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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园,碧月楼。当初开封刺史为武则天修建行宫的时候,碧月楼主要是作为太平公主的住所,太平公主是武则天身边最受宠的亲眷,地方官自然不敢怠慢。据说太平公主本人的确来看过碧月楼,还提出了一些特别的建议,可惜后来她被唐玄宗李隆基杀了,这碧月楼也就从来没有过主人。因为当时的建筑质量相当好,尽管接近两百年的时间过去了,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依然历历在目。到唐懿宗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女儿同昌公主有次到开封赏菊,开封的地方官员,急忙调集资金,将紫园重新翻新了一遍,迎接同昌公主入住。后来驻守开封的官员,对紫园也妥加修葺,随时迎接贵宾,现在碧月楼依然是简约而高雅,苏幼惜等人都住在里面。玉寄灵和慕容姐妹来到紫园以后,苏幼惜就将她们都安排在碧月楼的侧殿居住,正好靠近旁边的菊花台。开封素来以菊花闻名,每年秋天都要举行盛大的菊花盛会,赏菊大会天下闻名。城内可以赏花的地方很多,最出名的莫过于紫园的菊花台。这是当年专门修建,为皇室贵族赏菊专用的,栽种的菊花也全部都是名贵品种。此时正是九月深秋,菊花台的菊花都全部绽放了,远看黄橙橙的一片,金碧辉煌,璀璨夺目,甚是吸引人。解围后的开封。吸引了西面八方地客人,传言安贞夫人正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菊花盛会。以冲淡突厥人围城地影响,但是鹰扬军方面尚未收到有关的报告。不过无论如何,来自全国各地的赏菊人员,都已经6续的到来,紫园仿佛也因此而焕了生机。唯一遗憾的是。现在整个紫园都是封锁区域,菊花台怒放地金菊,只能迎来最寂寞的秋刘鼎来到碧月楼的时候,远远看见这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他以为她们都到菊花台赏菊去了,于是转头来到了菊花台。却现菊花台的周围,也是空荡荡的,一个欣赏菊花地人都没有,更没有苏幼惜等人的身影。看来鹰扬军和突厥人大战的消息,压抑了太多人的神经,鹰扬军上下都对金黄的菊花没有兴趣了。他只好转身离开菊花台,重新踏上了碧月楼的回廊。碧月楼建在荷花池的上面。只有一条九曲回廊相同,环境十分地幽雅清静。唯一遗憾的是,两边的荷花都开败了,只剩下了一片片的残荷。矗立在有点黄地水中。刘鼎走向九曲回廊,刚好看到苏幼惜从回廊的那头走过来。两人靠近了,苏幼惜就微笑着说道:“玉姑娘在里面。慕容姐妹出去了,一会儿才回来。”刘鼎点点头。径直走入了碧月楼。玉寄灵依然是坐着,只是精神似乎稍微好了一些,脸色好像也没有那么苍白了。她地脸蛋有点尖,仿佛还没有完全长全的样子。事实上,从女人地角度来看,玉寄灵的确还没有完全长开,身体育好像是十三四岁地少女,显然是受到了那颗祖母绿宝石的影响。现在,没有了娜客粒尔的辐射,她的身体虽然有问题,却不会继续恶化下去,说不定运气好还可以继续长起来,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当然,想要恢复过来,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可不是感冒那么简单的毛病。也幸亏娜客粒尔的辐射能力不是很强,否则……玉寄灵正在翻阅桌面上黄的卷宗,早就听到了刘鼎的脚步声。看到刘鼎进来,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她的身体先天残疾,根本无法站起来,只好无奈的抱歉一笑。刘鼎抢先说道:“免礼。免礼。玉姑娘。我们又见面人。小女子前来负荆请罪刘鼎笑着说道:“玉姑娘客气了。”说着。在玉寄灵对面坐了下来。苏幼惜给两人端来茶水。刘鼎含笑说道:“我找玉姑娘来。主要还是了解那颗祖母绿地事情。玉姑娘大概也感觉到了。那颗什么娜客粒尔。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它。或许玉姑娘现在应该和其他地姑娘没有什么两样。现在应该也可以站起来。到外面去看菊花了。”玉寄灵脸色微微有些黯然。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微笑着说道:“五年前。小女子地母亲将它传给小女子。小女子可没有想到有这么严重地后果。那时候地小女子。还很高兴。自己终于拥有了一件神奇地宝贝。吃饭睡觉都带着它。时刻不肯离身。焉能想到会有今天这样地恶果呢?”她有点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道:“五年前的小女子,情况可没有现在这么糟糕……”刘鼎很认真的说道:“玉姑娘,我想不明白,既然你们漱玉斋知道,这个娜客粒尔是不祥之物,你们为什么还要贴身保管呢?为什么不将它收藏起来,埋在地下室里面,或许就没有什么后遗症了。”玉寄灵似乎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不经意的捏了捏过度白的手指,苦笑着说道:“它不祥之物,漱玉斋确实知道,可是在某些时候,这个不祥之物也是挺神奇的,能够挥想象不到的作用。小女子的外祖母生下来就有哮喘病,每天都咳嗽不已,不知道请了多少的名医,花费了多少的名贵药材,始终无法好转,但是自从娜客粒尔传到她手上以后,她天天带着,哮喘居然渐渐的好了。所以她对小女子的母亲说,这娜客粒尔是因人而异,未必对每个人都是不祥之物。一切都是因人而异。”“远地不说,就说李克用吧。他也知道娜客粒尔是不祥之物,但是他拿去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坏事啊!相反的,大家都想知道其中地秘密,从而避免它产生的负面影响。挥它的神奇作用,越是心志坚定的人越是如此。就连小女子刚接手的时候,小女子也想窥探其中地秘密,若非和吐谷浑人有约定,小女子已经将它剖开仔细的察看了。”刘鼎沉思着说道:“玉姑娘只怕还有些隐情没有说出来玉寄灵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隐情。”她指着自己身边的一沓沓卷宗,慢悠悠的说道:“这些。都是我们漱玉斋历任斋主留下的生活笔记,上面有关于她们研究娜客粒尔的详细记载,有关娜客粒尔地全部资料,都在里面,没有任何遗漏。大人,你如果有时间,不妨慢慢的翻阅。就知道小女子是否有什么隐情了。”刘鼎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玉姑娘,你明知我没有时间翻看这么厚的资料,何必出此下策?”玉寄灵无奈的说道:“那刘大人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刘鼎竖起三个手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想知道三个问题的答案。第一,在过去两百多年地时间里。肯定有人向你们讨过娜客粒尔,我想知道都是些什么人;第二。你们肯定也曾主动寻找过娜客粒尔的主人,我想知道你们都曾经告诉过一些什么人;第三。这个东西,到底是要送给谁。”玉寄灵的脸色有些僵硬,显然是被刘鼎问中了要害。刘鼎的目光则很尖锐,期待着玉寄灵地回答。苏幼惜悄悄的离开了。良久,玉寄灵才艰涩地说道:“大人看出了些什么?”刘鼎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玉寄灵自然不信,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脸色慎重地说道:“这事可能和大人完全没有关系。如果大人不想知道,此事可能到此为止了,要是大人知道了,说不定以后会给大人带来很多的麻烦,甚至是灾祸也说不定。我们漱玉斋有三任斋主,都是因为这个东西而死于非命,小女子原本活泼健康,结果也变成了现在地样子。可见,知道得越多,越不是好事。大人是决心想要知道吗?”刘鼎平静的说道:“我想知道。”玉寄灵微微思索片刻,将桌面上的卷宗推到一边,慢慢的说道:“好吧,大人既然想知道,小女子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小女子年龄尚幼,所知有限,如果中间有什么差错的地方,绝不是小女子有心隐瞒,而是小女子实在不知道。这一点,还请大人不要误会。”刘鼎点头说道:“我明白,你说吧!”玉寄灵伸手轻轻的理了理额前的头,慢慢的说道:“先说第一个问题。的确,在过去两百多年的时间里,曾经有三批人问起过娜客粒尔的存在。第一批是宝应二年,即安史之乱刚刚结束的时候,吐蕃人攻入长安,有三位僧人前来询问娜客粒尔的下落,他们分别是天竺高僧寂护、莲花生,以及汉人高僧摩诃衍。”“这些僧人都是吐蕃的却论,却论,是吐蕃官名,相当于我朝的宰相,只不过只有僧人才能担任,他们同时掌管着政治和宗教权力,在吐蕃中拥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们代表吐蕃赞普西松德赞而来,向漱玉斋寻求娜客粒尔的下落,但是被漱玉斋回绝了。因为这件事,漱玉斋被迫离开了长安,迁往洛阳,时任斋主也不幸殉难。”“第二批是贞元八年,回鹘人药罗葛灵到来漱玉斋,打听有关娜客粒尔的下落。他是回鹘牟羽可汗的长子,是下一代的回鹘可汗,在回鹘人中的地位很高。此次乃是入京受封检校右仆射,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了娜客粒尔的存在,于是上门强行索要,同样遭到漱玉斋的拒绝。结果漱玉斋付出的代价是从洛阳迁到鄂州,躲避风头。”“第三批是五年前。党项人拓跋大燕前来鄂州,向小女子当面索要娜客粒尔。他是代表党项王拓跋思恭前来地。那时候正是小女子刚刚接手漱玉斋,同时接管这颗娜客粒尔,党项人上门索要,小女子自然不给,于是拓跋大燕含恨而去。此后。漱玉斋在关中的多个分店,都遭受到了不明人物地袭击,最后不得不全部关闭。依据小女子的猜测,应该是党项人的报复行动。”刘鼎沉吟着说道:“如此说来,吐蕃、回鹘、党项,他们都知道娜客粒尔的存在。最起码,在他们的王族高层,娜客粒尔并不是什么秘密。突厥人李克用也知道娜客粒尔地存在,说明当初的突厥高层也是知道的,并有可能代代相传下来,是吗?”玉寄灵微微沉思片刻,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刘鼎轻轻的点点头。思索了片刻,才说道:“那么,第二个问题。”玉寄灵微微的叹息着,神情似乎有些苦涩。幽幽的说道:“第二个问题就很复杂了。其实,当初。留下这个东西地慕容顺,只是交代要将这东西交给他的儿子诺曷钵。但是诺曷钵不久就死了,他的全部族人都在吐谷浑人的内部政变中被杀。我们漱玉斋前后寻找了多年。都没有找到诺曷钵的嫡系族人,于是这件事情,就被拖了下来。当然,小女子也必须承认,当时的漱玉斋斋主,的确有见财起意地想法,想要将它纳入漱玉斋的财产。”刘鼎说道:“那第三个问玉寄灵说道:“第三个问题,其实不是问题。”刘鼎皱眉:“嗯?”玉寄灵轻松的伸了伸腰肢,神态颇为自如的说道:“这个东西本来是要交给诺曷钵地,但是他和他的全部族人都死光了,漱玉斋自然无法完成慕容顺地托付了。于是,这件东西也就成了无主之物,可以任由我们漱玉斋随意处置了,除非是能够找到诺曷钵的嫡系传人。”“换句话来说,追究历史已经没有任何地意义,因为慕容顺的委托,已经无法生效。娜客粒尔地处置权力,原本是在漱玉斋这里。小女子将它送给大人,是小女子的自由。大人将它送给李克用,是大人的自由。至于李克用将来送给谁,那也是他的自由。”刘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为何当初提起吐谷浑呢?”玉寄灵直言不讳的说道:“小女子当时认为,大人有可能用它来跟吐谷浑人达成交易,从吐谷浑人那里获取一定数量的战马,从而壮大鹰扬军的势力。”刘鼎深深的凝视着她,有意无意的说道:“也就是说,你是巴结我来着?”玉寄灵并不掩饰,低声的说道:“是的。”刘鼎随意的说道:“你既有巴结我的办法,想必也有巴结其他势力的办法吧。”玉寄灵微微欠身行礼,神情有些孤苦,语调低沉的说道:“大人若是有所不满,请迁怒于小女子,千万不要牵连漱玉斋。若是大人觉得小女子欺骗了你,小女子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来赎罪。只要大人能够饶恕漱玉斋,小女子就是当场自尽,也心甘情愿。”刘鼎似乎觉得有些惊讶,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在她的印象里,玉寄灵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他忍不住深深的看了玉寄灵两眼,慢慢的说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好像大难临头似的?”玉寄灵微微苦笑着说道:“大人位高权重,前往漱玉斋的分店兴师问罪,小女子一介草民,如何能够不紧张?就是我漱玉斋的所有元老,也是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实不相瞒,小女子前来开封之前,已经卸任斋主的职务,还请大人责罚的时候不要牵连漱玉斋,都是小女子一人的过错。”刘鼎好奇的说道:“你们真的那么紧张么?”玉寄灵轻轻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觉没有什么一样,这才稍稍放心,慢慢的说道:“大人在开封连续击败突厥人,威震天下,此战若是战胜突厥人。声势更是如日中天,未来天下。也必然落入大人囊中,试问小女子如何不惊?不但小女子吃惊,就是小女子身边地所有人,也都诚惶诚恐,生怕大人你兴师问罪。李思妍也不敢前来见你。实在是因为之前显得有些过分,现在却是万万不敢了。”刘鼎哑然失笑。权势的魅力,原来就在这里。拥有权力地人或许自己感觉不到,但是他身边的人却必然可以感受得到。玉寄灵看刘鼎并没有责怪自己的神色,内心稍安,低声的说道:“大人或者自己尚未察觉。自己轻轻一句话,就是数千上万人人头落地呢。漱玉斋上下,不过千口,大人若是动怒,只怕一夜之间,漱玉斋就要从地面上消失刘鼎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好了。不用恭维我了,你这是以退为进之计,我却是看得出来地。”玉寄灵不免有些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的确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以退为进。希望刘鼎千万不要跟漱玉斋计较。随着刘鼎的地位越来越高,她们可不敢再向去年那样。和刘鼎随意的说笑了。就连李思妍,本来说好要和她一起来开封的。结果还是半路脱逃了。要是此战刘鼎战胜突厥人,那天下大势,基本明朗,恐怕再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在刘鼎地面前放肆了。刘鼎其实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人上者,威严是必须的,否则就会像黄巢当初进入长安一样,部下根本不听他的命令。鹰扬军不日也将进入长安,这种不遵守命令的现象,是绝对不能生的。换句话来说,保持一定程度的威严,是必须地。他想了想,忽然说道:“你和慕容姐妹是怎么遇上的?”玉寄灵轻快的笑道:“小女子是在陈州遇到她们的,她们当时也要到开封来,于是我们就结伴而来了。”刘鼎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是吗?”他总是觉得慕容姐妹有点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地。说是商旅吧,两人又根本不做什么生意,说是游玩各地吧,她们的足迹,好像又距离自己不太远,说她们有求于自己吧,似乎又不太像,直到现在为止,三眼都还没有两人地确切身份消息。可以肯定的是,两人绝不是普通地人家出身,同时也不是目前的吐谷浑王族出身,应该和赫连铎也没有关系。按理说,以三眼都目前的情报侦察能力,想要套出两个人的身份来,应该是不太困难的,到现在都没有两人的确切资料,只能说,这两人的来历非常神秘,在别人面前出现的机会很少。她们的家人,很可能是生活在大漠草原的普通人家,很不引人注目,否则,三眼都肯定会有进一步的情报资料了。门外传来脚步声,原来是慕容初彤、慕容初丹两人回来两人依然是以前的那副装扮,慕容初丹显得年轻活跃,慕容初彤则显得比较沉静,慕容初彤依然带着厚厚的面纱,让人看不到她的容颜。以前刘鼎看见两人的时候,她们都是穿着短裙,露出洁白的小腿,但是今天穿的却是长裙,而且好像还故意将腿伸得笔直的,越显得两人身材高挑,充满异族女子的魅力,在妩媚中带着一点天生的野性。刘鼎和她们已经见过两次面,也没有怎么客气,随意的问道:“你们去哪里了?”慕容初彤微微躬身致意,恭谨的说道:“我们原本想到荷花池周围走走,可惜荷花都败了,只剩下一池的残荷,没有什么好看的。倒是菊花台的菊花盛开的极好,我们刚才一直在菊花台赏菊来着。”刘鼎眼睛里神光一闪,随即消失不见,含笑说道:“你们刚才一直都在菊花台那边慕容初彤点头说道:“对啊!开封的菊花真是漂亮,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菊花呢!”刘鼎点点头,温和的说道:“两人可是找我有事?”慕容初彤微笑着说道:“不敢打扰大人,我们姐妹是恰巧路过,遇到了玉姐姐,于是联袂到开封来玩一玩。都说开封的菊花天下闻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鼎若有所失的点点头,似乎有些失落的说道:“原来如此。”慕容初丹美目轻轻一闪,温柔的说道:“刘大人,你怎么啦?”刘鼎愕然的看着她。慕容初丹粉脸微微一红,害羞的退到了姐姐的后面去。慕容初彤慢慢的说道:“刘大人……”刘鼎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初丹姑娘还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过话,我一时不习惯罢了。”慕容初丹的脸色越红晕,唯独慕容初彤被面纱蒙着,看不到她的神色。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看到苏幼惜喜滋滋的快步走来,远远的就连声叫道:“大喜,大喜。”刘鼎诧异的说道:“喜什么?”苏幼惜神秘兮兮的说道:“恭喜你多了一个身份。”刘鼎纳闷的说道:“什么身份?”苏幼惜满脸带笑,却故意要吊刘鼎的胃口,笑吟吟的说道:“你猜猜?”刘鼎耸耸肩头,无所谓的说道:“总不会是皇帝又升我的官职吧?”苏幼惜瞥着小嘴说道:“才不是呢!升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刘鼎也很好奇,很认真的问道:“到底是什么?”苏幼惜提高声音,好像要对所有人宣布似的,大声说道:“恭喜你,你当爹了!”刘鼎微微一愣,忽然想起,席明雪怀孕,这时候也该生产了,想必是她平安产子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开封,一时间无边的喜悦涌上来,满脑子都是苏幼惜的那句话:“你当爹了!你当爹了!你当爹了!”郁纹裳和郁幽帘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连声问个究竟,同时向刘鼎道贺。果然,苏幼惜随即正式宣布,光启四年九月初七晚上,林诗楠产下一子,母子平安。众女纷纷向刘鼎道贺,玉寄灵微笑着说道:“恭喜,恭喜!”慕容初彤也微笑着说道:“原来是个小子啊!”慕容初丹也欣然说道:“难得啊,头个就是小子!不过女儿更好!”刘鼎着实高兴,连声说道:“同喜!同喜!同喜!嘿嘿,我当爹了!”苏幼惜随即将信息传递到了紫园的每个角落,令狐翼等人得到消息,都纷纷前来庆贺,最后整个紫园的人都知道了,整个开封的鹰扬军也都知道了,包括艾飞雨在内的所有人,都喜滋滋的跑到碧月楼来,说是要讨红包。刘鼎赶紧让苏幼惜准备了几十个红包打大家,现场一片的欢声笑语。连艾飞雨都含笑说道:“咱们鹰扬军后继有人啊!你们这些还没有结婚生孩子的,全部都要努力,努力!”刘鼎说道:“对!今晚咱们大摆筵席,不醉不散。那些还没有结婚生子的,今晚都要罚酒!”众人轰然大笑:“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