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当天,天龙酒店,宴会大厅。
原本偏向正式的宴会厅,在张翔动用关系的安排下,竟然布置的有几分喜庆,就差贴几张“喜结良缘”,就能变成张翔和林长歌的婚礼现场。
上午九点,张翔带着一帮跟他要好的二代们,第一个入场。
这些俊男靓女本来跟今天的拍卖会毫无关系,但是他们为了见证张少爷抱得美人归,今天都纷纷跑过来凑热闹,张翔自然也是帮他们搞定了邀请函。
今天的张翔打扮的格外正式,一身灰色的西装加铮亮的皮鞋,脑袋上起码打了两斤发胶,手里还特意捧了一大捧玫瑰花。
等候片刻,林长歌一家第二个入场。
不得不说,林长歌确实气质傲人,今天她明明只穿了一件偏商务风的白色小西装,一进场却是压下了张翔带过来的一众莺莺燕燕。
见到她进来,张翔立马凑过去,先是讨喜的问候了李爱玲和林忠勋。
“伯父伯母,早上好!”
李爱玲看到他就笑开了花:“瞧瞧这孩子,多有礼貌啊。”
林忠勋也笑呵呵的:“很快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张翔你别那么生分!”
一看自己爸妈这幅德行,林长歌气的一跺脚:“爸,妈你们说什么呢!”
“长歌,你该多跟张翔接触接触,人家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
眼看李爱玲为自己助攻,张翔赶紧把手里的一捧鲜花递给林长歌。
“来长歌,送你的!”
然而,林长歌没有接,瞪了他一眼:
“张翔,今天是拍卖会,你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若是答应嫁给我,以后我天天都这样送你花!”
周围一众狗腿子看到张少一开场就这么霸气,直接跟着起哄道:
“张少好浪漫,嫁给他吧!”
“对,嫁给他!”
原本预定的拍卖会之后的求婚流程,竟然现在就搞了出来。
但林长歌丝毫不领情,推开鲜花。
“我今天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吧。”
本来挺普通的一句话,可张翔竟是硬生生的听歪了。
“长歌,你答应我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
“日后再说啊!”
林长歌白了他一眼,愈发觉得他猥琐至极,厌恶的推开他,径直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同时她也举目四望,在寻找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人,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自己大胆来参加拍卖会,他会想办法。
结果现在,人呢?
林长歌心里顿时只剩下了八个字。
失望!失望!失望!失望!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林长歌没望到陈阳,反倒是和刚刚进场的蒋悦悦对上了眼。
她带着自家公司的一众高管进场,但一向高傲的她,今日神色却有几分颓然。
一切只因为,她知道今天多半是拿不下竞标了,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
那天她和陈阳一起去苏家,结果她被苏国梁莫名其妙的轰出来,当时心里极不服气,怎么也想不通陈阳是如何把苏国梁忽悠的团团转的。
不甘心的她当时没有走,而是在苏家别墅外面绕了一圈,趴到后院院墙上,想看一个究竟。
结果误打误撞的,刚好听到苏国梁向陈阳介绍苏雨晴情况的一些只言片语。
她瞬间就明白了,怪不得陈阳能得到苏国梁的青睐。
原来这小子吃着林家碗里的软饭,竟然还想着苏家锅里的红烧肉啊!
当真是嫌弃林家这个上门女婿没当过瘾,还想来个上门女婿三级跳?
自以为弄清楚原委的蒋悦悦,虽然心知自己大概率没机会中标,但她还是想来提醒一下自己的好闺蜜,她养的那个窝囊废,可没她想的那么听话。
此时和林长歌眼神相对,原本林长歌直接别过头去,当没看见她,但蒋悦悦却是主动凑过来,假笑道:
“哟,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
“真的好巧啊,咱们多久没见了?”
林长歌脸上一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蒋悦悦,你就别来这一套了吧。”
“大学里我把你当最好的闺蜜,结果你呢,不仅叫人暗改我的毕业设计,害我差点没毕到业,出了社会后还三番五次的针对我。”
“当真是我把你当老姐,你把我当呆妹?”
蒋悦悦却不懊恼,只是带着讥讽道:
“我的好妹妹,我只是看你可怜,想过来安慰安慰你,你怎么不领情呢?”
“我有什么可怜的?我好得很。”
“哎哟,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林长歌越发听不懂了,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蒋悦悦偷笑着:“我说,你可得看紧点你那窝囊老公了!人家背地里精明着呢!”
闻言,林长歌一怔。
她这话……指的是陈阳?
林长歌瞬间回忆起陈阳最近的种种变化,心中疑云渐起。
而此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
“你瞎说什么呢!”
那一刻,林长歌心中一喜。
她以为陈阳终于赶到了。
但没想到,帮她出头的却是……张翔。
刚刚送花失败的张翔,转头过来就看见蒋悦悦阴阳怪气的在跟林长歌说话,心中顿时一喜。
这不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吗?
当即他就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过去护住林长歌,隔开了蒋悦悦,对她怒道:
“你谁呀你?”
“我们家长歌有我宠着,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这一护,张翔的大男子主义尽显,他在李爱玲和林忠勋心中的评价更是升到了九霄之上。
而旁边的狗腿子们反应更是夸张,一个劲儿的夸张翔太爷们了,甚至还拿手机出来记录这一刻。
不过被吼了一声的蒋悦悦,看到竟然是另一个男人帮林长歌出头,再一联想到陈阳背着她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脸上一时哭笑不得,只说出一句:
“你和陈阳,还真的是卧龙凤雏。”
一时间,是人是鬼都在笑。
只有长歌在难堪。
她拼命的低着脑袋,躲避着相机的镜头,同时心里焦急的喊着,埋怨着:
“该死的陈阳,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