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春可不能只是答应一声,她的热情需要得到完全的释放,过来抱住阳子,还在后背上拍了两下。宝贝儿,真够完美的,我就知道上帝不可能非要用那种怪病在你的身上为你的太完美找平衡,如果说我是上帝,发现自己的作品已经完美到是一种罪过的程度,我宁愿让你有个花心的毛病来平衡你的完美,也绝不会让那种病赖上你。
这时一直沉默的马千里说话了,还好,上帝和你想的不一样,他一看自己的作品太完美,索性就让他完美算了,自己饿几天肚子作为惩罚。
苏碧春把阳子按回到沙发上,然后给老公鼓掌,知道我当初选择了你吗?就是因为你这人能猜透上帝的心思。
文文给阳子介绍梁邦贤的妻子,阳子这是苗阿姨,仁学哥的妈妈。阳子道了声苗阿姨好,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层关系
苗一燕还没说话,苏碧春抢着说:是吗?知道伟健是文文的哥哥所以才只掰断他一根手指,不知道仁学和文文什么关系所以就弄断了他的腿,我看着怪就怪他妈妈,谁让他妈妈不给他生个和文文一样漂亮耐人儿的妹妹。
苗一燕只是笑,也不说话。
梁邦贤憋不住了,你以为文文这么漂亮耐人儿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吗?
难不成还有你的功劳。
口无遮拦,老马,你可千万别瞎想,啥话都说的出来,老婆你也别瞎想,他就这么一个人,虽然文文和我比较合得来,那是我爷俩处得来,跟刚才老苏说的那句话没关系。
马千里打住他,行了,谁瞎想来着,你就怕别人不瞎想在这里白话个没完。
苏碧春现在也意识到当着第一次来家里的阳子开这样的玩笑有点不合适,她和阳子说,宝贝儿,别见怪,和你苗阿姨家这是多少年的关系了,一聚在一起就是个逗乐儿,我们还不知省了多少听相声的钱。这孩子咋长来呢,咋就这么没点毛病,说完就转过头去和苗一燕小声说:记得人家说这么没毛病的孩子不长命。
苗一燕也小声说:你这张嘴,啥时候能改。
苏碧春赶紧呸两口,我就是个担心,然后又转过脸和阳子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你简直和文文就是天生一对。
梁邦贤打断她的话,什么天生一对,文文看不上阳子,我和他商量了,让这小伙儿等芸芸几年,咱芸芸也是美人坯子。
苗一燕只是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马千里也等着看老婆会怎么说。
苏碧春指着梁邦贤的脑门嚷道: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自己闺女才一点大,就给她站上个姑爷,她又看着文文,再说了,文文凭什么就看不上阳子。
我是为了让他追。
免了,别以为让男孩子追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女生追男生隔着一层纸,但是女生往往不能和自己最中意的小伙子在一起,因为女生怕伤了手指头;男生追女生隔着一座山但是男生往往能和自己中意的女生在一起,因为男生不怕翻山越岭。
你摆出一副女神范等着阳子来追你,可他后面不知有多少姑娘排着队要追他,如果哪一个队伍里有一个差不多的,说不定阳子就凑合着了,你就在那里当你的女神吧。当时就是你梁阿姨其实喜欢你爸爸,苗一燕,马千里,梁邦贤,都被他说蒙了,脸上的惊讶足以拧出一声霹雳,苏碧春说:都别这样的表情,听我说完,她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可是你苗阿姨非在那里扮女神等着你爸爸追她,可是这个时候我冲上去了,我的爱情观就是“主动出击,有利于你的战机稍纵即逝”,结果这你应该问你苗阿姨,是不是还为当初自己的要面子而后悔莫及,说完一个劲给苗一燕使眼色。瞄一眼叹了口气,你呀,这张嘴,什么都编纂的出来。苏碧春说,举例子比说道理有说服力。苗一燕说:也没有编这样的故事的呀,孩子第一次来,万一以为这是真的。苏碧春说:是又怎样,我和老梁又不吃醋。梁邦贤说:我吃醋,以后你也是快要当岳母大人的人了,再这么口无遮拦就不像个样子了,别说他们,你一开始说时,我都以为是真的了,回头一想,不对呀,咱们是结完婚几年后才认识的呀。苏碧春说:你就是小心眼,白白长成这么大个男人,真不知道这些年老苗是怎么忍你的。马千里说:你快打住吧,我还为老马是怎么忍你的纳闷呢。
马千里说:别纳闷了,我本想让你们做点吃的在家吃,这时间都没够你们瞎侃的,还是出去吃吧。
苏碧春看看表,抱歉的笑笑,孩子,真是不早了,今天就出去凑合着吃点,明儿再来了,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马千里说:快得,菜都没买,还说这好听的。
苏碧春说:老苗,你这老头得回去好好教教,这么多年了这种配合怎么越是不默契了。
想默契肯定还能默契,只是你不要总是气我。
吃完饭几个大人回了家,阳子,文文,伟健去医院看仁学,阳子先进去,梁仁学躺在床上伸出手来,阳子握住他的手,说了声对不起。梁仁学说:有关系,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阳子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呢?梁仁学说:做文文的男朋友吧。阳子说:我会很努力的追求她。文文说:仁学哥,你说他能追上我吗?梁仁学说:这要取决你让不让他追上,你会怎么做?文文说:那要看他努力到什么程度。梁仁学看着阳子说:别以为把我俩削了,你就是老大了,在这个学校,我俩不是最浑的,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文文说:真不知道你们上的是学,还是混江湖。伟健说:你不知道,学校里也有学校的江湖。文文说:还会有坏学生找阳子的麻烦吗?仁学说:当然会,我们只是马前卒而已,真正的教主还在背后,说完他看看阳子。你怕了吗?阳子面带微笑,手捂在胸口上,我多想害怕,可是,我真的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仁学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他看着伟健说:你这未来的小舅子可真是了不得。伟健说:如果他和文文结婚的话,应该我是他大舅哥吧。仁学说:哦,大概是这样,我弄反了,你说他说话是不是有点大?伟健说:大是有点大,可既然是手下败将,就得忍受人家在你面前吹牛不是?仁学说:什么手下败将,是咱们准备不充足,对敌方力量估计不足,有点太轻敌了。伟健说:如果咱们带一个装甲部队去就不算轻敌了。仁学说: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文文说:你们还说自己是混江湖,胜败是兵家常事的道理还不知道吗?不就是让人家以少胜多了吗?用得着这么耿耿于怀吗?仁学说:于阳子打断了我的右腿,你兄妹俩非得把我的左腿也气断。
梁仁学看这阳子说:你也太不讲究了,自己当过特种兵还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打架,我们当然打不过特种兵了。
可是如果说只是和一般的同学打架,你们弄上这么多人打一个不是很不公平吗?
八国联军配备着先进几十年的武装装备联合在一起欺负清王朝就公平吗?联合国军队一起攻打伊拉克就公平吗?所有的的国家都民选了朝鲜还是领导人专制就公平吗?受苦受累的老百姓为了买一间房子要起早贪黑几十年,一个贪官只要昧昧良心就可以得到几十套别墅这就公平吗?一个贪官贪上数十亿的资产照样逍遥法外,一个瓜农摆摆地摊就得被城管打死这就公平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
文文说:让阳子把你们打了这件事不管算不算公平,我觉得让别人看肯定是相当大快人心。
仁学长叹了一口气,还不知多少人为这件事举杯庆贺呢?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伟健在医院陪着仁学阳子送文文回家去了。
仁学说: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妹夫不是那么可气了呢?
伟健说:不仅不可气还有点可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