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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惊涛骇浪。
刚才自己明明只是看到一个少年人进入其中,那种年纪,怎么可能炼制出三根烈日金针?
可室内射出的三束烈阳光芒,却足以说明任何问题。
“青凡,进去看看吧,”钟会长虽然希望能够有人压压自己孙儿的傲气,但问清里面不过是个少年人后,心中的震撼绝对不比钟青凡少。
钟青凡点了点头,正要推门而入,炼器室的大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叶飞一脸不爽的走出来,后面跟着满脸喜悦之色的洛珑。
钟青凡与叶飞四目相对,记起就是眼前这人,连忙开阔道:“烈日金针”
他本来是想问,刚才那三束烈阳光芒,是否是淬炼出了三根烈日金针。
可叶飞神色郁闷的遥遥头,跨步而走,很烦的嘟囔道:“别和我提烈日金针。”
说完,扬长而去。
“等等我,”洛珑连忙跟上。
钟青凡和钟会长弄了个莫名其妙,别和他提烈日金针?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三束烈阳光芒,明明就是淬炼烈日金针才会出现的呀。
两人目光相对,连忙推门而去。
这间炼器室平时就是钟青凡在使用,这次不过是因为司徒老太太的缘故,所以才暂时借给叶飞,钟青凡对这间炼器室非常了解,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直接冲向了炼器台。
炼器台上,炼制烈日金针的炼器阵并未消散,散发出一丝丝魂气光芒。
“这是什么炼器阵?”钟青凡诧异的看向自己爷爷,整个炼器师协会的炼器阵典籍他可全部都读过,可从来没有见过面前如此古怪的炼器阵。
五芒星形的炼器阵中心,是一只呈现飞翔状态的凤凰图形,在飞凤四周,布满了只有炼器师才能看懂的玄奥炼器文字,皆是由古怪的纹络组成,非常流线型的状态。
这种炼器文字,也叫器纹。
可是很多器纹钟青凡都根本不认识,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但这些器纹的每一个流线,每一种形态的变化,甚至是其上的玄奥气息,都隐隐流露出一种令人感觉惊心动魄的臣服感。
“爷爷,这些器纹是什么意思?是怎么样的排列原理?”钟青凡见他爷爷没说话,催促道:“您倒是给个话儿啊,孙儿我完全看不懂,这炼器阵真是淬炼烈日金针爷爷,您老在做什么?”
钟青凡本来还指望着老爷子能够给指条明路,结果可好么,人家正拿着笔,撅着屁股,一笔一划的描绘即将就要消失的阵图。
“嘘,别说话,赶紧把门关上,”钟会长看着孙儿将门关紧,也不做任何解释,又低着头去描绘阵图。
钟青凡知道轻重缓急,看着老爷子这么认真,也不敢打扰,只是负手站在后面,继续仔细观察。
不看还好,这么一看,他额上冷汗涔涔。
这炼器阵法是越看越玄奥,似乎有万万千千种变化,而且每一种变化,似乎又能演算出更多的转化,简直太绝了。
“爷爷,这究竟是什么阵法?孙儿完全看不明白啊,”钟青凡实在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
“诶呀!可恨!可恨啊!”钟会长拍着大腿一声长叹,眼看魂气消散,阵法终于维持不住,郁闷的直翻白眼。
钟青凡还从来没见过严肃刻板的老爷子也有这么一面,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了。
“爷爷,我承认这阵法是挺玄奥,不过也不至于让你这个样子吧,”钟青凡耸耸肩:“依我看,那小子可能就是虚张声势,走的时候那么懊悔,说不定是根本没有淬炼出烈日金针,所以”
“闭嘴,你小子不知道上进,懂什么懂?少乱说话,你知道这是什么么?”钟会长捧着未能完成的炼器阵图,激动的双手颤抖:“凤凰鸣图,凤凰鸣图啊!”
“什么?”钟青凡抢过那张纸,脸色霍然严肃起来,转瞬抬起头,眼珠子瞪的溜圆:“爷爷你说什么,这就是一秋铸骨若叶无双少帝研制的凤凰鸣图!?”
“很有可能,”钟会长点了点头,掩饰不住满脸喜色。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钟青凡收起素日玩笑的表情,已是满脸惊骇之色:“老爷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这如果是凤凰鸣图,那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难道会是一秋铸骨若叶无双少帝?以他的年纪,就能是我炼器师一行的鼻祖,佼佼者,至高无上的炼器大师?”
钟青凡这辈子也没服过谁,在心中,只对若叶无双怀有无比的崇拜,而且发誓一定要在炼器师一行出人头地,成为像是若叶无双少帝那样崇高的人物。
因此听说自己手中捧着的很有可能是凤凰鸣图,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炼器室外面,很多炼器师还没有散去,听到里面这一老一小,景国炼器师界的绝对强者一咋一呼,好像激动的都要昏过去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种时候,谁也不敢进去一探究竟,只能猜测刚才叶飞的来头说不定不小。
“潇潇姐,刚才离开的那个少年是谁啊?”
“是啊潇潇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女侍者都要被一双双好奇的眸子给洞穿了。
“我只知道是司徒老太太交代招待的人,姓叶,别的就不清楚了,”她甚至连叶飞叫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清楚是谁呢。
潇潇潜意识中感觉那少年必然不简单,有些懊悔来的时候没有问个明白,要是待会儿钟少问起来,可要怎么回答啊?
炼器室内,钟青凡目光灼灼的看向爷爷,凤凰鸣图在他心中的地位,那绝对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啊。
“爷爷,你倒是快点说啊,”他紧张的看向老者:“那个少年,到底会不会是若叶无双少帝?”
“那倒不至于,肯定不会是少帝本人,”钟会长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随即满脸神秘,压低声音道:“但是根据我刚才与他擦肩而过那么一瞬间的观察,大概也能猜到他的身份和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