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歌看到那串项链的第一刻,心里就是一紧。
这该不会是陈阳……买给自己的吧?
一定是!
稍微想想就知道,这项链出现在这里,只有可能是送给她一个人的。
因为若是送给外面女人的,肯定不会带回来。
而若是送给沈明月的……陈阳回家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她,所以也不可能。
只有唯一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项链是陈阳给她的礼物。
而现在,林长歌望了望空空荡荡的门口,陈阳又在哪里?
……
此时的陈阳,在出租车上。
既然一回家就受气,他还不如出来,倒也自由。
坐着车,陈阳来到了城南的苏家。
之前自己说的要还上那一千万,现在是时候来兑现诺言了。
保镖王哥依旧忠实的守在门口,见到陈阳,微笑着直接为他开门,并说苏国梁正在后院修炼。
听到这家伙在修炼,陈阳就没有叫王哥通报,而是背着手,大方的穿过苏家客厅,来到他家的后院。
所谓后院并不是个院子,而是一片宽阔的草地,草地对面即是别墅区的中央湖区,还有高尔夫球场。
他家的后院跟这块巨大的公共区域也就隔了条石板小路,所以从某种角度说,苏家的后院有一个公园那么大。
而当陈阳到那里的时候,苏国梁正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盘腿坐在草地上,身前是一排白酒,还有个五钱的小玻璃杯。
他的动作倒是像模像样,每次喝一杯白酒,便开始呼吸吐纳,采灵聚气。
而今天苏雨晴刚好也休假,正躺在一处遮阳大伞的躺椅上看书。
她穿着一条裙子,双腿并在一起,隐约露出的大腿令人赏心悦目。
陈阳在后门阳台处看了两分钟,突然道:
“不必刻意吐纳,修炼修的就是一个自在。”
听到人声,苏国梁和苏雨晴同时转头。
“陈先生,您来拜访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陈阳!你怎么来了!”
一个恭敬万分,一个满脸惊喜。
陈阳笑着走过去,先是用眼神微微示意了一下苏国梁,后者立刻会意,对苏雨晴道:
“雨晴你先进去一下,我跟陈先生说点事儿。”
“好吧。”
苏雨晴嘟着嘴进了屋,而苏国梁恭敬的把躺椅搬过来,要陈阳落座。
同时一见到陈阳,他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最近的修炼感悟:
“感谢陈先生指点,经过这几日的修炼,我明显感觉自己找到了门道!”
“以前我喝酒最多只能喝一斤,结果用了你的法决,我现在五斤都没有问题!”
“而且我丹田处的这团气啊,它……”
然而陈阳却是伸手打断了他,递出一张支票:
“先别说修炼的事儿,这是我欠苏家的一千万,拿去吧。”
苏国梁连连摆手:
“别别别,陈先生您能传授我仙法,我就是把整个苏家给你都不能回报十分之一,怎么还能要您的钱呢。”
陈阳只是脸一板:
“想听指点,就收下。”
一听这句,苏国梁只得收下,并且一脸虔诚的向陈阳请教各种问题。
像他这种有钱人,一旦能接触到修仙之术,必定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投入,并且不会放过任何学习的可能。
能修仙有多少好处自不用多说,光是那几百年的寿命都足以傲然世间。
而且陈阳也不怕苏国梁到处泄露,真正习得仙法的人,只有傻子才会去到处乱说,聪明的人都懂得闷声发大财。
陈阳听了他的问题,随口解答了几句,顿时就令苏国梁茅塞顿开,同时也意识到眼前这人极为深不可测,自己不能有半点轻怠。
而且陈阳还提点到:
“喝酒修仙本来就是走捷径,走捷径就不必那么刻苦,搞什么一身唐装,坐地吐息之类的。”
“真正的修仙,应该是躺在这舒服的躺椅上,沐浴着秋日阳光,喝着小酒,怀里甚至可以搂个漂亮的美女……”
这理论直接颠覆了苏国梁的三观,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不过他还是抓紧机会问道:
“陈先生,你现在传授我仙道,那我们算师徒吗?”
身价上亿的苏国梁是站在躺椅边上双手抱拳问出这句话的。
而坐在躺椅上,样子比他年轻近二十岁的陈阳是这么回答的:
“你还不够格,再说吧。”
苏国梁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
但陈阳不同,他来了这么一句,苏国梁只是面带惭愧,腰躬的更深了。
“我会努力修炼的陈先生,希望有一天能让你看得上眼!”
陈阳只是微微颔首,便起身道:
“好了,有空再来找你,今晚我和雨晴出去玩玩,你没意见吧?”
“侄女能跟陈先生一起出去是她的荣幸,我去好好叮嘱一下她。”
“不用了。”
陈阳伸手拦住他,同时觉得这苏国梁倒是会来事儿的人,而且善于抓住机缘。
什么是机缘?
能跟陈阳有半点接触,就是天大的机缘。
苏国梁只好止住身形,但是眼神一转,很快又道:
“陈先生若是看上我侄女的话,可以收去……雨晴可以不要名份,我可以给她做思想工作。”
这话更搞的陈阳苦笑不得,笑道:
“不用这么殷勤,我和雨晴自然是另有机缘。”
“是,是,陈先生。”
言罢,陈阳回到屋内,苏雨晴很快就好奇的凑上来:
“喂,陈阳你到底抓住了我大伯什么把柄?”
“把柄?”
“是啊,我看他对你又点头又哈腰的,这可不像他啊!”
陈阳自然不会去解释其中缘由,只是道:
“这些事你就别管了,你上次说请我吃饭的,还算数吗?”
“还算。”苏雨晴俏皮的一笑,“说吧,今晚上想吃什么大餐,本小姐请你!”
陈阳对吃没有什么兴趣。
他此时其实更想喝酒。
还更想喝醉。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家里被林长歌误会并被赶出家门之后,脑子里总有个奇怪的想法。
去喝酒,去放纵,去按摩,去潇洒到天亮。
好像做了这些事情,就能淡忘掉林长歌那失望的眼神。
修道之人,特别是修魔道之人,最讲究的就是随心所欲。
既然心里有这个声音,陈阳便不会排斥,于是此时开口道:
“不如晚上我们去喝酒吧?”
“喝酒?”
苏雨晴愣了愣,歪头想了会儿:
“我不常出去玩的,不过你要喝酒的话,我知道有家酒吧不错,晚上可以一起去。”
陈阳点了点头,但他其实对“酒吧”并没有概念。
他以为,酒吧应该是一群人坐在一起煮酒品酒,谈天论道的地方,便欣然答应:
“可以啊。”
“那好,等我换件衣服,咱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