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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这才是亲和之力
距离下月初，也就是淡紫一月（四月）一日，还有二十多天。
凯亚斯没有把阿西斯的事告诉任何人，一方面是不想继续添乱，另一方面……他告诉谁？弗洛斯已经不在这里了，欧弗尔和他又不熟，告诉杰纽瑞？城主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女孩说的话，而且如果问起来她是怎么知道的，也不好说。
另一方面……凯亚斯准备用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亲自处理掉阿西斯，既然如此，那么还是低调点好，虽然不清楚监狱里面蹲着的那家伙是谁，不过就让别人以为他是阿西斯吧，真正的阿西斯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的月初就会因为打猎而死在外面了。
“托利斯……你在干什么。”杰纽瑞看着表现得非常反常的灰猫，不禁问了一句。
不同以往趴着发呆或者坐地上看书，现在凯亚斯正做着一些以前从没做过的事——这家伙不知让艾朗从哪里找来了一棵小小的橡树苗，栽种在后院，树脚下有三枚橡果以标准的三角点镶嵌在树苗周围的泥土里，按照德鲁伊教派的说法，第一枚橡果被称作“昂布勒”，象征智慧；第二枚橡果“卡图拉”，象征知识；第三枚橡果“乌普恩”，象征力量；而被这三枚橡果包围着的小树苗便被称作“艾米纳达”，即“神像”，自然之母的具现。【注：这是作者瞎编的，别以为和现实里的德鲁伊一样】
凯亚斯蹲坐在橡树苗的面前，他的体型刚好能让自己身处这小小的树荫下面，此时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是真正的德鲁伊苦修时的样子，但是别以为这听上去好像只是闲得没事打一打坐，吃点干面饼和水，然后莫名其妙就得到了神的眷顾，顿悟了，从此成为了神在世间的代言人……
错！那种闹着玩的所谓苦修大概也就只出现在骑士小说或者神圣救济教会的圣典里面，德鲁伊的苦修……可是真正的不吃不喝一直在橡树下打坐。
如果足够虔诚的话，他不会感到饥饿，能直接从大自然里获得生存所需的养分，而最关键的一点，苦修其实是获得大自然的眷顾的一个大前提。
凯亚斯只是想试一试能不能提前得到这第一次强化自己的机会，如果成功了的话，那就什么都好说，如果失败了，那也没关系，A计划不成还有B计划。
要是真的得到了大自然的眷顾……那么处理阿西斯的时候就能弄出一些壮观的场面了。
杰纽瑞看到他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便准备走过去把他抱起来，这时，艾朗拦在了她面前：“很抱歉杰纽瑞小姐，但是托利斯大人吩咐过我，只要他保持着这个状态，那么谁都不能打扰他，就算是蕾安小姐也不行。”
“蕾安姐姐也不行……所以，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杰纽瑞两手捧在身前，探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凯亚斯，问道。
“他并没有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仅仅是让我负责看护……直到他睁开眼睛为止。”艾朗说着站到杰纽瑞与凯亚斯的中间，虽只有一米八但对于女人来说也是无比高挑的身形配合着那一身流转的蓝色幽光，看得杰纽瑞不自觉后退一步。
“我需要服从命令，至少在我还是托利斯大人的随从的时候，他的命令就是我存在的理由。”
“……我懂了。”
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杰纽瑞自然不可能非要去试一试这是不是说着玩……她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试图去打扰凯亚斯的话，绝对会被艾朗揍一顿。
————————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
就在三月即将结束的时候，凯亚斯终于睁开了眼睛。
大自然的眷顾，虽然比自己预想的要慢很多，原以为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行，结果多耽搁了几天，但是最后还是成功了。
他看了一眼被自己当做神像祭拜的橡树苗——哪还有什么橡树苗？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橡树苗已经成为了一棵二人合抱都还有余的参天巨树！就连周围的三枚橡果也早已长成了三棵小橡树，也许是为了不互相争夺地盘，它们生长的位置距离大树非常远，甚至都已经跑到了凯亚斯的后面，蕾安的后院已经被这四棵树占去了将近一半的地盘。
“托利斯大人……你还好吧？”艾朗走到凯亚斯身后问道，她在这二十几天的时间里不眠不休一直守在凯亚斯身边，也许也就只有科尔卡人才有这个本事，换成其他的种族来……估计早已经入土了。
“喵咕。”凯亚斯叫了一声，点点头，然后径自走到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花盆前面。
这盆里便是那曾经的十四号苹果树，由于设计上的失误，这家伙在正常情况下永远不会开花结果，身为苹果树却只能养着好看——说实话也不是特别好看，就算是用来当做观赏植物也没什么特点，只能给后院增添一丝绿意。
既然这样，那么就拿来当做试验品吧……再说了，反正这家伙的名字就叫十四号试验品。
这么想着，凯亚斯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这颗小小的苹果树上。
亲和之力……
“托利斯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嗯？这、这是……！？”艾朗原本还挺关心凯亚斯是不是静坐了二十多天出了什么问题，然而下一刻就被眼前发生的事给吓到了。
嘎吱嘎吱——
苹果树，不管怎么看都是木本植物，虽然这十四号试验品的体型看上去很像是草本，但艾妮也只是把它的体型变小了而已，本身的一些特征还是没变，基本上就是苹果树被等比例缩小罢了。
然而在一阵植物迅速生长的声音里，这棵小小的苹果树突然就开始膨胀开来，而且枝干开始不断伸长、变软，最后成为了一丛巨大的藤蔓。
花盆早已经被挤破了，藤蔓的根系深深地钻进地里，而本身还在不断生长，不断分离出新的茎叶，慢慢顺着旁边的砖墙爬了上去。
仅仅在几分钟后，蕾安的后院就被藤蔓覆盖住了，看上去有一种荒废了很久的错觉，但又夹杂着一丝生命的美。
“……”
艾朗什么都没说，她也没准备好好欣赏这所谓的“大自然的奇迹”，拔腿就离开后院跑到前厅去找蕾安了。
凯亚斯停止了藤蔓的生长，这时他才扭头看着这已经大变样了的后院，不仅点点头——嗯，看上去不错，多少有点以前自己家后院的感觉了。
也许开出花来会更好看一些？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