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跟严立伟倒是有些远亲关系,这并非重点。
严立伟真正在乎的也绝对不会是这种淡薄的亲戚关系,他只是把天下盟作为后半辈子的沙场,希冀着在晚年同样能够在沙场点兵,运筹帷幄,执掌千军。
说难听点,无非是贪恋权势罢了。
这一点叶孤城倒是并不反感。
人一旦适应了某种生活,真的很难脱离。
整日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过不惯贫困生活,严立伟这种曾经身居高位的掌权者,当然也不会甘于平凡。
“严老爷子,或许在你看来我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不过你千万得相信一句话,光脚不怕穿鞋的。”
叶孤城又一次站起身来,目视众人:“在场众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我什么都没有啊,徐司白家世背景足够厉害吧?结果他还是死了,连滨海都没有能够走出去。”
“徐司白可以死,姜洋也一样可以死,再说难听点,严老爷子也不过只有一条命,未必就能安然度过余生。”
“刷。”
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叶孤城身上。
如果说此前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桀骜不驯,那么这一番话则是有些愚蠢。
这不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威胁严立伟?
“真是不要命了!”
姜洋居然有些佩服叶孤城的胆魄。
别说滨海了,放眼整个北国敢这么威胁严立伟的人又有几个?
果不其然,严立伟眯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小家伙,我严立伟活了六十多年,就算当年还只是一无所有,也没有人敢威胁我。”
“自从我进入京都战部后,多少人都想着办法巴结我?你现在是在告诉我,如果我不按你的意思来行事,你也会让我像徐司白那样死不瞑目?”
叶孤城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严立伟彻底怒了,整个人迸发出一股强横的气势:“在我的庄园说出这番话,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外边守着的那十几个退役士兵能进来把你生吞活剥了?”
“我不觉得那些人能把我置之死地。”
叶孤城满脸无所谓,笑着开口:“严老爷子,我本意并不想把事情闹的太糟糕,更不想让王局长两头为难,可若是你执意要保姜洋无事,那事儿总该麻烦点。”
“你最好闭嘴,如果不是念及我跟王明阳那点情分,你现在已经死了。”
严立伟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现在给我滚出庄园,好好想想怎么抗住来自于京都徐家的怒火,若是你侥幸能躲过徐家的追杀,我一定会出手。”
“总而言之,出了这个庄园之后,你每天都得好好思考怎么能活着,小家伙,赶紧滚吧。”
果然是京都战部退下来的领导,绝非姜绍兴这些人可以比拟。
就算知晓叶孤城在泉林山庄的战绩,就算知晓眼前这个青年实力强悍,严立伟又有何惧?
暂且不提他本身就是黄阶后期巅峰实力,单单是他在京都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就已经足够庞大。
他根本就不需要把叶孤城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叶孤城深知这件事情不可能和平解决。
即便在这庄园大闹一场,似乎也并不能够吓到严立伟,甚至于会让事情更加棘手。
总不可能真正要了这位严老爷子的性命。
北国向来最重视这些国家公职人员的安危,真要把严立伟给抹杀,恐怕不只是滨海市局会介入,京都执法堂以及战部都将会无条件介入。
那样的局面,相当难对付。
思量再三,叶孤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严老爷子,事到如今我也懒得弄这些无用之举,说到底人微言轻,我还是该给你看点好东西。”
话音刚落,他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在桌面上。
众人定睛看去,才发现是一块暗红色的令牌。
这块令牌材质很是特殊,外行人一看都知道是贵重金属铸造。
至于具体是何种材质,居然也是没人能够完全分辨出来。
令牌上镌刻着不少晦涩难懂的符文,给人一种古老沧桑的神秘感。
最中央则是镌刻着一个大大的‘影’字。
除此之外令牌没有其他特殊之处。
以至于姜绍兴等人全部都有些傻眼。
他们搞不懂叶孤城拿出这块令牌的意义何在,难不成纯粹是故弄玄虚,想要吓唬吓唬严立伟?
只是这种拙劣的小把戏,怎么可能吓唬得了严立伟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太荒谬了,简直是令人贻笑大方。”
这是姜绍兴等人心中的想法。
他们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似乎除了空有一身武力之外,真就是个纯纯的傻子。
唯独严立伟在看到这块令牌的时候,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
等他缓过神来后,居然有些失态的走过去拿起了这块令牌。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大概有两三分钟才紧攥着令牌,脸色复杂到了极点。
众人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