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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发无伤的肖婴婴自岿然不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猩红的眸子竟隐隐散发出如有实质的红芒,“凡夫俗子还想和我斗?本来想大发慈悲让你们死得舒服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峰骂道:“妈块辣巴子……”话还没有说完,肖婴婴一个抬手,轰然一声,秦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秦峰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正要爬起来时,五名手下也被肖婴婴挥手甩过来,正将他压在身下。
何殊寒和金婆婆也都倒在地上,呻咛不止,虽然尚未受到危及生命的重伤,但完全动弹不得,丧失了战斗力。
肖婴婴呸了一口,说道:“让你们先活一时半会,待我先杀了这个丫头!再好好整治你们!”说完朝临久飞身过来。说是飞,身形飘忽不定,临久慌忙中想要躲避,却哪里躲闪得开,肖婴婴如影随形,临久一声惊呼尚未成形,被被肖婴婴掐住了喉咙。
肖婴婴显然下的死手,在场所有人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可奈何。
“肖婴婴,你胆敢伤害她半根毫毛,我发誓,我上天入地也不会放过你!”何殊寒歇斯底里的喊道。
“妖女,有本事冲着我来,跟女孩子过意不去,算什么本事?”秦峰也高声叫道。
金婆婆喃喃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不要为难孩子们了。”
肖婴婴冷哼一声,对这些话是充耳未闻。手指反而是更加用劲起来,临久发出“呃呃”的声音。为了感受那种亲手杀掉仇家传人的报仇快感,肖婴婴舍近求远并没有使用任何法力,想要看着临久的生命在她的手指间慢慢的流逝。
金修斫背着钟寄云被困住,时不时的大喝一声,奋力相搏,依旧无济于事,钟寄云这时陡然睁开双眼,发现是金修斫背着自己,先是吃了一惊,正要呵斥,回头一看,看到肖婴婴的双手正掐住临久的喉咙,临久双脚离地,已经喘不过来气,看样子马上就有可能气绝,钟寄云大喝一声,双手在金修斫的肩头上一按,腾空而起。
金修斫本来就分身乏术,对付那些行尸走肉,已经顾及不暇,钟寄云突然苏醒,并借助他的身体跃起,不由的吃了一惊,一个不慎,反倒被其中一个行尸走肉打了一拳,疼的他倒吸凉气,再也管不了钟寄云,只能专心对付面前的行尸走肉。
钟寄云人在半空,以从所未有的高度跳到肖婴婴的身边,从天而降径直抓住了肖婴婴的手臂。
肖婴婴虽说意识到了钟寄云的苏醒,但是也没有当一回事,当对方的手搭在她的肘部,本想运劲将其抖动开来,钟寄云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硬生生将她的手臂扳了过来。
钟寄云的力量非同寻常,肖婴婴大吃一惊,松开了掐住临久的双手,接连退了好几步,用力一个挣脱,从钟寄云如同铁夹的手掌中拿出来。
临久咳嗽了好几声,才算是缓过劲来,何殊寒喜道:“寄云?你醒了?快跑,这妖女实在是太厉害了!”
钟寄云有些糊里糊涂的四顾一下,开口说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什么情况?”
肖婴婴有些惊讶的看着钟寄云,关于钟寄云和临久的本领,她利用金修斫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知道她们两个目前处于封印阶段,根本就不足为虑,像是临久,也就是回一个奥语大能,要是打斗起来,跟寻常人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刚才钟寄云发出的力量,似乎是有什么力量突然灌输到她身体里。
因为师父是死于他们的手上,六虚派给予肖婴婴的印象还是很可怕的,这也是她一直精心布局的原因。但真正接触到两个年轻传人,发现她们孱弱不堪,便以为六虚派气数已尽,大意起来。但这时钟寄云的表现与先前判若两人,她心里也有点没底。
何殊寒道:“寄云,这个肖婴婴说你们六虚派杀了她的师父,她要报仇,你可千万要小心……”
钟寄云大脑中一个灵光闪现,说道:“你!你是苗金奇徒弟?”
肖婴婴脸上的戾气浮现,怒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
“我……我见过他……”钟寄云有点恍惚的说道。
“放屁,师父他老人家一百年前就已经被你们六虚派的人害死,你怎么可能见过他?”肖婴婴自然不会相信。钟寄云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苗金奇恐怕早已堕入轮回,这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苗金奇。
钟寄云却肯定的点了点头,言辞确凿道:“我是见过,并且就是在刚才,包括你师父是怎么死的。他确实曾被我们六虚派两位前辈所围攻,我都看见了。但是他的死,跟两位前辈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至少不是我们六虚派前辈亲自动动的手。”
见肖婴婴似有些游移,她没把后一句话说出口——或许还算得上自作孽不可活。
肖婴婴本来想要动手,听到这话,动作马上停滞了下来,瞪大眼睛,说道:“你说什么?”
“我绝对不是信口雌黄,我被金婆婆扎了金针之后,确实是失去了意识,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段时间里,我的意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到了百年之前。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天脉宗总坛苗金奇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当时我的意识差点被苗金奇发现,冲着我施了法术,你还非常奇怪,这件事你可还记得?”
钟寄云起先有些迟疑,但后来发挥出了职业水平,也让肖婴婴打开了记忆。她印象中师父确实有过一次难以理解的奇特举动,但是钟寄云又是如何得知的?
原来昨天晚上,金婆婆制住钟寄云后,钟寄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到整个人瞬间的往下坠,可能是速度有些快,让她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也不知道掉了多久,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身处一座类似于古庙的外面。
糊里糊涂的钟寄云来到古庙的门口,只见里面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