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妆用精神力扫着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就急忙交易,将画用包裹背在身上。
折腾了一上午,主仆几人早就已经饿了肚子。
云妆心情好,伸手一挥,“走,吃饱了再回去。”说罢,唇角一勾,抬脚就迈进了街角对面的香满楼。
三人上了二楼,云妆点了不少的菜,喜丫也不客气,笑嘻嘻的望着菜单流口水。
云妆虽然注重规矩,但也不是死板之人,总不能要累了一天的下人在一旁站着,自己吃吧,怎么想,心里都有一些过意不去。
所幸,就叫着二人一起坐下。
喜丫一开始还有一些小别扭,后开就大大咧咧的放开了。
反倒是李泉,一直十分的拘谨。
云妆见状,所幸就给了他一些散碎银子,将他去楼下吃。
李泉这才恭敬的行了礼,“多谢小姐!奴才就在下面等着小姐。”
云妆点头,挥手,“去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也别省着,剩下的就自个儿留着吧。”
李泉惊讶一声,再次道谢,才转身下去了。
云妆临窗而坐,从窗户望去,一排排的楼阁,屋顶蜿蜒的弧线,翘起的翼角,门面上点缀着各种各样的花式。
她听着吵闹的声音,低头一看,人群之中围着一个年迈的妇人,还有一个身穿褐衣的青年人。
青年人虽然衣着光鲜,但是脸色发黄,有着重重的黑眼圈,脚步虚浮,浑浑噩噩。
“儿啊!你可不能这样啊!那盆玉兰可是用来给你爹换药的啊!”妇人坐在地上,哭哭啼啼,不停的用帕子抹着眼泪。
青年人明显的不耐烦,呵斥道:“你这哭哭啼啼的干什么!不就是一盆花吗?”他嘴里嘟嘟囔囔,昏昏沉沉。
妇人脸色难看至极,恨其不争的怒吼:“那可是极品玉兰!是极品玉兰!咱们李家都让你这个赌鬼给赌没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大的儿子怎么就沾染上了赌博啊!”她哭喊着,撒泼般的坐在地上。
周围的行人来来走走,一波又一波,纷纷指着这个不孝子,小声的私语。
青年人嘀咕,“娘!这花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丢了啊!我正准备去卖的啊。丢了就丢了,咱回去吧,多丢人啊!”
说罢,上前就要拉拉的老娘。
云妆只是瞧了一眼,并不想多管人家的家事,却感觉到平安玉扣猛然一阵发烫,烫的她的胸口发疼。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平安玉扣是非得要她管这件事情吗?
她揉揉眉心,喜丫贴心的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云妆望着不远处的赌坊,轻声道:“玉兰花,东南方向。”
妇人一惊,猛地站起来,四下望望,却是没有人说话,甚至还是有人满脸的疑惑。
青年人猛地一拍脑袋,“啊?娘,咱们去找找。”
云妆明显的感觉平安玉扣缓了下来,她望向东南方向,隐隐约约有一股兰花的香气涌来,席卷着一股灵力,涌进了平安玉扣之中。
暖暖的,在这寒冬之中使她的整个身子越发的暖和起来。
云妆低笑一声,这玉扣是在为自己寻找玉兰花的灵力啊,嗯,不过,在这寒冬,倒是跟随身带了一个暖炉一般。
街角处,一群少男少女,衣着光鲜。
盛天骄一身及地红裙,衣袖处悬着许些流苏,她望着那香满楼二楼,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她刚才的时候分明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这人、究竟是谁?
她能够穿越而来,就已经相信鬼神,更不用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玄幻之术了。
相传,不远处的高山之上,有宗门玄门,盛天骄曾经有幸,在皇宫祭祀那天,见过一白姓男子,长得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堪称绝代容颜。
但是却一脸的冰冷,浑身上上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肖冬儿小声道:“县主,你说,咱们这次来玉石街,不会是碰上玄门中人了吧?”
君弦嘲讽一声,“肖冬儿,你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玄门中人是那么容易就碰上的吗?”随后,他满眼爱慕的望了盛天骄一眼,“你说是吧,天骄?”
盛天骄甩了甩袖子,红衣长裙衬的她越发像是一朵娇艳的花,而繁华一旁的浅色紫衣的肖冬儿,反而是有一些稍逊颜色,更显出一股小家子气来。
盛天骄点头,“玄门中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碰到的?走吧,咱们也去这香满楼的二楼吃饭!今天,我请客!”
肖冬儿眼中闪过激动,但是却隐约掺杂着嫉妒、羡慕,拍马屁道:“都说县主是京城第一才女,我看呐,还是第一美女,和第一豪客呢!”
这话说的让盛天骄心中极为熨帖,她下意识的抬了抬下巴,走起路来,像只高傲的孔雀。
另一旁的程幼薇和阮俊杰小声的咬着耳朵,“还第一美人呢,也不看看她那样!”
君弦回头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才回过头去。
程幼薇撇了撇嘴。
云妆正吃着,忽然瞥见楼上来了一群人,不由的眼皮一跳,盛天骄!怎么又是她!
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像是阴魂不散一般,她重生之后,已经碰见过她好多次了。
云妆吃饱,净手。
待喜丫吃饱喝足之后,正准备下楼。
忽然,听见一声娇喝,“站住!”
云妆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下楼。
盛天骄大声,怒吼,“喂!前面那两个!”她放下碗筷,急忙追上,这背影实在是太熟悉了!给人的感觉分明就像是盛云妆!
云妆疑惑一声,望着眼前一身红裙的盛天骄,淡淡道:“有事?”
盛天骄看着陌生的容颜,微微一愣,不是她!她有一些糊涂了,她的大姐盛云妆已经不在了,只是这人,真是奇怪?
君弦走上前来,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云妆一番,见她身穿的布衣,不由的嫌弃的皱眉,道:“县主,不过就是一个贫贱的平民,可别跟这种人计较,省的气坏了自己。”
李泉已经注意到情况,急忙上楼,站在云妆一旁。
盛天骄摇头,“没事,刚才就是认错了人而已。”
云妆唇角一勾,轻笑一声,望向君弦,“你一身绸缎衣,身上却又一股淡淡的茶香之气,想必你就是那个第一茶商家的小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