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久点头道:“正是,一开始我也在担忧这件事,后来我苏醒过来之后,根据梦中的指示,前来寻找大师兄和二师兄,根据大师兄的说法,那就是既然是圣贤之士,当有牺牲精神,所以这不是我们所担忧的。”
“大师兄?二师兄?”钟寄云感觉一时之间,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大师兄叫玄微,二师兄叫陵城,他们都很厉害的,可不像我们只会三句咒语。”临久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怎么知道他们的住址的?”钟寄云满腹疑云的说道。
临久歪了一下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睡的那半个月,很多事没人告诉我,但是我就是知道。”
钟寄云当然明白这种感觉,抬头望了望天空,夕阳西下,火烧云犹似半个天空布满了鲜血,极为可怖,让人的心情逐渐沉重起来。
进入山谷,里面有一水潭,清澈见底,不见波纹,水潭的中央有一座木屋,青山绿水,环境着实优美,是隐居不世出的绝佳之所,两个白袍人站在门口,似乎正在等她们的到来。正是玄微和陵城二人。
“大师兄,二师兄。”临久喊道。
钟寄云也跟着叫了,玄微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转身进入木屋内,陵城笑道:“六虚派最后一任四大传人到齐了。”
三人也进去之后,玄微说道:“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很多,而且刻不容缓,阴灵随时都有可能出来,那时候想要将其封印,难上加难,六虚派四羊鼎之时,我和二师弟早就知道,但因不曾出世,我们就没有当一回事,眼下我们需要担负起责任,也许这个责任有点重,但是我们必须完成!为了天下苍生!”
陵城笑道:“你们两个虽然小时候记忆受损,但是现在是不是应该能想起很多东西?”
钟寄云很多信息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的,但是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切都吸纳的毫无障碍,这正是六虚派传人之间的心有灵犀,无需多言,心中都已经明白。
而临久在沉睡了半个月之后,更是所有记忆都恢复了,不仅如此,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也能想起来,比如四羊鼎封印阴灵之事。
钟寄云说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那个圣贤之士会在哪里呢?”
“待到天黑,我会以荧惑星出之夜卜卦,当能得知圣贤之士所在何处。”玄微说道。
钟寄云看着外面已经开始变黑,说道:“嗯,一旦知道,我们连夜行动,半刻也容不得耽误。”
木屋里的布置也是典雅至极,在等待深夜的过程中,陵城泡了一壶好茶,清香四溢,钟寄云拿着小杯,并不喝只是闻,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有些清醒了许多。
六虚派在明朝时期是一个鼎盛,四经之术名扬四海,除了修道,卜卦、风水均是一绝,眼看着时辰已到,玄微拿出罗盘,置于潭面,罗盘滴溜溜转个不停,玄微抬头望了望所谓的荧惑星,口中念念有词,然而罗盘并不能准确的指出方位。
钟寄云后背一痛,大脑突然浮现一段咒语,当即不容细想,在心中默念一边,罗盘指针陡然停住,玄微见状,手中的八枚铜钱扔将出去,一道淡淡的光芒从荧惑星射将下来,铜钱看似杂乱无章的掉落在地板上。
玄微掐指一算,说道:“圣贤之士在湖北神农架!”并且朝钟寄云点了点头,对她刚才的协助行为表示赞许。
陵城收起罗盘,说道:“那还等什么?去找吧!”
六虚派师兄妹四人连夜赶路,钟寄云坐在车上,想起何殊寒,拿出手机想和他联系,却怎么也打不通电话,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何,钟寄云此时特别希望何殊寒能在她身边,然而她现在要做的事,是拯救世界这种以前只有在电视里才有的桥段,也不可能去找何殊寒一起前往,通过何殊寒发的信息来看,他现在已经在西安城里了,并且对钟寄云还有一点幽。
神农架由由天燕景区、古犀牛洞景区组成,最有名的还是那里的原始森林风光,里面有神农氏传说和纯朴的山林文化为内涵,集奇树、奇花、奇洞、奇峰与山民奇风异俗为一体,极有原始悠古、猎奇探秘的原始生态。
而且这里还一直流传有野人出没,向来神秘的很。
六虚派四大传人很快进入原始森林的深处,临久对这里的环境充满了好奇,神农架原始森林公园地貌骨架十分奇特,部分地段甚至还残留了冰川地貌,致使区内地貌复杂多样。
林区山峦迭嶂,沟壑纵横,河谷深切,山坡陡峻,令人惊叹不已,然而想在这里找人,无疑于大海捞针。
正当四人有些沮丧的时候,面前豁然开朗,一颗大树上一座藤条编制的悬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玄微轻身一跃,纵了上去,敲门道:“有人吗?”话刚落音,一个身穿简装的老年人打开了门。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老年人朝下面看了一眼,说道:“一早便有喜鹊盈门而啼,老朽便知必有贵客,恒常居士等候你们多时了。”
钟寄云三人也跳了上去,进入悬屋,恒常居士双掌合十,说道:“四位有何贵干?”
因为事情紧急,玄微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当他把事情的原委说完,恒常居士淡淡道:“何时行动?”
四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虽然也想到圣贤之士定然有牺牲精神,不会拒绝他们的邀请,但是绝对没有料到恒常居士能够如此轻易的相信他们。
临久忍不住说道:“老人家,此行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们理应跟你说清楚的。”
恒常居士笑道:“老朽知道,既是拯救苍生,老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别说有生命危险了,就算是挫骨扬灰,那又如何?老朽不入地狱,何人入地狱?你等所言,老朽深信不疑,此乃上天注定,人生在世,就为此刻!”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