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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皮甲的斥候纵骑来到轲比能身旁高声喊道:“左前方发现大队奥斯曼大军!”
轲比能瞪着牛眼:“距离多少?”
“不足百里!”
轲比能惊讶的张大嘴巴:“这么快?”
他那知道,对方是奔着那楼来这条大鱼而来的。在他们眼里不值钱的皇储,在西部佬哪里可是至宝。
轲比能继续问道:“人数!”
斥候:“不少于15万,不多于17万,大部分是步兵,不过装备很好,其中有约五千拜占庭的重骑兵!”
轲比能闻言,舔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和鼻孔下浓密的胡子,几滴浓稠的唾液粘在胡子上。
“那就是16万?”
轲比能双眼微微上翘,做思考状,伸出十根手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发现手指不够用于是夺过身旁人的双手接着数:“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十六万!不够砍得吧!”
轲比能继续自言自语道。
说完自顾自像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般重重的点点头:“恩!”
左右手同时伸到脑后,从背上摘下两把车轮巨斧,也不发出命令,爆喝一声,纵骑杀奔向自己的左前方,也就是奥斯曼大军来袭的方向。
他这一家伙,来的太猛,身旁的万户侯和族长们全都挠着自己脸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解,旗主大人什么意思这是。
轲比能在冲出去近500米后,双臂猛地大张,车轮巨斧朝前一挥:“牦牛旗的勇士们跟我去抓奴隶啊!”(距离五百米后,身后的人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一个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在原地又是挥兵器,又是自言自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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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列十万牦牛旗的维京勇士们开始窃窃私语:“旗主大人又喝多了!???”
无人响应,轲比能这才觉察出不对,猛地一勒马缰绳,刹住车。
“你们丫的怎么不跟着我冲呢?”轲比能竭尽全力的朝着后方嘶吼道。
前排的一众贵族齐齐的一耸肩:“您刚才没下任何命令,只是自己冲出去而已!”
轲比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那好!老子现在下令牦牛旗的所有勇士们,跟着我冲!可不可以?”
轲比能叉着腰,怒吼道。
近百位贵族齐齐的点点头。
然后抽出各式兵器,嘶吼一声:“跟着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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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匹战马击打地面的声音,几乎可以用惊雷来形容,再加上马上骑士的嘶吼声,那简直就是暴风雨了。
滚滚烟尘荡下,十万牦牛旗的勇士扑向自己左前方,奥斯曼大军的位置。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
烟尘散去后,只留一骑在原来骑阵的前方500米左右,仔细一看赫然是牦牛旗旗主——轲比能。
轲比能瞪着要择人而噬已经的牛眼,一边扇着周身的尘土,一边骂道:“马来隔壁!该冲的时候不冲,真冲了,又把老子拉下!”
“等打完仗!回了领地,我非挨个收拾你们!”
说完纵骑,急速朝前追去。
“马来隔壁的!小崽子们等等我,没指挥的你们丫打个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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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楼来王子在一众侍卫的服侍下卸下战甲,也挠着脸颊看着,追出去的轲比能:“这是什么情况?”
奥斯曼这次大军进犯为了就是维京自己用不了也不给别人的铁矿,大军自上次击溃由维京皇储——那楼来-骑枪亲率的王庭大军后,一路砍瓜切菜,遇到的都是些小股抵抗力量,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前进了约一百公里,占领了两个露天铁矿。
此刻奥斯曼大军元帅——霍普金斯正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设宴庆功,他稳坐中央,左右各有一班将领。
其中离他最近的左侧是一个正在涂脂抹粉的男子,他是当今奥斯曼帝国皇帝陛下的宠儿,一个自己阉割了自己的妓男,曾经在奥斯曼的首都红极一时,是上流社会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子的梦中情人。奥斯曼帝国的一班臣子,都捏了把汗,还好现今的皇帝陛下已经年逾50,有三个皇子,貌似是最近才“弯的”!有了皇储,就不怕了,要是没有皇储,为了让皇室血统延续,那就只能把皇帝陛下硬生生的“掰直”!这可就难办多了!名叫——亚麦卢,是来混资历的。
亚麦卢画着淡淡的仕女妆,两个脸蛋红红的,身穿考究的,巴比伦帝国出产的细亚麻制贵族礼袍。样子很清秀,而且居然可以依稀透出几分阳刚之气,淡金色的中分。
霍普金斯的右侧是个女子,长得很漂亮,年约35,拥有棕色长发,眼角的鱼尾纹虽然暴露了他的年纪,但却给她平添了几分风韵,身着女式链甲,带着冷峻的表情,双手抱肩,一副谁都欠他钱的样子。他是奥斯曼帝国皇帝的亲妹妹——索菲亚公主,是来督军的!
十几个随军的军妓被一个肥的流油的军需官带进来,依次像货物般发给众位将领,瞬间大帐内的气愤活跃了不少。
只有霍普金斯左右的太监亚麦卢和监军索菲亚公主还是一脸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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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奥斯曼传令兵,撩起大帐的门帘,这个倒霉的传令兵立时遭到了几个将领的白眼,将领们没好气的把自己身旁的军妓推开。
霍普金斯(年约60了)缕缕自己的山羊胡子:“讲!”
传令兵:“右路军发来消息,他们遭到维京人整整十万骑兵的冲击!损失惨重,右路军指挥几次要求随军的五千拜占庭重骑出击,对方皆回应不看到元帅你的令牌他们是不会参战的!”
霍普金斯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这帮狡猾的拜占庭人!”
说完从腰上解下一个黑色的令牌,指着下面一个年轻将领:“你!别喝了!带上我令牌还有三万轻骑兵,去援助右路军!”
那名将领单膝下跪接下令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索菲亚公主冷冷道:“我们高兴地太早了,这帮野蛮人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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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哒哒~叩哒哒~~”
沉重的马蹄叩击着冰冷的大地,发出富有节奏的沉闷交响,在这曲死亡的交响乐中,一支五千余骑的诡异骑兵突然从漫卷的烟尘中突出,踏著碎草黄土向牦牛旗的维京勇士们碾压过来。冰冷的寒意在原野上无尽地弥漫开来……
见到这支一直躲在大军后列的恐怖骑兵终于出动了,所有牦牛旗的维京勇士,都下意识的放弃了冲阵,条件反射的朝回赶。
“嘶~老天,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多第一次上战场的维京新兵的喉笼深处响起嘶嘶的吸气声,饶是他们有心理准备,也新生恐惧,看起来应该是骑兵,可天底下何曾有过这样的骑兵?它们分明便是人们睡梦中最可怕的魔魇,只有恶梦中才会出现的鬼物!
恐惧,无矛的恐惧像毒草般在漫延,纵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亦不免心中打鼓。因为他们见识过这种骑兵的威力。所以更加的心虚。野蛮人也是人,也会恐惧,杀戮奥斯曼步兵和在马上与敌人砍杀都得心应手,但是对上这些铁罐子真没办法。
西风烈,荡尽漫天飞扬的烟尘,终于把这支诡异骑兵的狰狞嘴脸清晰地展现在所有牦牛旗的维京勇士眼前……
通体幽冷,闪烁着青惨惨的金属幽芒!
无论是战马,还是马背上的骑士,都包裹在冰冷的银色重甲里,骑士与战马的头部亦被冰冷的铁盔所覆裹,马的头部还有一个足有人头大小的锋利撞针,马蹄的护腿位置还有一层层的剃刀,整个就是一头头金属怪兽!
这些金属怪兽正如潮水般席卷过来、挟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恐惧、无奈在维京勇士心中肆虐,这样的骑兵……就算给你一支锋利的矛、你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戳~~
“呼噜噜~~”
沉重的马蹄声中,战马的响鼻声再度清晰地响起,倏忽间,骑士手中那一支支直刺云宵的重约百斤的纯金属三叉戟已经平压下来,直直地指向已经撤回的牦牛旗本阵,雾时汇聚成一排冰冷的三叉戟的森林,锋利的矛刃上闪烁着幽冷的寒芒,死亡正在向所有的牦牛旗勇士们招手。
轲比能本能地策马躲进后阵,然后回头于马背上声嘶力竭地怒吼:“不要慌。不许退你们是维京的勇士,死战不退,前进、、、、、、、”
“买单!!”
“买单!!”
稀稀落落的应和声在牦牛旗阵中响起,万户侯和族长村长们在前,最年轻的维京勇士于后。几番冲阵后残存地九万多牦牛旗的维京勇士硬着头皮、心惊胆战地向着那支金属怪兽迎了上去。他们的箭矢早就射光了,就算有对这些金属怪物估计也没用。
五千余骑重甲铁骑像潮水般席卷而至,与前排的贵族们轰然相撞,如同百余柄利剑,瞬息之间就将牦牛旗的骑阵切割成了无数凌乱、血肉模糊的小块,顷刻间,牦牛旗人仰马翻、惨嚎声响成一片,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抵挡重甲铁骑的峥嵘。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