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可当初怎么就觉得他那么不顺眼呢?
不就是因为他风头出的太过了吗?
他抢了咱们不少风头是吗?
是啊?
可这回他把咱们的妹妹抢走了,怎么反而不觉得他可气了呢?
这样他就不会再去抢别的妹妹了。
如果他也是和咱们一样的主儿,咱们可也奈何不了他。
看他和咱们不是很像。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自古美人爱英雄,即便是他是老实的可还有想试试运气的女孩子呢。
你的腿不疼了吗?要不打电话让于阳子把你的腿也打断就知道疼不疼了。腿疼也不妨碍你想着这想哪的。
难道就因为一个腿疼大脑就放弃了思维吗?我看他刚才听我说那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凝重。
那段话?
就是关于公平的那段演讲辞。
变得怎么凝重了呢?
仿佛他的心里有了两个矛盾体的激烈碰撞,就像两片载着正负极电的云彩在天空里相遇一样,在那一刻他的心里肯定电闪雷鸣的。
你这想象力我可真是服了。
你不信,看吧,这家伙说不定心里打了一个什么主意。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让他把咱俩也练成特种兵不好吗?
干什么,练成了就算能打过他了,还能和他打架吗?
谁说要和他打架了,我是想将来有了本事去专门收拾那些欺负城管的小贩,去摆平任何一件自己看不惯的事情,总在这个学校里混没什么意思。
这能算是一个雄心壮志吗?
看咱们怎么做,如果咱们真能对这个社会上不公平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就像判官一样给断了,你说不是一件很过瘾的事?
主意是不错,可是咱们哪有这样的能耐。
可是咱妹夫有啊。
他也不过是跑得快,出手狠,真没感觉出他有多厉害。
我看你就是嘴硬,不服你可以和他商量,到你的手好了可以约个时间再和他练练。
还是咱们这伙儿人马。
我就不参与了。
为什么?
我服了。
你真不觉得他赢得很侥幸,咱们输的很偶然吗?
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任何胜利和失败都不是偶然,弱者才找这样的借口,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只有承认自己的弱点,并慢慢把他补强才可以逐渐的接近完美。
听你这样的话感觉你更像一个哲学家,不像是一个街头混子。
其实我本善良,只是被一些假象的东西蒙蔽了双眼,这回那些假象的东西被于阳子打死了,就像被孙行者打死的妖精一样,那些假象都显出了原形,我也露出了本来有的样子。
你真的不恨于阳子吗?
不,一点都不恨,不只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文文的命,我恨只恨自己没有比他大的能耐。
可是你一直喜欢于文文呀。
是啊!我也一直没有向她坦白呀,知道为什么我没向她坦白吗?
伟健摇摇头。
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在我眼里就是思凡的玉女,也只有像于阳子这样才貌兼备文武双全的配得上她。这回我就踏实了,再也不用朝也惦记,夕也挂念了。是于阳子让我摆脱了这些,你说我怎么会恨他呢。
但愿你是真的这么想的。
两个人说到东方发白才睡下。
梁仁学观察的确实很仔细,他说的关于公平不公平那段话时触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阳子想起了《南华经》里那段话,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絖,所用之异也。像我这样的本事如果只是用来做恶作剧捉弄人,和那些世代为洴澼絖的会不鬼手之道的人有什么区别呢?时代赋予每个人不同的责任,霍去病生来就是为了灭匈奴封狼居胥的。秦始皇就是生来就是为了来统一六国的,华盛顿就是带领美国人民获得独立的,林肯就是为解放黑人同胞的,我就是为给这个世界带来公平的,我要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感觉到幸福,让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脑子里的想法让他的心里热辣辣的,他想在这一刻就完成自己的心愿。
马文文看出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我有一个大大的想法。
什么想法?可以分享一下吗?
时机尚不成熟,回头一定告诉你。
阳子把马文文送到门口,阳子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
文文恨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似乎很不愿意就这么分开,阳子看出她的心思,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明天我还回去找你,文文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