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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原来刘鼎对孙卡的身份和职务都没有太多的了解,后来看了情报以后才现,在占领徐州城以后,孙卡因为作战有功,已经被葛从周临时提拔为副指挥使。尽管驻扎在徐州的宣武军,有四个副指挥使,但是孙卡却是排第一位的,加上许多起义军老兵的支持,他这个副指挥使的位置是非常牢固的。如果廖本珠生了什么意外,徐州的宣武军,将要接受孙卡的指挥。值班军官一溜烟的跑了,廖本珠却没有出现。李怡禾朗声喝道:“廖本珠,同平章事、庐江郡王、鹰扬军节度使刘鼎命你立刻前来参见!”声音远远的传播开去,半个军营的宣武军官兵都能够听到。廖本珠原本不想出现,却又不得不出现,他带着几十名卫兵出现在刘鼎的面前,开口就说道:“刘大人,这里是宣武军的营房,我也不是你的属下,不需要听从你的命令!”夏可舞喝道:“混账!敢这样和王爷说话!”刘鼎瞥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你带领的宣武军,是不是朝廷的军队?”廖本珠张口就要说道:“不是!”但是立刻反应过来了,这是刘鼎布置的一个陷阱。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地朝廷。已经根本没有自己地军队。是最明显不过地空壳。就连神策军。都不是掌握在朝廷地手中。但是。在公开地场合。大部分地节度使。都承认自己地军队是隶属于朝廷地。哪怕是突厥人和契丹人也是如此。他们都曾经上过表状。表示愿意接受朝廷地领导。至于刘鼎和朱温。两人奉行地基本策略。基本是相同地。在“奉天子”地基本战略下。两人在表面上。都极力营造自己是朝廷忠臣地形象。两人麾下地军队。虽然从来没有实质性地执行过朝廷地命令。可是表面上。却依然装出对朝廷毕恭毕敬地样子来。要是廖本珠公开否认宣武军不是朝廷地军队。那么刘鼎马上就能够抓住他地话大做文章。可是。要是廖本珠承认宣武军是朝廷地军队。眼下地情况同样地麻烦。刘鼎是堂堂地同平章事、检校兵部尚书、庐江郡王。官职和地位都不知道比他要高几倍。既然大家都是朝廷地军队。刘鼎自然可以代表朝廷对宣武军下达命令。尤其是那个检校兵部尚书。谁都知道是空头衔。是没有实质性权力地。可是。任何一个头衔。落在刘鼎地脑门上。又有几个人敢当做是空头衔?要是朱温在此。或者是朱温接报后马上赶来。以他地地位当然可以和刘鼎平起平坐。将刘鼎地话轻松地带过去。而且。朱温进入朝廷地时间。要比刘鼎还早。封王也比刘鼎要早。要按照国人地传统观念。排资论辈地话。刘鼎肯定得先向朱温行礼。可是。朱温偏偏不在这里。当然。如果廖本珠有足够地实力。根本不用在乎刘鼎地身份。直接排兵布阵。给刘鼎一个闭门羹。甚至是给刘鼎一个下马威都可以。但是。这个方法地前提是。他必须能够打败刘鼎。要不然……他廖本珠有信心打败刘鼎吗。这实在是有点值得怀疑。刘鼎冷冷地扫了廖本珠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廖指挥说宣武军不是朝廷地军队,简直荒谬!宣武军不是朝廷的军队,难道是反贼不成?若非念在你是朱温地手下,我当场就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反贼送往兴元府,交给皇帝陛下审理!”廖本珠心想,谁是反贼?你才是最大的反贼!你老子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反贼!但是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出口。他进退两难,既没有名正言顺的名义阻挡刘鼎进入军营,又不能真的让刘鼎在宣武军的大营里面来去自如,无奈之下,只好不讲理由了,生硬的说道:“大人,还请留步。”夏可舞等人簇拥上前,仿佛要给廖本珠一点颜色看看。刘鼎摆摆手,让夏可舞退开,缓缓的说道:“廖指挥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廖本珠硬着头皮,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宣武军的大营,不归属鹰扬军的管辖,还请大人自重!”刘鼎似乎挺善解人意的,好像也感觉到了廖本珠的进退两难,原本绷紧的脸色,渐渐的舒展开来,挺温和的说道:“你不要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代表你家主上来看看战士们的生活的,顺便来看看昔日的老朋友。你看这大冬天的,天气酷寒,是要准备准备,才好过冬啊!”廖本珠心想我相信你才怪,你来看望老朋友,正是主上最担心的事情。你看我老朋友是假,策反昔日的兄弟是真。今日既然跟你划破了脸,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进去了,于是张开双手,拦在刘鼎的马前,继续生硬的说道:“刘大人,这里是宣武军的营区……”啪!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刘鼎的两记耳光。两声脆响实在是来得太快,几乎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没等廖本珠醒悟过来,刘鼎已经怒声厉喝:“混蛋!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当年我和朱温一起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你敢挡在我的马前!就算是朱温站在我的面前,也要委婉的跟我讲清楚理由!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你算老几!”廖本珠被他打懵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左右脸颊上都浮现起五条清晰的手指印。别人都没有想到刘鼎居然当初火,打了廖本珠的耳光,他们更没有想到,刘鼎不是打一记耳光,而是同时打了两记!廖本珠也是悲惨,居然被刘鼎抽了两记耳光,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身边的卫兵急忙上前,挡在廖本珠的面前。夏可舞、藏勒昭、令狐翼等人立刻弯弓搭箭,瞄准了廖本珠和他身边的卫兵。秦迈等人则一拥而上,将廖本珠的卫兵挡住。秦迈等人都手握战斧、大砍刀、狼牙棒等重武器,**的战马脖子上都套着黑色的盔甲,看起来颇为吓人。其实知道内情地人都清楚,鹰扬军战马下的黑色盔甲,仿佛很吓人,好像非常坚实,刀枪难以穿透,其实就是薄薄的铁片,防护能力有限,这种坚实的感觉纯粹是视觉上的错觉。这里毕竟是宣武军的军营,周围大部分都是宣武军的官兵,他们觉情况有变,急忙进入战斗状态。有人急匆匆的跑到箭楼上,弯弓搭箭,同样对鹰扬军虎视眈眈,不远处高台上的大型弩机,也瞄准了刘鼎所在地方向。但是在同时,也听到孙卡的声音大声高叫:“不许放箭!不许放箭!等待廖指挥地命令!”但是廖指挥这时候已经被两记耳光打傻了,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命令?当然,他的脑海里是非常愤怒的,恨不刘鼎来吃。只是,他的愤怒归愤怒,脑海里的思想,却不能通过嘴巴传达出来,身上地神经中枢,感觉好像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全部瘫痪了。刘鼎端坐在马背上,横了一眼廖本珠,冷冷的说道:“朱温没有跟你说,我跟他是同生死地兄弟么?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的军队就是我的军队,他的下级就是我地下级!他的下级不懂得规矩,我就有权力帮他教训教训!你要是觉得不服气,尽管向朱温报告!”廖本珠被打掉了两个牙齿,怒火攻心,头脑高度热,谢瞳临走前叮嘱他地很多注意事项,全部都抛到了云霄天外。谢瞳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忍耐,不要让刘鼎抓住小辫子,现在的他急怒攻心,哪里还记得这个?他慢慢地反应过来,用力抹了抹嘴角边的鲜血,眼神歹毒地盯着刘鼎,恶狠狠的说道:“刘鼎,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子不是你的属下,凭什么听你的?”秦迈爆喝一声:“大人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接称呼的吗?”他的嗓门实在很大,距离廖本珠又近,这一声爆喝,将廖本珠的耳膜真的嗡嗡嗡的直响,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转头看着秦迈,想要作,可是面对凶神恶煞的对方,话到了嘴边,居然没有说出去。他只好在鼻孔里狠狠的哼了哼,转过头去,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神情,来掩饰自己的内心的进退失据。刘鼎耸立在马背上,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你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宣武军的军营么?宣武军不是朝廷的军队么?你难道不是朝廷的命官么?”廖本珠感觉这样和刘鼎争辩下去,只会越陷越深。刘鼎的身份高他太多,和朱温的关系也异常的复杂,无论他怎么应对,最终都会被刘鼎死死的压住。他忽然清醒过来,断然大喝一声:“来人,将他们包围起来!”他身边的卫兵,下意识的拥挤上去,却被鬼雨都挡住了。双方的刀剑互相碰撞在一起,一触即。廖本珠身边的卫兵,都是他从天平军**来的,对于鹰扬军没有太大的感觉,反而是对于当初的黄巢起义军的意见很大,刘鼎既然是黄巢的后人,这笔帐自然就算到了鹰扬军的头上来。但是其他的宣武军官兵,却显得有些犹豫。有部分的宣武军不知道鹰扬军的厉害,想要动手。可是更多的宣武军官兵,却知道鹰扬军的厉害,对于动手以后的后果,存在严重的分歧。特别是当初那些在中牟亲眼见识过鹰扬军厉害的宣武军官兵,这时候一点动手的心思都没有。四个副指挥里面,真正想动手的人,一个都没有。刘鼎在宣武军官兵的人群里面看到了孙卡,现他正在控制着周围的宣武军士兵。孙卡是廖本珠之下的第一副指挥,又是起义军出身,在官兵中享有相当高的威望。他这部分人不动,其他的宣武军士兵,自然不会动了。却是,大部分的宣武军官兵,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廖本珠虽然大叫动手,可是这道命令的威力,根本就没有体现出来。这时候,马蹄声传来,却是鹰扬军的飞骑军出动了,刚开始还只是听到马蹄声,转眼间鹰扬军的骑兵就到了面前。这种度,显然是一早就有预备,这让更多的宣武军官兵意识到,自己没有动手是明智的。如果真地动起手来,恐怕现在已经是鹰扬军的刀下亡魂了。其实在城内,地方狭窄,障碍物繁多,骑兵的战斗力未必要比步兵强很多,只是骑兵毕竟是一人一马,有高头大马的协助,震慑力明显要强于步兵。而宣武军昔日面对突厥骑兵,几乎没有打过胜仗,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对于骑兵的恐惧心理,无论是突厥人的骑兵,还是鹰扬军的骑兵,都是如此。如果宣武军官兵真的冷静下来,仔细地分析一下,就会现,鹰扬军骑兵并不可怕。他们成立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哪怕是最天才地将领,也可能让鹰扬军骑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无坚不摧的铁骑。更何况,在徐州城里面,宣武军的兵力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事实上,鹰扬军骑兵深知自己地优点和缺点,所以他们没有磨刀霍霍,赶到现场以后,更没有立刻动手,只是在宣武军的军营外面戒备。安仁义带着王彦童、昆仑风在最前面,一声不吭,寂静地盯着宣武军的大营。这种沉默无声的威压,显然要比趾高气扬的吼叫更加有劲,让宣武军官兵更加摸不到鹰扬军骑兵的底细。最后,所有的宣武军官兵,都仿佛没有听到廖本珠地命令,继续呆立在原地。廖本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想要作,却又不知道应该朝谁作。他当然看到了鹰扬军虎视眈眈地骑兵,还有鬼雨都漆黑的箭头,显示出刘鼎是早有预备地。更可恶的是,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更多地鬼雨都士兵,不但将刘鼎簇拥起来了,而且还将廖本珠和他的卫兵都半包围起来。鹰扬军的鬼雨都有足足六百人,廖本珠的卫兵,还不到五十人,如何是鬼雨都的对手?幸好鬼雨都的士兵没有接到动手的命令,否则廖本珠和他的卫兵早就倒下去了。尽管没有动手,那种凛冽的杀气,还是让廖本珠的卫兵们本能的后退。他们忽然明白,叫得越大声,并不表示自己越厉害,相反的,那些保持高度沉默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旁边刚好有一个高台,是宣武军指挥官日常给士兵集体训话的地方,高台的后面就竖着宣武军的大旗。刘鼎泰然自若的站到高台上,扫了所有的宣武军官兵一眼,朗声说道:“原来起义军的兄弟们!我是秦王刘鼎!今天是特地前来看望大家的!你们准备跟我动手么?”下面静静的一片。原来起义军的官兵,固然神色各异,眼睛里转动着复杂的神采,死死的盯着高台上的刘鼎。那些不是起义军的官兵,则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左右。一直以来,原来黄巢起义军出身的人,基本上都担任了各级基本军官,哪怕是朱温后来对此作出大规模的调整,也无法完全改变。对于大多数的非起义军官兵出身的宣武军来说,起义军出身的战友,乃是他们的主心骨。这些主心骨既然不和刘鼎动手,廖本珠的命令,也就没有效果了。廖本珠一看不对路,谢瞳临走前,特别叮嘱他不要让刘鼎前来宣武军煽动,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他把自己压得死死的,连自己的麾下都不听自己的命令了。又急又怒之下,廖本珠狠狠的骂道:“刘鼎,你恁多废们宣武军和你们鹰扬军,势不两立!”刘鼎转头看着廖本珠,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这句话,可以看做是朱温的话么?”廖本珠头脑热,也没有细想,冷冷的说道:“对!大人有交代,要取你的人头!”刘鼎微微一笑,心领神会的说道:“谢了!”廖本珠这才觉得刚才一番话有所不妥,这不是明摆着给刘鼎口实吗?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当着八千宣武军将士的面,将朱温和刘鼎的矛盾完全公开,这明摆着是要朱温的难看啊!就算是朱温本人,也从来没有公开表过这样的言论。果然,刘鼎抓住了廖本珠的口误,朗声说道:“刚才廖指挥的话,大家也听到了,朱温要置我于死地。不是我刘鼎不仁,实在是朱温不义,他时时刻刻都要想置我于死地,时时刻刻想要置过去地同伴于死地。当初他在同州叛变,这么多的罪过,我都饶恕了。可是现在,我们剩下的兄弟,十停里已经不到一停,可是他依然不肯放过我们。”微微顿了顿,刘鼎脸上浮现出悲怆的神情,感慨的说道:“我这次到徐州来,主要是想看看昔日的兄弟,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可惜,有些人避着不肯见我,好像我是瘟疫是的。不过,那也没有关系,兄弟毕竟是兄弟,我们曾经一起战斗过,我不会忘记大家地。”稍微提高了声音,刘鼎继续说道:“我很期望能够继续和你们并肩战斗!当然,需要你们自己愿意才行!相信大家已经很清楚,朱温割让了幽云十六州给契丹人。契丹人获得了这么多的地方以后,实力将会飞地增长,对我们的威胁会越来越大。”“我们的国家,现在情况很复杂,朝廷羸弱,民不聊生。在我们的北面,有契丹人,有突厥人,在我们的关中,有党项人,在我们地西北,有回鹘人,有吐蕃人,他们都想着入主中原,想着重演四百多年前的历史,想要重新统治我们汉人。我们能够接受这样地命运么?我不知道大家是什么想法,但是,我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们!我刘鼎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他们来统治我们?凭什么要让他们占有我们的财富?凭什么要让他们占有我们的女人?大家都是人!没有谁高谁低,没有谁贵谁贱!突厥人可怕吗?不可怕!他们同样是可以被打死的!契丹人可怕吗?不可怕!我们手中地武器,同样能要他们的命!我们有什么理由割让自己地国土,去讨好契丹人?这不是卖国贼么?”“回鹘人、吐蕃人、党项人,同样是人,同样是可以杀死的,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只要我们足够勇敢,我们就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们自己地土地,保护我们自己的财富,保护我们自己地女人!谁要抢我们的土地,谁要抢我们的财富,谁要抢我们的女人,我们就和谁拼命!”“我要说的,其实很简单!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都是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只是因为不同的主子,才大动干戈。但是我要告诉大家,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先消灭威胁我们的异族。如果我们还继续窝里斗的话,我们是要亡国的!谁愿意当亡国奴的,尽管去当,我刘鼎是不会阻止的!但是,我会亲手杀了他!”他跳下高台,微笑着拍拍廖指挥的肩头,看了看对方僵的脸色,温和的说道:“其实你太紧张了,我不就是来看看嘛,干嘛弄得如临大敌似的?刚才一番话也是有感而言,要是廖指挥有什么不满之处,尽管指出来。”廖指挥两眼翻白,没有言语。动手,显然是不太可能了。刘鼎刚才的一番话,显然对宣武军官兵的煽动性很大,尤其是那些原黄巢起义军将士,不要说和刘鼎动手,甚至有可能反戈一击,对他廖本珠动手。由于朱温最新收编了很多的部队,有限的资源当然不可能兼顾这么多的部队,朱温为了私人目的,有意识的偏袒新部队,导致新部队和旧部队之间的矛盾重重,让原来的黄巢起义军将士愤怒不已,这时候要是点燃了导火索,肯定是要炸营的。但是要是就这样让刘鼎走了,他的确不甘心。这不但关系到他廖本珠本人的面子,而且还关系到朱温对他廖本珠是否继续重用的问题。如果他硬生生的让刘鼎成功的煽动了徐州的宣武军,然后潇洒的离去,朱温十有**会以军法严厉处置,杀头基本上是逃不掉的。一咬牙,廖指挥突然拔出指挥刀,一刀刺向刘鼎。反正都是死,那只有和刘鼎鱼死网破了。要是能够侥幸杀了刘鼎,他就是朱温眼前的红人了。出刀的时候,廖本珠的双眼都通红起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刘鼎!杀了刘鼎!杀了刘鼎!杀了刘鼎,一了百了!杀了刘鼎,光宗耀祖!杀了刘鼎,平步青云!刘鼎敏捷的向后退开。孙卡惊叫起来:“廖指挥!你不要冲动啊!”廖本珠明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不该在数千人面前先对刘鼎动手,却也没有办法挽回。他既然率先动了刀子,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日后想要改变事实也不可能,只有一条死路走到底了。“我杀了你!”廖本珠狂吼一声,继续挥刀砍向刘鼎。刘鼎迅的向后退开。夏可舞、藏勒昭、令狐翼等人弯弓搭箭,却引而不,只是将外人隔开,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在鬼雨都后面地鹰扬军骑兵,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里面生了什么事,可是上万人聚集在一起,却是寂静得可怕,连呼吸的声音仿佛都听不见。廖本珠的亲兵们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老大居然会先对刘鼎动手。一时间,他们也是进退失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动手吧,鬼雨都战士对他们虎视眈眈,又占据了绝对的兵力优势,几百张强弓劲弩都指着他们,他们不动则已,稍微动一动,极有可能是万箭穿心的下场。可是要是不动手,又有点那个……幸好是廖本珠先动手的,他们的责任也就小了很多。孙卡跃身而出,苦口婆心的叫道:“廖指挥,你不能乱来啊!”廖本珠只是阴沉着脸,一味地追着刘鼎,对孙卡的叫声充耳不闻。刘鼎似乎也被他地弯刀吓到了,向着宣武军的队伍中闯过去,始终没有还手。廖本珠在后面追,刘鼎在前面跑,从宣武军的队列前跑过,绝大多数的宣武军官兵,都看到了这一幕。有人不明白刘鼎为什么只是跑开却没有反击,也有人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跃跃欲要上去拦住廖本珠,但是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下来,没有动手。原本密集的宣武军队伍,因为刘鼎地到来,而让开了道路。各个宣武军官兵的脸色,随着两人的位置不断变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帮助刘鼎?帮助廖本珠?好像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孙卡的声音一直在那里叫:“廖指挥,廖指挥,你不要乱来啊!”但是廖本珠置若罔闻,依然对刘鼎紧追不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既然收了谢瞳的钱,自然就要付出相应地代价,乱世当中更是如此。谢瞳要他见机行事,如果有除掉刘鼎的机会,就绝对不要放过。其实谢瞳也是随口说说,他根本不觉得廖本珠有除掉刘鼎地能力,两人中间至少差了好几个档次。可是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廖本珠听来,却是谢瞳暗示他对刘鼎动手地意思。他没有见识过刘鼎的厉害,以为刘鼎好对付,果然真地动起手来。当廖本珠现刘鼎一味后退,却没有还手的时候,廖本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刘鼎的声名,都是吹出来的,其实没有什么大本事。你看,他还不是被我追的屁滚尿流的,只要我手中的刀子再往前一点点,他刘鼎就完蛋了。在这样的错觉鼓励下,廖本珠亢奋到了极点,对于眼前的危险悍然不顾,一心只想着杀了刘鼎。突然间,有人伸出一个脚尖,恰好勾在廖本珠的小腿上。噗通!廖本珠毫无悬念的摔倒了。刘鼎缓缓的站住,回过头来,深沉的说道:“廖指挥,你这是做什么?”廖本珠站起来,没有拍身上的泥土,木然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宣武军大营,寂静一片,大家都觉得,廖本珠的这幕丑剧,应该结束了。但是没想到,忽然间,廖本珠举起弯刀,再次凶神恶煞的向刘鼎冲过来,脸形仿佛都有点扭曲了。刘鼎眉头大皱,沉声说道:“廖指挥,你太过分了!”但是廖本珠充耳不闻,依然将弯刀直刺,两眼通红得可怕。眼看着弯刀就要刺到刘鼎的胸膛面前,刘鼎突然一抬手,扼住他的手腕,跟着用力一肘,撞在他的肋下,周围的宣武军听到轻微的啪啪两下声响,就看见廖本珠手中的弯刀轻轻地落地,他本人也慢慢的瘫痪在地上,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抽掉了一样。刘鼎收手挺立,缓缓的说道:“廖指挥,适可而止。”廖本珠本人躺在地上,心有不甘的看着刘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肋骨被刘鼎撞断了两条,想要爬起来,却现胸口剧痛。可是在外人看来,他完全没有受伤,而是被刘鼎一下子打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而已,又或者是,他已经没有信心打败刘鼎,只好沮丧的坐在地上。原本谢瞳临走时,指定廖本珠担任宣武军的指挥使,其余的四个宣武军指挥使就不是很服气,这时候看到廖本珠出丑,他们都感觉很是解气,反而觉得宣武军和鹰扬军地冲突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刘鼎虎目横扫,说道:“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对不起。”宣武军官兵静悄悄地没有回应,是非黑白,他们自然看得最清楚不过了。刘鼎淡淡的说道:“我会在徐州继续和大家叙叙旧,很快就要过年了,我要在徐州城组织一些活动,欢迎大家到时候参加。嚯嚯,凡是前来参加活动的兄弟,都将获得神秘礼品一份哦!”说罢,笑眯眯的拱手告辞,欣欣然而去。背后一众宣武军官兵,对地上的廖本珠没有多看一眼,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刘鼎消失的方向。马蹄声清脆,鹰扬军地飞骑军也静悄悄的撤走了。他们好像闪电一般的到来,又好像闪电一般的离开。如果没有倒在地上的廖本珠,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生。在刘鼎离开以后,徐州城显得更加的平静,鹰扬军和宣武军之间地对峙气氛,也跟着消失了,双方的人员见面,也开始打招呼了。一起在徐州西门站岗地宣武军和鹰扬军,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站岗的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换岗地时候,大家还依依不舍的打招呼告别。当天晚上吃饭地时候,刘鼎若有所思的说道:“情况怎么样?”李怡禾微笑着说道:“廖本珠重伤,失去神智,现在是孙卡在负责军队的管理。他调换了宣武军执勤的队伍,出来站岗和巡逻的,基本上都是原来起义军的人。我们也相应的调整了一些人员,将原来的起义军将士集中到一起,让他们和宣武军一起站岗、巡逻,让他们互相聊聊天,沟通沟通感情。”刘鼎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很好。快要过年了,也该叙叙旧了。”将孙卡放在指挥使的位置,正是他打倒廖本珠的基本目的。不过这个廖本珠也配合得很,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先动手,倒省了自己不少的口舌。当时的情景有这么多人看在眼内,就算是大罗金仙转世,也无法污蔑是他刘鼎的不对。如果朱温知道这件事,非将这个廖本珠生吞了不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正是这种人。孙卡出任宣武军指挥使以后,改善了和鹰扬军的关系,鹰扬军也相应的做出部署。一来二去的,鹰扬军骑兵就和这些宣武军混熟了,大家真的好像是变成了盟军一样。鹰扬军组织了多场的集体活动,邀请宣武军的官兵参加,孙卡也欣然派人前往。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徐州的鹰扬军和宣武军,现在简直是在蜜月时期。刘鼎借着视察徐州城防务的机会,经常出现在宣武军官兵的面前,和他们说说话,吹吹牛,营造一片的和谐气氛。只是葛从周、孟绝海、邓天王等人,一直都没有回到徐州,让刘鼎很是不爽,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也想开了。隐隐间,还有些窃喜,葛从周等人的慎重,说明他们其实是很讲义气的,不会轻易叛变。虽然朱温现在开始冷落他们,但是他们毕竟在朱温的手下谋生多年,要他们一下子就背叛原来的主子,投靠到鹰扬军这边来,实在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当大雪再次降临的时候,年关到了。【召唤月票,召唤月票,据说要月票是一种态度……《汉鼎》第五卷完结,敬请期待更加精彩的第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