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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蛮贼休伤我家主公!”
突然间,蚩尤等人的右侧传来了一声爆喝,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旌旗狂舞,数以万计的战旗迎着狂风,呼啸而来,杀向了这里。
张绣率领一万多名鸿鹄飞骑正欲冲杀过去,陡然望见这一幕,心中大惊失色,额头瞬间沁出大量的冷汗,急声道:“兀突骨赶快拖走蚩尤大王,等到埋伏的大军杀过来,可就走不了了。”
兀突骨闻言,不禁有些犹豫,瞪着近在咫尺的曹操和王伦,想要随着蚩尤先行斩杀他们再撤退。
“嗖嗖——”
天空中忽然飞来了一顷黑色乌云,闪烁着一抹抹骇人的寒光,横空而来,罩向了冲到一半的蚩尤等人。
张绣遥望一眼密集如金属风暴的箭雨,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大吼道:“赶快走!”
他说完这句话,再也不顾莽撞的蚩尤等人,率领鸿鹄飞骑以最快的速度逃向了远方,心中暗道:该死,差点被你们拖下水,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走,那就由你们拖住敌人好了。
兀突骨画满各种符号的脸容,闪过了一丝极大的凛然,大喝道:“九黎一族不能没有大王,赶紧走!”
还没说完,兀突骨也不顾蚩尤的反对,更不顾蚩尤暴怒的神情,趁着蚩尤对他的完全不防备之际,打晕了蚩尤。
王伦和曹操错愕的看着迅速逃亡的蚩尤等人,心中泛起了嘀咕,二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是你麾下的大军?”
话音落下,王伦和曹操脸上的错愕更甚了,眉头紧皱的看向了远方,想要看清楚来的究竟是谁。
红光黯淡的残阳尽头,忽地狂飙出一队队纵声狂吼的骑兵,犹如万千兽群潮水般涌来,层层叠叠的冲过万里荒野,向王伦这里席卷而来。
当头的那位战将,是一名刚刚及冠的少年,中等身材,浑身布满了爆炸型肌肉,撑的他身上那件粗陋衣物高高鼓起,透过衣物的缝隙,隐约可见无数伤疤,密密麻麻的爬在他身上,直如一名征战了数十年侥幸活下来的老卒。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他那一身密集伤疤,而是脸容上一对黄澄澄的眼珠,并不是蛮夷种族的那种黄眼珠,有点类似于凶兽的眼睛,却又些似是而非。
王伦的目光瞬间被那对迸放着无尽凶光的眼珠所吸引,因为那对黄澄澄的眼珠,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甚至都掩盖了他身后数十万大军的风采。
“有点像........”王伦凝视那对黄澄澄的眼珠,似曾相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皱眉道:“好像在哪里见过。”
勤勉到极点的项龙,时刻不忘练功,刚刚脱离险境便开始修炼大荒山经,听到王伦这句话,下意识看了一眼刀疤少年,皱眉道:“龙牙王烛九阴。”
“没错。”王伦重重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拼命练功的项龙,心道你这修炼的也太勤奋了,这段时间以来,险些把默默练功的你给忘了。
他听到项龙的提点,不禁想起了垓下之战,给盖世大将项羽带来极大麻烦的龙族第一上将烛九阴。
这个人除了一身凶兽似的气息与烛九阴大不相同以外,其他的基本上相差无几,特别是那对黄澄澄的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必是父亲的挚交好友上一代烛九阴的幼子。”曹操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当年随父亲前往东海水晶宫,在东海深处见到的一位少年。
当年,这位少年以区区十一二岁的年纪,在巨浪滔天的东海上,驾驶着一艘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艨冲,与一头地阶下品的四翼奎龙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凭借惊人的战斗力,一刀剁下了四翼奎龙的脑袋,震惊了整个东海。
曹操想到刀疤少年的父亲和家中老父是挚交好友,耳边又回响着那一句主公,心中直如吃了五玉果似的,浑身上下轻飘飘的,说不出的畅快。
他赶忙摆正了战甲,左手握住青釭剑的剑柄,右手背在身后,傲然站立在青铜战车边缘。
落日的余韵照耀在曹操的脸上,与那怡然洒脱的微笑交相辉映,灿灿生光,云开雪霁,俨然王侯贵族,说不出的英明神武。
“龙牙王最近身体可好。”曹操见刀疤少年翻身下马,准备以臣子礼跪倒在地,赶忙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一边虚扶刀疤少年,一边寒嘘道:“当年东海龙宫一别,你我二人已经有七年.......”
一旁的王伦瞧着这一幕,心中很是羡慕,更是嫉妒,想他为了得到一名资质为超一流级别的猛将,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
而曹操身边不仅有着许褚、夏侯二兄弟、曹洪曹仁......等等许多能征善战的名将,又在转眼间收服一名超一流级别的猛将,心中不免感叹了一声主角光环。
不过,还没等王伦感慨完,更没等曹操扶起刀疤少年,却见刀疤少年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了王伦面前,大声道:“臣,甘宁拜见陛下。”
曹操伸出的手臂蓦地一僵,熠熠生辉的开怀大笑,也是僵在了脸上,神情百转,震惊、嫉妒、愤怒.........好似扫翻了灶台,五味杂陈,喃喃道:“怎么回事,竟然不是烛九阴的幼子。”
“难怪长相与年幼的时候一点也不像。”
但养气功夫极深的他,并没有表露出一丝尴尬和丢失颜面不悦,风轻云淡的收回了双臂,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向了王伦。
复杂的目光很快变成了一股灼灼燃烧的嫉妒,炙烤的曹操有些难以呼吸,凝视跪倒在地的甘宁道:“你可是号称南疆刀狂的甘宁、甘兴霸。”
甘宁眉毛一挑,如蚩尤一般十分狂野的脸容,升起了一抹极大的笑意,想要说话,看了一眼楞在原地的王伦,见他没有让自己起身的意思,心中有些不悦,更多的则是不服气,但想到身后那位的嘱咐,只能安耐住心中的狂暴,安安静静的跪倒在原地。
王伦此时的心情如沧浪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跌宕起伏,轮回百转,先是极大的惊喜,没过多久,便化成了极大的戒备和忌惮,虚扶起甘宁,凝声道:“益州巴郡的甘宁、甘兴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