渭崖向糜诗和芮九简单地阐述着。
因为任琼的关系,欧阳景这次没有一同前来,而且现场的情况听起来也不太复杂,糜诗和芮九两人就可以搞定。
要说这里的邻居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人进出,糜诗觉得应该没有说谎。
因为这宅院很偏,大门虽然正对着大街,可左手边就有一条小巷,罪犯作案后从小巷逃走,的确不会有人发现。
“谁先发现的死者?”
“死者的妻子。”楚渭崖道:“她之前回了娘家,回到家发现了丈夫死在家中报了案。”
“妻子没有嫌疑,已经确认妻子的确是从娘家回来,没有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楚渭崖补充道。
“那为什么这案子会魂司接手?”芮九有些莫名其妙,这案子听上去虽然有些疑点,但是在很普通,不是应该由京都府衙来接手吗?
“先前你们不在京都时,就发生过一起类似的案子。当时府衙不知如何下手,还未有任何头绪,如今又再次出现一起,司主就下令将这案子归到魂司了。”
“没有其它特别之处?”芮九还是觉得理由有些牵强。
楚渭崖虽然不是第九司的人,但是好些案子他都有介入,虽然不清楚这底下的关系,但多少总能感觉出来一些。
“你们看了就知道了,死者的死因很奇怪。”楚渭崖回应芮九的疑问。
白家看宅子已经家中的摆设,应该是个小康之家,若不是这局惨案,想来生活和美富足,令人称羡的。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芮九一边跟着楚渭崖往里走,一边感叹。
穿过前院,绕过长廊,就来到后宅。
楚渭崖走到南面的一间屋子前,沉声道:“人就在这屋里。”他掀起门前的帘子,芮九和糜诗一前一后走进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没什么特别之处,看样子是主人家的卧室。
家居摆设也都很符合白家小康人家的身份,只一张雕花大床略微显得富贵了些,和这一屋子的家具有些格格不入。
床上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更是显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