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跟张扬一起睡在一个小卧室,“你说那个柜子里是什么?不干净会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太知道,就是有种感觉很不舒服,有一些阴气,但是却不是那么强烈,所以我认为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的。”
“诶?你不是说门前八卦镇宅,妖邪不侵吗?那怎么还会有脏东西?这就说不过去了啊。”
“这个八卦上的珠子不是掉了两颗,法力不全,但是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我认为是这个柜子里的东西比较厉害,但是外边八卦镇宅,所以不敢造次,。”
“比较厉害?你不是说只是有一点阴气,但是没那么强烈?”
“嗯,所以我才觉得有问题,之前我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更加强烈了,但是这个不好的预感我却认为不是柜子里的东西,因为靠近柜子那种预感没有强烈。”
“哎,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遇上了咱们再说,明天咱们去祖宅,还要祭拜下,打扫打扫呢,好长时间没回去,估计尘土会盖的很厚,有咱们忙的,咱们早点睡吧,养精蓄锐。”
……………………………
第二天我们早早起来。我跟张扬吃过早饭,就跟爷爷说了要回老宅祭祖,爷爷同意了,也没多说什么,就让叔叔带着我们俩一起回去。
我这个叔叔是比较内向的一个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对于我爷爷奶奶说的话惟命是从,就连我婶说什么都是按要求照办。早上我爷爷让我叔叔带我们回老宅,叔叔二话不说就照爷爷吩咐的做,借了一辆车,开车带我们回去。
乡村的雪还有很多,化在土路上,让道路变的泥泞不堪,我们颠簸的不行,一趟下来感觉比打一场篮球都累,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次走了将近两个半小时。
“明明,你们俩去弄?我去那边小卖部打会牌?我把钥匙给你们,完事了回来找我好不好。”农村大家娱乐一般都在开小卖部人的家里,这来来往往人多热闹,支个小麻将桌,许多人围观的,而且好多人没事会买点零食吃着看着,例如瓜子什么的。我这叔叔可能唯一的爱好也就是打个小牌了。
“嗯,好,你去打牌吧,我跟张扬两个人去就行,中午不用管我们,等到下午了,我们完事来找你。”说着结果叔叔手中的钥匙,我这叔叔一听,我们同意了,不用他去帮忙,急忙挺着大肚子就跑向小卖部,生怕我们反悔。
我跟张扬买了一点香和贡品,直接走去了老宅。
时隔六年,我又回来了,老宅样子没变,我估计爷爷一家没怎么回来过,门前的井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嗯?不错,你这祖宅倒是风水不错,周围树木丛生,枝繁叶茂,门前广阔,进风进水。就是这井有点坏气氛,单单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后人挖的。”
“应该是后人挖的,方便吃水啊,这宅子好像是我爷爷的爷爷在这弄的,我之前听过我爷爷讲,他父亲是抗日战争时候就死了,反正死的挺早的,我爷爷的爷爷呢,是清朝的秀才出身吧,算是我们村里的最有文化的。估计就是我爷爷的爷爷在这置办的宅子,因为我看这宅子什么木梁什么窗户门的雕花啥的都很旧。”
“那你高祖那时候还挺有钱的,人家一般不都说穷秀才,你高祖能置办这么个宅子看来你们家也不是一般人家。”
“高祖?我爷爷的爷爷?哎,有什么钱啊,我觉得穷死了,除了这个宅子,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也没听说过我们家有什么传家宝啊。”
“哈哈,说不定啊,是你高祖那藏起来了,留给有缘的后辈,你说是不是。”
“希望有吧,找找,让我也发一笔财,咱们赶紧先打扫。一会给我这列祖列宗磕几个头,说不定真的显灵了,把传家宝给我了。”
“哈哈,好,那咱们赶紧进去打扫吧。”
打开老宅的门,厚厚的灰尘迎面扑来。“咳咳,张明,这是多长时间没打扫了,怎么这么脏啊。”
“估计啊,从上次我们洒扫完就一直没动,差不多好几年了。”
“不对啊,这不是你家祖宅,你爷爷家没人来打扫有点说不过去啊。”
“我哪里知道,算了,咱们打扫吧。”我跟张扬将外套脱了包了起来,撸起休息开始打扫,幸好老宅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桌子。我们不一会就打扫完了。
“张扬你看什么呢?”我见张扬盯着黑漆四方桌一动不动。
“这个桌子倒是没什么,不过这个香炉倒是有点特别。”
“香炉?这个就是用来祭拜的把,之前我跟我爸爸妈妈来祭祖,就用的这个香炉,不过的确挺好看的,花纹雕的很别致。”
“嗯,我感觉在哪见过这个香炉,不过就是记不起来了。”
“你见过?祭拜用来插香的不到处都是,这种东西那些贡品店里应该很多,你肯定是去买黄纸什么的见过呗。”
“不对,我感觉不是这样,不是在卖贡品的店里见过,是别的地方,反正我是想不起来了。”张扬注视着这个香炉,极力的去回忆在哪见过这个东西。
“算了,别想了,咱们先拜拜我列祖列宗,虽然没几个牌位,但是就代表我祖宗吧,咱们拜一拜,保佑咱们发大财,哈哈”
我拉着张扬把贡品摆上,然后把香炉摆在前边,点了三支香插了上去,然后跪在供桌前,“列祖列宗在上,儿孙张明前来祭拜,之前由于我尚年幼,不懂这些,所以这几年都没回来,还请列祖列宗原谅,我旁边的是我兄弟张扬,也算是入我张家,是我父亲的干儿子,我的亲兄弟,望列祖列宗接纳张扬。还有就是希望保佑我发大财,哈哈,开玩笑的,不要发什么财只要我父母和我们二人每天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行了。”
“张明视我为亲兄弟,我不敢接,师傅说过不能我以兄弟相称,但是我今天在此立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此生之责任就是保护张明,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为此我奉献自己性命在所不惜。也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干爹干妈能够健康长寿。”说罢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你这是干嘛,好好的干嘛发誓啊,还什么生了死了的,说那不吉利的话,再说了咱们是兄弟,我说是就是,什么你师父不让啊,你师父说了不算,而且我这么厉害还用你保护?打架你能有我厉害?。”张扬看着我一脸不爽的数落他,也不说话,只是傻傻的看着我笑,眼中却是充满了坚定。
“算了,起来吧,出去休息一会,跪的我膝盖都疼了。”其实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是想去看看那口井,这口井可谓是我以前的一直好奇的地方。井很古朴,井沿就是四方石头砌成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是我感觉从我第一次见这个井的时候就总是想起他,更关键我总是有一个想法,就是站在井边,然后跳下去。这个冲动让我怀疑我自己是个脑残,这场人谁没事跳井玩。
“你为什么总盯着那口井,这应该是你太爷或者你爷爷那时候挖的,给你家祖宅那么好的风水破坏了,像龙口一样在你家祖宅门口,把风水都吸到井里去了,不过应该是只考虑吃水问题,就挖了的,不像是故意弄的。”
“我倒是不懂什么风水,什么龙口不龙口的,我总是看着这口井,是我一直都好奇一件事情,跟这个井有关。”
“什么事情啊?”
“那我就和你讲讲。你知道我从小身体特别差对吧,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烧,但是医院却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后来有一次烧的太狠了,差点不行了,我父母本来想带我去北京看看的,但是他们后来一商量就带我回来祖宅。”
“这是我知道,师傅也和我说过,欠天之愿,时长不还,所以你遭了一劫。”
“嗯,就是当时我爷爷说要拜天祭祖,大戏三天,结果没有弄,算是说话不算话吧,我爸爸妈妈带着我回来还愿,但是祭祖拜天那一天,我们正在院子里磕头呢,我就听见井的方向一声噗通,然后我就看看是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找到,半天什么都没有,我当时还以为是小狗小猫掉井里了,拜完天之后我在井边看了半天,啥都没找到,我就一直好奇当时是什么掉下去了。”
“你们拜天?然后你听见有动静?动静大吗?”
“大啊,要不然我怎么很好奇呢,要是动静小我都不在意,就是动静很大,好大的一声噗通,所以我才想看看什么掉井里了。”
“哦,那干爹干妈有没有看见,给你说说是什么,你也没问问他们?”
“我没问他们,不过当时因为我听见响声之后我就直接望了过去,我爸妈好像没听见一样,没一点反应,只是继续磕完九个头,反正很用心的拜天吧,我觉得他们没听到,所以就没问他们。他们要是听到肯定会说那是什么动静。”
“什么没听见?你不是说声音很大的吗,他们怎么听不见,还有你说你们磕了几个头?”
“声音的确挺大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听不见,我们一共要叩九个头,这村里规矩就是祭祖宗三个头,可保家族水长流。拜天地九个头,福到财到人长寿。所以我父母就叩了九个头。”
“你也跟干爹干妈一起磕了九个?”张扬一脸焦急的问我。
“我倒是没磕够九个,因为当时井那响声很大,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所以我就磕了三个,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爸妈已经磕完了,就拉着我起来,估计他们也想着我也磕完了,没在意我的愣神。”
“你磕了三个,你磕了三个,我知道了!磕三个都是多磕了,以后你记得,你不跪天,不跪地!更别说磕头了。除了给干爹干妈他二人磕头,其他的不管是人是神你都不能磕,干爹干妈是你这一世父母,带你入世,磕头还情不为过,理当如此,其余的不管是谁,是什么,你都坚决不能跪,不能磕。你记住了吗?”
“嗯,不过你以为我想磕啊,跟三孙子似的,麻烦死了,不过照你这么说,我列祖列宗我都不能来祭拜磕头了?”
“祭拜可以祭拜,但是不能再跪下磕头了,你已经磕了六个,算是已经到了位,也没有必要了,这也是为你列祖列宗好,你要是再磕啊,我感觉他们受不起了,牌位都要炸了,你放心你这磕的六个头,都有说法的,我想你这些祖宗不会白受你这六个头,以后应该会有说头。”
“什么说头,你跟我说说。”
“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一定会有的,而且就连那给天磕的三个头,也不是白磕的,也会有说头。”
“你又说些我听不懂的,说清楚点好不,你总是这样神神道道的。哎怎么说你呢,你这就像正在解大便,还没完事,你就过来擦屁股提裤子,让你不爽到极点,就不能痛快的弄到底吗?”
“好粗俗,你这比喻好粗俗。哈哈,三个,你是不是不敢接了,哈哈哈,我看你怎么还他三个,我估计他要来九个,你是不是都要喷血喷死,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张扬像是疯了一样,时而嘀嘀咕咕的,时而仰天大笑的,跑进了祖宅,整个一神经病,我摇了摇头,也走进祖宅。
张扬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垫上一块布,盘腿坐下,开始每日的必修课,打坐!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应该是说着什么咒语。
我一看他打坐了,我也在他旁边坐下,打扫了半天,我也坐下歇一会,虽然是冬天,但是我却一点不感觉地上凉,反而坐在冰凉的地上有一种很爽的感觉,张扬也不怕凉,我们俩穿的都不是很多。
坐着坐着,我忽然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坐着就睡着了。“你来了?等你很久了。”
一个老头向我走来,笑呵呵的,我却感觉他不怀好意,“你谁啊?别过来啊,诶?张扬呢?”
“你说那个和你一起的小道士吗?他在外边打坐,他是看不到咱们的,你这个小道士朋友倒是不错,根基扎实,循序渐进,没有一点的心浮气躁,看来他师傅也不是等闲之辈,挑得这样的徒弟此生不亏啊,好想见见他师傅,哎要是当时我能有这样的徒弟就好了。”
“哼,可不是,你也不看看谁兄弟,对了你找我什么事,还有他为什么看不见我们?”
“你兄弟?你问问他敢不敢认,想必你让他称呼你兄弟,他不敢拒绝也不敢同意吧。小家伙,咱们祖上也不知道是积的什么德,竟然出了你。哈哈哈,不过也不是啥好事,以后肯定麻烦不断,你那小友已经差不多打坐完毕了,我走了,不过我想咱们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再见面的。”
“哎,你说清楚,你别走啊,哎。”白光一闪,老头不见了,我感觉张扬在推我,我马上睁开眼睛。
“你睡着了?睡的还挺死,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醒,推你才给你推醒,咱们走吧,去吃点饭吧,都快中午了。”
“快中午了?你不就打坐才一小会吗?”
“什么一小会啊,我都打坐一个时辰了,我开始打坐你就睡着了,我就没叫你,等我打坐完了才叫你的。”
“这么长时间,可是我一共没跟那个老头说几句话啊,怎么就俩小时了。”
“说话?老头?你跟谁说话了啊?我也没听见你说梦话啊,你是不是做梦了。”
“是在梦里,但是不是做梦,我记得很清晰,而且他还跟我说你根基扎实什么的,跟我说你在外边打坐,他都很清楚的。”
于是我把梦里的所有事情和张扬全部说了一遍,张扬也听得陷入沉思。
“按照你的说法,我认为他应该就是你的祖上,而且我相信他道行很高,我没一丝察觉,按理这种灵体入你梦,不是很高深的我都能察觉,还有他是你祖宗应该不会害你。我估计他道行应该跟我师父差不多。”
“嗯,他还说要不了多长时间还会在见面的。”
“那咱们先去吃饭吧,等回来再研究,我就说你们家祖上肯定信道,有这么厉害的修道之人,怪不得堂屋门上有八卦呢。”
“但是我祖上信道,到了我爷爷这应该都没传下来,我想我高祖应该那都开始不信了,而且我爷爷家房子是之前盖的,谁会信这些,弄个八卦啊,算了,不管他,先去吃饭吧。”
我俩锁好门,一起去找了一家小饭馆,简简单单的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