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都急着去发财了,说实在的谁都不愿意再等。小杰开车来到龚宏明的别墅,把东西都提下来,走到二楼,就听见龚宏明喊,我要买东西,我要买东西,随便你们定价,多少钱我都买。小杰说:好家伙,听人家的口气,看来东西的价钱咱们随便定就可以了。
听到有人上来龚宏明不喊了,像饿了的狗前腿搭在笼子的横着的钢筋上一样,他的手扒在那个小窗口上脑袋探在外面,看到他们都提着东西上来赶紧弯下身子去,再直起身子来的时候手里掐着一大把钱,我买,我买。
虽然听到阳子说过了,他们在心里也相信了,可是看到切实的情况他们的思想准备还是显得不够充分了。一个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伺候的阔少爷,竟然会到这般田地。
小杰先过去拽着头发呱呱扇了他几个耳光一解心头之气。阳子拉开他,行了,开始他是个大坏蛋,可现在这是咱们的客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呢,先问一下客户需要什么,才是做生意的道。
这一顿扇,龚宏明都没有扔掉手里的钱,小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钱,问道:你这是多少钱。
我不知道,你自己数好了,一哥我想吃你店里做的那个麻辣牛蛙。润一还没说话,小杰就说:这里哪里来的麻辣牛蛙,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拿来我看这是多少,龚宏明把钱放在小杰的手里,小杰数了数十二万,他看看阳子问道:在这里十二万能买到什么。小杰把那个菜单拿给他看,他说:你对比着定就行。小杰看看菜单再看看他提来的这些东西,禁不住想哈哈大笑,这岂止是过瘾,简直就是太过瘾了,恐怕李嘉诚先生也没做过这种买卖。
几个女生也过来看那个菜单,顾云音说:这不等同于抢吗?
抢老百姓的当然要去坐牢,抢土匪的要带上英雄的大红花的。他又转过头去问龚宏明,朋友你想吃点什么,刚才是十二万,够买两根香肠一听啤酒的。
你这里有猪蹄吗?
非吃猪蹄干什么?我这里还有午餐肉,午餐肉多好吃,还有凤爪,又好吃又便宜,多好。
可欣说:人家这位顾客要的是猪蹄,你给人家推荐别的干什么,说着把一个真空装的猪蹄拿出来,和烧鸡一个价,一百五十万一个,物美价廉。
龚宏明弯下腰去往外扔钱,看来是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没少往上倒腾钱。
小杰埋怨可欣道你这叫撬生意知道吗?
客人如果说要午餐肉,你卖人家十万,我说卖八万,那叫撬生意,现在的情况是你这里没有客户需要的产品,恰巧我这里有。货不全不赚钱,这样的道理你不懂吗?
龚宏明往外扔的差不多了,直起身问道:您数数够了没有?
可欣数了数,一百六十万,他和小杰说:你再给他五听啤酒我拿一百五十万你拿十万怎么样?小杰有点委屈的说:行,您拿大头我拿小头。可欣把猪蹄给了龚宏明,她和小杰说:有的拿就应该感恩了,五听啤酒卖了十万块,你还想官当不成。这样的问题让谁想也觉得说的没毛病,可隔在谁那里谁都是愿意赚一百五十万而不是十万。
阳子说:这样多好,大家都有得赚,多少不说,两家一合做也算是双赢。都别着急,你们手里的物品都能出手,这位是个碎钱机,长了比航空母舰还能糟践的肠胃。
小杰说:好啊,有钱人都长了这样的肠胃就能加快小平同志最初计划的“让先富起来的人带动后富起来的人最终达到共同富裕的目的”的步伐了。
过了几天看着龚宏明搬出来的钱和金条越来越多,他们都揣测着他这里面还有多少。
小杰说:咱们把这些钱存到银行吗?
阳子说:我觉得把钱存到银行是最没意思的事了,那和在龚宏明家放着有什么区别,咱们得想法用了它。
汪雨说:临时也得有个放的地方不是吗?总不能天天把这么多钱放到车上呀。
小杰说:就是呀,再说了,以后咱们这个组织肯定会越发展越大,将来党员们聚会也该有个地方。
阳子说:你的意思是弄个根据地呗。
小杰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明白着的意思,这么多钱放哪里,这个城市肯定不止一个龚宏明,咱们做买卖赚来的钱肯定是越来越多,咱们这个组织这么有前途,追随者肯定也是越来越的,成员们开个会在哪里。
可欣说:小杰说的很有道理。什么组织也需要有一个基地。
润一说:咱们弄个单元房还是别墅?
阳子说: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一哥,先这样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最好是一楼带地下室的,回头回头我是这么想的。
一看阳子老这么大喘气可欣先受不了了,哎呀,你回头可是怎么想的呀。
阳子说:我想买一块几千平米的地方,在上面盖一栋别墅,豪华的别墅,只要是你想到的里面就都有,让社会上所有值得尊敬的人随时可以到那里去体会天堂里的生活。
可欣听了后很兴奋,两个小拳头对在下巴下面,不错耶,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怨不得鱼人要找你做他在地球上的钦差,你的想法大呀。阳子一一的看看他们的眼神,他看到是全票通过。阳子伸出右手放在他们中间,几个人都搭上去,他喊一声:人为什么要活着?除了顾云音外他们几个都一起喊“快乐”。阳子又喊道:怎么才能快乐?他们几个又一起喊道:“做想做的事情”。
几个人的手散开,润一看看云音,微笑着说:有点了解我们的党性了吗?
云音点点头,有点了,就是觉得有点不靠谱。
可是你觉得这些听起来不切实际事情会不会实现呢?
会。
为什么又觉得不靠谱又相信它能够实现呢?
因为这是一个有鱼人的时代,咱们这里有鱼人的钦差。
润一和大家商量,既然云音也是咱们其中的一员了,咱们是不是也让她谈谈,她对现在这个社会上的什么事情最看不惯,将来咱们一起给解决掉。
阳子说:对,以后每一个入组织的,在加入后必须先说说这个问题,过后一一解决,云音你就说说,你最痛恨现在这个社会上的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儿。
云音不加思索的说:当然是城管了,他们是这个社会上最糟痛恨的一个群体。
润一说:和别人重复了是不是要重新想一个?
小杰说:对,什么时候想到和其他人没有重复的才算,只有这样才能解决更多的问题,云音你所痛恨的当然大家都痛恨,可是咱们大家都痛恨的这个群体,是汪雨最先痛恨的,这个社会上让大家都义愤填膺的人大有人在,你再重新想一个。
云音想了想,我也痛恨所有的伪君子,这样的人也最难提防。
小杰拍了一下手,好的,记录一下,就他了。
可欣说:咱们这里谁负责记录?
阳子说:就你得了。
可欣连连摆手,这是个细活,应该找个心细的,我可做不了。
润一说:你们说谁干这活最合适?
阳子说:范秋浓。
润一和阳子拍了一下手,以后就让她做咱们的资料员吧。
小杰说:还真是,她还真是挺合适,不过咱们还缺一个出纳和会计,你们看谁干合适?
他和几个人相互看看,可欣说:我觉得有一个人挺合适的。
谁?小杰问。
马文文如何?
小杰拍了一下手,再合适不过了,回头有时间时把她俩叫上把这事定一下。
这时龚宏明,嚷嚷着要买东西。可欣说:你要吃什么?
我想吃点零食。
可欣给她扔过去一包棒米花和一袋瓜子。
龚宏明给了他两万块。
可欣瞪大眼睛,你当这是法式小面包了。
龚宏明说:怎么?不够吗?
差得很多,我的棒米花和瓜子都是按颗收钱,每颗一万。
龚宏明一下把那两袋东西扔了出来,我不吃了。
你不吃不要紧,你扔什么呀。
汪雨说:你也太黑了。
黑什么黑,他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咱们怎么卖都不算过分,不过是为了玩儿,为了开心而已,要不早就下去自己搬出来了,那样多没意思,和抢似的,咱们都是高素质的人才,怎么能办那种事呢?咱卖,并且还不强卖,人家愿意就买,不愿意就算。
龚宏明说刚才我给了你两万块钱。
可欣给他拿了一听啤酒,龚宏明又给了他五万,你再给我一根香肠吧。
可欣拿过那五万块钱说:你麻烦不麻烦,我这里的香肠不零卖,要么就要一包,十根。
龚宏明一想反正怎么也是买,如不买她不给香肠,也不退刚拿到她手里的五万块了,一包就一包吧。就有弯腰给她拿了一根金条,他说:这根金条三百克,兑换成人民币值九十万,你看能不能给我两包。
可欣把金条拿在手里,你会不会算账,刚才给了我五万,再加上这根价值九十万的金条,一共九十五万,买两包还差五万。
买了多的不能给按个批发呀。
姐姐这里没有这项业务,赶紧的,还差五万。
龚宏明真想笑,他心想,蒋委员长,逃离台湾之前恐怕通货也没膨胀到这个程度。他不敢多说话,少说一句话他再拿五万块就能得到两包香肠,多说一句恐怕那五万块和一根价值九十万的金条就要打水漂,因为这样的事他做过,那个时候他是多么霸道,可是现在只有老老实实的由着人家对自己霸道,他又给可欣拿了五万出去。
可欣给了他两包香肠,她说:我这个人很讲道理的,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但是也不允许别人占我的便宜。
龚宏明无奈的笑笑,姐姐真是讲究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