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花园凉亭中,一向打扮的得体的项天龙有一些狼狈,发斜衣不整,脸上胡碴久未修理长短不一胡乱生长,眼睛因失眠红的厉害,眼球布满血丝,不知情的人若是看见怕是会以为他是一个落魄赌徒。
落魄而癲狂。
向来和他交好的洛城城主林祖荣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好心劝道:“项兄,你这是何必呢,我已经派人去找你家小公子了,若是有消息我自会告诉你,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天天在这里等呢。”
项天龙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这些天他每天只吃一顿饭,其余时间都坐在这里等消息了,实在打不起精神。
好在林祖荣并没有计较他不理会自己,叹了口气无奈就要起身离开。
恰在这时,一个城主手下之人领着一个高壮年轻汉子走了过来,将一个小竹筒递到了城主手中,朗声禀报道:
“城主,这个竹筒是从这个男子手中拿到的,据男子说,他前几日射杀了一只灰鸽,这个竹筒是从灰鸽脚上取下。”
林祖荣看了男子一眼,将竹筒内的一个纸条打开。
“项天羽在我这,想办法告诉项家人他无恙。”
竟是有关项天龙之子的,林祖荣惊讶出声,难怪他的手下会将射杀灰鸽的男人带到这里来。
“什么?”项天龙在旁边听到儿子的名字突地站起了身来,冲过去一把将信纸抢过扫了一眼,看清纸条上的字,激动之下双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可知、可知信纸从何传来?”项天龙嘶哑问向高壮男子。
“小、小的不知,那日在森中发现灰鸽将其射下顿了汤吃,这信筒的字我也不识,还是我那求学归来的小弟念给我听的,这才、才知道和城主找的人有关,怕误了大事才赶紧来城主府告知。”
高壮汉子怕被怪罪,虽然紧张,还是将事实嗑嗑绊绊的说了出来。
城主听言,也知道壮汉男子是无辜被牵连的,并不知道实情,也没有过多怪罪,只是望向神情憔悴的项天龙开口安慰道:“照信上所说,带走令公子的人只怕是你熟识的人,暂时不会伤害令公子,当下,你先不要着急,回去休息好慢慢找或等消息就好。”
项天龙知道自己儿子没有生命危险,心下稍安时却也有一些紧张,生命危险是没有了,可到底是谁将自己儿子掳走的呢?又是为什么要掳走他呢?
想到这些,他马上将自己的考虑告知城主林祖荣,希望他继续寻找关注自己儿子的消息,城主应下后,他便急怱怱的离开了城主府。
他得将这个消息赶紧告诉妻子和母亲,好让她们先放下紧绷的心。
只是当他赶回项府时,却看见自己母亲坐在外堂,一个女人正在陪着她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而显然,那个女人并不是他的妻子。
项府老夫人碎碎念叨抱怨着儿媳郭玉的种种不肖时,眼角余光瞄到自己儿子回来了时,脸色一变,马上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哀嚎:“没天理了啊!没天理了!身为儿媳趁丈夫不在就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我们项家怎么娶进这么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