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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柱子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他们从远处的确看不T东西做成的。依据他们的猜测,参与冲锋的突厥骑兵,遇到这些柱子,肯定会马上想办法除掉的,要么硬撞,要么用刀砍,要么用绳子拉,绝不会被动的等待。然而,他们撞不断,砍不碎,扯不掉,说明这些柱子肯定非常坚固,普通的石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这样的柱子凌乱的插在那里,大大的遏制了突厥骑兵的冲击力,让数以万计的突厥骑兵,一下子没有了疾驰的舞台。而没有了冲击力的突厥骑兵,显然无法对鹰扬军构成致命的威胁。这样的后果,显然是他们之前预料不到的,他们之前只探测到鹰扬军在挖掘陷阱,刘鼎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古怪柱子?李克用狠狠的骂道:“横冲,立刻派人调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李嗣源急忙回答:父!”急匆匆一夹马腹,纵马去了。李克用在原地紧握拳头,脸色阴晴不定,眼神阴沉的好像要吃人一样。他明白自己又被刘鼎暗算了,刘鼎肯定是利用某些东西,在军营里面修建起了坚固的防御,导致突厥骑兵无法充分挥自己的长处。这些柱子的存在,等于是将突厥骑兵的马蹄都捆绑起来了,丧失了本身最大的优势。这些柱子一眼看不到头,显然是将整个王满渡的鹰扬军都包围起来了,突厥骑兵想要寻找一个没有柱子的方向动进攻,显然不太可能。然而,这不能算是刘鼎违规。当初两人的约定,并没有禁止刘鼎在军营里面修建防御措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刘鼎能够将自己的军营建设成这个样子,他也只好认了。更何况,无论刘鼎如何修建防御措施,这里都是平原地区,是突厥骑兵的天下。如果突厥人在这样的地形上,也无法将鹰扬军拿下来,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军营毕竟是军营,又不是中牟那样的要塞,更不是开封这样的坚城,外面并没有高耸的城墙,如果突厥人连这个军营都拿不下来的话,那也太无能了,不要说其他人的耻笑,就是李克用自己,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只要弄清楚那些柱子是什么东西,他就要采取相应的措施,将整个王满渡军营,都全部从地平线上抹掉。李克用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渴望,他感觉自己的胸间有团熊熊烈火在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鹰扬军全部都烧成灰烬。鹰扬军大营中的军旗,都是耷拉下来的,这说明鹰扬军已经没有前途了,他将要把之前所受到的所有耻辱,都全部归还到刘鼎的头上。他用力的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再次告诉自己:在平原旷野。没有人是突厥骑兵地对手!绝对没有!此刻。在鹰扬军地队列中。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之前浇灌水泥柱地时候。说实在地。有不少地鹰扬军军官。都怀疑这些水泥柱地作用。他们很难相信。那些黏糊糊地东西。最后居然会凝结成如此坚固地柱子。连敌人地弯刀都砍不断。这些柱子地坚固程度地确出人意料。要知道。突厥骑兵地冲击力是非常强地。连人带马撞上去。力量何止千钧。就算是同样粗地木柱。恐怕都要被硬生生地撞断。哪怕是石柱。也经不起这样地折腾。偏偏这些用水泥、沙子、碎石和铁条混合到一起地水泥柱。硬生生地挡住了突厥骑兵最凶猛地撞击。不少骑兵直接撞到了水泥柱地上面。都撞得粉身碎骨。水泥柱本身却没有什么损伤。如果不是这些柱子。恐怕现在突厥骑兵已经大举地涌上来。和潭都展开厮杀了。鹰扬军地伤亡数字。也会直线地上升。李怡禾赞叹的说道:“没想到,这些柱子还真顶用啊!”张铎也点头说道:“是啊!神奇的水泥!”刘鼎早知道这些水泥柱的作用,也预测到突厥骑兵一头撞上去后的结果,因此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倒是铁枪都溃退的如此之快,让他有点失望。他将铁枪都放在水泥柱的前面,固然是为了掩饰水泥柱的存在,可是也的确想看看铁枪都的反骑兵效果。然而,铁枪都被三千多名的突厥骑兵就全部冲垮了,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两年的心血,还有大量的资金,就这样白费了。他略微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道:“叫铁枪都将伤亡情况报上来。”李怡禾马上传令去了。不久以后,铁枪都报告了伤亡情况:死八百三十六人,伤一千四百三十九人。刚刚和突厥骑兵一接触,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马,这就是建立了足足两年的铁枪都的战绩。鹰扬军的所有部队里面,还没有哪个部队遭遇过如此惨重的损失。而且,在损失的人员里面,从鬼雨都抽调过去的骨干军官,损失了二十七人,过了半数,可以想象伤亡的惨重。那个大咧咧的刘飞,也在战斗中英勇的牺牲了。想到那天刘飞对这些坑坑的描述,刘鼎忍不住有点心如刀割。如果不是这些柱子,铁枪都极有可能被突厥骑兵全部冲散,伤亡数字说不定要翻番,甚至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一旦铁枪都全线溃退,李克用肯定会全军压上,对所有的鹰扬军动全面的进攻。铁枪都拥有专业的反骑兵装备,都无法挡住突厥骑兵的冲击,潭都显然也不能胜任这样的任务。当然,责任不能完全责怪在周水、李琼两人身上,又或者是以此认为铁枪都的战斗力不行。实际上,从铁枪都成立的那天开始,他们追求的,就是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步兵在平原上,想要抵抗骑兵,几乎是逆天的事情,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没有哪个将领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步兵毕竟是步兵,就算战斗力增强一倍,依然不是骑兵的对手。即使在以后的日子里,周水和李琼两人,能够将铁枪都的战斗力提高一倍,他有能力将铁枪都的装备再次改良,这样的结果也不会(改变。要对付突厥骑兵的根本办法,还是要加组建自己的骑兵队伍。现在鹰扬军已经组建起了骁骑营,只要继续组织更多的骑兵,铁枪都这样的部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刘鼎沉吟片刻,神色平静的对张铎说道:“你去亲自传令给周水和李琼,将队伍撤到后面休整,对伤员进行精心的救治。另外,跟他们说,我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所有阵亡的战士,都将获得烈士的称号。让他们将英雄人员的名单送上来,我会亲自予以嘉奖。”李张铎脸色慎重的答应着,转身去了。旁边的人听刘鼎的口气,就知道铁枪都存在的时间不长了,说实在的,铁枪都的战斗表现只能说是一般,而刘鼎给予铁枪都这么高的评价,显然是准备终结它的的寿命。鹰扬军向来都是如此,战绩突出的部队,会获得更多的资源。而战绩不突出的部队,甚至是软绵绵的部队,极有可能会被撤销番号。不是刘鼎对周水和李琼两人不满意,实在是铁枪都这样的组织方式,根本无法遏制敌人,既然不能挥作用,这样的部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腾出来的人员和资金,可以用来组建更多的骑兵。只要这一战挡住了突厥骑兵的进攻,李克用就不能不兑现诺言,他必须送给刘鼎一万匹战马。只要这一万匹的战马到手,鹰扬军的骑兵就会更加强大起来。对于这一点,所有的鹰扬军高层,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突厥骑兵的进攻暂时停止了,战场重新恢复了平静,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这都是从水泥柱的中间传来的。这里已经是纯粹的人间地狱,人员和战马的尸体,几乎堆积到了半截水泥柱那么高。由于在战斗的过程中,突厥骑兵不断的试图从同伴的尸体上冲过,因此将现场践踏的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即使是最冷酷的鹰扬军战士,上去打扫战场的时候,也要先深深的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免得精神崩溃。在战斗的间隙,前线的鹰扬军将士,开始清理水泥柱之间的尸体,主要是将其中的战马尸体拉走,以便将水泥柱之间的通道打开,免得尸体盖过了水泥柱,导致水泥柱最后失去作用。显然,这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科科带领的三千多名突厥骑兵,有半数以上都是倒在水泥柱附近的,要一个个清理出来,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暂时没有作战任务的鹤字营和义军官兵,被刘鼎点名负责清扫战场。这两支部队的作战经验最少,尤其是义军,组建以后,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他们还从来没有接触过战场的血腥,现在被刘鼎放到地狱般的战场上,过半数的人都开始了呕吐,有些人甚至呕吐得蜷缩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好些人其实已经吐得肚子里不再有任何的东西存在,可是依然还要继续呕吐。秦万觉得自己很丢脸,怎么带了这样一支部队?郭慕和唐沐枫虽然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并不觉得意外。在他们看来,即使是最严格的训练,也比不上战场的一刹那感受。义军大部分都是来自镇海地区的兵员,没有接触过如此残酷的场景,呕吐并不奇怪。相信他们在今天以后,将会变得更加的坚强。当然,也有部分无法适应的人员,将会被淘汰。李克用远远的看到鹰扬军在清理柱子之间的区域,越的怀疑,他不明白鹰扬军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用突厥人的尸体来阻挡前进的道路,不是更好吗?他以为是鹰扬军的诱敌之计,诱使突厥骑兵再次动攻击,但是仔细的看看,又觉得不像。他自言自语的问道:“他们清理战场做什么?”李存信狐疑的说道:“方便我们通过?”李克用横了他一眼。李存信马上觉得自己傻瓜了,鹰扬军怎么可能会清理通道,方便突厥骑兵通过?这不是故意找自己的麻烦吗?可是,除了这样的解释,还有什么样的解释呢?总不能说是因为现场的血腥味太浓了,鹰扬军接受不了,所以要将现场打扫干净吧?李存进试探着说道:“义父,要不要让孩儿上去看看?”李克用冷漠的说道:“看什么?”李存进跃跃欲试的说道:“看有没有别的通道绕过去。”李存信摇摇头,漫不经意的说道:“鹰扬军既然在正面安排了这样的防御,恐怕侧面同样有,你看那些柱子,都是一路延伸开去的,根本看不到尽头。从斥候反馈的情况来看,柱子的两头都是汴水,除非我们从汴水上动进攻,才不会遭遇这些柱子。刘鼎不会给我们钻空子的机会的,他本来就是个非常阴险的人。”李存进对李存信最近的行为很是看不惯,在突厥高层里面,他是比较耿直泼辣的一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口无遮拦是他最大的特色。这时候心头有些不舒服,马上直言不讳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被这些柱子挡在外面了?这不是让人笑话吗?”李克用的脸色,马上变得阴沉起来。李存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又不愿意改正。他知道李克用现在最恨的就是刘鼎,最恨的就是鹰扬军,恨不得将刘鼎挫骨扬灰,恨不得将所有的鹰扬军全部五马分尸。当初突厥人南下的时候,是如此的志得意满,如此的踌躇满志,李克用本人对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认为不但可以消灭朱温报仇雪恨,甚至还可以趁机入主中原。结果,他们先后在中牟、郑州和开封城下,遭受了鹰扬军的闷棍,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光是精锐的骑兵就损失了四万余人,在近百年的突厥史上还从来没有过。李克用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将刘鼎和鹰扬军生吞活剥了,只是无奈开封高高的城墙而已。现在刘鼎将鹰扬军拉到了平原上,厥人还是拿他没有办法的话,以后突厥人都休想抬头T7果到了这个地步,突厥骑兵都奈何不了鹰扬军的话,李克用会疯掉的。对于所有的突厥人来说,这也不啻于是一场灾难。试问在平原地区,突厥骑兵都不是鹰扬军的对手,以后还有什么机会打败鹰扬军?干脆早早的投降吧!李存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义父,老三着急了一点,却是一番好意。”李克用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对李存进的不满。李存进不想领李存信的情,于是冷冷一笑,转过头去。旁边的符存审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李存信心里冷笑:“给你脸不要脸,你迟早要跟李存孝一样完蛋!”表面上却再次微笑,劝说李克用不要追究李存进的错误语言,进一步加深自己在李克用心目中的印象。李存进明知道李存进是故意借机讨好李克用,离间自己和李克用的感情,只是他素来耿直,脾气火爆,这时候也懒得解释,可是看到李存信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脸,他还是忍不住鄙视对方。好在这时候,李嗣源已经回来了。李克用亟不可待的问道:“那些柱子到底是什么?”李嗣源惭愧的说道:“孩儿无能,没有调查清楚。孩儿问了撤退回来的官兵,他们都说不知道木板里面包裹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石柱,要比石柱坚固很多,如果时间足够,用铁锤是可以砸碎的。”他摊开双手,将一堆碎块送到李克用的手中,恭敬的说道:“这是科科的手下从柱子上敲下来的。”李克用仔细的打量着这些灰白色的碎块,怎么看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很显然,这的确不是石块,好像是什么东西凝结起来似的。李克用将碎块展示给所有部下,大家都纷纷摇头,表示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最后,这些碎块又回到了李嗣源的手中。顿了顿,李嗣源又说道:“鹰扬军将其列入最高机密,我们恐怕要抓几个鹰扬军的俘虏才能知道。义父,你给孩儿半天的时间,孩儿到周围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些鹰扬军的落单俘虏。”李克用不由自主的皱皱眉头,下意识的摇摇头,否决了李嗣源的建议。李嗣源是相当精明的一个人,连他也没有搞清楚那些柱子是什么东西,看来别人更加难以搞清楚了。既然刘鼎将其列入最高机密,恐怕抓几个鹰扬军的士兵,是无法得知详细的情况的,更何况,在这个时候,周围哪里还有落单的鹰扬军士兵?刘鼎不是傻瓜,他肯定将所有的兵员,都全部集中到王满渡军营里面去了。这该死的刘鼎,是怎么折腾出来这些柱子的呢?李克用更加担心的是,刘鼎手中的秘密武器,震天雷,还没有使用出来呢!要是连这些柱子都无法突破,那又如何突破鹰扬军的震天雷?李克用沉吟片刻,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有什么好建议?”李存进热切的说道:“义父,让孩儿去吧!”李克用皱眉说道:“你准备如何对付这些柱子?”李存进语调激昂的说道:“既然科科的手下都能够从柱子上敲下这些碎块,想必这些柱子是可以敲碎的。孩儿携带大量的铁锤,还有狼牙棒,先砸一下,看有没有效果。如果没有,就用绳子绑住往后拉。要是再没有效果,就用铁锨挖。这里本来是一片平原地区,之前没有这些柱子,肯定是刘鼎挖坑埋下去的,只要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将柱子周围的泥土挖掉,然后套上绳索,肯定可以将其拉出来的。咱们有的是马力,五六匹马拉一根柱子,孩儿就不相信会没有效果。”李克用扭头看着符存审,征询他的意见。符存审晦涩的说道:“主上,属下觉得存进将军说的有道理。这些柱子既然是埋下去的,肯定可以挖出来。只不过,鹰扬军可能会对我们的挖掘工作制造阻挠,我们在派人动手挖掘的同时,还要派人掩护挖掘工作的进行。”李克用又扭头看着李嗣源。李嗣源语调低沉的说道:“可能用铁锨会好一些,最好是多带些铁和绳索。”李克用微微沉吟片刻,眼神突然一沉,对李存进说道:“好吧!你带五千兵马去,三千骑兵,两千步兵!试探为主,挖掘为上,不要急于进攻!”李存进拱手说道:“遵命!”李克用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继续叮嘱说道:“你将兵力尽量分散,免得遭受震天雷的伤害。”李存进再次拱手说道:“孩儿明白!”李克用又对符存审说道:“你带五千骑兵掠阵,防止鹰扬军的冲击!”符存审点头答应:“遵命!”李克用挥挥手:“去吧!”两人答应着,各带领本部人马,准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李存进终于准备妥当,铁锤、狼牙棒、绳索、铁全部到位,三千骑兵和两千步兵,也全部做好了进攻的准备。符存审带领的部队,一早就准备好了,他出动的乃是清一色的骑兵。李存进麾下的兵力相当雄厚,他只带走了少部分,符存审也只带走了本部的部分兵力,两人的主力骑兵都在后方继续待命。但是两人出动的军队合在一起,却也在万人以上了,气势明显要比刚才科科动的进攻,要大了不少。漫山遍野的突厥兵,将整个西北方的原野,都全部占据了,远远的看过去,就是一群汹涌而来的蚂蚁。鹰扬军的高层,早就在单筒望远镜里面看得清清楚楚。上万的突厥兵,缓缓而来,队伍非常的密集,几乎是人叠人,马挨着马,中间的空隙再也不能**一个人。所有的突厥骑兵,都是纯粹的弓骑,每人都带着两张弓,背后插着密的箭镞。从度上来讲,敌人显然不准备起冲锋,从后面跟随的步兵携带的工具来看,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破坏掉这些拦路的柱子。尽管突厥人将步兵放在了后面,刘鼎等人还是看得很清楚,这些突厥步兵携带了大铁锤、铁锨、绳索等破坏性的工具。刘鼎在后面仔细的看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李克用啊李克用,果然不再犯错误了啊!”李怡禾有点紧张的说道:“大人,我们怎么办?”刘鼎淡淡的微笑着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极力防止水泥柱遭受到破坏啦!”他对张铎说道:“传令鹤字营,还有罡字营的弩机部队,准备射!”张铎答应着去了。刘鼎重新举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突厥骑兵的动静。鹰扬军现在生产的水泥,质量还不是很好,用来铺设地面的效果是不错的,寿州到庐州的道路,反馈来的效果就非常好,可是用来建筑房子,恐怕质量上就有点问题了。当然,相对于普通的泥砖屋而言,那自然是坚固多了。尤其是在修建桥梁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现在鹰扬军正在大规模的推广水泥建桥法,在辖区内兴建了大量的桥梁。事实证明,使用水泥架桥,要比石拱桥快得多了。这些柱子也是临时赶工浇灌起来的,只有七天的凝固时间,还不够坚硬,里面的钢筋也不足够,要是让突厥骑兵扛着大铁锤,挥舞狼牙棒一顿狠砸,说不定真的被毁掉了。要是这些水泥柱被突厥人成功的毁掉,鹰扬军的压力马上就要增大数倍。“想毁掉我的心血?没那么容易!”刘鼎冷冷的自言自语。接到刘鼎的命令,张祥鹤立刻指挥鹤字营立刻向前,准备对突厥人的步兵动反击。突厥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在马背上的战斗力,的确令人赞叹,但是他们一旦没有了战马,战斗力就要直线下降。脱毛的凤凰不如鸡,这句话也可以用在突厥人的身上。鹤字营虽然是轻装部队,但是他们也有信心,能够和突厥步兵面对面的搏杀。鹤字营所属的弩机,还有罡字营所属的弩机,都集中起来,交给佽飞营指挥使刘虎统一指挥。尽管现在鹰扬军是震天雷当道,但是弩机的装备数量还是不少的。毕竟当初鹰扬军拥有大量的弩机,不可能完全淘汰了,依然有部分精良的弩机继续使用。马冰蝶将弩机拆散开来,分散成几个主要的组成部分,最重的部分,也可以由一个普通的战士背起来就走,只需要四个战士,就可以将一整台的弩机背起来行军。从搬运的角度来说,弩机显然要比投石机方便得多,好像鹤字营这样的轻装部队,装备的重武器就是弩机,在罡字营和义军里面,也装备有不少。所有的弩机集中起来以后,数量差不多有四百台,而且全部都是十箭连的新型弩机,射程基本都在百丈开外。现在,这些弩机都被集中到了潭都的后面,瞄准了前进中的突厥骑兵。只等着突厥骑兵进入射程以后,它们就会马上射。这时候,负责掩护李存进的符存审,已经下令突厥骑兵飞驰起来,绕着柱子不断的射出锋利的箭镞。突厥人似乎有点死脑筋,明知道绕城飞射对鹰扬军没有什么伤害,可是他们依然愿意进行,仿佛是要借此热热身,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一枚枚的箭镞呼啸而来,打在水泥柱的上面,出叮叮叮的声音,大部分都当场折断了,散落在水泥柱的四周。鹰扬军的全部人员,都退到了水泥柱的后面。潭都已经将盾牌竖起来,以防止有漏网的箭镞射过来。事实上,他们的盾牌并没有挥作用,因为突厥骑兵为了保持机动性,不可能距离水泥柱太近,拉开了距离以后,箭镞的射程自然也就短了。他们射出的箭镞,落在潭都的前面,已经没有什么冲击力了。“上!”李存进立刻抓紧机会,下令步兵上前。这些步兵都带着铁锨、大锤、绳索等破坏性的工具,只要靠近了水泥柱,就可以对其实施破坏。同时,他麾下的骑兵,也都试图迅的靠近水泥柱,这些骑兵同样携带有铁锤、绳索等物品,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水泥柱砸出一个口子,然后套上粗壮的绳索,再动用几匹马一起拉,看能不能将水泥柱拉倒。以前突厥骑兵遇到拦马桩的时候,使用的都是这样的办法,往往拦马桩被几匹马一拉,就被连根拔起了。可是,鹰扬军不会轻易的让他们实施这样的破坏计划。在这之前,刘鼎已经针对突厥骑兵可能起的破坏行动,制定了相应的反击方案,下面的部队,只需要根据突厥人的行动,做出相应的反击即可,根本不需要再次向刘鼎请示。“预备!”“放!”临时担任弩机指挥使的刘虎,出低沉的号令。啾啾啾!一阵阵刺耳的破空声传来,一枚枚的弩箭呼啸而出,刺痛了附近潭都战士的耳膜。弩箭射出的方向,刚好掠过水泥柱的上面,划出一条抛物线以后,逐渐的降落下来,正好射中靠近水泥柱的突厥骑兵。弩箭的威力,显然要比佽飞营射出的箭镞强多了,即使射出了上百丈的距离,依然带有强大的杀伤力,它们飞驰而过,马上带起了一片的腥风血雨。噗噗噗!连串的沉闷的声音传来,前面的突厥骑兵不断的倒下。有的弩箭射中了战马,战马当场摔倒,马背上的骑兵,就被狠狠的甩出去,死活不知。也有弩箭是射中了骑兵,战马带着主人的尸体,依然一路的向前飞驰,骑兵的尸体在地上拉出长长的深沟,直到自己也被射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